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第九章9－1劍客鬧武當(dāng)

　　天啟五年，三月，春。就在此春風(fēng)送暖，和風(fēng)細雨的時節(jié)，我來也來到了武當(dāng)山。

　　遠望武當(dāng)山層巒疊嶂萬壑綿延不絕。走近觀瞧但見百草豐茂郁郁蔥蔥，不多時走入了山中；但見草木葳蕤，奇花異草放清香，百鳥齊鳴，萬籟齊唱競自由。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人不覺陶醉其中。我來也心下想到：“常聽人言江南好風(fēng)光，氣候宜人景致美觀，如今來過江來到此處一路上美景數(shù)之不盡，只可惜受人所托有要事在身一路上無暇賞玩，但也無妨，待我上山后將人所托之物交還，便要在這普天之下好好玩耍個痛快?！毙哪钜粍樱差櫜坏眠@山路崎嶇，山峰陡峭，只見他手腳并用急忙忙往山上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展旗峰下紫霄宮的山門。

　　這紫霄宮乃是明初時節(jié)建造，莊嚴宏偉，金碧輝煌。其中更是紫霄殿、龍虎殿、父母殿和碑殿。但見此宮，遠瞧霧氣昭昭，近看瓦窯似紹。鶴鹿常銜仙草來，狐兔長把祖師拜。好一處清修道場，瑯?gòu)指５亍?/p>

　　我來也來到山門叩打門環(huán)，不多時，門分左右，幾個知客道人站在門中，道士們看見我來也上下打量，只見我來也身穿破衣直裰腳踏芒鞋背背斗笠手持木杖，便以為來人是一個行腳的僧人掛單的頭陀面面相覷了一番后有一人開口道：“無量佛，我觀現(xiàn)有家事不便接待游方的行者，你是三寶弟子若要投宿還請去別處找寺廟，若要化齋，我自去廚房把來于你，你在此用完齋飯便可離開?！痹谖襾硪玻骸霸谙挛襾硪?，有要事來找武當(dāng)管事之人，快請行個方便吧?！闭f罷他不由分說，便往里闖。

　　知客道人們見我來也硬往里闖，一個個全都上前阻攔，我來也卻是管不得這許多推搡這眾道人往里闖去，不多時推搡便升級成了斗毆，而就在此時一個須發(fā)花白，頭頂蓮花寶冠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走了過來但見他手持浮塵和戒尺一邊跟著一個道童，他便是本院院監(jiān)諸葛覃。

　　諸葛覃見我來也與一眾道人打在一處便走上前來甩動浮塵開口道：“你們這般都這成何體統(tǒng)，都給我退下?！币槐姷廊艘娛潜O(jiān)院來勸只得作罷但都心有不服，一個個看著我來也怒目而視，我來也則是以牙還牙反瞪回他們，諸葛覃在向一眾道士問明原由之后便對我來也笑道：“無量壽佛，這位行者是在不好意思，掌門并不在此，只因本院掌院大長老一清道人在昨日羽化，眾長老為其念誦往生經(jīng)文不便見客，我看這樣可好？我命人收拾一間禪房，你且住下，待到晚上我稟明諸位長老容后再議如何？”我來也見他說的有理也不好再鬧便道：“頭前帶路吧?！北愀偷廊藗儠呵野差D了下來。

　　且說那幾個知客道人，他們剛才都挨了我來也的打，心里都不舒服，于是便刻意怠慢了我來也不給他送飯也不給他準備茶水，任由我來也忍饑受渴不管，而其他的道士們因為一清長老大喪，都忙這料理喪事不知有客到便也無從理會。

　　我來也爬了一天的山，又累又困，入了禪房也不多事，倒頭便睡，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只覺得饑渴難耐，便打算去尋些吃食。

　　我來也在紫霄宮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心想偌大的紫霄宮為什么就找不到廚房，就在此時他聳動鼻翼，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來也循這氣味找去，只見在一處宮殿中的供桌上擺滿了瓜果梨桃和饅頭以及斗大的燒果，旁邊還有一壺素酒，在供桌的左右一邊還各擺在一個巨大的獅仙斗糖，聞起來香氣撲鼻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

　　再看這供桌上一尊十分威嚴的三眼神像，但見這神像左手結(jié)印右手高舉鋼鞭胯下一只麒麟，而在這神像前擺著一尊靈位，上書“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幾個大字。神像后的墻壁上畫著三十六員雷部正神的畫像，我來見面前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食物不假思索，只見他抓起供桌的饅頭和燒果便大快朵頤了起來，覺得口干就抓起一旁的供果來吃，吃了幾顆果子后還覺口中焦渴，便有抓起一旁的酒壺將壺中的素酒一飲而盡，飲罷后頓覺過癮便再次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多時我來也便將那供桌糟蹋的一片狼藉，我來也吃了這些還不過癮，跳上供桌抱起一旁的獅仙斗糖就咬將起來，直將獅頭啃掉半個才肯罷休，跳下供桌摸了摸肚子十分滿意的打起了飽嗝。

