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連心鎖(上)
*武俠,捕快×俠盜,全文5.3w,一篇完,cp:新快、探哀。含all快成分、骨科情節(jié)請注意。
2021.01.03
這篇是紅塵客棧的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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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得死我,他們大可以安度余生,但如果殺不死我,我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他們?yōu)樵?jīng)的罪惡付出代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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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連心鎖
文/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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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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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白月冷冷地掛在高空,這林中氣氛陰森,沙沙的樹葉聲伴著遠(yuǎn)方的狼嚎,頗為陰森,四下無人之際,一人卻從樹上落了下來,見這人一身黑藍(lán)短衫,頗為利落,綁袖上藏著銀刃,他追那賊人到這荒郊野外,約莫一個鐘頭后,還是跟丟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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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從樹上跳下后,嘴角撇起,略有不悅。這可能是他打生下來以后吃過的最大的癟,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拼盡全力,只是逃一半藏一半,就像是故意想看他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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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回程之時,附近卻突現(xiàn)了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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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仔細(xì)辨聽著聲音。似乎來者不善,還人數(sh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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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追個小偷罷了,怎么這么倒霉攤上這般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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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時快,他正思索著,刀尖就從臉旁一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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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人群里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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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內(nèi)心大呼不妙,他這是做了什么該被殺的人嗎?他隨能力不弱,但卻是初入江湖,待明月照過他面容,似乎只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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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動作極快,他一個晃神就被人近了身,生死存亡之際,一個暗器飛來,擋住了對方的攻勢,說來也怪,他們本可以繼續(xù)進攻,那實力最強的領(lǐng)頭,看見地上的暗器,竟然停手了,短短幾秒鐘,這附近已經(jīng)一個人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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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躬身撿起了地上的暗器,是個銀白色的銀鏢,稀有金屬做暗器,看上去價值不菲,還能賣不少錢,收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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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一會兒你就追出這么遠(yuǎn),可讓我好找啊工藤?!?一個面色黝黑的帥氣小伙出現(xiàn)了,不像這個黑藍(lán)色短衫的人,來人著裝正式,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他穿的,是當(dāng)朝的官服。來人名叫服部平次,是朝廷建立的六扇門集中培養(yǎng)的新銳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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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卻在刑偵方面心思細(xì)致,他見附近的地上土壤和草地頗為雜亂,一陣慌張,“你遇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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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一上來就下死手,卻又突然全撤了。原因是因為這個?!?被服部喚作工藤的那人拿出剛才收好的飛鏢,給服部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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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先交給我,來日幫你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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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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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新人啊,說了多少次,出任務(wù)時別這么魯莽,不要單獨行動,就是不聽,要不是哥罩著你……”?服部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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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這人打斷了,“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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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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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府衙內(nèi)一群少年正在練武,而旁邊是兩位朝廷命官在那里玩商業(yè)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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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我看阿探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兵法、法律樣樣精通,進來的政見也頗為老道,可造之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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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不比你家平次,劍術(shù)出神入化,以一當(dāng)十,將來必成大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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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藏在樹后面,聽這段對話是,覺得渾身不得勁,不是服部平次和白馬探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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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誰踢了二人一腳,他們就這樣痛呼了一聲暴露在大家的視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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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能尷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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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老爹?!?平次親切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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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而白馬則是畢恭畢敬地向刑部尚書鞠躬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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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等這些捕快和兩位大人的注意力不在二人身上后,兩人默契地朝樹后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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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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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后的人只是眨了眨眼睛,「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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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人一起在外面的小酒館吃飯。下午他們還要一起完成一個抓捕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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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個飛鏢我查了,還沒有什么線索,上面只是有個雪花的標(biāo)志,只是啊,那材料可不是什么平民能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你?!?服部咽下米飯,開始說昨天新一拜托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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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用救這個詞,我還是覺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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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此人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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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排除這種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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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點了點頭,又喝了口湯,他似乎還有什么想說的,“忙我?guī)土?,但今天的事還沒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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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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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赤井總兵說你資質(zhì)良好,就讓你跟我們一個隊了,可是你來六扇門也半個月了吧,怎么沒見你提起家里人?被整了,我們當(dāng)然要整回來,別說你不敢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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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到現(xiàn)在沒說話,也許是覺得服部這樣逼問別人家庭背景,其實是有些不妥的,但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不參與,但也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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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白馬,?你那疑似同情的目光就差過來擁抱我了,我可不是什么慘遭滅門的孤兒。等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間,我就會介紹家人給你們的?!?新一這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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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可要說到做到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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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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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完又扒了兩口飯,吃得有些急,“我們得快點,爭取做更多準(zhǔn)備,今天可不能再放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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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三人前往了今天的目的地,皇城腳下有名的富商,山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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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好,各位官爺里面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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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迎接的人是山田家的管家,這庭院也過分大了些,新一到處踱步觀察,還是覺得這院內(nèi)的布局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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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賊人這一年來在東南沿海一代因涉案金額巨大卻久久未能落網(wǎng)而久負(fù)盛名,沒想到如今偷到天王老子門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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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nèi)有些富貴人家的老家伙還在討論賊人的事,新一聽了,只是笑笑。這賊人,無論如何,他都要見上一面的,用盡一切可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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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和服部在忙著布防,他這個新人因為缺乏經(jīng)驗,純屬跟來跑腿撐場的,不給他安排活事,也落個清閑,新一逛著逛著,逛到了內(nèi)院,好巧不巧,他正拐著彎,卻撞到了一個人,那人手上的碟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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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一回過神來,只覺一陣女人的香氣飄過,他抬眼一看,是個山田府上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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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了人,一看是客人,忙忙道歉,還彎腰去撿那些碗碟,這動靜太大,引來了山田家的女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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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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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嗎?說砸就都砸了,把你賣了可能都賠不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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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一聽,驚慌失措地跪下了,“嗚嗚嗚恬姨,您可不能賣了我,我家中老母病重,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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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不下去了,這小女子的哭喊聲太尖太大,著實難以讓人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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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阿姨,這事我也有責(zé)任,這幾錠銀子您看可夠賠這些瓷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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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看見這閃閃發(fā)光的銀子眼睛都直了,“夠了夠了,夠了官人,算你這丫頭幸運,遇到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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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姨名叫山田恬,官職不大,倒是在這些家丁侍女前飛揚跋扈,見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那侍女也變了臉,“別指望我還你,我可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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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說讓你還?!?新一對女人沒有對付的策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也是看她可憐,這才幫了她一下,誰知這人一副不領(lǐng)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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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低頭,看那些碟子的碎片還有一半在地上,又繼續(xù)撿著,她見這捕快怎么還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在觀察她的手,她不著痕跡地把手往袖子里縮了一下,結(jié)束了手上的動作,“既然不要我還錢,那你還待在這里干嘛,不用做事的嗎?”?她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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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卻跟了上去,“你的手挺好看的,可不像是個泡皂水的侍女,倒像個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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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聽了這話,先是發(fā)了下呆,隨即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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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哭了……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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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不公,祖上有冤,至今未雪,這才淪落到這個地方,不出幾月,也就落個泯然眾人矣,沒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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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還想說些什么,那女子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霸趺催@就走了,我可是衙門的人,說不定還可以幫幫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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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這次的預(yù)告,是由三首古詞打碎又拼在一起的,倒是不難解,六扇門昨晚就解出是今日的午時三刻。