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4/中國選手群像】尋光者(第七章)
本章開始,所有的中國弟弟出場完畢(如有遺漏請告訴我)
后續(xù)一些添加人物將會由外國學(xué)員客串
本章代少冬下線
上海故事線回歸
伯遠和小俞兒要搞事情了
預(yù)防針:
所有的六十七位中國學(xué)員都會包含(小太子和熊哥也算進來),身份性格設(shè)定會根據(jù)時代發(fā)生變化,OOC,也會有個別外國學(xué)員客串。
會有人物下線。
本文為同人作品,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別來跟我上綱上線,不喜歡就劃走,謝謝。
最后: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重要的話說三遍
新出場人物:
田口馨也:日本駐華大使館大使
一之瀨飛鳥:日本駐華大使館隨館記者
賴耀祥:長歌報社實習(xí)記者,伯遠徒弟
林煜修:印刷廠員工
何懿峻:上海飯店服務(wù)生
徐紹嵐:上海飯店經(jīng)理
何圳煜:香港布料商
奧斯卡:巴西華人商會會長
胡燁韜:奧斯卡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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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爆發(fā)
北大紅樓圖書館的隔壁,連續(xù)好幾天都迎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們是各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代表,他們每天在這間小教室里商討著一些令人熱血沸騰的話題?;璋档挠蜔舨桓尹c得太亮,生怕引來黑暗中那些嗅到血跡就會露出丑陋獠牙的狼犬。
付思超和林墨正在用竹竿將彩色的橫幅串上,劉聰、鄭明鑫和王澤浩則是配合著印刷傳單。他們的手上均是被墨染成了黑色,臉上也有一些黑乎乎的墨印子。甘望星端了幾盆清水進來,沖他們招招手,“印了這么多了,來洗洗休息一下吧?!?/p>
一行人聞言,將手上最后一點工作做完后,紛紛走到甘望星身邊道謝,在水中洗去手上的黑色墨跡。
“明天行動,你們有把握嗎?”甘望星彎腰撿起幾張散落的傳單。
“我們策劃了這么久,應(yīng)該沒有大問題?!备端汲隽朔鲅坨R,“上次我們沒有商量好路線分區(qū)以及撤退路線,所以導(dǎo)致組織混亂,加之沒有統(tǒng)一的口號和申訴,震撼力大打折扣。讓外人看起來,只覺得我們在無理取鬧?!?/p>
“這次我們打算在游行開始的時候?qū)鲉畏职l(fā)出去,讓老百姓知道我們到底要做什么?!编嵜黯魏攘艘豢谒斑@樣也可以的到一些外部力量的支持,喚醒大眾一起加入我們的愛國救亡運動?!?/p>
話音剛落,王澤浩接話說道:“我調(diào)查過了,明天下午京師警察廳大部分人員將會去香山保護臨時大總統(tǒng)的宣講儀式,留在北京城的人手不多,也算是為我們提供了方便。”
“那好,祝你們明天一切順利!”甘望星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斑€要感謝甘兄你,幫了我們很多。”劉聰鄭重地握了一下甘望星的手?!皼]事,我只是覺得,你們這么做,不是一件錯事,而是一件可能會改變這個世界命運的大事?!备释腔卮鸬?。
一旁的付思超笑了笑,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到底會不會改變歷史,但是我覺得,這個混賬的政府在宣布簽字的那一刻,但凡是個中國人,都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對!只要我們四萬萬中國人一條心,一致對外,就不會任人宰割!”王澤浩接在后面說道。
紅樓的燈光滅了下去,雖說入夏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昏暗中的草堆里,依舊傳出了清脆的蟲鳴。
劉宇和任胤蓬正在整理今天下午要用的傳單,代少冬在外面幫李澤坤招呼他青島來的同鄉(xiāng)好友。這件事情發(fā)酵得越來越嚴重了,消息已然傳遍了全國。青島當(dāng)?shù)匾才汕擦撕芏嗾堅笀F作為代表進京請愿,今早李澤坤的老鄉(xiāng)就找了過來,帶著當(dāng)?shù)匾话偃税吹氖钟。蛘憘€說法。
“誒,劉宇哥,你今天有看見懌涵嗎?”任胤蓬順好最后一打傳單,環(huán)顧了一圈問道。劉宇被他這么一問,也放下手中的事情,嘟著嘴想了幾秒,“午休前我記得有一個同學(xué)來找他,之后好像他就沒有回來?!眲⒂顡u了搖頭,看向任胤蓬?!爸澳銈儌z一直在一起,他有和你說去干什么了嗎?”
