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衛(wèi)者:瀚海狼煙(三十四)

故人來
沙特阿拉伯,吉達市
?????? “大……大吉嶺?”美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我……我……”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剛擺脫窒息的緣故?!跋刃菹⒁幌??!贝蠹獛X收起手中的甩棍,扶著美穗到墻角處坐下來,然后把一個氧氣面罩戴在了美穗的臉上。
“呼……呼……安丘比……優(yōu)花里……中に(里邊)……”美穗抬起顫抖的胳膊,指著巷子深處。
?????? “我知道了。白毫,”大吉嶺吩咐著身后一個橙色頭發(fā)的女孩,“把他抓起來,然后照顧一下美穗。我去里面看看情況?!?/p>
“是。”
? ? ?? 大吉嶺帶了幾個人進去后,橙黃白毫一擺手,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前來架走了被打暈的蘇萊曼。
?????? “好些了嗎,美穗?”橙黃白毫拿來一個便攜式的心率檢測儀,她給美穗身上貼了探頭。
“我……好些了,あり……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非……非常感謝……)”美穗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粗饾u穩(wěn)定下來的心電圖,橙黃白毫放心地笑了。
? ? ?? “站起來吧,我?guī)湍?。”橙黃白毫彎下腰,攙扶起了兩腿還在發(fā)軟的美穗。
?????? “上車,”她扶著美穗來到了一輛白色的廂型車旁,“我們得帶你離開。”
“去哪里?”美穗問。
“安全的地方。”橙黃白毫賣了個關子??粗浪胱煤?,她便關上了后車門,來到了駕駛位上。橙黃白毫一擰鑰匙,汽車的引擎就活了起來。
?????? 幾分鐘后,廂型車的后門再度打開,大吉嶺背著小腿中槍的亞里莎上了車,后面跟著的是優(yōu)花里和凱伊,她倆抬著昏過去的安丘比,幾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Anyone else?(后面還有人嗎?)”橙黃白毫問大吉嶺。
“No,only them.Let's go, Pekoe.(只有她們。走吧,白毫。)”
“美穗,你眼睛沒受傷吧?(Did you hurt your eyes?)”大吉嶺突然問。
“我還好啦?!泵浪胝f。
“那就好……對不起了美穗,得委屈你一下?!?br/>“大吉嶺……嗯?!”美穗正奇怪著,臉上突然多了一塊眼罩,兩只手也被反剪在了背后。“你要干什么大吉嶺?”
“我很抱歉……”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上了。
?????? 閑雜車輛都紛紛避讓,廂型車一路上暢通無阻。盡管途徑了許多路卡,但是也都立刻移開路障,絲毫不敢怠慢。美穗甚至聽見橙黃白毫用命令的口氣讓他們放行。而且據(jù)外面的聲音判斷,廂型車周圍還有幾輛轎車護衛(wèi)著。
?????? “大吉嶺?!弊谧詈竺娴膭P伊說話了。
“嗯?”
“你要帶我們?nèi)ツ睦铮俊?br/>“安全的地方?!贝蠹獛X重復了一遍橙黃白毫的話。
“我們要抓的人呢?”
“被我們的人帶走了?!?br/>“你是哪一邊的,要干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不是敵人?!?br/>“呵……”凱伊嘲諷地笑了一聲,“當然不會是敵人,不然怎么一見面就把我們綁起來?”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贝蠹獛X對美穗和凱伊完全是兩種態(tài)度,盡管她倆都還被捆扎帶綁著。
“你認為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嗎?”凱伊盡量把臉轉(zhuǎn)向大吉嶺,她額頭上的紋路變化充分展示了她現(xiàn)在的不滿之意?!?strong>你到底是什么人?”
“凱伊小姐何必多問,時機一到自會知曉。”大吉嶺的眼睛里閃著一絲狡黠?!澳愕脑捄芏嗯叮瑒P伊。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呢?!?br/>“我不求改變,但我們的這位老朋友卻變化得非常大,”凱伊搜索著大腦中的每一個貶義詞,“變得‘鐵面無私’,我們這些舊友都是她的階下囚~”
“不會綁你們太久的。 ”
“現(xiàn)在就把我們放開,大吉嶺!”凱伊掙扎起來,“我警告你!不然的話……”
大吉嶺不理凱伊,她只是查看著美穗臉上的擦傷。
“我跟你說話呢!”凱伊估摸著大吉嶺的位置踢了她一腳。
“有時候,沉默即是反對呢。(No answer is also answer.)”大吉嶺也不生氣,她只是拍了拍膝蓋上被踢臟了的地方。
“那我就等著,看你如何招待我們?!?/p>
?????? 過了約莫半小時,廂型車停了下來。美穗臉上的眼罩被揭去,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地下停車場里。此時的廂型車后門正敞開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推著病床,接走了亞里莎和安丘比。
大吉嶺松開了美穗手上的捆扎帶:“手腕被勒疼了吧,我來幫你揉一揉?!?br/>“免了,大吉嶺?!泵浪刖芙^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在哪了嗎?”