眼看這時間就要到了,可是還一點異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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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家的家主山田茂本該安心,卻看起來卻越來越緊張了,他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什么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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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珠寶都藏在客廳的房梁上面,本來服部建議山田茂換個地方,因為這賊人輕功極好,你越是往高了放越危險,可是山田似乎不太愿意改地方,說是家中寶物都是祖?zhèn)鳎瑢嵲诓缓免枘嫦容叺囊馑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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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三刻已過,可是還是沒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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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先生,按我們的經(jīng)驗看,如果他還沒有動靜,只能說明基德已經(jīng)得手了,您還不讓我們放下房梁上藏匿的寶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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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把寶箱放下來看看!”?山田茂著急了,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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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機關(guān)運行,那外表樸素的寶箱緩緩被放下,幾個家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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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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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大人,這箱子重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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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茂聽了,當(dāng)場摔回了身后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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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他傻傻地看著箱子,不知道該不該靠近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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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見這富甲一方的老板心情已經(jīng)幾乎崩潰,便想走上前去打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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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心,這里面有暗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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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點點頭,拿了旁邊的長槍去打開拿箱子,只見里面瞬間飛出幾個令箭,定在了房頂上,嚇了眾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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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去,看到箱子里什么都不剩,只有一個賬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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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把那賬本拿了出來,這山田茂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他從哪拿的!怪盜基德,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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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沖上去想奪回那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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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輕功也數(shù)一數(shù)二,反應(yīng)也快,竟然幾下就跳到了房梁上面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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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這么急,先讓我看看是什么?!?新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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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你……”?服部表示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里像個六扇門的新人啊,站在客廳頗為疑惑地向上看著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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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大人,這可真是一部了不得的欺上瞞下的逃避稅責(zé)和搜刮民脂民膏的豐功偉績啊。”?那工藤新一坐在房梁上,邊看邊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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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賬本的最后一夜,還有一封信,新一拆開,發(fā)現(xiàn)是怪盜基德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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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朝廷一個月內(nèi)定刑,三千萬兩銀票,定上繳國庫,分發(fā)百姓,奉還原主?!剐乱贿吙催吥盍顺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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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大人,這個賊提了個好誘人的條件啊,你覺得朝廷會動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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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小的來世當(dāng)牛做馬也會報答大人的…”?這山田精神錯亂,竟然開始向根本沒有一官半職的六扇門培養(yǎng)的新人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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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快下來,接下來的交給赤井大人就好,快下來。”?服部看新一這么鋒芒畢露,沒有禮數(shù),有些著急了,小聲地催著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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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倒是聽他話,乖乖帶著賬本和基德留的書信從房梁上跳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地后把東西交給服部和白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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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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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山田茂因為逃避稅款款項太大,被當(dāng)街?jǐn)厥?,隨即,國庫里如約出現(xiàn)了和賬本上的款目嚴(yán)絲合縫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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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庫安全十分堪憂啊,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溜進去的。”?服部怎么想也想不出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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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還算善良,也算是個安慰吧?!卑遵R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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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卻還在思考,那天基德是怎么把東西偷走的。從前一天晚上山田茂檢查過箱子之后,院落就一直有人把手。基德不會是早就呆在山田府中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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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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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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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午要去城外和周邊的縣官討論事情,路途有些遙遠(yuǎn),你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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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就不必了,我回家有些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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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你好像早上都不和我們一起的,總要晚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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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家到底在哪啊……”?服部抬頭繼續(xù)問,卻看到新一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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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則是看著新一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次對山田茂的處置,實在是快得不合理,像是有人一路開了綠燈一樣,二審三審全部跳過了,這并不是刑部的風(fēng)格,他與父親旁敲側(cè)擊,也被父親打馬虎眼兒翻篇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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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和服部出城之后,新一的這個下午就略顯無聊了,他在街上逛來逛去,也沒找到什么有趣的事做,此時,他見前面有一些人走進了一家布匹店,可是他們都是穿著十分隨便市井人士,并不像是會在這種點買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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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便跟了過去,他趁沒人看見溜了進去,偷偷躲在布后面,聽那些人和老板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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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金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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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可是寶貝,不在店外展示,請隨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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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板回來,布匹店安靜了一會兒,他們又迎來了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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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您買什么布?我們這里有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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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布。”?新一有模有樣地,說了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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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他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金布是我們這最貴的,客官看起來還這么年輕,可還在讀書?家里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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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皺了皺眉頭,把腰間一個錢袋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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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請隨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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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冷靜的新一看見這布匹店地下的別有洞天,也是頗為驚訝,晶亮的眼睛活像是第一次來城里的鄉(xiāng)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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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請放開玩吧,我們這里通宵營業(yè)的?!?老板給他安排了一桌,走之前還背對著新一給桌上的其他人使了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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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了一局很快看懂了,他們就是在用錢玩比運氣。那骰盅打開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借此下注,比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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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旁看了好幾局,還是沒有加入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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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第一次玩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出現(xiàn)了,新一回頭向左邊一看,卻沒有人,他繞了一圈,竟然是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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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完全不像是對待陌生人,而是自來熟地和他勾肩搭背的,說實話,他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狀態(tài),于是內(nèi)心對這個人逐漸防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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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回答,只是反問,“你為什么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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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純的小眼神兒,一看就是被老板騙進來想坑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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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你遇到我了,不然今天就要輸?shù)弥皇Q濕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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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呢!”?新一從來沒聽過這種下流話,惱地一直從那人的手臂里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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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卻死皮賴臉地跟過來,“真不要我?guī)兔Π。憔筒恍拍阏娴妮數(shù)弥皇Q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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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昏暗的燈光中,新一也看不太清那人的臉,只覺得他是不是跑進賊窩里被什么人盯上了,但是他卻被激起了勝負(fù)欲,他都不懂自己為什么沒有轉(zhuǎn)身就走,而是說了句,“這種簡單的概率游戲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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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會輸?shù)?,輸?shù)弥皇!亍!?他也不會罵人,只能把話原樣奉還,結(jié)過哪怕是原話奉還他也還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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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他這樣,笑得更開心了,居然一時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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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受不了了,也不理他,徑直走向牌局,開始了他的游戲,一開始他一直小賺幾筆,后來熟悉了流程以后開始越玩越大,結(jié)果到后面特別奇怪,他下哪邊,哪邊就輸。