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的第二種叫法11

郎齡線,寫完想哭,像我這樣把自己寫的快哭出來的也是沒誰了(厚臉皮求喜歡和評論(????ω????))——嘮叨
你有悄悄喜歡過一個人嗎?
陪著他從年少懵懂無知到前程繁花似錦。
我有過。
不多不少,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一生當(dāng)中最美好的七年。
張九齡請假了,給三哥發(fā)了短信,說是乘著三天沒演出,出去走走。然后手機就關(guān)了機。
王九龍那天的話多少讓他有些震驚,他需要時間讓忙碌的腦袋停下來好好想想。
也不知道去哪,入德云社入的早,朋友都是社里的人,不想見,發(fā)小又出差去了,張九齡坐在床上發(fā)呆,卻抬頭看見了床頭上和楊九郎的合照。
他很久沒見過他了。
張九齡想了想,拿出背包收拾幾件衣服,直接奔《林子大了》劇組而去。
劇組都是熟人,見了張九齡也不奇怪,打了招呼就圍在一起嗑瓜子順便圍觀正在拍戲的楊九郎和郭麒麟。
楊九郎紅頭發(fā)雖然在微信里說過,張九齡卻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三隊開始常駐南京表演,一南一北,就變得難得見面了。
紅色很顯白,襯的鏡頭里他更白了。他好像永遠都曬不黑,明明最喜歡踢足球,大夏天的只要有人約場子,不管多少度,都會跑去,反而很宅的自己卻比他黑的多,天生這種東西,吃什么都補不回來。
嘆了口氣。抬頭卻正好對上了楊九郎看過來的目光,隔著人群他調(diào)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楊九郎原本嚴肅的表情,差點忍不住笑了場。
好不容易聽到導(dǎo)演喊卡,楊九郎直接跑了過來。張九齡站在原地張開手,他一下子被他抱在了懷里。
“楊九郎,你知不知道你很容易出汗,蹭了我一身,我要賠了啊?!?/p>
楊九郎松開了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小師兄,你怎么來了,我沒收到你要客串的消息啊?!?/p>
“哦,三哥給我放了三天假,沒地方去,就跑來給你探班了?!?/p>
“探班?你就這么一個小包,明顯沒給我?guī)ФY物啊?!睏罹爬蓱岩傻拇蛄恐?。
“誰說沒帶,”張九齡抱著手臂笑著看著他,“我,你要不要?”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連楊九郎的笑都停在臉上。
張九齡嘆了口氣靠近他,手環(huán)在了他的脖子上。
“以前你不是說最喜歡小師兄嗎?為什么長大了就不想要呢?是我不好嗎?”
楊九郎搖了搖頭,輕輕抱住了他。
“你很好,是我不好,一路上累了吧,走帶你去我房間休息一會兒?!?/p>
張九齡松開他,點了點頭,他牽著他的手,和很多年前一樣的溫暖。
“王九龍和你一樣喜歡牽手,不過他太高了,每次走到我的前面都擋著我的陽光。”
“不好嗎?”
“不好啊?!?/p>
那個人如果不是你,再好,我也覺得不好。
“九龍聽見會傷心的。”
“那我如果說好,你會傷心嗎?”
楊九郎沒答話,張九齡也沒繼續(xù)問,他跟著他進了房間,脫了外套鞋子,就裹著被子鉆了進去。
他生氣了,每次一生氣就誰都不理的鉆進被窩。
真是一點沒變。
楊九郎拍了拍被子,“小師兄,你先睡會兒,片場還有事,等晚上回來我給你帶飯?!?/p>
床上沒動靜,楊九郎從抽屜里的小盒子里翻出一大把糖放在柜子上。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聽見沒了動靜,張九齡才坐了起來,一看到柜子上的糖果就紅了眼睛。
“什么嘛,不喜歡我還天天備著我喜歡的糖果?!?/p>
糖果拆開,放在嘴里,好像不像以前那樣甜了。人變了,就連糖也變了。
張九齡又鉆進了被窩,趕路到底是累了,迷迷糊糊也是睡著了。
楊九郎拍完戲,拿過手機想點個外賣,卻被手機上幾十個未接電話嚇到了。
上次南京出事也是這樣。
角兒……
心里一驚,連解鎖都錯了好幾次。
好在電話又響了,名字都沒看就慌忙接了起來。
“張云雷怎么了?”
“嗯?九郎我找張九齡關(guān)辮哥什么事?”
楊九郎提著的心白掉下來,“沒事,你找九齡怎么打給我?”
“他給三哥請了幾天假,手機卻關(guān)機,我聯(lián)系不上他,很擔(dān)心,他……”王九龍遲疑了一下,“有在你那嗎?”
