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哈爾濱旅行1
列車窗外是銀色的世界,北國冬天固有的顏色。張云雷對哈爾濱的印象停留在冰雪大世界這個詞意上。當楊月淺提議來哈爾濱的時候有些意外。
他印象中楊月淺怕冷,就算去滑雪都是那種滑雪一小時,木屋待上八小時烤火的那種;她比較喜歡暖和的,休息度假不是海南就是各種島嶼國家。
“去哈爾濱,怎么想看冰燈?”
“還不是小石頭的鍋,家里只有他沒去哈爾濱看過;上次他們其他人去長白山的時候,我不是帶著他跟你在深圳演出嗎?前幾天,他們說趁著還不是高峰期再去一次;是不是忘記今年咱們家春節(jié)要去福建?!?/p>
楊月淺其實是準備給他驚喜,十二月份他們北海道回來的飛機上。張云雷跟她說想兩個人來一次旅拍,先前在濟州島看到的時候羨慕死了。可自己工作忙,身子骨一般很多楊月淺喜歡的他不能參與,就想出去玩的時候多拍照留念。
楊月淺知道他心思,之前兩個人計劃冬天在瑞士拍雪景婚紗照的,結(jié)果到了瑞士張云雷就水土不服的窩在屋里不出去。一直說遺憾的事情又多了。
冬天的哈爾濱有著不一樣的白色魅力。何悅笙工作室接了一個宣傳哈爾濱的紀錄片拍攝工作。她們整個工作室的人基本上都在這邊取景拍攝?,F(xiàn)在已經(jīng)到尾聲,每天大家都是在剪片子修圖做視頻,第一稿已經(jīng)送審等結(jié)果。
她算計著差不多要年前才能回家,想著拉著工作室剩下的人一起哈爾濱年會。再一想問問她們這幫閨蜜有人一起不,反正出門在外都是何健帶孩子,帶兩個也是帶,多也無妨。就在群里問大家,一群敗家的婦女們一商量就是出發(fā)。
張云雷是真的不記得福建過年的事情,這個是去年春節(jié)就定下來的?!叭ジ=ㄟ^年怎么都感覺不好;爸媽他們也要去?”
“看來你就是忘記了,爸媽不去誰看孩子。單家這次大家族聚會,事情多著呢?咱們得跟著爺爺他們走親戚祭祖,到時候有的忙。你要是放心孩子留給姐姐幫忙我不介意。”
張云雷憋著嘴表示我不是故意的,張飄楊還是帶著吧!想起上次他把硯臺當玩具拿著在水里泡。多少年沒踢過自己的師父,抬腿就踢自己好幾腳。
“知道了,我沒忘就是想起來的晚點了?!?/p>
楊月淺才不相信他的話,這人忘性很大,但是抽瘋的時候是真的抽瘋。
出了山海關這溫度就開始下降,張云雷感覺到冷的時候也感受到一道眼神的寒光。
出發(fā)之前兩口子收拾行李的時候,楊月淺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帶正常的褲子。本來是盯著他收拾衣服,半路秦唯一找自己說家里小廚房開春改造的事情。張云雷不想穿的虎背熊腰就偷偷的改梁換柱。
完全忘記去首爾時候穿破洞褲子凍到醫(yī)院拔火罐的事情。當時韓醫(yī)醫(yī)院的醫(yī)生都佩服他,外面零下二十多度他穿破洞牛仔褲露肉,不知道正常人都不一定行,何況他這身子骨。
說完改造的事情,楊月淺還跟秦唯一叨嘮,這個褲子的事情。
“姐,你放心我姐夫一定想辦法帶的。這個事情你防不住他的,在愛美這個事情上他絕對是咱家三個男人里的塔尖?!?/p>
楊月淺不否認這個事情,畢竟他干過不給孩子穿秋褲打賭的事情。
“冷了?”