沒多久,還真輸?shù)脹]幾個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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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yīng)該啊,按照概率看,隨著局?jǐn)?shù)的增加,概率應(yīng)該是越來越接近一半的才對,他再倒霉也不至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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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幫忙啊,先說好,我不會借給你衣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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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新一有些生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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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看起來也不是個傻子,怎么還在這跟他們杠上了。啊!難道,是因為我的話嗎?真是個倔強的小鬼啊。”?那人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新一受不了了,下注更加急躁,玩到最后一局,真的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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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委屈的撇了撇嘴,玩不了了,只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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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那人攔了回來,“你干嘛,我已經(jīng)沒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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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半個時辰你可是在里面丟了五十兩?。∧憬o我回來敗家子,看你這么年輕,也不太通世故,那這可都是你父母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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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么辦?我根本沒打算玩,要不是你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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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借你本錢,你聽我下注,我們?nèi)A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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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說實話,他可不想和這個人一起真的輸?shù)弥皇Q濕?,可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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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贏回來的錢歸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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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這等著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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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四六,五五?還不行??三七,三七總行了吧?我三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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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你一我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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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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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你能贏多少」新一憤憤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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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一桌轉(zhuǎn)眼翻了天了。這莊家和閑家為了騙錢全都是互相通氣的,莊家是個老千那手感都是幾十年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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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開就錯,一開就錯。最后一桌人都趴在桌子上流淚了,“全沒了,半年的工資都沒了,敢問兩位小兄弟是道上哪路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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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是,以后,這種涉世未深的又不賺錢的學(xué)生的錢少騙,虧不虧心啊?!?那人說完就想帶著錢離開,手上還拉著新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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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了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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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走啊,這是砸場子砸到老子頭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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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抬頭一看,是那個布匹店的傀儡老板帶著真正的地下生意的老板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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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告訴我是什么人,休想出這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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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算我連累你了,你自己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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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只是搖搖頭,他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這種事怎么做得出來,“我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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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自己不走的,你不走我走啦!一千兩哦,我九百一十兩,這是你的九十兩,我一你九,沒毛?。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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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一整個人被晾在了原地,而那人,一個飛步直接踩著老板的頭離開了,新一氣得滿臉通紅,也不管這些人了,緊緊追著那個人,也踩著老板的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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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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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今天街上熱鬧啊,糖葫蘆獨家秘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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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這人被撒了一頭糖葫蘆,一個穿著白色粗布衫的少年把整個糖葫蘆的草架掀翻了為了擋后面的追兵,“我的糖葫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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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這賣糖葫蘆的小販腳下就落了十兩白銀,哇,發(fā)財了??!他賣多少年也賺不了這么多??!小兄弟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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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給你和你的糖葫蘆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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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邊跑邊撒錢,結(jié)果導(dǎo)致?lián)戾X的老百姓比這群追來的混混跑得還快,但是比撿錢的老百姓還快是那個被騙了五十兩又賺了一千兩的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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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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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而且給你的錢還多了四十兩呢夠?qū)Φ闷鹉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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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碼歸一碼,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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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追出郊外,那人終于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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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跑了?”?新一氣喘吁吁地?fù)沃ドw,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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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逆著陽光回頭,舉起的雙手空空如也,“沒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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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兩,你竟然都丟給那些百姓了?”?新一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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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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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光照充足,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地下場所了,他們在平靜呼吸下手,終于得空看清對方,沒等二人繼續(xù)對話,新一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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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方的那張臉,就像是,鏡子里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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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怎么會和我長得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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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這里已經(jīng)一分錢都沒有了,恕不奉陪。以后多長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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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新一慌忙追上去,牽住了少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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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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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和你是誰啊有什么區(qū)別啊,笨蛋?!?他掙開了新一的手,往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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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歪著頭,不太同意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當(dāng)然有區(qū)別,一個是質(zhì)問,一個是詢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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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到最后也未留姓名的少年離開后好一會兒,樹林里一些人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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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恕屬下多言,那些地方還是少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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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不到迫不得已,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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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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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今天遇到這個人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是任何人,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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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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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傍晚,工藤新一在從郊外徒步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趕回來的白馬探和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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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真是你啊,你這是要去哪,上來我們載你一程?!?服部在新一附近勒馬,對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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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家不順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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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這方圓五里就這一條官道。你家在哪,到那附近再自己徒步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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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順路,別理我了,快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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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今天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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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說道,“好了服部,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我們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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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離開,新一煩悶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他心思重,看見了那樣一個人后,難免胡思亂想了起來??墒撬植荒苜Q(mào)然問有希子這件事,朝堂上的母子,往往也可能是一朝對手一朝友,他可不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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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事要從哪里入手呢?他又想不出來,這才十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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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您說今天遇到了一個和您長得幾乎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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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年紀(jì)也差不多,就在京城那個叫金銀布的黑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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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先不要和別人說,我們的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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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只覺得奇怪,但是見是寺井這么鄭重,卻不告訴他緣由,也只能先答應(yīng)著,“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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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爺爺,你最近也太草木皆兵了,幾天前那次要不是我阻止,你還真要把那小捕快殺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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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來還想說那小捕快就是今天遇到的人,但是他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告訴寺井。