“那你希望我說在還是不在?”
“在,”王九龍嘆了口氣,“他在我雖然不開心,但是至少我知道他現(xiàn)在平安就好。”
九字科都是癡情的種子。
“他在,下午到的,我把他送我房間休息了,現(xiàn)在估計睡的正香?!?/p>
“那個,我現(xiàn)在過去,去把他接回來。”
“行吧,我在劇組門口等你到時候?!?/p>
“嗯?!?/p>
和劇組人打了招呼,買了飯?zhí)岬搅朔块g。房間的燈還沒有開,也很安靜,楊九郎開了一個過道燈,走進去,看到張九齡睡的正熟,拍了他幾下,不耐煩的翻了身,繼續(xù)睡著。
“九齡?”
沒有回答。
楊九郎坐在床邊,替他蓋好被子,理了理他睡的亂七八糟的西瓜頭。
“有些話我想大概只能在你睡著的時候和你說,白天你問我為什么不喜歡你了,你是不是哪里不好,哪里是你不好,不好的是我啊,沒能在喜歡你的時候告訴你,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尤其你還是個小孩子,我哪有勇氣說喜歡,我怕自己沒有能力對這兩個字負責(zé),再后來我們換了搭檔,各自身邊有了人,最初那幾年,我也曾想過去告訴你吧,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因為我每次去找你你身邊都站著王九龍,就像我身邊永遠站在張云雷,我也曾嫉妒過有人替代我抱著你,牽著你,陪你走過籍籍無名,可是我漸漸也明白了,我終究是在你最好的年紀里錯過了你,又或許我們只是存在彼此世界里的一個很長時間里的習(xí)慣,而習(xí)慣總是會被新的替換掉,你永遠是我的小師兄,可是我的心里那個房間,已經(jīng)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住下別人了,深入骨髓,刻骨銘心。”
楊九郎把飯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走了出去。
他看見他的手動了,他終究還是聽見了。聽見了也好,欠你的一句喜歡,終于告訴你了。也算好好告了別。
楊九郎剛走到劇組門口,就看到王九龍從遠處跑了過來。
“怎么來的這么快?”
“我猜到他八成在你這兒,早就出發(fā)了。累死我了。
”王九龍累的靠在墻上直喘氣,大概是來的急,頭發(fā)很亂,衣服也很亂,他上下摸了摸,抬頭看向楊九郎。
“你有煙嗎?我忘帶了。”
楊九郎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抽煙的?!?/p>
“對,九齡說過,我忘了”,王九龍摸了一把臉,“他總說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可我也經(jīng)常和你在一起,我卻從來沒覺得過。”
“九龍……”
“我和他表白了,他拒絕了我,我還沒來及傷心呢,他到關(guān)機跑了?!?/p>
王九龍蹲下來抓了一把頭發(fā),頭發(fā)更亂了。
“九郎哥,”他抬頭看著他,路燈底下他看見了他眼睛里的祈求,“你的世界不屬于張九齡了,別再對他那么好,他舍不得走,我就沒辦法給他新的世界,送他新的糖果?!?/p>
楊九郎突然也想抽根煙了。他仰著頭看著滿天的繁星。
“我第一次遇見小師兄的時候是他在臺上說單口,我很佩服他,后來知道他是九字科未來的大師兄,我就更佩服他了,我總是跟在他的后面跟他學(xué)相聲,他離家遠,朋友家人都不在身邊,那我就陪著他過生日過節(jié)日,我是九字科第二個改字的,他特別高興,拉著我去喝了人生第一次酒,他說九字科終于不是他一個人了,他其實特別怕孤獨,他只是不說而已?!?/p>
“你說這些是為了告訴我你們之間有多美好嗎?”
“不是”,楊九郎按在了王九龍的肩膀上,對著他的眼睛說,“我是想告訴你,我只是在他需要有人陪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那里,那個時候換上其他人也可以,而且我早就已經(jīng)不能陪他了,現(xiàn)在陪著他的人是你啊,他只是被回憶蒙上了眼睛,你要擦掉那些回憶,讓他看見你?!?/p>
王九龍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喜歡過他嗎?”
“不重要了,過去就過去了,沒什么要問的了”,楊九郎把他拉起來,把門卡塞在他的手里,“我去別的屋湊合一下,你和小師兄好好談?wù)?,要是能帶走就更好,我睡在別人屋里,我怕你辮哥知道了吃醋。”
“好的。謝謝。”
王九龍跑了進去,楊九郎看著他的有些悵然若失,總覺得心里空嘮嘮的,就好像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也許你以后還會遇見很多人,可你再也遇不見第二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