“沒有呀!”任胤蓬又露出了他標志性的呆萌表情,“我的天哪!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吧!”任胤蓬一拍腦袋喊道。
門外的代少冬走了進來,端起桌上的一個暖壺朝著任胤蓬方向翻了個白眼:“我說蓬蓬,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我今天中午看到懌涵被他表哥帶走了,就是那個林墨?!贝俣蜷_塞子看了一眼暖壺內(nèi)部,“你倆傳單整理好了就和我一起去打點水吧,人家青島老鄉(xiāng)來一趟不能連熱水都喝不上啊!”劉宇和任胤蓬相互看了一眼,帶上各自的暖壺和代少冬出了門。
下午一點,各校學(xué)生都拿上橫幅和傳單,聚集在了各自商量好的區(qū)域。時間一到,學(xué)生們浩浩蕩蕩地走上街頭,高喊著“外爭國權(quán),內(nèi)懲國賊”的口號,對三位親日派政府頭領(lǐng)進行討伐,火燒了趙家樓曹宅。同時包圍了教育部、外交部在內(nèi)的政府機關(guān),紛紛要求政府拒絕在《巴黎和約》和約上簽字,保證國家主權(quán)自助和領(lǐng)土完整。
自然,學(xué)生們的行動引來了警察的圍剿,他們拿著警棍追打著學(xué)生的游行隊伍,對學(xué)生們進行抓捕。一時間,驚呼聲混雜著騎警的馬蹄聲四起,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本應(yīng)該在香山護衛(wèi)總統(tǒng)的京師警察隊突然出現(xiàn)在了城里。
“這是什么情況?!”陸定昊朝著王澤浩大喊?!拔也恢姥?,先撤退!”王澤浩揮手示意道。學(xué)生們紛紛朝著之前商定好的路口四散逃開,卻發(fā)現(xiàn)四個出口都被拿著警棍的警察守住了?!斑@他娘的成了甕中捉鱉了!劉聰開口罵道?!皠e管那么多,想辦法沖出去!”付思超扯著嗓子吼道。
學(xué)生們和警察扭打在了一起,一條條警棍揮舞出了殘影。不斷有學(xué)生倒在了黑白相間的警棍之下,霎那間,哭喊與叫罵混雜在一起,彩色的傳單被拋向了天空,像是戲劇結(jié)束之后的謝幕,又像是彩虹被撕碎的殘忍。
劉宇由于長相清秀,身材瘦小,成為了警察們重點關(guān)注的獵物,任胤蓬拽著他的手東跑西蔵,就是甩不掉身后這些惡犬。擠開人群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任胤蓬和劉宇都有些體力不支,眼前是混亂的街道,糾纏在一起的人群。劉宇的腦袋有一些發(fā)脹,肺部好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般喘不上氣,任胤蓬略帶哭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劉宇哥,怎么辦呀?”
劉宇剛想說沒事別怕,只覺得耳邊一陣風(fēng)呼嘯而過,任胤蓬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了驚恐之色,劉宇來不及轉(zhuǎn)頭,只是余光瞥見一個長條的物體直直地沖著他的腦袋過來。這一切都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劉宇閉上了眼睛,認命地低下了頭。海哥,伯遠哥,對不起了!