他總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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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少爺,他追了您一個時辰都沒放棄,老朽也是擔(dān)心有什么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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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陪他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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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的人,您豈能當(dāng)作兒戲…少爺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寺井還有什么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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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要休息了,今天爺爺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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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人差點憋出眼淚來,但是他也知道黑羽快斗早就習(xí)慣了他這套根本就不吃了,最終,老人只能嘆了口氣,無言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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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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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京城郊外,大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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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這次赤井總兵得空帶隊,終于讓這無法無天的小賊露出馬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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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他點教訓(xùn),還真以為這國庫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這國庫的總管平時沒什么用,現(xiàn)在倒是挺會在這狐假虎威。赤井不喜歡他,理都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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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總兵平時忙于保護陛下,今天怎么出來逮捕這種江湖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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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朝來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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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將軍不用話里有話,這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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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聽了眉頭一動,“看來,怪盜基德的事沒那么簡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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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在這里自討沒趣了,明天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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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從人群中駕馬而出,身后緊緊跟上了一隊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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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總兵,那我們接下來是?”?國庫總管弱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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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動,待著就好。”?赤井答得極為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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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在山腳下包圍要道?不下令搜查嗎,這可是最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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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懶得理他,靜靜地在雨中坐在馬上,不說話了。他只是淡然地往山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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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腰處的一處溪水旁,一個上山打獵的獵人正在舀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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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舀第一口,就噴了出來。似乎是察覺這樣不太禮貌,獵人抹了抹都是水的嘴邊。他跑過去,到了更上游一些的淺灘,看見了剛才發(fā)現(xiàn)的躺在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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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渾身雪白的裝束雖然已經(jīng)被血污遮掩,但還是有些眼熟。他可追著家伙追了一個月,毛都沒碰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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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身來,開始查看這人的傷,肩部中了一箭,到現(xiàn)在箭頭還掛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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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似乎要醒來,他嗆了兩聲,把水咳了出來,在獵人的腿上睜開了眼睛,只是那一邊眼睛上戴著擋了一大片的面具,只能看清他蔚藍(lán)的眼瞳,卻讓人無法辨別他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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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地判斷著來人,瞬間生猛地做了起來。結(jié)果被那箭扎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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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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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捕快……你大晚上在這里等我醒,不至于只想和我看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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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rèn)得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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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被追出百十里地,誰受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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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他這么說,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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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今天怎么不在六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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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的話,必是要在心里嘲笑他一番了,他竟然一動不動地挨了赤井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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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假,來這里活抓兔子,我母親喜歡養(yǎ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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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聽了,心里酸酸的,“你們這屆捕快,真是怪,老大忙的要死,小兵放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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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們老大這么兇,他人非常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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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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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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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隨便問問,”?基德蒼白著嘴唇,內(nèi)心嘲笑著自己的天真可笑,“戲看多了,就會覺得世上可能還會有些奇跡,肯定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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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卻都下意識記住了,“我的腿,好躺嗎?快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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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小捕快的腿倒是結(jié)實得很,確實好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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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這種胡說八道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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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lián)沃仙碜?,這一動,肩上的血又流了不少,都進了溪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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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箭傷再不處理,你這手臂怕是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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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掛念,我剛才還以為遇到你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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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贏的你,我不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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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著,放下了身后背著的草框,拿出來一些草藥,“路上看見,就隨手摘了,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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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碾著藥,本來只是想遞給基德,卻見基德已經(jīng)要把箭拔出來了,他動作生猛,仿佛肩膀不是自己的一樣,瞬間完成的動作,讓他整個人無力地躺回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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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這樣的!傷口周圍連快布都不鋪!”?新一趕緊跑過來把摘來又剛碾碎的草藥往基德的傷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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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你嘛,你看,你鋪了吧,放心,我命硬著呢,不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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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他這么說,對上基德無所謂的眼神,竟一時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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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做這種事?你偷了全給別人,便是不為自己大富大貴,那造福百姓總有其他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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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官差,是當(dāng)政的,當(dāng)然覺得有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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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懟得小捕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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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從地上站起,“謝謝你放了我,今日之恩,我會還的?!?說著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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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勉強能動,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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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基德撕下了身上的輕質(zhì)白紗,往肩上粗暴地纏繞著,“在這里停下就是等死,我還不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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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在當(dāng)今朝廷里,有個與你理想一樣的人想要你,你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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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一輩子都不會去那種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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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怪盜基德離去前的最后一句話中,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他想過會被拒絕,但他沒想到他面對的,是如此寒冷、如此絕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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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見赤井完全不吃官場那一套,等在山下的國庫總管已經(jīng)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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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只有赤井最是信任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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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那山上走下了一個人,看著卻不是那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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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和那怪盜基德幾乎一致,卻完全是另一種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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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張狂,反而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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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人走進,有些人認(rèn)出了來人,開始紛紛跪了下來,卻被赤井阻止了,“我怎么和你們說的?”?于是,他們停止了如此夸張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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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下了馬,走進新一,開門見山地問道,“公子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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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了搖頭,掩藏起低落的心情,“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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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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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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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孩子一起逃了學(xué),那孩子不停地追著自己,直到自己跌倒,于是身后的人也停下了,他嘴上說著,你是不是笨蛋,卻走過來把自己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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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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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都是雪,漫天遍地的雪,回到私塾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冬,一個人也沒有了,算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道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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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偷偷跑出來的,還算年輕的寺井終于在私塾找到他時,整個人嚇壞了,緊緊把孩子抱在懷里,“你還亂跑,外面都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那管家嘆了口氣,“我也是瘋了,他還這么小,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他越說越難過,竟然在寒風(fēng)中流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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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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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逐漸滄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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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耳邊,已經(jīng)是昏黃溫暖的房間里,回蕩的老人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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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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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寺井無能,未能知曉今天赤井秀一放著大內(nèi)安全不顧,突然也來管這種偷盜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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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能怪爺爺呢……”?