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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 亞葉短篇同人文：【風(fēng)】【葉】

“Liberty is not licence. 自由不是放縱.
Liberty often degenerates into lawlessness. 自由若是隨性，經(jīng)常墮落到無法無天.
Lie in the bed one has made. 人們總是自作自受.
Lies can never changes fact. 而謊言終究是謊言。
Lies have short legs. 謊言是站不住腳的.
Life if made up of little things. 生活是由繁瑣之事所構(gòu)成.
Life is a battle from cradle to grave. 人生從出生到死亡都在戰(zhàn)斗.
Life is a comedy to him who thinks and a tragedy to him who feels. 思考善善良者，人生為喜?。灰蕾囉谟?，人生為悲劇.
Life is a flower of which love is the honey. 誠然，人生是花朵，愛情是花蜜.
Life is a shuttle 可是時光卻在穿梭.
Life is but a span. 如若朝露轉(zhuǎn)瞬即逝.

愿天父指引她通往道路的方向，阿門?！?/p>

為什么，當(dāng)生命逝去，要獻上悼詞呢？

那個時代，葬禮上似乎總是要下雨，黑色的傘，黑色的禮服，黑色的天空。

他抓起一捧土，鄭重其事的灑向深坑，讓人覺得，他埋葬的，不僅僅是他曾經(jīng)的朋友，而是有著更加諱莫如深的含義。

這樣的場景讓他的思緒遠去，最終，目光在亞葉的身上重新聚焦。

和記憶中的自己不一樣，這個女孩在哀悼，為他的友人，為曾經(jīng)一起閃耀過的理想。她的肩膀顫抖著，這個時候，才顯示出她的脆弱。

而他，他卻從來沒有對逝去的事物灑淚的權(quán)利。

腳下松軟的土壤，在踏過時發(fā)出惻惻地聲音。博士走到亞葉的身邊，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向亞葉伸出手，并期待著博士能夠撫摸她的發(fā)頂，為她帶去一絲慰藉。可是那手一直懸在半空，最終沒能放在亞葉的頭頂。

“我沒法向你保證什么，也不認為我的語言能為你帶來多少安慰。但是小姑娘，逝者已去，生者如斯。你還得往前走。我很抱歉，但是我們要做的，是未來不再重復(fù)這樣的悲劇。”

他知道，不能感同身受的自己說任何的話，在她聽來，都像是大言不慚。

“你能讓這樣的悲劇不再上演嗎？”

“我會傾盡所能?！?/p>

“........”

然而，一個人的力量，在面對整個世界的重壓時，總是那么無力。

人們在某一處失掉什么，想要尋回來，代價總是高昂的。

?

?

多年后——

“您的孩子恢復(fù)的很好，夫人。這個階段的治療之后，就能出院了?！彼穆曇艉茌p，和那個時候戰(zhàn)場上嘶聲竭力的他判若兩人。

源石病的陰霾散去之后，博士的性格似乎與過去完全不同了。變得更加寡言少語，也好像再也沒有那個指揮官的氣勢。脫下戰(zhàn)袍之后，越發(fā)的像個凡人。

會診結(jié)束之后，診室里就在找不到博士的影子，一些在大戰(zhàn)之后還選擇留下的醫(yī)療干員會在羅德島的走廊上偶然的碰見他。

已經(jīng)開始泛白的鬢角，在某次作戰(zhàn)中為了保護干員而截斷的左臂，一直眼睛在視力受損之后，似乎永遠都不會再睜開。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博士的年紀(jì)，可是凱爾希醫(yī)生說過他并不會老去?？墒乾F(xiàn)在的博士卻莫名的顯出一種老態(tài)。