　　就在這時，看守神龕的兩個道童聽到了動靜，他們來到這宮殿處，只見到這供桌上滿盤狼藉，兩個獅仙斗糖也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粉碎，再看旁邊我來也，只見他打著嗝，用手揉搓這肚子一臉滿足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兩個道童十分氣憤，走到我來也跟前揪住我來也的衣領(lǐng)道：“你這膽大的蟊賊，居然敢偷吃供品，走和我去見監(jiān)院?！蔽襾硪矂偤攘诵┧鼐?，眼花耳熱，他開口對兩位道童道：“我昨日來此你們未給備飯，腹中著實餓的緊啊，而我在這紫霄宮中轉(zhuǎn)了多時也尋不見廚房所在，便只得來此尋些吃食，再說了這泥胎木偶能吃什么東西??？，倒不如與我這個活人吃了好，我縱使吃了賠你們錢便是了。還請二位放手，別扯壞了我的衣服啊?！?/p>

　　兩道童聽我來也這般說辭，心中更是大為光火，舉起拳頭就沖著我來也打?qū)⑷?，我來也也不惱任由他二人打，可這二人越打越氣，口中不住的罵，什么難聽便罵什么，我來也聽在耳中漸漸也怒氣橫生，當(dāng)聽到那一句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之后，心下再也忍不住怒氣，好一個我來也，只見他忽然發(fā)威如萬馬齊鳴一般大喝一聲，隨后叉開五指沖著他們的臉上只是一掌，就打的他二人口吐鮮血，復(fù)一拳打在剛才那辱罵他的道童臉上，那道童吃了一拳，便向后跌了三五步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你給我等著，有本事，你就別跑！另一道童見狀趕緊逃走去喊人過來。不多時武當(dāng)?shù)囊槐姷茏佣嫉玫搅讼ⅲ灰娝麄円粋€個拽出了刀劍，拿起了棍棒，紛紛拿起了兵器烏泱泱朝我來也奔了，他們見我來也果然沒走便分散了開了形成了包圍圈將我來也圍在了垓心，我來也見此情形絲毫不懼，輕笑一聲道一句“來的好，灑家心里正悶的慌。”從鞘中抽出杖刀迎了上去。

　　但見我來也：手中刀翻上下飛似銀龍，拽拳飛腳更是不讓分毫。直截橫沖，似中箭投崖虎豹。前奔后涌，如著槍跳澗豺狼，縱使天尊須拱手，真武下凡也難當(dāng)。天河十萬天兵將，不敢上前迎寸分。我來也手擎杖刀只用刀背就打得一眾牛鼻子老道一個個東倒西歪叫苦不迭，就這樣他一路殺奔了紫霄殿門外。

　　我來也站在紫霄殿，幾個老道在里頭聽到了動靜一個個撩袍綽劍走來，出來但見這幾個道士，一個個仙風(fēng)道骨，全都是鶴發(fā)童顏，這個似靈寶下凡，那個如葛洪托生。在這群人當(dāng)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威儀的道人，那道人指著我來也神色慍恚道：“何方人士，敢攪擾我等清修之地？”我來也：“在下無名無姓，只有一號，我來也。只因受人所托特來從歸還武當(dāng)掌門印信，不想，我昨日晚間來到貴派，貴派也著實小氣，我滴水未進腹中饑餓，便想今日找些吃食，便吃了那雷官的供果，本想賠些金銀于你等，可誰知道你手下道童如此無禮，對我是又打又罵，話還如此難聽，我逼不得已便只得還手?！?/p>

　　那道人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怒道：“什么？居然敢攪擾雷官！你就不怕遭那五雷轟頂?shù)膱髴?yīng)嗎？”我來也不屑道：“哼！如今天下君王昏聵，奸臣當(dāng)?shù)?，欺男霸女之輩在這世道上更是不勝枚舉，若你說的報應(yīng)真的靈驗，那為何沒有劈死那些個貪官污吏，那些個土豪劣紳？再說了，那么些個食物本就是該給人吃的，那個泥胎消受得灑家憑什么消受不得？牛鼻子你回答我啊！”那道人被這一番言語激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不住的叫罵：“你！你這個家伙！”我來也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從懷中掏出包有武當(dāng)掌門印信的錦帕擲將過去。觀里的道士們見狀怕摔壞了掌門信物趕忙去接，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推推搡之中有又許多道人互相擠壓互相踩踏，一時間哄搶聲、叫罵身、慘叫聲不絕于耳。我來也見他們這般狼狽之像只覺好笑，扭頭就要離開，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這頭陀休想就這般走脫？也太便宜你了。但見一個削瘦的年輕道人手持一根六棱鑌鐵水磨棍帶領(lǐng)這一眾手持鋼刀的道士們攔住了我來也，但見他頭戴九梁道巾，身穿一領(lǐng)粗布灰道袍腰系水火絲絳，再看這道士只見他一字眉倒豎，金魚眼圓睜獅子鼻喘著粗氣，怪嘴大開露出兩顆碩大的門牙對我來也吼道：“在下葉劍晨，乃是一清道長嫡傳弟子道號絕塵，家?guī)熛扇ゲ痪?，尸骨未寒你便過來攪鬧，真是豈有此理！今日就讓我會一會你這個惡頭陀。”緊跟著便帶著那幾個虎背熊腰面帶煞氣的巨大道人圍了上來。

