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x你】“沉默怪獸”
—— 食用須知 ——
*禁一切?。?!
*勿上升!?。?/span>
*《哭泣的游戲》系列?//?虐 // 第一人稱
*食用建議搭配:《哭泣的游戲》-?時代少年團

如果內(nèi)向沒有錯
如果圍觀也是惡
若有人能聽見我
我們?nèi)绻?/span>
如果不沉默
——時代少年團《哭泣的游戲》
00.
不斷有人加入這種罪惡,因為他們生怕成為他。
01.
“誒,隔壁班的那個聾子在外面”
“走走走,去看看”
我聞聲抬頭瞥了一眼沖出教室的那兩個男生。
我知道他們口中的“聾子”是誰,隔壁班的那個聽障小孩,他叫宋亞軒。
思考半晌,我也離開座位,來到走廊。
只見走廊地上滿是散落的紙張,周圍圍滿了人,我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同學(xué),能問一下剛剛怎么了嗎”
“哦,有個人被撞了,畫撒一地”
撥開人群,我看見宋亞軒趴在地上好像在找什么東西,這才注意到他的耳蝸不見了。
周圍的人對著宋亞軒指指點點。
“畫的什么啊這是”
“咦,嚇?biāo)廊肆恕?/p>
“怪胎”
可是這時的宋亞軒什么也聽不見。
終于,他扒開那堆畫稿,一個已經(jīng)壞掉的耳蝸暴露在眾人面前。
他的畫被人拾起來,又撒下去。
宋亞軒站起來看向周邊的人,我想此刻的他應(yīng)該是無助的。
對上我眸子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他的眼睛紅紅的,心猛然抽動。
可我不能上前幫他。
因為...
02.
我先來講一個秘密:我喜歡宋亞軒。
后來很多次見過他,或是晚自習(xí)放學(xué)回家沒有路燈的巷子,或是校園中的那處監(jiān)控盲區(qū)。
他們總會圍在一起,像去動物園看動物一樣看著他。
“小聾子哈哈哈”
“你不就是一怪物嗎?得瑟什么”
他們嬉笑著把他踹倒在小巷的角落,我點了根煙,觀望著這場鬧劇。
宋亞軒縮在角落,閉著眼睛和嘴巴,安靜極了。
他們的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我有些沉不住了。
但我還是不敢再正大光明地看宋亞軒,低下頭學(xué)他們的樣子鼓掌大笑。
我承認,那個時候的我很混蛋。
但如果我不隨大流,那么下一個被圍著的人就會是我。
“走吧于厭,回去了”
聽到其中一個人叫我,我連忙跟了上去,可好像又想到什么。
“哥,姐,我今天往那邊走,去趟便利店”
“注意安全”
夜越來越安靜,安靜到我確認那群人已經(jīng)走遠。
我迅速跑回那個小巷子,發(fā)現(xiàn)宋亞軒還是蹲在地上。
我想伸手去拉起他,但我不敢。
也許他根本不需要呢?誰知道。
思考半晌,我還是緩緩開口。
“你…沒事吧?”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拍了拍衣服站起來。
我很怕,我怕他恨我,就像怕他們把茅頭對準(zhǔn)我一樣怕。
“那個...你知道的,我也沒辦法,我能做的只是不參與而已”
他笑了一聲,隨后離開小巷。
我能感覺到宋亞軒有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他老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
我看著他的背影,除了悲傷,我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些什么。
也許是被壓迫那么久后殘存的一點點保護欲,我開始想要接近宋亞軒。
03.
宋亞軒總是一個人,無論是上學(xué)放學(xué)還是班級活動,哪個小團體里都沒有他。
所以我只好自己偷偷地觀察他。
那個課間,我拉住隔壁班一個剛走出教室的同學(xué)。
“你好同學(xué),請問宋亞軒在教室里嗎”
那人聽我提到宋亞軒緊緊皺起眉頭,眼里藏不住的厭惡。
“鬼知道那怪物上哪去了”
我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離開,那人突然拉住我的袖子。
“誒等等,你是不是于厭”
“我是啊”
“你們不是昨天剛來找過宋亞軒嗎,他那人確實是怪了點但是也不至于天天揍,別到時候再出什么事兒”
我尷尬地笑了笑,托幾位學(xué)長學(xué)姐的福,全校沒幾個人不知道我們這群人。
沒找到宋亞軒的我只能訕訕地回教室去,沒曾想走到半路讓美術(shù)老師攔住。
“誒于厭,你正好去美術(shù)室把新書搬過來”
“老師你有沒有搞錯?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找男生的嘛”
“讓你去就去,少廢話,又不重”
得,我打不過。
我不情不愿地來到美術(shù)室,透過磨砂的窗戶,隱隱約約看到好像有人在里面。
我敲了敲門走進去,只見寬敞明亮的美術(shù)室里一個少年正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畫畫。
是宋亞軒!
原來他在這里,我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
不過宋亞軒好像沒有注意到我一樣,一直低著頭畫畫。
我不想打擾他,走到他身后的架子上抱起其中的一摞書,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畫。
那副只有黑白顏色的畫,像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夢中的景象,像慢慢游走的初具規(guī)模的影子,徘徊然后定格。
我一時呆住。
宋亞軒仿佛是感受到身后熾烈的目光,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
就在他轉(zhuǎn)頭的那一刻,四目相對。
“啊...抱歉,我只是覺得你畫得很好看”
宋亞軒點點頭,繼續(xù)作畫。
“快上課了,你不回去嗎”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見他沒有回答尷尬地撓撓頭發(fā)。
“那我先走了”
我抱起地上那摞書,朝門口走去。
“謝謝”
“嗯?”