“這里是聯(lián)合國駐沙特的新辦公地點,臨時成立的。”大吉嶺從后門跳下廂型車,“下車吧,我們邊走邊說。白毫,帶優(yōu)花里看一下胳膊上的傷,另外暫時別給凱伊松綁,讓她再吃點苦頭?!?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凱伊:“Damn you!大吉嶺!”)
?????? 聽大吉嶺解釋了一路,美穗才理解了大吉嶺的做法。蘇萊曼也是上了聯(lián)合國黑名單的人,但他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即使被抓也會有人前來施壓,要求放人??植婪肿用看味紝ο嚓P證人進行威脅,因此沒有確切證據(jù)來定罪;加上恐怖分子的活動區(qū)域已經(jīng)影響到了辦事機構,大吉嶺每次都被迫釋放蘇萊曼。
? ? ?? 而這次和以往不同,大吉嶺聽見槍聲后敏銳地發(fā)覺有人要對蘇萊曼下手,為了確保蘇萊曼活著抓在自己人手上,正在街上的她決定沖入交火區(qū)。還沒走幾步路,就看見了蘇萊曼跪在地上壓著一個女孩。情急之下大吉嶺用鈍器打暈了蘇萊曼,然后才發(fā)現(xiàn)了快要被掐死的美穗。
?????? 大吉嶺迅速分析了一下局勢:既然美穗她們作為第三方人員對蘇萊曼展開單方面行動,還引發(fā)了槍戰(zhàn),她便能借口公共安全事件干涉進來。至于沙特警方那邊可以通過辦事處官方去和稀泥。只是苦了美穗幾個人,她們名義上成了危害公共安全的“危險人物”。
?????? “也就是說,你們也在抓蘇萊曼?”美穗問。
“是這樣沒錯。要不是你們摻和進來,我們明天就得放他走?!贝蠹獛X點了點頭,“只是凱伊估計要記恨我一段時間了,我不但攪黃了她的任務,還把她‘逮’了過來。”
?????? 兩人來到了電梯旁。大吉嶺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點亮了上樓的按鈕。
?????? “哈哈哈,凱伊不會的,她那么開朗一個人,也一定會理解的。”美穗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對了,我在國際刑警那邊見到你的遠房表哥了哦!”
“蒂姆·布魯克嗎……他是布魯克家族的獨生子,和我是姻親關系?!贝蠹獛X帶著美穗踏上電梯,“我對他的唯一印象就是,小時候他喜歡叫我伊麗莎白,別的沒有了?!?br/>“布魯克他的槍法也很好哦,我們被圍在里昂火車站的時候,還是他救了我們呢?!泵浪胗悬c小失望,她發(fā)現(xiàn)大吉嶺對蒂姆并不感冒。
“嘛,我會去見見他的,如果有機會的話?!?br/>“我們就駐扎在吉達市南邊臨海的一個軍事基地里,你隨時都可以去看我們!”美穗說。
“美軍基地可不是公園,外人不可以隨便進出的。你們可以住在里面,多半是你們的上級和基地的最高長官打過招呼。”
“嗯,我見到他們的互動了……大吉嶺,你和橙黃白毫是什么時候來這的?”
“大約三星期前,比你們還要早一些?!?br/>“你們知道我們,我們卻不知道你們……”美穗對自己人搜集的情報水平很是失望?!皝砀墒裁囱??”
“執(zhí)行任務。你的話也有點多哦,美穗。”大吉嶺及時終止了美穗的發(fā)問。
“好吧,不能說就算了……”
?????? 電梯“叮”了一下。二人走下電梯,來到了鋪著地毯的走廊上。
?????? “不過美穗,你的到來可真是一大驚喜,不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贝蠹獛X梳理了一下盤在腦后的辮子,“在我們這兒待一陣子吧,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熟面孔的?!?br/>“熟面孔?”
“嗯哼。”
?????? 正說著,美穗跟著大吉嶺來到了一個小會議廳前。大吉嶺推開紅木門,對著幾個正在閑聊的人說:“各位,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客人:西住美穗,一名國際刑警?!?/p>
?????? 嘈雜的會議廳馬上安靜了。
?????? “美穗?真的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戴著一副紅色半框眼鏡,一頭橙色的披肩發(fā)很惹人眼球。
“美穗?”
“是美穗!”
“居然是美穗來了!”
“好久不見,美穗。”眾人七嘴八舌地跟她打著招呼。
?????? “大……大家?”美穗真的見到了許多熟面孔,“紗織?華同學?麻子?還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