“沒有,我去個衛(wèi)生間?!睆堅评灼鹕砣バl(wèi)生間貼暖寶寶貼,這些還是他在秦霄賢那里拿來的。
楊月淺知道他去貼暖寶寶貼,他把褲子藏自己行李箱里,看到的時候只能嘆氣。
買票的時候,何悅笙問她飛機還是高鐵;自己一想她們工作室就是干攝影的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一下她要玩隱藏相機,旅拍?!绑象辖?,我想旅拍,然后,還想不讓張磊知道。我算計他生日在哈爾濱過。然后,”
“知道了,拍攝的事情交給我。我把周楊哥電話給你,你們商量。淺淺費用不能打折,因為你害我打賭輸了?!?/p>
“我?”楊月淺很納悶怎么自己就是罪人,拿起手機翻群聊信息才發(fā)現(xiàn)收拾行李哪天,秦唯一在群里開的賭,說自己肯定會旅拍還有生日驚喜。自己當時還否定說不能夠。
此刻看到就是臉疼,現(xiàn)在不管疼不疼驚喜重要。
周楊跟李夢欣兩個人跟拍一路,從他們進入高鐵站到現(xiàn)在。楊月淺想著他們就是拍幾張照片,也沒有多想,當時聯(lián)系的時候就說你們看著來就行。
周楊跟李夢欣是做足了功課的,而且何悅笙已經(jīng)發(fā)話。這次北京到哈爾濱跟拍不被發(fā)現(xiàn),這段拍攝的費用他們平分,工作室不收。
楊月淺等著張云雷回來的時候想起來在背包里有條滑雪褲,這個是秦唯一塞給自己的。
張云雷貼完暖寶寶貼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貼完只能站著,坐著容易出局部燙傷。
“這個換了吧!早就知道這樣,還不如跟大部隊走呢?我此刻都想我兒子了?!?/p>
張云雷不情愿的拿著褲子再次去衛(wèi)生間換衣服。一邊換衣服一邊嘚啵“想兒子,就不知道哄哄我;一點愛心沒有?!?/p>
楊月淺是真的困,歪著頭靠著張云雷肩膀睡著了。
早上他們是第一班高鐵,怕晚了提前一晚上住在高鐵站附近酒店。
張云雷也困,他覺得自己意識清醒是早上進高鐵站門口安檢的時候。那個安檢門口的冷是能讓你瞬間清醒的冷。
李夢欣看著相機里張云雷自拍翻著白眼打哈欠差點笑出聲。這一路上他們是一直在錄制視頻、拍照。
接到工作的時候,何悅笙就告訴他們攝像機貼上標簽。她已經(jīng)跟合作方打招呼幫忙協(xié)調(diào)一下拍攝。
第一稿開頭反饋說能不能在接地氣,正好趕上楊月淺要隱藏相機制造驚喜。一舉三得何樂為不為,何況這次拍回家的短片春節(jié)前要上線,現(xiàn)成的方案不用白不用就是犧牲兩個人當工具人。
列車到長春西的時候兩口子醒了。楊月淺去洗漱回來看到張云雷的睡相忍不住惡作劇。拿出手機拍他睡相。
周楊看著鏡頭里的人,忍著笑,自己掐自己大腿。旁邊列車工作人員看到的時候轉(zhuǎn)身無聲的笑。
張云雷不知道楊月淺拍照惡搞自己,這種事情他一直到覺得張飄楊是跟三胞胎學壞的,其實是孩子親媽教的。
“楊哥,張老師粉絲要知道張老師私下這么逗比會不會脫粉???”
“應該還好,就是他小動作跟小表情確實太逗了。早上安檢的時候他歪著嘴閉著眼睛走路像不像睡覺時候張嘴打鼾。”
李夢欣瞬間有了畫面感,這個是算張老師黑歷史。
“起來了,快到了。一會兒出站咱們坐地鐵去酒店。”
“打車不行嗎?”
“不行,因為咱們?nèi)齻€行李箱。還有你是不是忘記出門前你跟大姐夫打賭的事情了。”
張云雷不想記得這個事兒,買車票的時候他們說是到東站還是西站。也不知道誰提議的這次旅行比賽誰省錢,省錢不是不花是不能浪費?!坝浀?,地鐵就地鐵。真是一家人看綜藝看多了總想打賭?!?/p>
尚九熙跟何九華兩個人因為打噴嚏被發(fā)配到一個屋里住。兩個人合計怎么算計張云雷把賭約取消。
廣播到站的時候,楊月淺才注意到李夢欣跟周楊兩個人。自己路上還奇怪是不是沒有拍照的,何悅笙說她安排讓自己別問。
她們是最后下車出站的,楊月淺算是知道為啥下車的人都帶圍巾太冷,風是真的大。
張云雷慶幸收拾行李的時候記得秦霄賢叮囑一定要帶長款的羽絨服,就是到腳踝的。
出站往外走的通道邊中間都是有扶手的;在東北冬天舔鐵的破梗已經(jīng)不新鮮。
張云雷出門戴口罩已經(jīng)是常態(tài)化習慣了。剛才路上摘下來就沒戴上;這會兒走得慢,雙手在嘴邊吸取哈氣;沒幾下手掌就溫熱濕潤,忘記扶手是鐵的事實;手疼的瞬間讓張云雷徹底清醒,不敢出聲抬起手看著手心破的地方只能忍。
楊月淺在張云雷前面推著三個箱子走根本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在張云雷后面錄像的周楊笑的差點把攝像機扔出去虧著旁邊車站工作人員習慣這樣的事情。
地鐵購票的時候,張云雷等著的時候才意識到?jīng)]戴口罩;轉(zhuǎn)身趕緊拿出兜里的口罩帶上。
一路上張云雷一直跟在楊月淺后面,看著前面人;時不時的就想問問她要不要找那種一日拍照的。
“甜甜,咱們要不要也找個拍照的;我之前不是答應你要照下雪天的婚紗照嗎?”
