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你是我妻(二十八)
嚴重私設,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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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想要問的問題咽回肚子里,小心將文澤扶到火爐旁邊,換上干衣服,披上毯子。
大約過了一時,文澤身體的溫度一點點恢復,可他依舊不斷發(fā)抖,兩眼無神地望著火爐。
小程身邊的小弟最先按捺不住,抓住他的肩膀便是一通詢問,“你失蹤的時候,到底去哪里了?小程呢?他到哪兒去了?”
文澤仿佛被問的問題刺激到,無神的眼睛突然閃過驚恐。
整個人都顯得慌亂和害怕。
“對不起....小程.....我不應該叫你的名字....可是那個地方太恐怖了....對不起....”
文澤紅著眼圈,如同瘋了一般不斷地搖頭,嘴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賴安蹲下身與文澤平視,試圖安撫文澤過激的情緒。
文澤的眼里,閃過深切的恐懼。
“雪山……好多雪……好多雪……全部都是雪……”文澤不斷地重復著,眼神越來越迷離,仿佛見了什么讓他害怕的東西,他突然尖叫一聲,跑下沙發(fā)躲在沙發(fā)后面瑟瑟發(fā)抖。
“算了,還是不要再刺激他了?!毙⌒妮p拍一下賴安的肩,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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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身處衛(wèi)生間,失神的望著水龍頭的冷水靜靜的流走。
腦袋里一片混亂。
大雪封山,比賽無法正常進行,也無法上山救人;小程現(xiàn)在生死未卜;文澤正精神恍惚當中,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對雪女的底細一無所有,但能力在這些人的任何人之上,況且賴安又受了傷。
恰是敵人在明我在暗的處境,難搞。
小心垂眸,默默的換上水龍頭的把手。
突然間外面變得嘈雜。
“賴安不見了!”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進小心耳朵里。
顧不上其他,小心奪門而出。
大廳里,一片混亂,原本賴安坐的沙發(fā),倒是空空如也。
仿佛一道雷劈中了小心,腦袋里轟的一聲。
視線環(huán)顧四周后厲聲問道“人呢?”
“不,不知道。我原本想看看賴安的傷勢,結(jié)果就是找不到人。”
???小心攥緊的雙拳,盯著雪山的方向。
但理智又將他拉回現(xiàn)實,如果可以,他希望賴安能像文澤他們那樣喊別人的名字,這樣他就能換回賴安了。
“小心.....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人群里有人弱弱的發(fā)聲。
現(xiàn)在賴安也不見了,鬧得人心惶惶。但小心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了,目前也只有小心能靠得住了。
小心并未回答,只是閉眼深思。
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很重要的線索被自己漏掉了。
半分鐘后,小心猛的睜眼,“一切都是由錄像帶開始的,還有部分錄像帶沒看完,繼續(xù)看。”
小心說完,眾人迅速的尋找錄像帶,放進老電視機里。
繼上次結(jié)束后,這是第四盤錄像帶。
依舊是那個大廳,也依舊是那個女孩,從她的身高來看,似乎這一卷,和上一卷的時間很相近。
那個未曾露面的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雪,你上次做的很好,不過,上一次你得時間太久遠,你再提前六年,告訴我,那里發(fā)生了什么?!?br/>
眾人噤言,內(nèi)心忐忑的盯著電視機。
難道她真的能夠預知未來?
如果上一卷錄像里,女孩看見的,真的是在這個大廳里的景象,那現(xiàn)在她要得,就是在這個大廳里,六年前的事情?
雪依舊雙眼緊閉,小心突然意識到了那么多卷錄像帶,從來就沒見過她睜眼。
只見她一臉痛苦,渾身微微戰(zhàn)栗,仿佛在努力控制著什么,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我見還是那樣的房間里……不過椅子和桌子,都新好多.....有一個男人......很年輕的一個男人……長得很好.....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沒錯……就是他,我感覺到了……”
那個沒有露面的年輕女人,似乎激動起來。
“真的嗎?雪,你確定嗎?他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嗯,應該沒錯……”
“那你看見那位大人了嗎?”那女人又催促道。
小心微微皺眉,她們說的大人,是誰?