今天，在會診結(jié)束之后，博士離開了羅德島。

有人看到了一個疲頹的身影，去往那個無名墳場的方向。

不過一向警惕機敏的博士，卻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跟隨者。

春季永遠是大風(fēng)天，博士在這里栽的杉樹也總是因為斷枝難以成活，他本來以為多年以后到這里來，能夠靠在成活的大樹下遮擋陽光。

而大風(fēng)天也有好處，矢車菊的花香總是飄蕩的很遠。

白色的花束落在墓碑的前面，博士從懷里取出聽裝的啤酒，單手打開，倒扣在墓碑上。又打開一瓶，像是摔倒一樣坐在了碑前。

“今天，對于你我來講，都不算是什么好日子。把我從那腐朽的過去又強拉回來為了你的理想繼續(xù)前進，而你ACE，為了你的理想獻身。本來我不應(yīng)該埋怨你，可是.....死去的人總是很輕松不是嗎？把沒做完的事情都丟給我，你這個家伙，其實也是個壞心眼啊。以前，我還想不起自己是誰的時候，總是叫你大哥，其實我比你老太多了。但是ACE，我還是想叫你大哥。謝謝，謝謝你能讓我經(jīng)歷之后的一切?！?/p>

很久，他都沒有說過那么多的話了。

亞葉躲在遠處，看著頹然的博士，想到：或許他是真的老了，也會有這樣喋喋不休的時候。在他把自己灌醉惹的老師發(fā)脾氣之前，還是去阻止他吧。

她還依稀記得，過去，每每凱爾希對博士大發(fā)雷霆的時候，亞葉總是站在老師那一邊?？墒遣恢挥X的，她開始包庇博士，甚至在他又被訓(xùn)斥的時候，亞葉也會覺得不忍。

當(dāng)她往博士的方向走去，后者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人生，總算是可以給你們一個交代，可是你們?nèi)サ牡胤轿矣肋h去不了。于是我干脆決定睡過去，一直睡到這個夢的盡頭，你留下來的文件對我很關(guān)鍵，想要重啟石棺，那些東西必不可少。展望未來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我這樣的人啊，在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亞葉愣住了，她以為是自己聽錯聽漏了什么。

可是博士，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該回去了，要是有一身的酒臭，老師會生氣的.....博士?！?/p>

過了很久，他才睜開眼睛：
“啊....亞葉，沒關(guān)系的，今天我已經(jīng)把工作都做完了?！?/p>

“你也該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身體，都成這樣了，為什么老是做些讓人擔(dān)心的事情。”

他笑了，向亞葉伸出手：“那個小女孩長大了，我開始有些想念她過去的呵斥了?！?/p>

亞葉對他總是把自己當(dāng)成孩子的態(tài)度很不滿，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多少憤怒，抓住他伸出的手，將他從地上拽起。

“穿著白大褂就不要隨便往地上坐啊，很容易臟的?！?/p>

“你的嘮叨到是一點不改，亞葉啊.....”

“什么啊？！”

今天的博士，似乎很樂意惹怒他口中這個已經(jīng)長大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面對他的故意，心中想的，卻全都是他在墓碑前說的話。

回程的路，很安靜。博士不再絮絮叨叨，路上有人居然還認出了這個戰(zhàn)爭年代的英雄，向他問好，可是博士也只是點頭回應(yīng)。

蓄積起來的烏云，很快將幾小時前還晴空萬里的藍天遮蔽。

“看來和陰沉的人在一起，天氣也總是會陰沉起來啊?！?/p>

也許是想打破一路的沉默，亞葉首先開口。

“我沒有你說的那么糟吧？”

“誰知道呢？吶，要下雨了，都是因為你，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居然會忘記帶傘，不像你啊。”博士的印象中，亞葉總是會隨手攜一柄傘，傘骨和傘面都是黑色的。

“還不都是為了......”為了找你。亞葉想了想，最后沒把這話說出來。

因為她意識到，篤定了要走的人，不是輕易就尋的回來的。

果不其然，剛剛跨入市區(qū)，傾盆的雨就砸在兩個人的頭上。博士把他的白大褂撐起來，讓亞葉躲進去。

“嗯......”

