在上個月舉辦的蔚來NIO Day 2022上，李斌與秦力洪共同接受了媒體的采訪，其中涉及到蔚來品牌、新車、技術等諸多問題，皆電將采訪過程中蔚來釋放的核心信息整理發(fā)布如下。

蔚來進化至今的節(jié)奏

——現(xiàn)在感覺蔚來處在單品牌向多品牌階段，產能也在大擴張，您怎么看待蔚來的狀態(tài)？創(chuàng)業(yè)界有所謂創(chuàng)業(yè)節(jié)奏的問題，從0到1，你怎么評估這個狀態(tài)？再請教一個更具體的，有些人在傳會做更高的品牌，前段時間力洪會確認非常說會做終端的，會不會就是阿爾卑斯？? ??

李斌：2019年的時候，我當時在內部提過，說我們三個階段，做智能電動汽車創(chuàng)業(yè)的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叫組隊集訓，當時那個時間點，我說我們差不多從2014年底，到2019年，那個時候交付第一輛車，上市了，也初步組建了網絡，商業(yè)模型基本上算搭起來了。第二階段叫資格賽，小組賽，當時我提出來差不多是到2024年，五年左右的時間，從2019年到2024年。2025年以后，我認為進入到決賽階段，但決賽什么時候結束？沒有盡頭。這一波技術變革，這幾年在創(chuàng)業(yè)界叫“最后的門票”，我認為在2024年、2025年，不管是傳統(tǒng)的公司，還是新的公司，有沒有完成向智能電動汽車這一波技術趨勢變革里，有沒有完成自己核心能力的積累，這基本上決定了你后面決賽的排位，決定你在后面的后勁和真正參與決賽時你的競爭實力。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算在小組賽、資格賽的后期。

今年大家都很難，不光我們難，當然我們受的影響，某種意義上講，可能更大一點，因為我們今年在3月份、4月份，由于研發(fā)，大部分的管理人員在上海，在家里被封了兩個多月。汽車不是純粹在線上就能做的事情，對于質量的爬坡，對于研發(fā)的節(jié)奏，對于供應鏈各方面的影響還是挺大的，相當于被捆住了手腳，捆了很長一段時間，今年我跟力洪在辦公室加起來也就待了三個多月。

今年都很難，可能我們受的影響大一點，包括電池原材料漲價，電池漲價對我們影響挺大的，特斯拉是60度電，我是75度電起，還有100度電。今年電車少了，包括增程，這方面壓力可能小一些，他們電池量小，我們電池量大。雖然類似的問題是全行業(yè)的問題，但我們受的影響要更大一點，這是比較客觀的看這個事。所以今年稍微的辛苦一點，跌跌撞撞的，我們自己也經歷了很多的事。

也有很多好的地方，我們完成了兩地上市，這都是在疫情封控期間完成的，完成了香港和新加坡的上市。今年在德國開了NIO Berlin發(fā)布會，遠程招聘團隊，在歐洲算正式開始，算比較體系的進入。在匈牙利做了換電站的工廠，還有新橋的第二基地也投產了，今年投產了三款車，所以今年干的事也不少。從這個角度講，今年是很復雜的一年，損失肯定比較大，我們粗粗算一下，直接損失100個億肯定有，直接損失指材料成本的漲價，直接效率損失，少交付的車，各種東西。少交付的車我說的是毛利總額，不是銷售額，這些東西加起來肯定有了。今年是過彎過程中一個必須談的東西，但明年，我們完成二代產品的切換，我覺得明年下半年，四季度，能逐步看到二代平臺產品的組合，大概的市場競爭力，它需要時間。轉眼就到2024年、2025年，蔚來會完成小組賽、資格賽階段的答卷。雖然蔚來一開始就圍繞著全站技術研發(fā)，但這兩年研發(fā)力度增加的比較多，每個季度的研發(fā)支出已經到了30億人民幣的規(guī)模，這個研發(fā)產出，競爭力到底怎么樣，可能在2024年、2025年會交卷，到2025年會全面交卷，這個時候是評價我們到底干得怎么樣的時候，現(xiàn)在還為時過早。到那時候我們在決賽圈，我們排位到底怎么樣，是第一集團，還是第二集團，還是第三集團，到那時候才能看得到，還需要一些時間，這是總體的心態(tài)。

