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者:一個可以根據(jù)MBTI切換自己人格的人的自傳 I( 1
我以一種不可預(yù)料的姿態(tài)來到這個世界。現(xiàn)在想來是,只是隱隱有一種不明不白的看法,它認為我在初次醒來時,在清晨那破曉的迷萌的鐘聲中,一定是無辜的??墒牵乙恍褋?,就已經(jīng)在活動了呀。 也許我是從丫丫學語就開始早早地、比這更要早地領(lǐng)會這個世界的要義??墒?,光憑我,怎么也無法習得。我在解釋清楚我自己時就已經(jīng)花了一頓不可多得的功夫了,而這種功夫在現(xiàn)實中是沒有的。我從一生下來就開始變得無法解釋清楚我自己,這也許是因為語言是一種離異的、破碎的、歷史的偶然構(gòu)成性的(在其以其應(yīng)有的意義頻率與歧義與步調(diào)劃向現(xiàn)實中起,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了。)我們對于語言能有什么要求呢?它最終言說的只能是某種我們無法言說的空缺和劃落,失敗與憂傷罷了??墒?,我不得不用這失敗的東西匹配起另一個東西,并且,我感覺,我是不恨這個世界的。 我在降生時也許是被妥善的接待了。一切都井井有條,仿若與某個想象的外部的世界清晰的和諧一般:我的人生大概就是如此吧??刹恢趺?,好像我生下來就這樣,我在這世上不可遏止的、又好像是絕無僅有的內(nèi)向,我不敢呼喚我的同伴的名字,不敢選擇自己的同伴,可能在那時我在我的胸中是了然了無牽掛與追求的吧,因而對應(yīng)到外部世界,就是孑然無物了。可我知道哪些人對我好,哪些人對我差,我只是不會做出反應(yīng)罷了。從沒有人教過我該如何作出反應(yīng),從未有過。我覺得別人的朋友大概也是胡亂選擇的吧。(也許啊,也許,我還在那時幻想著某個人突然有一天改變他的自身性質(zhì)呢。任何人。)我只記得,我曾跟風打斗某個同學,好像那個同學被針對了一樣,他好像是個高高胖胖的同伴,莫名其妙的遭到好多男生的圍攻,并且他們沒有一個個子比他大的。{那些男孩做出各式各樣崎嶇、怪異的進攻姿勢,仿佛以此來達到了某種自己理想中的狀態(tài),而他呢?}他老是防守,老是防守,只嚴厲地反擊過一個對待他的人,好像是要做出某種表態(tài)似的。我還記得事后他傷心的哭了,結(jié)果作案還在繼續(xù),只有我悄悄退出了他們的行列。這太無趣了,不談這事了。 我的童年,究竟是怎樣的呢?也許它還是很快樂,又充實的吧。爸爸總是在外地工作,只有在好幾個月后才會回來一段時間,往往待不了一個月,又走了。 而媽媽就在家里照顧我。我好像斷奶挺晚的,哦,還總是朝媽媽索要擁抱和親吻。媽媽總是盡一切可能善待我的吧,唉,只有我索要舌吻時夠不著,而這竟成為我日后最感激的回憶之一。我在很小的時候總是繞著她的身體轉(zhuǎn),正如她無微不至地照料我的身體一般,穿衣,吃飯,洗臉,洗腳,與家中的老人一起為我縫制棉襖,把我堆得厚厚得;而我總是在夜里當她背對我時用兩條腿夾著挪她,好讓她轉(zhuǎn)過身來,以至于我能進入她的懷抱之中,這好像有點像我被街上的玩伴冷落時,回到家里,看到她冷漠地看電視,我就不受控制的從臉上有淚滴劃下來。 我的爸爸回來的時候,我們真是太開心了!他總是{先}把我抱起來舉高高,親一親,{胡須掛弄到我的臉和脖子}而我總是期待著他能夠從他的百寶箱里為我?guī)硎裁磸臎]見過的玩具。哦,他帶回來過的東西真是不計其數(shù)呢,每一次都各式各樣,像是折紙書,飛機模型,{貝殼},積木,風箏,它們都被我視為寶貝。哦,我們來聊聊爸爸釣的魚吧!有一次,{在那清涼的風吹過綠葉的河壩上,}我們一起釣了很久都沒有魚上鉤,我口渴極了,便下去河壩喝水,結(jié)果一會兒他似乎連續(xù)釣了兩條大魚,回來了!我問他是不是在河壩買的,他說不是,這可真神奇!尤其是那兩條魚都前所未有的好吃。我不記得他和媽媽關(guān)系怎么樣,關(guān)系怎樣了,只記得他往家里打電話比較勤,媽媽說這樣貴,讓他少打,于是他就不怎么頻繁的通電話了。時至今日,我還是覺得他對我的培養(yǎng)是一種理想的、甚至是十全十美的,寓教于樂的方式。這才是真正的教育,基于興趣,開發(fā)和創(chuàng)造的教育。當然我記得后面買電腦了他就對待我不太好了(那時我的游戲都是我的哥哥給我安裝的),甚至因為我玩游戲太吵打擾他睡覺而直接把插盤關(guān)掉,擰了我的耳朵。那時他的狀態(tài)好像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我記得在我小學前三個年級時,因為假裝不認得所有同學而受欺負,并且我不和任何人來往,總是一個人忍氣吞聲,同學們叫我傻子,{同學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傻子。這是}因為我覺得我先認得了某些同學,就意味著這個人對我更重要,而我對一切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同學們在跑操時踢我,有一次我走在路上開所有人開始揪我耳朵,我忍著疼頭也不回頭也不回的走到教室,一個同學又揪了我一下,我就哭了,他便感嘆說他只是揪了我一下我就哭了,我覺得終于有某種不同的關(guān)注與話語出現(xiàn)了,他是那么興高采烈,而我從沒有解釋過一個字,不知怎么的,我們成了好朋友。 還有一次,一個老師當眾羞辱我什么,{反正是把我點起來站立},結(jié)果全班同學拍手叫好,他問他們下次是否還這樣,他們?nèi)侩p手贊成。有一個同學總是找我打架,我打不過他,他便各種使陰招使我吃痛,不過似乎只有他是找我的,我便與他交好,在課下重復(fù)著那些步驟。{那些痛苦}我在心里恨他,卻又擺脫不了他,于是這種校園欺凌便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以學期來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