　　我來也見此情形絲毫不懼，氣定神閑站著原地，葉劍晨見狀舉棒便打，我來也掣刀抵擋，那葉劍晨收棍擺了個高探馬勢，引我來也去攻他下三路，緊接著葉劍晨一撥棍梢一招大中平勢直攻我來也的左肩，我來也手疾眼快拿手架開鐵棒右手調(diào)轉(zhuǎn)刀身一刀將那葉劍晨頭上道巾挑飛。

　　葉劍晨一手抓住棍的中部旋腕擰動，這一動作被我來也捕捉，知道這棍子暗藏機關(guān)，我來也立刻放開棍子那葉劍晨乘機一招葉下摘桃直奔我來也太陽穴而來，說時遲那時快我來也一招縮頸藏頭，讓過棍梢，這才看清那棍梢上忽然多了數(shù)顆黃燦燦的鋼鉤。

　　葉劍晨見一招不中撥動棒梢又是一記白蟒纏身那棍梢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我來也腰間而來，我來也貼在棍梢扭動腰身避其鋒芒緊跟著將刀一挑刀光閃過二人一錯身，那葉劍晨轉(zhuǎn)身再次舉棒朝我來也頭頂打來，我來也用刀鞘架住鐵棒，迅速翻轉(zhuǎn)刀身用刀背打在了葉劍晨的雙手上緊接著翻轉(zhuǎn)刀身將刀刃架在了葉劍晨的脖子上，葉劍晨吃痛松開雙手，鐵棍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他這才發(fā)現(xiàn)我來也剛才一刀將他腰間的水火絲絳斷為了兩截。

　　葉劍晨見鋼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時間慌了神，只見他渾身顫栗如篩糠，面如土色，額角不時冒出豆大的汗珠。那幾個魁梧的道人見狀紛紛抄起鬼頭大刀，嘴里不住的叫罵，更有幾個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將袍袖下的紋身漏了出來，我來也見這幾個道人談吐舉止與武當(dāng)其余人等皆有不同更兼之看見了他們臂膀上有刺青，心中疑竇叢生，但他藏在心中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刀撤下收回鞘中，就要離開。

　　其中一個大漢見我來也將這樣要走，嘴里不住的叫罵，舉起鬼頭刀便朝我來也迎面劈來。我來也不躲不閃，也不抬頭。拿手架住那人手腕緊跟著手腕一翻腳下使絆將那人摔倒在地奪刀在手，將刀扔在一旁；徑自朝山門外走去，只留下那一眾人等望洋興嘆。

　　待我來也走后一眾長老便聚在了紫霄殿中開會，他們坐在蒲團上圍在那方印的四周，道長甲率先開口：“這個頭陀也忒無禮了，攪擾雷將且不提，還打傷我門下眾多弟子?！钡篱L乙：“話雖如此，他倒也沒有害了我門下的一條性命，況且他還為我們送回圣物，師兄你還請息怒?。　钡篱L丙：“是啊，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選出新的掌門才是頭等大事?！钡篱L甲：“你說的容易，可是清玄將寫有下一任的掌門人選的密信交給了一清大師兄啊？可是一清大師兄昨日下山后就被不明之人暗害他身上的密信不知所蹤，我看還是的葉劍星那小子回來在商議吧。”

　　一眾長老點了點頭覺得言之有理，便紛紛起身要走，而剛才他們所說的一切被窗外的一個黑衣人聽了個真切。

　　話分兩頭，再說這我來也，他走下了武當(dāng)山下，正準備去尋一處鎮(zhèn)甸宿下，只聽到耳邊廂傳來陣陣的淫笑，他循聲而且，只聽到草叢中有一人說話，他說：“小美人，看你的樣子是快要死了，我看不如在臨死前讓哥哥我快活快活吧?！?/p>

　　我來也聽罷，在路邊抄起一顆松果朝那人丟去，那人被松果打中立馬鉆出草叢，我來也這才看清，只見一個身材五短相貌十分丑陋的人但，見那人穿青掛皂，粗眉毛一雙眼睛一大一小滿臉的麻子最突出的是他那酒糟鼻頭，那人鉆出草叢見到我來也對他怒道：“你就是要壞大爺我的美事？你找死！”說著從腰間抻出腰刀，我來也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踹在那人的面門上，那人哇呀一聲倒在地上，刀也脫手掉在一旁，緊跟著那人翻滾著站起身來也不撿刀扭頭就跑。

　　我來也見那淫賊逃跑，也不追趕他撥開草叢去看那女子，待他走到近前看到那女子，心中十分震驚，“玉燕！”我來也忍不住脫口而出，再看那金玉燕，躺在地上氣若游絲，她聽到聲音十分吃力的抬起了眼皮，看到是我來也后她松了一口氣，“你怎么來了？”說罷她又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