少年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啞得嚇人,“我看……這事他們自己人也糊涂著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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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話,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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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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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是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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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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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在思考之際,青子見沒有人應(yīng)答,有些擔(dān)心,就自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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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井黃之助急得一頭汗,“青……青子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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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在房間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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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井四下看去黑羽快斗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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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次先是南下,又北上,可讓我和父親一頓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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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少爺畢竟不像再打擾中森家了。而且將軍的殘部在京城也有很多,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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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叫打擾呢,我父親當(dāng)年離開刑部,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說那地方不呆也罷,我看也是,黑羽叔叔一家這么好的人,說沒就沒了,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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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小姐說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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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形太快,一下從床上躲到了衣柜里。聽到青子這么說,心里一陣感動,只是這地方著實氣悶,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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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斗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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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去山上練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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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找他?!?青子剛想離開,就聽見身后的衣柜里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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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銳地回頭,寺井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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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三步,青子猛然打開了衣柜的門,卻意外撿到了想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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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青子把不省人事的人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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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井看了也嚇一跳,二人把再次陷入昏迷的快斗抱到了床上。寺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按理說他肩上的傷不至于致命,現(xiàn)在也該清醒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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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快斗他中了大內(nèi)的攝魂香……他又去做什么危險的事了嗎?怎么會碰上這種毒,他還想著報仇是不是?。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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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他沒有?!?寺井慌了,把事情的前后和青子全盤脫出了,“少爺千萬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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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聽了,驚呼道,“什么……快斗居然就是之前流竄在江浙的怪盜基德,他是笨蛋嗎?青子知道誰能解,這就去找人救他,你備好馬車,我,我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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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小姐?!三思啊,少爺醒來也不想看到你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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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等他醒得來再說,這攝魂散再放任不管,他不僅內(nèi)力盡失,心智也會退化成孩子的,倒時就會知無不言,所以它才會是刑訊用的朝廷管制的禁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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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井的幫助下,青子把快斗搬上了馬車?!扒嘧有〗?,一路小心,我隨后就聯(lián)系我們在京城的人保護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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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府外有位小姐嚷嚷著非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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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正說著,白馬跟了過去,看見那小姐已經(jīng)放倒了門外的一眾打手,準(zhǔn)備自己不請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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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怎么回來了?這么多年你和姨夫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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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有事找你。馬車上有重要的禮物,可以讓他們拉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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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白馬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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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進去喝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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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禮物貴重,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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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管家為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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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卻主動走了過來,“你們都退下吧,馬車我拉過去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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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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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說的禮物?青子,實話告訴表哥,他是你的情郎嗎?”?白馬在后院看著馬車?yán)锶耍瑖樍艘惶?,乍一看還以為是工藤新一,隨即又覺得不可能,可能只是長太像了吧,于是,他詢問著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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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先是搖了搖頭,后來又點點頭,“是,表哥,青子已經(jīng)非他不嫁了,你若是不救他,青子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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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打小最疼他這個表妹,聽她這么說,也認(rèn)真了起來,他走進了馬車,蹲在快斗身邊,探了探他的脈象,“這,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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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驚慌地把青子也拉進了車?yán)?,“我再問一次,青子,你不要瞞我,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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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青子路上撿的一個笨蛋,我見他昏迷不醒,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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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將信將疑,可是人命關(guān)天,有什么問題救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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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先抱他去我房間,青子你幫我探下路,保證沒有人再喊我經(jīng)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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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表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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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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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一個人去了刑部,倒是沒人敢攔他。只是他要去的地方還是要費一些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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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潛入那鎖毒藥和解藥的地方,就見管事的宮野志?;貋砹?。白馬瞬間閃回了走廊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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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看著宮野志保走進院落,卻意外地在這里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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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他來這里做什么,是刑部的人?可是。身為刑部尚書長子的自己,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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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空到我這來了?!?宮野志保說,她原本是皇宮里的御用藥師,這半年來不知為什么為刑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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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你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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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什么時候想過我啊??隙ㄊ怯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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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事,我們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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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隔音極佳,可是白馬探也有自己的辦法,他拿出一個他去西洋游玩時帶回來的傳音筒,用一邊貼在了窗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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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這么謹(jǐn)慎,不錯嘛,廢話少說,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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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誰來拿過攝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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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刑部尚書白馬大人,還有國庫的總管,你肯定不認(rèn)識,叫白鳥烈,怎么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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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追捕怪盜基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中了攝魂散。他當(dāng)時中了赤井一箭,可是赤井對此事并不知情,而白馬尚書并沒有參與這件事,所以,最可能的是白鳥偷偷把毒涂在了赤井的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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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邊聽邊思索著,原來工藤新一昨晚也去抓捕現(xiàn)場了,可是服部平次和自己,卻被赤井調(diào)離,白馬探還注意到,工藤新一喊父親尚書,而不是尚書大人。而且,青子送來的那個人,肩上就有一道箭傷,中毒的時間也大約是昨晚,完全符合工藤新一對怪盜基德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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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抓他,還放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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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覺得既然他不同意我的提議,就讓他自生自滅也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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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原來工藤新一的后悔,是長這個模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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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后悔了!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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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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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還想再試試,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沒有人能拒絕我,沒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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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找到他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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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我去他離開的地方,一定還能找到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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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只要帶上解藥,說不定還能趕上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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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拿去吧。