“砰!”的一聲,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劉宇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但是任胤蓬傳導(dǎo)到他身上的顫抖,和落在他脖子里的溫?zé)嵋后w都在提醒他他還活著這個事實。
劉宇睜眼一看,代少冬整個人將他死死護住,額頭上的獻血順著他的臉頰滴在了劉宇的脖子上?!按俣 眲⒂钰s緊扶住他,額角的血還在不住地往外流,劉宇顫抖著撕下衣角的布料,捂住代少冬的傷口。
代少冬有氣無力的說道:“說好了保護你的,我從來不食言。”劉宇眼睛里泛起了淚花:“別說話了,我們?nèi)フ裔t(yī)生?!彼疵Я俗Т俣?,但是卻怎么也拽不動他。剛剛被代少冬撞地跌倒在地的巡警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惱羞成怒地大喊了幾聲,抄起地上的警棍就向他們沖過來。
代少東打開劉宇扶他的手,用力把他往任胤蓬懷里一推,喊道:“咱們不能全軍覆沒,你們快跑!”劉宇感覺自己飛了出去,瞳孔不自主地放大,他突然覺得覺得周圍瞬間沒了聲音。警棍再一次重重地落在了代少冬的頭上,他就像突然間被抽走靈魂一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任胤蓬攬著劉宇的肩膀往外跑,劉宇則是不停地回頭往原來的方向望去,直到下一個人倒下,將代少冬的身子完全覆蓋住。
天空突然之間變得暗下來,厚重的烏云遮蓋住了北京城的天空。一聲駭人的炸雷,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沒有絲毫的猶豫。迅速積起的水坑里混著混濁的泥土和鮮紅的血液,仿佛老天也在為這些燃燒的熱血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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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獲救
劉宇和任胤蓬拼命地跑著,錯綜復(fù)雜的胡同讓他們迷了路,一堵高墻的出現(xiàn)更是讓他們陷入了絕望。耳邊是不斷靠近的腳步聲,身后又無路可去,兩位青年抱在一起,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像是在等待審判一樣表情痛苦。
“吱呀——”一聲,巷子里唯一的一戶人家推開了門,走出來一位穿著灰色羊絨呢西裝的男子,講二人拉進了屋里。
劉宇和任胤蓬驚魂未定,剛想開口,只見眼前的男子沖著他們比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后沖他們笑了笑。
“那兩個兔崽子去哪兒了?明明看見他們跑進來的?!毖簿穆曇繇懫稹竺?,劉宇和任胤蓬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斑@里有個院子,別是躲里面了!”另一個巡警喊道。任胤蓬小聲的嚶嚀的一下,劉宇趕緊捂住他的嘴。
“開門!開門!有人就把門打開!”巡警用力敲打著門板。
“誰?。俊蔽餮b男子整了整衣服,將門打開。門口的巡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這里有沒有進來過兩個學(xué)生?他們是今天下午暴亂的參與者?!?/p>
男子推了推眼鏡,回答道:“沒見過,我這巷子里連貓貓狗狗都很少見,別說是人了?!?/p>
巡警冷笑了一聲:“哦?那你讓我們進去搜一搜!”
男子雙手將門一攔,笑道:“我的住所,是你們想搜就搜的嗎?”說完,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一份證件亮在巡警面前,“我是日本大使館的隨館記者一之瀨飛鳥,你們大帥和田口馨也大使的通信訊息都是我來匯報的。要知道,有的時候,信息的真相是什么樣不重要,我說了什么才重要?!蹦凶映爸S地看了門外一眼,“不過你們真想搜的話,那請便?!?/p>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雨點打在瓦片上的聲音。良久,一聲“抱歉,打擾了?!敝?,胡同里恢復(fù)了平靜。
一之瀨飛鳥將兩個顫抖不止的小家伙領(lǐng)進了屋子,生了一個火盆,給他們二人各拿了一條毛巾。
“把衣服脫下來烤烤吧,沒想到這五月份我還要把炭盆重新請出來。”一之瀨飛鳥端起茶壺為二人各泡了一杯熱茶。“愣著干什么,動起來啊,想感冒不成?”
劉宇和任胤蓬相互看了看,慢吞吞地解開外套,將濕漉漉的衣物掛在了炭盆附近的架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謝謝您,先生。”二人有些顫抖著說道。劉宇放下杯子,望著一之瀨飛鳥,動了動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之瀨飛鳥笑了笑,說道:“想問什么就說唄,干嘛這副警惕的表情,別是要問我中文為什么說得這么好就行了?!?/p>
劉宇鼓起勇氣,開口道:“先生,我們非親非故,您為什么要幫助我們呢?”
