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汀?十四行詩 同人外傳
(寫的一個同人小故事,時間在20世紀七十年代<藍色字符標記>和維爾汀十歲時<綠色字符標記>,純潔無H,可當飯后甜點品嘗)
1
20世紀70年代,美國芝加哥。
在軌道上的鋼鐵怪物呼嘯而過,來往的人穿上了毛布料,街上的櫥窗里貼著紅綠的廣告紙。與80年代相比,沒有變的是舉目透亮的克因藍天空。
陽光灑在一個斜側的發(fā)髻上,頭發(fā)折射出了多種色彩,搖曳地隨身列車抖動在精致的斜帽上。
維爾汀坐在列車窗邊,雙肘抵在抱在懷里的黑色方格紋皮箱上,雙手撐著下頷,車窗外的行人與鋼筋水泥一樣倒退,就好像過去與未來的時光一幀幀溯洄。
她只能睜著眼看,什么都來不及想。
列車進站,厚重地吐了一口氣,隨即,從它的身體里走出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維爾汀起身拿起手提箱,下車時拍了拍風衣上的灰塵。
“司辰。”
維爾汀尋聲望去。
幾步外,站著一個橙色長發(fā)的女人,手套和衣著像瓷一樣白, 簇擁著那張淡樸的臉。她的長發(fā)將黑白格紋的發(fā)帶掩映,繞過頸子,長長地垂在胸前。
“你好,十四行詩?!?/p>
“‘愿和平與我們同在。’”十四行詩將手輕放胸前。
2
維爾汀第一次見到十四行詩時約莫十歲。
那時的風很悶熱,這樣悶的風,就不該叫風了。
晃眼的日光從教室左側緩緩傾斜到右側,教員在黑板上已經(jīng)寫下第66個字母,攤在維爾汀書桌上的神秘學教材翻在第18頁,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今天的課程到這里結束,”教員說,“還有剛才來了一個新學生,明天將成為你們同學——十四行詩,你進來吧?!?/p>
接著,門口的陰影中走出一個女孩子,衣服素潔,皮膚稚嫩,橙色頭發(fā)垂在后背和肩側,那雙眼綠里透灰。
她站在講桌旁,朝維爾汀望了望,淡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很快又轉回臉去。
3
“ 最近‘暴雨’越來越頻繁,重塑之手很可能會有動作。”
十四行詩聞言,沉默的跟在一旁。
“基金會近況如何?你近期的工作還順利嗎?”
“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笔男性姶鸬?,“上級已經(jīng)在芝加哥設立基金會的辦事處,但對于其人員精簡問題,我會努力進行調研并報告。另外Z女士向我們代派了新任務……”
“那你呢?”維爾汀突然問。
“我?”十四行詩愣了片刻,“我怎么了?”
“你還是……”維爾汀嘆的了口氣,“你做什么都認真,除了你自己?!?/p>
4
維爾汀夜里起夜剛下床,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絆倒在地,嚇了一跳。那個東西挨了一腳卻一聲沒吭,爬起來竟是十四行詩。 “你在這兒干嘛?”維爾汀有些驚訝。 “教員叫我來守著你?!笔男性姶鸬?,聲音溫吞:“我來守夜?!? 維爾汀想起教員把自己關禁閉室的情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回去吧,教員那邊我來應付?!? 她剛回床,卻見十四行詩還不走。 “你到底想怎樣?” “守夜?!? 想到這樣趕她可能會告狀,維爾汀扶她:“地上涼,不能坐,上來睡吧?!? 十四行詩遲疑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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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事處歇下時,得知只剩下一個房間,雖然兩人小時候一起睡過,十四行詩臉上還是有些靦腆。 同屋睡……也行吧。十四行詩自我安慰道。
6
十四行詩看著天花板,沉默片刻,問:“維爾汀,你有家人嗎?” 維爾汀搖搖頭:“曾經(jīng)有個母親,但很模糊了,被圣洛夫基金會收養(yǎng)時已經(jīng)是個孤兒了?!? 兩人一時沒了話,半晌,十四行詩垂眸道:“我也記不起家人了?!? 維爾汀看著她發(fā)呆:“你還守夜嗎?” “要守的?!? “為什么?” “維爾汀,你能做我的家人嗎?” 維爾汀只覺得這句話弄得心沉沉的,移開眼,年幼的心有點酸楚。
7
維爾汀側躺在床靠窗一側,凝望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隱隱綽綽的輪廓,撲朔迷離的夜色。 “十四行詩,”維爾汀突然問道,“如果有一天重塑之手被消滅,‘暴雨’終止,一切回歸平和,你會和我一起去尋找家人嗎?” “司晨,基金會的全體人員都為人類的光明未來而努力,我會和您堅守不渝——‘愿和平與我們同在’?!? 而后,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寂靜的房間里,兩顆心砰砰的跳著。 “嗯……”維爾汀靜靜地進入夢鄉(xiāng)。 長久的靜默后,天邊漸漸清朗,二人垂下的眼睫都透出越來越明亮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