“你要是淋濕的話，凱爾?？赡軙盐伊R慘的?！?br/>“雨那么大，你那樣也沒有用的?！?/p>

盡管亞葉這樣說，博士還是撐著衣服，等著她鉆進來。

亞葉只好嘆出一口氣，躲在他的懷里。

博士只剩下上半臂的左臂為了能將她完全護住，只好搭在亞葉的肩上，開始的時候他顯然有意的將手臂的力氣收住，或許是不想亞葉抗拒?？墒翘У镁昧?，就酸痛的不得不放在她肩膀上。

大褂里的那件大衣的袖管是空的，搭在亞葉的肩上——

好輕。

她不禁這樣覺得。甚至比那個時候博士把手放在她肩上安慰她的時候，還輕得多，輕的讓他害怕。因為記起他失去的手，就想起他還失去了更多，一想到那個空空如也的袖管，和它代表的東西，這一切又不可抑制的沉重起來。

雨水滑下來，因為身高的差距，博士大半個腦袋露在外面，雨滴滴在他那只緊閉的眼睛的框中，滑落。

而雨勢最終還是超過了博士用衣服能將雨滴擋住的程度。

兩個人被尷尬的困在半路，最后亞葉提議，在城中的洗衣店等待大雨停下，順帶的，還能將衣服烘干。

是的，很俗套。就連亞葉也覺得這樣的展開非常俗套。

在這里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戲劇化的故事，少女的亞葉不會幻想，現(xiàn)在的她，想要去幻想，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了。

洗衣店通常都會為了這種事情為客人準(zhǔn)備好臨時的衣物，甚至還有毛巾和換衣服的隔間。

只是這種不分男女的隔間，當(dāng)然說是隔間，也不過是用簾子隔起來的狹小空間罷了。

興許這樣的場景應(yīng)該浪漫些，甚至染上些許的桃色。

可是，他們聊的，卻盡是些沉重的東西。

“老師說，通過石棺的修復(fù)，是有可能恢復(fù)你的左臂和左眼的，可是你拒絕了，為什么呢？總不會是把他們看做是自己的勛章吧？”亞葉這樣的打趣，本來是想讓彼此都輕松一些。

“眼睛代表著觀測，手則意味著干涉。在不影響我生活的程度上，少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也就意味著不再過多的關(guān)注，也在不會去干涉。”

亞葉解開衣服的動作停了幾秒：“什么...意思？”

“對于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我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再做不再看，為以后做打算?！?/p>

“以后？”亞葉聽到這個詞，忽然燃起一絲期待，可就在她想確定在墓碑前聽到的話只是她聽錯的時候。

“是時候該退場了，不是嗎？我作為武器而誕生，作為武器而封塵，又作為武器被喚醒。其實凱爾希是對的，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依賴戰(zhàn)爭，作為一顆子彈而出膛，直到擊中目標(biāo)，我的意義就只有那么多。失去意義的人，是無法在一個被賦予了新的意義的世界上存在的?！?/p>

“所以你........”

“所以我？”

下意識的追問之后，博士還是后悔了。亞葉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追問下去，或許談話就會變成挽留，而他總是會因為挽留而動搖。這一次他不想動搖，就算不夠堅定，也要讓自己堅定。

“老師她，還說過那樣的話啊.......”

“她一向只對我一個人毒舌，我按照我們兩個人的約定，為羅德島招募了大批的醫(yī)療干員，羅德島的轉(zhuǎn)型也非常順利，我想過不了多久，羅德島會成為和萊茵生命其名的醫(yī)療組織吧，我這個戰(zhàn)爭狂，難道不該退場嗎？”

“可是在戰(zhàn)場指揮官之前，你也是個醫(yī)生，博士，不是非要去走這條路??？”

果然，亞葉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了嗎？

“......我不知道，多少年來，無數(shù)的國家和組織為了爭奪我的知識和我的能力引發(fā)的爭斗從沒有停下過。我的存在，也是擾亂這個和平年代重要因素，時代如浪潮，久浪要為新浪讓路。你們這些孩子失去了那么多的東西才換來的和平，不該因為我被毀掉。”

亞葉聽了這話，莫名的有些生氣?？墒撬^發(fā)上滴的水沾濕了地板，在她發(fā)火轉(zhuǎn)身的時候忽然腳下一滑，掀開簾子，往博士的隔間倒去。

博士也是下意識的上前，撐住了即將仰面摔倒的亞葉。不過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習(xí)慣失去左臂之后的身體中心，最終只是變成了亞葉的肉墊而已。

“疼........”