“你確定嗎?”
楊月淺不知道張云雷是發(fā)現(xiàn)啥了?還是想起來這個事情,還是說一時興起。
張云雷表示肯定,想起來是剛才出站坐地鐵的時候看到有小情侶拍照;也難得這次張飄楊沒跟著。
張飄楊想著跟著一起,可是他打不過雙胞胎只能跟著她們一起出發(fā)。
路上張云雷一直觀察周圍的建筑;心里就是跟天津比還是天津好。
跟著楊月淺走進一個胡同之后,看到招牌上面寫著“鋼鐵五廠職工之家”看著上面的字;張云雷產(chǎn)生了懷疑,這里不可能是家里這群敗家婦女能看上的地方。
一開招牌還有附近的小店鋪就感覺這是住宿的地方。
“咱們就住這兒,別嫌棄?!?/p>
張云雷感覺肯定有詐自己再次看了一圈周圍商鋪名字也是一些奇葩;怎么看都不像正規(guī)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們誰選的地方,難道不知道要找安全的嗎?一會兒看情況不好就換地方。
辦入住的時候,張云雷看到墻上的價格內(nèi)心不是一般的波瀾壯闊。價格跟旁邊香格里拉價格基本一致,而且這個大廳就是那種簡單的跟門衛(wèi)大爺看門崗亭一樣。
不情不愿的跟著楊月淺坐電梯上去。內(nèi)心就是要說服她換個地方,先找尚九熙解除打賭;然后就是換地方住。
出了電梯,看到寬敞明亮的走廊;墻壁裝飾讓張云雷相信這個是五星級以上的水平;可是這個進門穿鞋套,行李只給放電梯門口一點也不專業(yè),
拿著手機給尚九熙發(fā)信息;“苗兒,賭約取消怎么樣?還有你們住哪個酒店?!?/p>
尚九熙看到信息的時候心里開花了;昨天他們把賭約的事情跟秦唯一說,讓她幫忙勸解除。
“就這個?我跟你們說,你們看到鋼鐵五廠職工之家的時候都暴走;何況大堂的價格多么明顯;我姐夫比你們還會過的性格?!?/p>
這個秦唯一沒說錯,三天前他們到的時候就是一臉的嫌棄;當時有種我是大冤種的感覺;先不說名字就周圍環(huán)境也一般,價格貴死。入住之后才知道別有洞天。
“媳婦兒,咱們換個酒店吧!”
“別說話,搭把手推行李?!?/p>
楊月淺不想聽他廢話,張云雷嘆氣的推著行李箱,單手拿出手機看到尚九熙回復:“好,賭約取消;一會兒帶你去澡堂子泡澡。我請客;”
推著行李跟著走,怎么都不舒服;進門前楊月淺停了一下伸腳踢了墻上邊的白色方塊;然后伸腳進去聽到滴一聲退出來。
“拖鞋套,別不愿意?!?/p>
開門瞬間張云雷看到何九華、尚九熙兩個人帶著一群噩夢在地毯上玩游戲;腦瓜子翁一下子。
“唯一,旋兒;張磊對酒店有意見?!?/p>
“歡迎提意見,尊敬顧客您有什么不滿意的事情?!鼻匚ㄒ灰槐菊?jīng)的走到張云雷面前。
“沒意見,小小建議一下;酒店名字不能改個嗎?還有誰家送行李不都是送房間。還有進門穿鞋套不合適吧!”
看著張云雷站在那里訴說不滿,何九華跟尚九熙選擇聽不見;一開始他們跟他想法一樣;等看到大堂墻上貼著的溫馨提示才知道;酒店提供服務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到夜里三點。其余時間酒店只有正常值班人員,不提供服務。
“名字沒戲;還有你眼睛沒看墻上貼著提供服務時間嗎?再說你后門辦理入住想怎么樣?”
楊月淺低頭笑不說話,她是故意的;誰讓路上張云雷一直嘚啵嘚啵的。
“璇璇差不多得了,讓姐夫緩緩。”秦霄賢拉著秦唯一回去繼續(xù)看孩子們玩游戲。
張云雷拉著楊月淺的手使勁捏,都是這個人壞的;早晚收拾她。
“華哥,笙笙姐啥時候回來;我想問她拍婚紗照的事情。”
“據(jù)天氣預報說,明后兩天將有中到大雪;你確實要照嗎?”何九華最近天天看天氣預報,何悅笙她們這幾天一直在外景。
“對,雪中拍不行嗎?”楊月淺的肯定回答讓屋里所有感受到小劇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