關于“豪華定位”的更多思考

——中國現(xiàn)在有很多新的品牌，阿維塔、非凡、智己都說自己是比較高端的，均價比較高，這相當于是競爭非常激烈的市場，我們究竟怎么看待的？還有怎么看待中國品牌的豪華？現(xiàn)在新的口徑出來了，BBA+NIO，這爭執(zhí)了很多年，究竟是BBA+雷，還是BBA+凱，今天一出來是BBA+NIO，我們怎么看待？

李斌：我們從來不把自己叫豪華品牌，如果你去看，我們自己沒有叫過豪華品牌，“豪華”這個詞不太好定義，但高端品牌還是有一些公認，比如IHS，哪些品牌屬于高端品牌，行業(yè)里面都通行的會用這些數(shù)據，有時候不簡單的用車價。比如通用GL8挺貴的，三四十萬，但你不會認為它是高端品牌；阿爾法也不便宜，還加不少價，但是你不會認為豐田是豪華品牌或者高端品牌，這個東西現(xiàn)在有點混亂。

但還是有標準的，這個行業(yè)里還有一些共同的標準，比如我們不會說因為我們性能達到了500萬車的水平，我們就說我們是勞斯萊斯一樣，或者我們是法拉利一樣的，我們不會比這個東西，這個沒有意義，其實是自己在那自嗨。我認為高端品牌，它在行業(yè)內，IHS的數(shù)據報告里有它的定義，包括它在中國市場、歐洲市場都有定義。我們在歐洲，他就會把我們定義在高端品牌里面，雖然比亞迪在挪威賣得也不便宜，但是它就不在那里邊，這個我覺得符合大家的common sense。價格有很多原因，我們是全球統(tǒng)一售價，把關稅、稅、費考慮進去，我們是直營，如果是經銷商賣，就不一樣。我們也不會因為有EP9，就認為是超豪品牌，不會搞到那個程度。日產的GT，也不便宜，也很快，他也不會認為他是高端品牌。

我們說蔚來是一個高端品牌這件事情，我想全世界的汽車產業(yè)，行內的專業(yè)人士應該沒什么分歧，我認為應該沒什么分歧。我們在中國的平均售價比奧迪貴十多萬，比奔馳便宜一點，比寶馬油車平均售價要貴，這個至少是一個符合我們的認知的東西，我們第一大的品牌來源，確實第一大來源就是寶馬，原寶馬車主買我們的車，確實是的。

關于高端品牌，我說了兩點：第一個，它應該有一種精神氣質在這，高端來自于他的精神氣質，它不是簡單堆砌出來的東西，比如原創(chuàng)性、你自己的一致性，獨立的主張，你得有這樣的一些氣質，你的研發(fā)投入、技術實力等，是很綜合的東西。我們從來沒有逆向過任何人的東西，我們真的是從一根線畫起的，我們品牌建立是非常完整體系的，我們確實也有自己的歷史，比如Formula E的第一個車主冠軍，比如EP9創(chuàng)造的各種各樣的紀錄，還有概念車體現(xiàn)出來對于車的未來形態(tài)的思考，可充、可換、可升級的體系性的創(chuàng)新，包括在全鋁車身、碰撞、性能等事情上的不妥協(xié)，這些東西都是內在的氣質。

第二個，全程體驗，說到高端品牌的時候，你是要它的全程體驗都要對得住這個價值，而不是簡單的有一個加速快就是了，也不是簡單的搞了一體壓鑄就是了，也不是簡單說我多幾塊屏、屏大就是了，也不是簡單的用了點真皮就是，也不是做了城市展廳就是，事實上是你的每一個觸點，都要體現(xiàn)出來這個價值。就像今天我們在一個經濟型酒店，大家可以對比，體驗是不一樣的，它講全程體驗，綜合得分。超豪華品牌，豪華品牌，它給你帶來的體驗就是那樣，大家都能夠感知到這些東西，這個還是有它的標準的。

我們真的不叫自己是豪華品牌，我們認為自己沒有到豪華和超豪華，雖然我們的車在很多局部做到了，但我不能說我們的全程體驗到了，這個大家還是要客觀一點，如果看蔚來，我們其實是這么來看待自己的定位。你到主流大眾市場和入門級的市場，當然他對車的要求不一樣，體驗，各方面也會有各自的觀點，終究還是那句話“一分錢一分貨”，這個話是對的，不管是產品、服務，都需要對應的經濟成本，不可能5萬塊錢的車給500萬的服務，這是胡說八道。5萬的車，50萬的服務也不可能給得到，這個事情還是要回到客觀的基本的事實。我并不是說5萬塊的車不好，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摩拜以前的董事長，我覺得交通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我自己也會坐地鐵，坐公共汽車，雖然很少，我也會騎自行車，我認為每個人用自己最合適的方式去出行，這是另外一件事。我們不能非要加一個道德的東西，說5萬的車和500萬的車非要一樣，這不符合基本的認知，這不符合事實。