后腦著地，身上又是兩個人的重量，這一下摔得他眼冒金星。

可是胸口稍微的沉重和莫名的柔軟，讓博士忽然意識到，這個動作顯然是有些不妥，他本想立刻抽身離開。可是身上的衣物卻被亞葉扯住。

亞葉側(cè)身躺在他的身上，一只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博士看不到她藏起來的表情。

只是覺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亞葉對他的態(tài)度就有些奇怪。

可以不走嗎？

這樣的話，亞葉沒能問出口。

因為不管過去還是現(xiàn)在，亞葉并不是博士的什么人。

凱爾希是他的引路者，阿米婭是他要守護的人，亞葉則只是一只站在博士的身后。盡管有的時候她不愿意承認，她一直在依靠博士。

“為什么還不把濕掉的衣服換掉？”

博士的衣服，還是濕的。

她最終，放開了一個終是要遠去的人。

“啊......”

博士掀起上衣，為亞葉演示了一下，斷掉的左臂總是不聽他的使喚，在衣服快要被脫下時，總是被卡住。

“我....我?guī)湍惆伞！?/p>

“嗯......”謝謝。

開春的寒冷，博士還是套著那件貼身穿著的毛衣。沾水之后，毛衣失了彈性，也沉重了不少。

是的，就像是博士擔(dān)負的使命。

潮濕的衣服穿上時沉重而潮濕，可是褪去后又會覺得寒冷。

想到這里，亞葉忽然又不愿幫他褪下這已經(jīng)有了特殊含義的毛衣。

“亞葉？”

“嗯....沒什么?！?/p>

可是沉重的妝裹褪去，露出的，是滿是傷疤的后背，諸多的傷疤中，最猙獰的一個就是他的左臂。手術(shù)是凱爾希和亞葉一起做的，斷裂的骨質(zhì)被磨圓，斷面也被縫合?？墒堑犊诤涂p合的針腳卻還沒有消失。

下意識的，亞葉的手指拂過那個猙獰的口子，依稀還能記得，傷口還在滴血的情景。

“你是凱爾希最好的學(xué)生，縫合的很完美?！彼坪跏强闯鰜喨~對于那個傷口丑陋的不安。博士說道。

他就是這一點，讓亞葉最不舍。

為什么總是那么的溫柔啊，博士？

你不是要告別嗎？不要讓我再感到更多的不舍了。

她想到，可是這樣細膩的心聲，是無法傳達到博士那里的。

——

洗衣機和烘干機的轟鳴聲中，兩個人背靠背的坐著，誰也沒有覺得抗拒?？墒莾蓚€人的話似乎是說盡了，直到驟雨停歇，大風(fēng)又一次吹起來時，博士才道：
“走吧?！?/p>

?

之后，亞葉總是去他的診室找他，也許是害怕他忽然就消失了吧？

可是博士往往在這種事情上表現(xiàn)的最殘忍。

他，向羅德島全體，公開了自己即將重新回到石棺沉睡的聲明。

多數(shù)人都表達了不舍，可是，他們卻沒有像亞葉一樣出言阻止。

大家都明白，博士已經(jīng)累了，他經(jīng)久不息燃燒的心焰熄滅之后，是時候讓他休息，至于他愿意以什么方式休息不是無關(guān)者能夠干涉的，阿米婭甚至對他的做法表示了理解，就連凱爾希，簡單的挽留之后，同意協(xié)助博士完成最后的休眠工作。

亞葉忽然明白，博士是對的。

沒有人會對他在產(chǎn)生新的期待，這是一種解脫，將未來托付給新生一代，是他現(xiàn)在乃做的最好的事情。

不懂事的人只有亞葉，她還是那個跪坐在墓碑前無法接受友人離開的小女孩。

可是，如果那一天，博士沒有蹲在她的身邊，沒有把那只溫暖的手放在她肩上給她安慰，為她指路，她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今天。

她忽然想到，對于多數(shù)人來說，甚至對于阿米婭凱爾希來說，博士的離去只是一次長久的告別。

可是亞葉卻有一種他就要埋葬自己的實感。

他說：等到羅德島什么時候再一次需要我的力量的時候，凱爾希，請再次喚醒我吧。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見面了，我希望，盡可能的長一些吧。

這不是告別，這是臨終的遺言。

可是把他當(dāng)做告別的人，是不會為他獻上悼詞的。

亞葉本來沒有勇氣去接受那一天的到來，可是......