我的酬勞是,五條眼鏡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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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累死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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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話不能這么說,活獵動物不是你的愛好嗎?讓你活動活動筋骨,但最近你好像是頻率變少了,看來,工藤新一找到了新的東西抓呢,是不是啊,怪盜基德?!?宮野志保對著窗前掛著的籠子里的一只鴿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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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給它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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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基德可是民間的大英雄,最近都被寫進小說和戲院的戲里了,而且,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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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和你說了,快走吧,不然你的寶貝獵物就要變成三歲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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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腳步飛快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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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著急啊,”?宮野感嘆道,“另一位老朋友,你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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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聳了聳肩,走了進來,“你還是這么敏銳,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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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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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今天找我應(yīng)該不是為了這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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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白馬也識趣地不追根問底了,“我也是來要攝魂散解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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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真好玩,不會也是為了怪盜基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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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受人之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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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見他基德了,拿去吧,你也快點,省得人真傻了,工藤要傷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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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對工藤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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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吃味兒了?放心,我和他之間,沒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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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幫我保密,對工藤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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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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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坐在快斗的床邊,不停地給他換著額頭上的毛巾,“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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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終于在天黑時趕了回來,帶著攝魂香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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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青子看到,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太棒了,他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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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喂快斗服下。好一會兒也不見動靜,“青子,你別著急,他耽擱了這些時辰,雖然心智應(yīng)該還沒受影響,可是失去的內(nèi)力可一年半載回不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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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宅耳目眾多,你等天黑就帶他離開這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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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表哥,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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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白馬最后靠近了青子,正面抱住了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rèn)識這種人的,但,萬事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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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放開青子?。。 ?/p>
?
身后那人腳步實在太輕了,“誒?”?青子和白馬還沒來及反應(yīng),快斗就輪著床頭的一個木棍打過來了,白馬直接被敲暈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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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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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都那樣抱你了?!?/p>
?
“這是我表哥,你中毒了,差點喪失心智,是他救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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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嗎,原來是白馬,我太著急了,對不起,青子,那現(xiàn)在怎么辦,只能逃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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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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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下死手,他會醒來的,放心,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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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帶著青子,從屋頂離開了,才剛出這條街,落地的時候,就跪到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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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剛恢復(fù),別費力氣了,我?guī)懵叱鋈ズ脝幔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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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攝魂散啊,”?快斗很快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內(nèi)力全無,他對這毒熟悉的很,竟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也對,憑什么要放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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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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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工藤新一循著蛛絲馬跡終于找到了寺井隱居山腰的那座山頭,已經(jīng)是夜半子時。他的鞋為了走山路磨破了,可是他渾然不覺,只一心想早點找到那個倒霉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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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線索斷了的時候,前面的山路出現(xiàn)了一個面前的老人,他像是上山砍柴,剛從山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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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欣喜地跟了過去,“大伯你好,我想問下您昨天和今天有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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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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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斷了新一的話,從他身邊直接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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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要找誰,是不是?您認(rèn)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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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往矣,休要再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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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心火未滅,他還想追過去,可是那老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消失在山間的煙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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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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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京城的王宮中大亂,說是這王上久病未愈,可很多事務(wù)都沒來及處理,朝中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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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服部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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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驚了一下,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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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啊,這都是不知道第幾次跑神了,你聽到了嗎?怪盜基德復(fù)出了,他戊時會去城西作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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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出聲回答,只是點頭,示意他沒有錯過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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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想知道他消息了嗎?傍晚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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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新一說完,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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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正要發(fā)作,白馬卻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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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你干嘛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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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去吧,你這個人,那位遠(yuǎn)山小姐的心情看不懂就罷了,兄弟的心情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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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誒?”?服部想明白了,眼看這白馬也要走,“你等等我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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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來,這國家的統(tǒng)治不見轉(zhuǎn)好,反而處處是瘡。又遇上自然災(zāi)害,平民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了起來。本來給人希望的還有他們信賴的王,也不知道誰傳出了小道消息,說睿王雖尚年輕卻得了癆病,命不久矣,且太子未立,后繼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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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茶館里的幾人正在討論此事,此時,門外卻來了一位身材惹眼的年輕公子,他在茶館門前勒馬,把馬拴在院落里后,撩開門簾走了進來,“老板,還有座位嗎?”?那聲音清列如山泉,還帶著泉水的溫軟,煞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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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里邊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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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座之后,眾人也就繼續(xù)聊了,“說來也怪,這睿王早年是有過孩子的,那還是慶立年間,昏君慶王當(dāng)立,睿王那時只是個王爺。可是他登基后,孩子也不見了,也未見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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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說哪有這樣的事,哪家王上不是十龍九鳳的,可惜了睿王這一代明君啊,就這么斷了香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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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那桌的公子聽到這些,本應(yīng)該感到幾分高興,卻不見喜色,點的那幾盤果子,也食不知味。因為發(fā)生這種事,苦的依然是平民百姓。早年他自己的事,跟這些比,就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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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不該拉無數(shù)無辜的人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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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繼續(xù)再聽,卻看到門外經(jīng)過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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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子漂亮的眉毛皺起,誰也沒看清,他是怎么突然從座位上消失,又移動到門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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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堵住了那人的去路,新一還在跑神,直接撞上了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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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不看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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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說著,根本不提是他突然出現(xiàn)在人家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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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去哪里?”?這白衣小公子似乎是有些委屈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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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抓怪盜基德嗎?虧他回來第一天就特意來京城腳下作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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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認(rèn)出那是半年前在地下場所遇到的那個混混,雖然不知這人做了什么,搖身一變就從市井混混成了大戶人家的小公子,以前的一身粗衣布衫,成了一身名貴的藍(lán)白色的錦衣綢緞,腰帶上還繡著銀絲,但新一不感興趣,也不理他,繼續(xù)往前走著。
?