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宋亞軒開口講話。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顯得很穩(wěn)重,給人很踏實的感覺。
他是在道謝嗎?是因為我剛剛夸他的畫好看嗎?
“沒事”
我一邊回答一邊給他關(guān)上了美術(shù)室的門。
從那之后,我時不時地去美術(shù)室那邊看宋亞軒,他也好像經(jīng)常呆在那。
他畫畫的樣子很好看,平時也是,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
我偶爾會借著來打掃美術(shù)室的蹩腳借口進去和他搭上幾句話。
就這樣,我們倆漸漸熟悉起來。
“送給我的嗎”
那天宋亞軒把一張畫搞遞給我,雖然他的畫風(fēng)比較獨特,但還是可以微微看出那畫上之人的眉眼和我有幾分相似。
他點了點頭。
“謝謝,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我把那幅畫收好,卻沒曾想,正是那幅畫永遠地害了我的少年。
04.
“誒于厭,這是什么”
某個課間,宋亞軒給我的那張畫不小心從桌洞里掉落,被我的同學(xué)撿起。
“這個...”
我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不知如何解釋。
“這不會是宋亞軒畫的吧”
“不是...”
“怎么可能,全校就他那怪胎能畫出這種鬼東西”
“這個...是他給我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我不該撒這樣的謊。
“哇去,他該不會喜歡你吧”
我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個念頭我是從來沒有想起過的。
還沒等我開口反駁,那個同學(xué)便碰了碰我的胳膊肘。
“哎呀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你高三不是有幾個認識的嗎?找人收拾他去”
“不用了吧...”
“看把你嚇的,又出不了什么事”
我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不出所料,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傳到了那群人的耳朵里。
依舊是放學(xué),依舊是那小巷子。
他們堵住了宋亞軒。
以我的名義。
“聾子,你憑什么送她畫”
宋亞軒依舊是那副表情,低著頭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
我不再若無其事地起哄,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朋友的肩膀。
“要不,算了吧”
即使我知道這是沒用的。
他們只是想尋求自己的快樂,至于以誰的名義什么的,都只是借口。
可是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糟。
他們站到了宋亞軒的身后狠狠地踹了他后背一腳。
宋亞軒面朝著我,只面朝著我一個人,倒在地上。
這是他第一次當(dāng)著眾人的面完完全全地看向我。
“這次讓你來,放心,他要是敢反抗我們就讓他好看”
我躲閃著,不敢看宋亞軒,也不敢看他們。
“別怕,沒事的,你就像這樣”
有人從背后踹了宋亞軒一腳。
他疼得皺緊了眉頭,可依舊看著我,那么真切。
小巷的黑夜沒有路燈,但他的眼中好似有點點亮光。
“趕緊的,還是你心疼這個怪物了”
他們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不耐煩,都一齊懷疑地看向我。
我咬咬牙,沖他們笑了一下,俯身一巴掌扇在宋亞軒的臉上。
“我才不會心疼他呢”
有了開頭,事情就不再困難。
我一腳一腳踢向他,剛開始還收著力道,后來干脆閉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他們捧腹大笑,指著地上的宋亞軒譏諷,更有甚者鼓起了掌。
“哈哈哈這種怪物就是活該”
我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宋亞軒。
他閉著眼睛,左手指攥緊衣角,右手撐著地,不斷地喘息。
慌亂中,我踩在了他的手上。
骨節(jié)咔嚓一聲響。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我只知道,我重重地踩在了那只可以畫出漂亮畫稿的手上。
一個好的畫者,首先要有一雙靈巧的手,這是基礎(chǔ),否則他就成不了畫者。
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永遠都不能原諒。
之后,我再也沒有臉見宋亞軒。
05.
自上次,那群人沒再找過宋亞軒,這是我所慶幸的。
學(xué)校的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來到了學(xué)期末。
還記得那是很正常的一節(jié)自習(xí)課,本來我在寫作業(yè),突然聽到后桌的那個男生在和別人聊什么,出于無聊,我也把耳朵湊了上去。
“你們知道嗎?上周末的時候宋亞軒好像跳樓了”
“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還有照片呢,救護車都去了”
心疼得一瞬間連呼吸都無法正常進行下去。
也顧不上正在上課,我立馬推開桌子跑到衛(wèi)生間。
我坐在衛(wèi)生間地上,脫力地靠在墻上。
我顫抖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幅畫,正是宋亞軒給我的那幅。
那張畫破損了好幾處地方,都被我用膠帶粘起來。
我抱著那幅畫哭,我以為我會哭得像撕心裂肺的那種,但我沒有,只是淚水悄悄從眼角滑落,無聲無息。
我突然瞥到那張畫的反面有幾行小字:
“錯的是他們,不是你”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乖乖”
不對的,我有錯。
冷眼旁觀的人和縱火焚人的人都有一樣的錯。
我還能 怎樣逃走
而恐懼 喂食了怪獸
如果可以選擇 不沉默 這一刻
光能驅(qū)散黑暗嗎
_al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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