如果她不去，誰還會為他獻上悼詞呢？

.......

那一天依舊是漫長春季看不到尾聲的大風(fēng)天，博士挑選了一直矢車菊，在他的國家，白色的矢車菊代表對死亡的哀悼。

人們，為什么要獻上悼詞呢？

極富宗教意味的悼詞，似乎非要讓人覺得，死后的歸途也有終點一樣。

可是.....

可是......向來是無神論者的博士此刻卻在期望，期望那個地方死后的世界是存在的。

那樣的話，在那個漫長的夢中。

“我能見到你們嗎，ACE，coust，殿下....普瑞賽斯.......”

“你.....準(zhǔn)備好了？”凱爾希問道。

博士將矢車菊別在胸口的衣兜里。

“再等一下?！?/p>

博士的目光，始終留在羅德島深處儲存著石棺房間的門口。

（此時亞葉正在騎馬，不是，跑來的路上）

事到如今，才理解期待的意思.......

果然，我還是會動搖啊。博士想到，旋即自嘲的笑了。

“嘛.....開始吧?！?/p>

「自由不是放縱；

自由若是隨性，便會墮落的無法無天。」

再等一下，博士，請你再等一下。、

羅德島很大，亞葉是知道的，可是那向下的路去漫長的讓她有些害怕。

如果，如果自己無法到達那里的話。

不是連告別的都.......

只是她并不打算告別。

「人們總是自作自受，而謊言，終究是謊言；

謊言是站不住腳的?！?/p>

如果......

如果那天，博士沒有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而是撫摸她的發(fā)頂，或許，亞葉的心早就淪陷。

或許她現(xiàn)在就能朝他發(fā)火，向他撒嬌，讓他留下。

為什么他不那么做呢？

「生活由無數(shù)的瑣事組成；

人們從出生到死亡都在戰(zhàn)斗。

思考善良者，人生為喜劇，依賴欲望者，人生為悲劇?！?/p>

至少這一次，這一次要.......

【開始替換體內(nèi)供氧物質(zhì)，轉(zhuǎn)化為體外循環(huán)?！?/p>

博士坐在石棺中，最后的最后，也還在等待。

向來是別人等他的。

普瑞賽斯等他找到自己的夢想，特蕾西婭等他完成那個夢想，ACE等待著有一天能將未來托付給他，凱爾希等他能夠承擔(dān)一切的責(zé)任。

亞葉.....等著那雙溫暖的手。

現(xiàn)在，輪到他漫長的等待下去了。

「誠然，人生如花朵，愛情是花蜜.......」

“博士！請你等一下！”

終于，門被推開。

“亞葉一直想告訴博士......謝謝你，博士。如果不是你的話，這條路終究是我堅持不下去的。博士，如果亞葉希望你能留下來的話，可不可以.......”

然而，在亞葉眼中，石棺已經(jīng)緩緩合上。

又.....

沒能趕上嗎？

“亞葉？”凱爾希看著她，有些不解。

“又是這樣嗎？為什么，總是要讓我失望呢？”

可是。

“可是時光在穿梭，如若朝露轉(zhuǎn)瞬即逝。我親愛的小姐，請為我指引前進的方向吧，亞葉。”

似乎，事情又有了轉(zhuǎn)機。

“他一直在等你?！眲P爾希忽然笑了。

真是笨拙的兩個人。

有的話，不好好說出來，又怎么會讓對方理解呢？

亞葉聽到他的聲音，猛然回頭，然后......

“你這個人怎么那么討厭......”

這一次，她終于有勇氣闖進那個懷抱。

那是個春季末尾，陽光把綠葉照的發(fā)透的大風(fēng)天。

這一次，博士把手放在了她的頭頂，滿懷愛意的撫摸著她的發(fā)頂。

他如是想：
等到這場大風(fēng)凝滯的時候，

再考慮結(jié)束這段人生吧。

我刀子鈍了，我不寫了（才怪）

其實是亞葉在劇情里已經(jīng)夠可憐了，不想在刀她（其實是留著更狠的刀刀別人，PS：末囚靈你沒有心！）

喜歡的話點個贊再走唄~

那兩個圓圓的東西能給我的話，我會更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