“回答我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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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啊,捕快不要工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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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又翹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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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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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雖然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捕快,為什么說他又翹班了,但也無暇思索,一心只想離開,見那人繼續(xù)圍著他喋喋不休,使勁一推,吼了一句,“別煩我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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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公子竟直接底盤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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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見他摔得不輕,有些抱歉地彎腰去扶他,可是那人卻不領(lǐng)情,一雙眼睛更加委屈地看過來,最后倔強地自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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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來不來,哼?!?他嘴上嘟囔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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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lián)Q新一感到莫名其妙了,“奇怪的人?!?/p>
?
當(dāng)晚,怪盜基德一改平時隱秘的作風(fēng),竟然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院落里。他一個人放浪不羈地坐在后院園林里的約二十幾尺高的山石上,往下睥睨而來,“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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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他如此囂張,紛紛想爬上假山把他拉下來,誰知一瞬之間基德就不見了蹤影,下一秒竟出現(xiàn)在了他們要保護的藏書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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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向服部使了個眼色,一個鐵籠從天花板落下,說那時快,基德帶著要偷的鐲子從籠邊擦過,在還差一絲就被關(guān)住的時候,竟被他從底部滑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早就事先準(zhǔn)備好了機關(guān)布在了房間里,眾人被一陣迷煙迷住了雙眼,再睜開,早就沒了基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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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樹干上,一時不少樹葉落了院落中。
?
“算了服部,下次?!?白馬這樣說道,眼神卻看著遠(yuǎn)方,「看來,上次的事影響沒有我想象的大,是因為依賴的是更加精純的輕功嗎,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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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在主持收拾后面的事,外面有人急沖沖地跑了過來,“白馬少爺,服部公子,老爺喊你們速速回府?!?/p>
?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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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正在召集百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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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聽了,知道局勢要有大變,趕緊放下了手中的事,跟那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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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落里的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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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少年跪在王上的床邊。
?
“父親,我不要這個。”?少年看著手中的王印,一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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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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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沒想早日繼承這個位子,你想去民間,做一個普通人,可是現(xiàn)在,他們需要你?!?/p>
?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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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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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未立你為太子,除了想保護你,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還沒找到他,還沒來及讓你們自己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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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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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年終究沒能聽完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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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從旁邊湊近,握住了她結(jié)發(fā)之人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死心,別讓孩子有負(fù)擔(dān)了?!?/p>
?
“是我對不起他們?!?/p>
?
“哪是你的錯呢?算了,夫君,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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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下去吧。你拿著這個出去,他們就都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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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母親……父親會沒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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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媽媽沒有死心,還會想辦法的,但呆在這里,你父親永遠(yuǎn)不會好,所以你要聽話,你一定會幫他分擔(dān)的,不是嗎?”
?
“母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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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掉眼淚,聽到有希子這一番話,竟重新振奮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王印,堅定地走出了這間內(nèi)室。
?
白馬刑部尚書,帶領(lǐng)著一群文武百官,等候在議政廳內(nèi),如今白馬探和服部平次在六扇門已經(jīng)身居要職,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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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碩大的屏風(fēng)后有了動靜,眾人紛紛朝前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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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面孔,甚至有人都打算去喊抓刺客了,可是他手中亮出的王印卻讓他們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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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我是工藤新一,王上的嫡長子,父王卸任去養(yǎng)病了,所以今后一段時間由我代任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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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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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一臉震驚,白馬則是意料之中的表情。北周在延革的歷史上,大幅增加了諸如工藤、藤原等親王血脈的人數(shù),雖然工藤新一也姓該姓,服部卻一直沒有往特殊的方面想,加上父母的有意保護,新一打小在平民家庭被撫養(yǎng)長大,這才讓他在當(dāng)朝查無此人,但受到赤井秀一長久以來的貼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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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各位還有何異議?我是睿王的唯一血脈,自幼熟讀圣賢兵法,精通武藝,論國法、論能力,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沒人比我更合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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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輔國大將軍安室透率先向新一行了禮,隨后這議政廳內(nèi)的人繼續(xù)互相看了幾眼后,一個接一個地望風(fēng)而歸。至此,這個橫空出世的繼承者、工藤新一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北周史上最年輕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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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子時三刻,京城西郊,皇家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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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式的草地,石頭和青草交替退臺而下,而在最高的第一級階梯上,黑羽快斗正把雙腿搭在高高石階的邊緣,百無聊賴地晃著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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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掃墓人經(jīng)過了這里,那是一個老叟,他背著一個籮筐,手持一支竹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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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看了看那仿佛不該存在于此處地少年,對他發(fā)出了疑問:“年紀(jì)輕輕,心思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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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眾人,誰看了我不得說一句無憂無慮?”?少年轉(zhuǎn)過頭來,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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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被看到,可不代表它沒人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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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了也做不了什么,還是裝作沒看見更好不是嗎?老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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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搖了搖頭,識趣地離開了,他佝僂著身體,也不知為這墓園掃了多少年的墓。快斗側(cè)躺在一塊墓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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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真可笑。