雪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痛苦。
“我......我看見了....大人的魂魄很微弱.....非常微弱.....但要拿下這個人類.....還是輕而易舉....”
錄像里的那個女人,激動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雪,你做的太好了,你告訴我,那位大人,他究竟在哪里?”
雪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仿佛忍耐著極其巨大的痛苦一般,她額角冒汗,不斷地掙扎。
“我……我看不見……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不斷地靠近那個男人……啊!”
雪仿佛終于到達極限一般,突然慘叫一聲,唰的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血紅的眼睛,沒有眼白,沒有瞳孔,只是血紅一片!
在場的除小心外的人幾乎全部都嚇得尖叫。
與此同時,錄像帶播完了。
整個大廳內(nèi),一片死寂。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小心才說道:“還有一盤,快放?!?br/>
小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屏幕,直覺告訴他,最后一盤錄像,才是關鍵。
錄像很快。又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大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兒都不敢出。
這一次,錄像里的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已經(jīng)從一個女孩兒,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依舊閉著眼,端坐在地毯上。
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雪,這幾年你訓練的很努力,所以這一次,我們再試一次吧,再試一次。”
雪深呼吸一口,點點頭。
她馬上有雙眉緊蹙,但和之前的痛苦不同,如今的她,似乎已經(jīng)輕松很多。
很快,她開口“新房間.....大人.....書桌.....”
描述到上次一樣地方,雪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痛苦與不適表情。
“對不起.....我....我還是不行.....”
雪整個人像發(fā)病了一樣,不斷抽搐。
這下子,那個女人徹底慌了。
鏡頭一晃,小心突然見一個白色的身形,跑到雪身前。一頭黑發(fā)的女人,抓著雪的肩膀道:“雪你快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隨著那女人的動作,她原本背對著鏡頭,可小心卻突然看見了她的臉。
頓時,讓小心覺得呼吸都停止了
雪匍匐在地上不斷抽搐,痛苦不堪。但還是掙扎著開口“我看見......”
眼看著雪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咔擦一聲
突然,錄像機的屏幕變黑了。
不僅如此,整個大廳的燈,都滅了。
黑暗來的太過突然,更是加劇了人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而小心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不見神情變化。
心里升起了一絲慌亂,方才在錄像帶中,他看見的那個女人的臉。
和雪女的容貌一模一樣!
在沒有電的情況下,一群人在昏暗的酒店大廳里,又忍耐了一天一夜,雪終于停了。
而在這一天一夜里,依舊沒有任何人被抓走。
天剛放亮,小心帶著一群人掃除積雪,準備上山救人。
小心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詢問楠哥要不要一起去,很意外的楠哥同意了。
考慮到此行太過危險,小心并未要求其他人跟著去,但有些和賴安玩的來的,執(zhí)意要救賴安。
由于地上的積雪,車子開得很慢,四人到中午,才終于來到雪山山頂。
雪山那么大,毫無頭緒從哪里開始找,完全是跟著楠哥。
“楠哥你知道雪女的老巢嗎?”小心問道
“你還記得第一天我告訴過你們,哪些地方不能去嗎?”楠哥反問道。
小心點頭,“那里容易發(fā)生雪崩和塌陷?!?br/>
楠哥搖搖頭,“那里是游客最容易失蹤的地方,我懷疑那是雪女的地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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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來到第四個楠哥標示出來的地方時,四個人都已經(jīng)累得精疲力盡。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四人中的一人指著不遠處的幾棵樹說道:“那是什么?”
小心問聲定睛看去,白衣的連衣裙,洋娃娃的面容,金色的波浪長發(fā),還有那一雙血紅的眼睛……
是錄像帶里的 雪!
見小心看到了自己,雪咧嘴笑了起來。面容變得扭曲,一下出現(xiàn)在小心的面前。
還不等小心反應,竟將他推下了雪山。
小心腳下離地,整個人迅速地下墜。
?小心——?。?/p>
耳邊響起大家驚慌的呼喚,可越來越輕,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