關于新款蔚來ES8的自我定位

——在五年的時間節(jié)點，蔚來推出新款ES8，這對蔚來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秦力洪：主要是產品到了該換代的時候了，它到了這個時候，該換代了，而我們換代的產品又是我們首發(fā)的產品，那它自然是有一些情懷的，這個產品既是我們在售的目前系列里面最高端的，也是最早的。

昨晚看到有一位媒體朋友發(fā)了個朋友圈，我覺得描述很準確，說：蔚來把發(fā)家的產品做成當家產品，我還是蠻有感慨的，這是我們的“當家花旦”，也是我們最早的一款車，我們肯定是有情懷的，我想我們最早的一批用戶，對整個車輛的使用，包括對過去幾年的歷程也是有情懷的。我想我們既是一款車，也是寄托著一個公司發(fā)展初期的一些記憶和情懷，和我們一起走過這段旅程用戶的共同記憶。昨天在ES8的車上稍微說了一點情，也是致敬最早的用戶。同時ES8也是蔚來當下產品線里面最高端的一款，對于這個最高端的車型，我們在定位上就思考的更多一點，滿足用戶的要求也會更全面一點，所以這個時間是客觀的。

李斌：我也想補充一點，我覺得全新的ES8，應該講是中國的智能電動汽車，這些初創(chuàng)公司里面，應該是從車型、品牌角度來講，第一次真真正正完成了換代，真真正正的在正式換代，據我所知是。有一些公司也換了，只是品牌型譜做了一些變化，我們ES8是全新ES8，第二代ES8，基本上是這么做這件事情，這也反映了我們做時間的長期思考，它就是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在往前走。如果大家看我們發(fā)產品的節(jié)奏，第二代平臺，先從轎車開始，再去做大五座SUV，再回到轎車，再回到原來的866，先發(fā)ES8、EC7，整個產品發(fā)布的節(jié)奏雖然緊湊，但是是有序的，所以我們也希望明年上半年能完成產品的切換，從第一代平臺到第二代平臺完全的產品切換。

一些產品規(guī)劃與技術應用

——（1）蔚來的車到明年量產，是到年中，到大批量交付的時候可能是下半年，到那個時候有些廠商已經出295車機芯片了，蔚來的車有沒有升級計劃？（2）蔚來的HUD是16.3英寸，非常大，可以顯示足夠的信息，為什么還要保留小的中控儀表臺？（3）蔚來有沒有考慮過外界比較希望的在輔助駕駛上少一點硬件，價格低一點？（4）ET5有沒有其它的小尺寸的電池包？

李斌：大家都知道，我們用芯片很多東西都是首發(fā)，當然Mobileye EyeQ4的芯片是首發(fā)，比第二家早十個月，Mobileye EyeQ4芯片比第二家早十個月，所以我們肯定有能力量產和提前用這些芯片。具體的什么時候用，這個還是要靠整個產品的節(jié)奏吧，有一些公司號稱明年年底會有8295芯片，這個都是高通的東西，我們跟高通也很熟，這個還是要看用戶的立意點，我們倒不覺得有什么本質的區(qū)別。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去看這個東西。

關于HUD，小屏，它顯示的東西不一樣，HUD，我們反復做過比較，我感覺小屏還是挺有用的。HUD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法規(guī)上的需要，法規(guī)對于一些警示有明確的要求，我們認為小屏它就是成本的問題，我認為有這樣的成本在那，我們覺得對用戶是有利的。

蔚來現(xiàn)在在很多地方確實沒有做這樣的一些妥協(xié)，有兩個原因，一是不管怎么樣，它有它的價值，比如雙電機，從加速角度講，單電機有時也能做到很快的加速，但是雙電機，毫無疑問，它的安全和冗余，大家可以去理解，它肯定有好處，這是電驅帶來的好處，發(fā)動機沒法做這個事情，冗余沒有這么好。一個單發(fā)的飛機和雙發(fā)的飛機，那你說單發(fā)的可靠性是不是就夠了？也許夠了，但它永遠比不上兩個發(fā)動機的，這是肯定的，兩個發(fā)動機比不上四個發(fā)動機，這是一定的，這也是一款高端車的意義吧。

