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指揮官前傳(二)仇恨

港區(qū),地下監(jiān)禁室。
“進去吧?!?/p>
看著漆黑的禁閉室,善水看了看右手上裝了特戰(zhàn)裝備的手表,他嘗試打開特裝,卻毫無效果。
善水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能量抑制非常高,難怪剛才押我的兩名戰(zhàn)艦少女沒有展開艦裝,原來也是這個原因。
善水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我也要在這被判定為烈士了。
他走了進去,隨后鐵門被關閉,鎖住……
禁閉室一片漆黑,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還行,比尸臭的味道能讓人接受?!鄙扑嬷亲幼猿捌饋恚S后對外面喊道,“麻煩開個燈,謝謝?!?/p>
外面無人應答。
“走了嗎,呵,也是,姑娘怎么可能喜歡待在這個地方?!彼麚u了搖頭,然后靠著墻,看著眼前混濁的黑暗,他突然想起俾斯麥說會讓他和前任指揮官見面,也許他就待在這黑夜里面。
“喂,活著嗎?”善水對著漆黑一片的禁閉室喊到。
……沒有回話,但是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別緊張,我也是個指揮官。”
“嗯……?”這次黑暗里給出了回答,善水似乎看見一坨影子在移動。
“你……說……什……么”影子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我也是個指揮官。”善水平靜的說道。
“你……你……是來……救我……我……的嗎!”影子的聲音激動起來,隨后善水感覺到那坨影子正在靠近他,因為那股惡臭突然撲面而來。
善水立刻閃開,影子撲了個空,但身上的氣息還是讓善水感到不適。
“救救我……救救我……”影子不斷得顫抖的,恐懼的叫喊著,“救救我!放我出去!我想回家,我想回不來梅。我想……我想……!”
“很抱歉,這位海軍指揮官?!鄙扑驍嗔怂慕泻?,“海軍是讓我來代替你接管港區(qū)的,并沒有調(diào)你回去的指令?!?/p>
“什么!”影子聽了善水的話更佳顫抖起來,他慢慢朝善水的方向蹣跚過去,“不!不!不可能!司令不可能拋棄我的!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
善水厭惡的往后走了幾步,“我并沒有騙你,你已經(jīng)被海軍定位烈士了?!?/p>
“不,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你是哪支艦隊的!信不信我出去后告發(fā)司令,告你個玩忽職守……”
“……你現(xiàn)在看清我們的形勢再說話”善水對眼前這坨影子的智商感到惡心,雙手逐漸握緊,“我們出不去的?!?/p>
“不,你肯定……你肯定再騙……啊!”那坨影子話音未落,善水就忍無可忍的給了眼前這坨影子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善水也不知道自己打到了他哪里,憑影子的模糊身高和打擊感他判斷應該是臉。
“靠……他多久沒洗臉了……”感受到手上的油膩,善水不得不拿出手帕一邊擦手,一邊走過去,對倒在地上的影子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你這個愚蠢的海軍軍官,首先,我并不隸屬海軍,我是陸軍軍官,因為你們海軍廢物對港區(qū)的管理太失敗了,不得不讓我這個陸軍來幫你們,所以……”
他靠近那坨還在顫抖的影子,“別拿你們司令那套嚇唬我,老子在東線廝殺,給那幫塞壬陸軍開膛破肚的時候你們這些廢物還在船上瑟瑟發(fā)抖呢?!鄙扑苊黠@感覺到地上的這坨影子顫抖的更加強烈了。
“然后,我再次強調(diào),我是來管理這座港區(qū)的,而你已經(jīng)被判定為烈士了,所以不管你怎么叫喚,你出去之后永遠都不可能官復原職了,你的司令親自給你劃定的烈士稱號,你覺得他會保你嗎,嗯?”
這里善水其實撒了個慌,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廢柴指揮官已經(jīng)是“烈士”了,但他的司令不可能不保他,不過鑒于眼前這個廢柴不僅廢,還很蠢,干脆就玩玩他。反正待著也是待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撬點信息。
“……不……不……”地上的影子無聲哭泣起來。
“……就這?”善水冷漠的看著倒在自己眼前哭泣的海軍軍官,“果然是個廢物?!?/p>
善水抬起左腳,將帶鋼板的軍靴踩在這坨影子身上,“你來這個港區(qū)多久了?”
“……”
“老子問你話呢!雜種!”善水不耐煩的對著影子的腿用力一踩。
“??!三……三個月……!”影子嚎叫起來。
“三個月……被關了多久?”
“……一個月……”
“之前是哪支艦隊的……”
“唔……”
“別讓我問第二遍!”說完,又是一腳,這次的踩的應該是他的腎。
“??!但澤!但澤分艦隊!”
“但澤……嗯……”善水突然發(fā)現(xiàn)這聲音他非常熟悉,而但澤分艦隊,讓他想起了……那場戰(zhàn)斗……
“找掩護!快找掩護!”
“一連小心!”
“少校,這里沒有掩體!”
“啊!啊!醫(yī)療兵!醫(yī)療……”
“這是軍艦炮擊!”
“趴下!”