一之瀨飛鳥望著劉宇蒼白的小臉,說道:“因為你們又不是壞人,做好事不應(yīng)該被這么對待?!眲⒂詈腿呜放疃槻恢裕跋壬?,你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嘛?”劉宇覺得有點好笑。
“知道啊?!币恢疄|飛鳥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你們這些學(xué)生不就是想要保住青島,阻止政府在巴黎和約上簽字嘛?!币恢疄|喝了一口茶,“這又不是什么錯事?!?/p>
“但是你是日本人啊,為什么幫我們?”一旁的任胤蓬舉手問道。
一之瀨轉(zhuǎn)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劉宇和任胤蓬突然有些心虛地擠到了一起?!芭袛嗍虑榈膶﹀e和國際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就事論事,青島本來就是中國的,我對我的國家乘虛而入的行為感到非常羞恥?!币恢疄|飛鳥頓了頓,“我還在上海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很照顧我的同行,在他身上,我體會到了中國人的熱情善良,知道了他們的家國情懷,我很喜歡這種精神?!?/p>
“上海的同行?是誰???”劉宇聽見一之瀨飛鳥的描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隔壁那個經(jīng)常深夜趕稿的伯遠。
“長歌報社的記者,伯遠。”一之瀨飛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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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又見上海
“啊嚏——”正在寫稿的伯遠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嗅了嗅鼻子,不應(yīng)該啊,上海這幾天天氣還挺好的。
“師傅,你沒事吧?!辟囈鑿亩逊e如山的稿件中探出一個小腦袋。“沒事沒事,鼻子有點癢罷了?!辈h擺擺手,“你稿子寫好沒???再摸魚我可不饒你!”賴耀翔吐了吐舌頭,繼續(xù)和稿件拼命去了。
伯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剛想在辦公室里走走,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拔梗愫?,長歌報社?!薄安h哥嗎?我是林煜修,你們這期的報紙需要特別排版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充滿活力的聲音?!安挥?,還是日常排版?!辈h回答道?!昂绵?,那不打擾了?!睂Ψ綊炝穗娫?。
伯遠剛剛放下聽筒,俞更寅就滿臉堆笑地朝他走來。伯遠打了個寒顫,說道:“俞編,你別用這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啊,有點不適應(yīng)?!庇岣宦?,撅起個嘴說,“什么意思啊,我笑的不好看嗎?”伯遠嘿嘿了兩聲,連忙否定。
俞更寅說道:“手下的工作放一放,跟我出去一趟,今天你和我一起去見奧斯卡先生?!辈h撓了撓頭,問道:“那個投資商不是晚上才到嗎?現(xiàn)在這么早出去干啥?”俞更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伯遠一眼,拍拍他的腦袋:“遠啊,平時看你挺機靈,怎么關(guān)鍵時刻腦袋不開竅呢?你穿成這樣去見人家投資商?”伯遠明白了,俞更寅這是要幫他做衣服啊,反正上司的羊毛,不薅白不薅,伯遠心里樂開了花。“行嘞俞編,等我一下!”伯遠伸手拿起自己的文件包。
“誒誒誒,師傅,俞編,那今天的稿子怎么辦!”賴耀翔喊道。伯遠邊帶帽子邊說:“交給你了賴賴,年輕人,多磨練!”說完,就跟著俞更寅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獨留賴耀翔一個在背后哭泣。
走進張欣堯的鋪子,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了。
“老俞,伯遠,好久沒見??!想做點什么?”張欣堯看見二人,伸手打招呼道?!安灰裁刺貏e的,給我和伯遠來兩套新西裝,今晚見客人用。”俞更寅靠在柜臺前說道。