我做一個不恰當?shù)谋扔?，有點像安全氣囊，其實絕大部分情況下安全帶比安全氣囊有用多了，或者說安全氣囊是不是前排就夠了，以前車還沒有安全氣囊呢。昨天我沒展開講，我們這一次有7個安全氣囊，車內面積非常大，還把智能化的設備，包括傳感器給氣囊做一些輸入，讓氣囊彈出的時機、位置更好。但你說一個人真的有幾次碰到氣囊彈出的事呢，我們永遠都不希望出現(xiàn)這個事情，但是你不能說是不是就別要了，不是這個邏輯，這和車的定位有關系。比如10萬的車，由于成本原因，各方面原因，你只能取舍，但是作為像蔚來這樣一個定位的車，我們認為不要做這樣的取舍，就像昨天我講的，在看不見的地方真才實料，不妥協(xié)，不取巧，這是我們對自己的要求。

這個事情也反映在我們的傳感器一些布局上，ET5是目前組織產品里價格最低的一款車，但是你看我們ET5的智能化裝備，不管是傳感器，還是算力，和ES8其實是一樣，舒適性肯定不太一樣，車的大小肯定也不一樣，設計取向、產品定位不一樣，也反映在成本優(yōu)勢上。蔚來的車，蔚來品牌下的入門級的車和頂配的車，價差沒有那么大，區(qū)間還好，就是因為我們很多東西都是標配的，你最后問的電池包，它也是標配的，智能化的東西都是標配的，它有它的好處，也有問題，問題就是你說的能不能搞一個更便宜的，確實，我減掉一些也不影響大的問題，還是能夠做到很好的AB功能、輔助駕駛功能，還是能做到歐洲的五星、中國的五星。但是，每多一個傳感器，你只要管理的好，你都是能增加可靠性和安全性的。

特斯拉說不用激光雷達，不是激光雷達不好，是說激光雷達貴，那你就解決貴的問題。貴的問題我們有很多事在做，提前我可以說一說，我們專門為激光雷達開發(fā)了一顆芯片，這個已經流片了，明年就會裝到我們的激光雷達上，原來我們要用一個FPTA做這個事情，成本一下子省了七八十美金，一下子省了好多錢，當然前提是你要投一兩千萬開發(fā)這顆芯片，這個事情，那你就去干唄。我們派了好幾十人幫我們激光雷達的負責伙伴，去負責量產，提高它的品質，幫他把供應鏈打開，把成本降下來，把它降到1千多美金不就行了，如果是2萬美金，我們也裝不起，如果是1千美金，那就可以裝。這涉及到在蔚來品牌下，我們很多東西都是標配，除了一些舒適性的東西以外，這些智能化的東西都是標配，涉及到安全的東西都是標配，這也反映了我們的一些方法。

也有一個體系效率的事情，今天大家看很多東西，只是看當下，但是我們做事情從來都看15年，我們每一款車，從它的SOP，你要看到生命的終結，你賣出去的所有的車，你要看到它報廢的那一天。你看一件事情，你是用15年看，還是3年，3年是質保，官方要求的質保；還是5年，5年可能是很多產品的換代或者一輛新車平均持有的時間；你還是看15年呢？15年是一輛車基本上平均的報廢時間，你要看15年，你的世界就不一樣，你從開始立項到結束，差不多六七年，一般都得七年，再加15年的生命周期，22年，你看不看這個22年。

如果十幾年，有個軟件安全漏洞你修不修復，如果那個時候音樂的主流軟件不一樣了，你有沒有替那個時候的用戶考慮。這么去思考問題，有時候會累一點，我們有時候討論這些問題討論的腦袋都要爆炸，但是我們會去試圖搞清楚，這是蔚來做事的方式。我們試圖搞清楚，那么我們看世界的角度就不一樣，這就回到了體系效率問題，如果這么考慮問題，在智能平臺和電池平臺上就不能思考的太復雜，否則管理不過來了。我又要考慮輔助駕駛，考慮這個芯片那個芯片，我要考慮十年以后怎么留人去維護這一套系統(tǒng)，維護不過來了。我現(xiàn)在不存在這個問題，反正一代一代的，15年，不就是維護五代嗎，你說五代里面，每一代還要維護好多分支，那個完全不可能。