……
“給我們支援的那個海軍指揮官呢?!?/p>
“海軍方面說已經(jīng)被處理了?!?/p>
“證據(jù)呢”
“……”
“為什么不說話”
“……”
“說啊……給老子說話??!……那個狗雜種呢!”
“海軍……除了這句話,就沒有任何消息了?!?/p>
“連TM個書面文件都沒有?”
“海軍說是我們進展太快,沒有及時告知他們,再加上當時電臺接受不穩(wěn)定……少校?冷靜!少校!”
“老子今天就是唄槍斃我也要把他們海軍司令部給端掉!你TM放開我!”
“醫(yī)生!醫(yī)生!快!放下他的槍!”
“你們放開我!我要弄死那群王八蛋!你們TMD放開老子!”
“醫(yī)生!”
“鎮(zhèn)定劑!鎮(zhèn)定劑!”
……
一連串的回憶在善水的腦海里閃過,他呼吸開始急促,渾身也慢慢顫抖起來。
被善水踩在地上的那名軍官感受到了善水的殺氣,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會兒,善水低沉道,“你是不是海軍上校軍銜”
“……是……”
“你是不是但澤分艦隊第二艦隊的指揮官”
“……是……”
“你是不是參加了波蘭立陶宛的反登陸戰(zhàn)?!?/p>
“……是……”
“……你的名字?!?/p>
“阿爾伯特.馮.克勞德……”
……
說通了,一切都說通了。
善水渾身顫抖起來,“那么,你認不認識……一個和你合作的……陸軍少校。”
被善水踩在地上的克勞德聽到這句話,一瞬間明白了什么,結(jié)合之前問他的問題,再加上他陸軍軍官的身份,就算再蠢,他也知道了善水的身份。盡管黑暗之中看不見克勞德的臉,但他那夾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港區(qū),指揮室。
“所以你們把新來的人類和上一個丟到一起去了?”
“同類相見,沒準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呵呵……”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
“你作為鐵血陣營的領導人,肯定不會做對你們不利的事,而且區(qū)區(qū)兩個人類,掀不起什么風浪?!?/p>
“你很了解啊,赤城。”
“呵呵……”
“那么,也到時間了,歐根,希佩爾,你們?nèi)グ涯莻€人類帶出來,接受審問?!?/p>
“明白了?!眱扇穗S即起身,走出了指揮室。
在路上,希佩爾抱怨起來,“俾斯麥也真是的,人類不都一個樣嗎,還要什么審問,直接抓起來丟海里喂魚不行嗎?!?/p>
“姐姐,我感覺這個人類,和以往我們遇見的那些不一樣?!?/p>
“哈?有什么不一樣的,除了多了個和我們類似的艦裝,其他的和以往的人類還有什么區(qū)別?”
進入禁閉室,歐根打開了房間門。
“咳!好臭!”希佩爾立刻捂住鼻子,皺起眉頭說道。
“喂,人類……”歐根話音未落,她立刻覺到了很濃厚的氣息。
殺氣。
殺氣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只有殺了人才會有的,只有在戰(zhàn)場上多次經(jīng)歷過生死廝殺的人,才會有這種氣息。
歐根和希佩爾不禁后退一步,這種充滿殺氣的人類她們以前從沒見到過。
善水從門里走了出來,軍帽壓住了他的臉,讓歐根和希佩爾無法看清他的臉,但是手上的鮮血表明禁閉室里面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廝殺。
“是俾斯麥叫我嗎”善水很平靜的說道。
“……是的”歐根下意識想展開艦裝,卻立刻想起這里有核心抑制,無法展開見艦裝。
戰(zhàn)艦少女一旦無法展開艦裝,其本身就如同普通人類一樣脆弱。
“是想殺我嗎?!鄙扑z毫不在意眼前這兩名少女,一邊拿出手帕擦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要殺我可以,但在殺我之前,請允許我做件事?!?/p>
“……什么事”歐根警戒的看著他,問道。
“請允許我,現(xiàn)在就處理掉里面的那個廢物?!?/p>
“如果我們拒絕呢”歐根問道,同時示意希佩爾出去聯(lián)系俾斯麥。
“我依然會死,但我不會讓你們很輕松的解決我?!?/p>
“……我沒有這個權(quán)力?!?/p>
“俾斯麥有。”善水冷靜的嚇人,“我相信她大人大量,會允許我這個卑微的要求的。”
“……”
另一邊,希佩爾聯(lián)系上了俾斯麥,將事情一一轉(zhuǎn)告于她。
“哦,有意思,為什么這個人類會覺得我們就解決掉他,他身上還有我們沒有的情報,不過另一個人類對我們已經(jīng)沒有用了,讓他去解決吧。”俾斯麥
“那您的意思是……”
“我答應他,但要告訴他我們不會殺他,只會問他一些問題?!?/p>
“…明白了?!毕E鍫柫⒖腾s回禁閉室,告訴善水,“我們同意了。”
“……多謝”
“但我們不會殺了你,不過你要是有什么其他舉動,也別怪我們不客氣?!?/p>
“不殺我,看來我還有利用價值。”善水干笑一聲,“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是里面那個蠢貨,至少我腦子在我頭上。”
“……那么,你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