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治病必須時時顧護人體陽氣。西醫(yī)治病思維沒有陰陽之說,因此
用藥治病必須時時顧護人體陽氣。西醫(yī)治病思維沒有陰陽之說,因此讓他們治病,多是小病治成大病,一病治成多病。而我們中醫(yī)治病則要必須時時顧護人體陽氣,這樣才能扶大廈于將傾。 我們來看中醫(yī)大師惲鐵樵的一則醫(yī)案:一張姓女,病傷寒,初診時為陽明府證,予調(diào)胃承氣等,其熱未解。適逢除夕、元旦,未及復診。至初二則病見大變,舌潤汗多、胸悶肢冷、神志不清、脈數(shù)微硬,屬少陰矣。問所以致此之由,緣于恣服銀翹、竹葉、蘆根之屬。 惲氏謂,今則非附子不可,處方用附子錢半,柴胡一錢,及吳萸等品。藥后病者得酣寐竟日,醒而熱退矣。既而十日不大便,復有微熱,予半硫丸,得下干糞,精神爽慧。 二月初忽又急迎往視,見病者環(huán)唇汗出,一手無脈,一手脈僅二至。追問其故,言服半硫丸得大便后,又便閉半月,鑒于前次用藥之難,不敢予藥,乃以灌腸導之,不圖遂有此變。 惲氏詳析其癥曰:“傷寒之變化,至中陰溜府止。前次便閉,用半硫丸,即因溜府。自爾日得大便后,又半月不更衣,其生機即在此處。何以故?以陰病變陽也。今以滌腸法敗其自復之脾陽,病不可為矣”。 在病家固請下,惲氏忖度其敗象系暴發(fā),或有可救。令購艾絨,于關元穴灸之,至八九壯,毫無影響;灸至九十壯,始汗微斂,其脈亦起。 并以大劑參附頻頻予服,一面繼續(xù)再灸。是日薄暮至夜半,盡附子、人參各三錢。再灸至黎明,又五十余壯,脈見緩滑。 遂止艾灸,以千搥膏蓋灸瘡處,病者得美睡,危險癥狀乃除(《臨證筆記》)。 本例之癥,疊經(jīng)波折。初次因恣服寒涼而至陰證,亟投附子始病退;然見十日不大便,即以半硫丸辛溫潤腸。后次則事起于續(xù)見便閉,灌腸攻滌,致使脾腎陽氣暴脫。后灸關元及頻服參附,終得挽回。此系中陰溜府誤下之救療也。惲氏對溜府之諸證,不拘于承氣急攻,而提出具體辨治,無非是刻刻顧護初復之陽氣。他一再告誡,如果不加分析,妄投攻下,或強以滌腸,則尚弱之陽,必不勝其伐,鮮有不僨事者,竟使已入順境之病證,瞬現(xiàn)突變,甚至氣奪而脫,可不慎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