電池也是這樣，所以在蔚來品牌下面，75度電，我們的標準續(xù)航包就是這個，不會有更小的標準，這是蔚來看世界的方式，可能會被懲罰，因為今天這個世界太波動了，長期思考的人是不被獎勵的，但是我們選擇了這么做，這個沒有對錯，你只能15年以后再去看。那時候我希望我和力洪還沒退休，但是那時候才能看得到我們今天說的這個事情有沒有意義。時間很長，汽車產業(yè)是個“泥濘路上的馬拉松”，我們不以一個月，一個季節(jié)，一年，三年，去評價得失，我認為不符合這個行業(yè)的規(guī)律，奔馳、寶馬、奧迪，奔馳都是一百多年的歷史，我們非常尊重，這都經歷了多少多少事，所以我們從它的身上學習這些經歷，時間的考驗，每家公司都有我們學習的地方。

關于N-BOX技術的潛力

——N-BOX為什么是標配，它的意義在哪里？未來會有比ES8變化更大的ES9嗎？

李斌：這是一個很深刻的問題，N-BOX這個事可以講很長時間，這是我們對將來的智能電動汽車產品形態(tài)的一個思考，我相信將來應該大家都會抄吧。在過去的幾年里我們一直都在思考智能電動汽車到底該怎么進行硬件的迭代，軟件的迭代大家是清晰的，我們通過Aspen、Banyan之類樹木的理念跟大家解釋，大家認為是對的，因為你要考慮十幾年的軟件迭代的問題。

但是硬件的迭代，它的邊界到底在哪，哪些東西可以迭代，對用戶來說是合適的，哪些東西代價是比較大的。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從Aspen到Alder，有一個升級，很多用戶選擇了這個升級，確實體驗也不錯。但是我們在中間有意識到一些問題，這些升級的代價不小，用戶也獲得了一些收益，但是怎么從客觀的角度評估這些收益，這是我們應該思考的事情。

我們在進行長期研發(fā)思考的過程中，我們做了一個決定，我們認為把那些在十幾年的生命周期里可能會迭代幾次的東西，要把它和整車解開，這些功能叫做增強娛樂主機。我們把增強娛樂主機集成在N-BOX里面。N-BOX安裝起來比較方便，迭代起來也比較方便，成本相對來說也比較低一些，就把這部分變成一個可以在車的全生命周期里面迭代幾次的東西。做一個不恰當?shù)谋扔?，把墻里面的東西，把布線，很多和這個房子已經融為一體的東西換了，會很辛苦，但是你換個客廳里的茶己上的電視，就比較容易。我們認識到，把增強娛樂類的東西，變成一個可以迭代和升級、拆裝都非常方便的東西，我們認為這是一個趨勢，所以把它叫做N-BOX。

我們的方向肯定是跟娛樂高相關，跟AR、XR高相關，跟游戲高相關的東西。在全新ES8上是標配的，前面的EC7是選配，這個和場景、車的定位也有一些關系，有的原車就可以了，有的選裝會更合適一些。歐陽，這個問題可以理解成為，將來N-BOX完全根據用戶的需要，你即使是一個十年的蔚來，你也可以買那個時候最新的NBOX，車上還是可以作為移動的生活空間。不能因為你們家電視壞了，這個房子就不要了，或者電視過時了，房子就跟著過時，這是不對的，這是我們現(xiàn)在的思考，我們認為這個方向是有意義的，我們覺得以后別的公司也會跟，因為這個邏輯是對的。

至于更大的車，ES9，肯定是沒有的，ES8已經很大了，干嘛搞ES9呢，這只是把它做得更大一點，我覺得夠用就好。這可能也是我們蔚來做事的方式和小的驕傲，昨天5099就沒有搞成5101。我們要搞車長超過5米1，5099就不是，我希望大家可以理解這件事情，我們認為合適、得體就好，有的時候不是越大越好，越大就越占用資源。實事求是地講，我自己希望開一輛小車，我覺得小車挺好。但是確實家里孩子多，需求多，我們全場景需求，所以我也有時候被迫開一個大的。大家知道北京當時牌照要漲價，我給自己買了一輛高爾夫，開著挺開心的，這都是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我們不會做比ES8更大的ES9，但是我們知道有一些用戶對高高端的車有期待，但那不是簡單的把SUV做大，可能有另外層面的需求，這個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