尸骨無存還要立塊墓碑;史書罪人也要后人祭拜。既然已經(jīng)要他死,又要這般空槨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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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初秋,附近樹上的葉子作了亂,似乎天氣要變,可少年還在那里一動不動。深夜看不見的烏云聚集在一起,雨水開始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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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木傘的傘尖出現(xiàn)了,緊接著是傘下的靛色衣裳,月光一打,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今晚在殿上鎮(zhèn)住百官的工藤新一,他剛剛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把父母送出城外,回來的時候抄了近路,經(jīng)過了這王宮西北方的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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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蒙蒙的雨中,新一感受到了寒徹骨的冷冽,他分不清這是氣味,還是別的什么,只是一種感覺。他很難形容它,就像是天生長在他身上的病癥,只要那個人出現(xiàn)在他附近,他就會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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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出現(xiàn)在他曾經(jīng)一個月緊追不舍的宿敵身上的冷香,時隔半年,他卻在這里再次與它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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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雨霧中驚亂,從空中往下看,那米色的傘在他手中被轉(zhuǎn)成了花。他回頭,一片寂靜。往左右觀察,也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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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了懷中一直帶在身邊的一個藥瓶,在手里擦了擦。他本應(yīng)該是最明白的那個,這藥是五味稀世劇毒相克而成,半年了,早該失效了猜對,可是他丟了它幾次,最后全都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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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憑感覺在這附近繞了幾圈,這怪盜基德沒看見,倒是看見了一個人,躺在一塊墓碑前,也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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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身湊上前去,把這人的臉轉(zhuǎn)了過來,發(fā)現(xiàn)正是他下午遇到的那煩人精,神色驚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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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里做什么……”?新一自言自語道,隨即探了探這人的鼻息,碰了碰他的胸膛。他臉色蒼白,身體卻尚有溫度,看來暈倒在這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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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起身,又再度蹲下,最后放棄了什么似的,“算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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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拉起他的手臂,把他帶到了自己的不算寬闊的背上,他離開的時候,余光注意到,那里可不是個普通的墓槨,而是唯一被葬在這個墓園中的外姓人。他雖不認(rèn)識,也知道那是自己父親的故交、更是知己。他覺得此事可能并非偶然,但也沒細(xì)想,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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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皇帝剛宣布繼任,就出現(xiàn)在這太醫(yī)院,值班的醫(yī)生也是驚了一下,“陛下?!?這醫(yī)生想行禮,卻聽得新一說了句,“免禮,幫我看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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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把這小公子平放在了一旁的木床上,離開的時候又用手指蹭了下他的臉,淋了這一路,比在墓園里還要涼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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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心下驚奇這少年的骨相竟然和工藤新一幾乎一致,只有眉間有細(xì)微差別,那差別過于微小,就像是原本就是一模一樣,只是相由心生,后天的影響造就了變化。同時開始了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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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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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淋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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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肺強壯,像是習(xí)武之人,只是脈象混亂,內(nèi)耗過多,全然沒了力量,這才變成了這般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只是淋個雨就犯了熱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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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心下悲苦,神色微怔,“那……他還能與人動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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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當(dāng)然會記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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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今天日入時分,那幾句急切的問句還猶然在耳,問他去哪里,要做什么,而他只是隨手一推,這家伙就跌倒在地了,“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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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治療熱病的藥,王上拿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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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就留在你這里,你照顧他。他若是醒來,別告訴他我來過。隨便編個什么理由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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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知曉后,便去熱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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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新一和這白衣公子還在房間內(nèi)獨處,新一無法忽視床上這人帶給他的牽掛感,只是無論于何種身份,這樣的牽掛都是不合理的,但是工藤新一,歷來冷靜過火,不做不合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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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了看他蒼白如紙的臉,又觸碰了下他透涼的指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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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拂袖離去時,卻被一雙手突然攥住了手腕,“新一……”?那聲音氣若游絲,卻仍可辨析,新一頓停了離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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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會這么親密地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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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去熱了湯藥剛回來就看見這一幕,思緒幾轉(zhuǎn),反而神色了然了起來,“那臣就不打擾王上和這位公子了,藥我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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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還想解釋什么,可是太醫(yī)已經(jīng)退下了,他看著被留下的湯藥,再不喝,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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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頭望著這人身上未干的名貴衣服,這人躺在這里,安然靜臥,濕透的頭發(fā)貼在額邊,像是一株晶瑩剔透卻一碰即碎的水仙,全然不似他最開始遇到他時喋喋不休的煩人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也,為什么像認(rèn)識他一般?為什么會暈倒在王族的墓園?又想到這人這半年來的銷聲匿跡,心上有如萬千螞蟻咬過,竟是隱隱的酥麻痛感。他哪里知曉這算什么?只是從未經(jīng)歷過,也不知如何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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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眼神幾多猶豫,最后輕輕掰開了這人還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坐到床邊,伸出左手穿過他背后,輕輕把人扶起,讓他的上身依在了自己的身上,右手則是去端那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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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藥到了他嘴邊,他只是觸碰了下,嘟囔了句“好苦……”?就雙唇緊緊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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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皺了皺眉頭,端著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哪有多苦?”?說罷,新一自己喝了一口,接著偏頭碰上了他的嘴唇,一路撬開了他的防線,用這種方法,把一碗藥喂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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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喝下這些藥后,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少溫暖,又往自己懷中鉆了鉆,自己也早就半身濕透,他的臉和自己胸前衣服緊緊相貼的地方,甚是黏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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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里,逐漸升起了越加急促卻有力的鼓點聲,工藤新一根本不相信,這是來自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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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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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自信的新一,把發(fā)生這一切的源頭,都?xì)w結(jié)于這個人身上,肯定是這個人是不一樣的,而不是自己隨隨便便就對著一個陌生男子起了異色之心,他可不是見誰長得好看了些,就會這樣,而且,這個人和自己的相貌這么相似,哪有這樣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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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人不會給它回答,似乎因為終于得到了溫暖,睡得更沉了。新一半個身體都被他依著,也不舍得打擾他來之不易的溫暖,就這么一直坐著,挨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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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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