張欣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祖宗,你不能早點說啊,今晚就要!我上哪兒給你趕制兩套西裝?我可只有一雙手。”俞更寅搓手笑道:“這不是得到消息了嗎,今天香港布商帶了好多成衣,我這不就想.......”張欣堯打開俞更寅的手,沖著坐在角落里看布料的男子說道:“老何,你說說看,有這么精明的人做朋友,我是不是很慘?!蹦凶愚D(zhuǎn)過身來,回答道:“慘不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位先生眼光好得很??!”男子頓了頓,伸出手來和俞更寅握了一下?!澳愫?,我是何圳煜,這次的貨里有好幾件都特別適合二位先生。”俞更寅回道:“俞更寅,長歌報社主編,這是我們的首席記者伯遠。何先生和我真的是一見如故,到時候可得給我便宜一點兒哦?!?/p>
何圳煜笑了笑,說道:“這可不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你還是問問張老板吧?!?/p>
一個小時后,俞更寅帶著伯遠心滿意足地從張欣堯處出來,已然換上了新衣服。伯遠在車窗玻璃里照了照,感嘆道:“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俞編,咱倆站一起分的出誰是誰上司嗎?”俞更寅沖著伯遠挑了挑眉毛,笑道:“這身衣服的錢從你工資里扣。”
夜晚的上海飯店的夜晚總是比白天熱鬧,有點地位和金錢的人若是不喜歡會所里的糜麗風(fēng)情,便會約上三兩好友來此處吃點正宗的本幫菜,再要上一壺杭州的新尖兒,或談天說地,或叫上蘇州的評彈師傅唱上幾句。
俞更寅和伯遠剛走進上海飯店,經(jīng)理徐紹嵐就迎了上來:“俞編,遠哥,你們來啦?”俞更寅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說道:“你們今天很忙啊?!毙旖B嵐陪笑道:“是啊俞編,今天法租界一位大佬過生日,非要來我們這兒辦,咱以前也沒給洋人辦過宴會,這弄的我們是焦頭爛額。”俞更寅看了看那群圍著桌子歡呼,將香檳噴的到處都是的外國人和一旁不知所措的中國服務(wù)生,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就不打擾你了,我的客人到了嗎?”徐紹嵐回答道:“已經(jīng)在明珠包廂等您了?!闭f完,他朝著那個滿臉疑惑的服務(wù)生揮了揮手,喊道:“何懿峻,把俞先生帶去明珠包廂!”
那個不知所措的服務(wù)生聽到徐紹嵐的叫喚,連忙跑來,伸出手向樓梯做引導(dǎo):“二位先生隨我來?!?/p>
俞更寅和伯遠進了包廂,何懿峻為他們分好餐具,沏好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奧斯卡先生,非常感謝您可以信任我們長歌報社,我們能與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真的是萬分榮幸。”俞更寅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和奧斯卡倒上,“來,我敬你?!睂γ嫜劬ΚM長的青年也舉起了杯子,說道:“俞主編謬贊了,我只是看好你們報社敢于說真話說實話的作風(fēng),希望你們可以保持?!?/p>
俞更寅與奧斯卡碰杯,“那是自然,合適我們長歌報社的社訓(xùn),也是我們作為新聞媒體人的素養(yǎng)?!庇岣f完和奧斯卡對視了幾秒,隨后二人一起笑了出來。
飯局接近尾聲的時候,奧斯卡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一下嘴角,沖著旁邊的長發(fā)秘書說道:“胡燁韜,把我包里的支票拿出來?!焙鸁铐w點了點頭,從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皮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俞更寅:“俞先生,這是老板本次投資的金額,一周內(nèi)到亞東銀行兌換即可?!庇岣舆^信封看了一眼,“謝謝奧斯卡先生,合作愉快!”說完將信封遞給伯遠,“仔細收好了?!?/p>
外灘五月的風(fēng)是柔和的,伴著身后的燈紅酒綠,黃浦江地表面被映得波光粼粼,像是天上的星星變成了彩色。
伯遠和俞更寅站在江邊一個偏僻的灘涂上,眼神變得深邃。
“老俞,投資拿到了,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該繼續(xù)了?!辈h將手插進口袋。
俞更寅扣上西裝的扣子,望著江水一下一下拍打著岸邊的黃泥,緩緩開口道:“是要抓緊時間了,吳海這個人,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