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LABOR IN LOS SANTOS:地穴中的尾巴

隨著高科技的迅猛發(fā)展,各行各業(yè)都出現(xiàn)了智能型機器人,這雖然促進了社會的發(fā)展,但也給社會治安帶來了新的威脅。一時間機器人犯罪十分猖獗。
針對這種局面,各地公安局設立了公安防暴機甲小組,又稱機動警察中隊(Patlabor Unit),嚴懲罪犯!

Labor,那是為工業(yè)用而開發(fā)的機器人的總稱,雖然在建筑土木工程的領域里廣泛普及,但是跟Labor有關的犯罪也在急速增加。
為此各地公安局成立了公安防暴機甲小組——警用巡邏機器人中隊來對抗這些事件,這便是通稱“機動警察中隊”(Patlabor Unit)的誕生。
(本故事發(fā)生于時間線的2019年6月上旬)
三年前,塞諾拉大沙漠某處……
“指揮中心,這里是空中一號,兵蟻一號已制服目標,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員活動跡象……正在協(xié)調(diào)地面警力進行善后工作?!?/p>
“指揮中心收到,仔細勘察現(xiàn)場及周邊地區(qū),不能放跑任何一個暴恐分子。”
……
在一片滿是裝潢垃圾的活動板房廢墟里,被一頭壯碩的飛龍帶著滿身的傷痕奄奄一息倒在了那堆塑鋼碎片中間,在確定它已經(jīng)不會再重新再爬起來后,在Labor隊的那臺被稱作兵蟻一號的ZLQ-01B,也就是日后的老猞猁與它搏斗時一直與這兩個龐然大物保持距離的巡警和機動隊警員們才慢慢地舉起了手里的長槍短炮靠了上去,一邊清理現(xiàn)場順便拍照取證,一邊幾人一組搜索著周邊的區(qū)域。
“所有人,仔細搜索周邊區(qū)域,雖然這破蜥蜴背上的那孫子已經(jīng)給特警逮著了,但是我們還不能確定這貨沒有同伙或者還有幸存的大蜥蜴?!?/p>
“指揮中心,這里是3號搜索小組,已經(jīng)完成對郊區(qū)機場和周邊廢棄礦區(qū)的搜索,未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完畢!”
“收到,3號搜索小組,繼續(xù)配合其他小組搜索島內(nèi)其他地區(qū),完畢!”
接到了指揮中心命令的3號小組警員們很快離開了已經(jīng)被他們清查的礦場,此時的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忽視的某個已經(jīng)被木板遮蓋住的礦洞里,正藏著一個能讓他們在未來恨不得把當年的自己暴揍一頓的東西……
現(xiàn)在……
在盛夏上午那毒辣的陽光下,穿著漆黑的防菌隔離服的區(qū)刑警和現(xiàn)場勘察人員以及法醫(yī)們在大隊長丁魄的帶領下,默默地在這片滿是塵土的舊礦場拉起了警戒線,拿著各式單反相機對礦場的空曠地和那具頭朝下倒在空曠地中央,一手前伸的尸體周圍拍照取證。
“瑞克,看出點什么了沒?”
“老丁啊,死者根據(jù)初步判斷應該是死于銳器刺穿軀干造成的大出血,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日半夜12:40分,不過看傷口的形狀……不像是一般的刀具導致的,倒是有點像生物,尤其是爬行類動物的爪子?!?/p>
“不是吧?什么爬行動物的爪子能有那么大……”
“丁隊!有情況!”
“怎么了?嗯?!”
正當蹲在法醫(yī)瑞克身邊與他一起勘察尸體情況的丁魄因為瑞克的分析感到有些納悶時,作為技術人員的牛嵩提著一個密封袋跑了過來,起身接過密封袋的丁魄定睛一看,裝在密封袋里的,竟是一把做工粗糙,處于空倉掛機狀態(tài)的54式手槍。
“這槍是在哪找到的?”
“在那個廢棄礦洞外找到的,現(xiàn)場還找到了幾枚51式手槍彈的彈殼,應該就是從這把槍里打出來的……另外,在礦洞外的地面上發(fā)現(xiàn)的鞋印,經(jīng)過比對已經(jīng)確認是死者的?,F(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超大號的腳印,應該是Labor留下的?!?/p>
“Labor?按理說廢棄礦區(qū)不可能有還能動的Labor啊……有找到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個寫著日語的巧克力包裝,上面沒有貼過進口商品中文標簽的痕跡……然后還找到了一張日本那邊的便利店發(fā)票和幾本假護照,極有可能是個偷渡客?!?/p>
“Labor……偷渡客……”
“丁隊,怎么了嗎?”
牛嵩看著盯著那幾個自己遞過去的證物袋若有所思的丁魄,試探性地問了句。
“沒什么,只是事情變得有點復雜了,不是單單我們就能搞定的……”
……
當晚,好麥塢街頭某燒烤店外的露天區(qū)……
穿著一身土黃色風衣一股上世紀80年代日式熒幕硬漢警探味道的丁魄獨自一人坐在了一張擺著幾盤各式烤串的桌子前,一邊吃著烤串喝著可樂一邊時不時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機,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幾分鐘后,另一個穿著運動服,背著個黑色背包的身影踏著小碎步徑直走向了丁魄所在的那張餐桌,隨手拉了一個塑料板凳坐到了他身邊。
“你來晚了,這頓算你的吧……喝不喝啤酒?”
“行行行,不過啤酒就算了,明兒個還要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倆活寶有多能折騰……有時候我都想當初把我踢到這來還不如讓我去訓犬隊訓犬……”
“就你?還訓犬……薛明同志,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別到時候把人犬舍里的犬都訓成二傻子了!”
“你這就屬于人身攻擊了啊……再怎么著我至少是咱們這幫同期兵里少有的已婚人士~”
“你個擱我們那叫耙耳朵的家伙有啥子好驕傲的……”
“行了!說吧,你個天天除了破案子啥都不關心的大神探,怎么突然想起來約我這個老戰(zhàn)友出來擼串啦?”
“那我就不彎彎繞了……把你手上那幾串羊肉串還有肥腸和羊腰子吃了,吃完了談正事……”
趁著薛明還在吧唧嘴里的羊肉,丁魄一把拎起了放在自己腳邊的背包,取出了放在里面的檔案袋遞到了薛明手邊。直到薛明吃完手里的烤串脫下一次性塑料手套接過檔案袋才放手。
“今早的案子,死的人疑似是個日本來的偷渡客……”
“偷渡?這事你不應該去找移民局嗎,找我干啥?”
“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抱歉抱歉,您繼續(xù)……您繼續(xù)……”
聽出一旁的丁魄語氣開始有點不滿的薛明趕忙打住,示意他繼續(xù)介紹情況。
“現(xiàn)場找到了54式手槍一把,以及幾枚擊發(fā)過的51式手槍彈彈殼,死者的死因是被某種生物的利爪刺穿了軀干造成的大出血,順便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某種巨型腳印,應該是Labor留下的……”
“Labor?怪不得你會來找我……看樣子這幫人是干走私Labor的?!?/p>
“這個腳印的形狀,有什么頭緒嗎”
薛明順著丁魄的話將目光移到了那幾張Labor腳印的照片上,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幾個腳印的形狀后皺起了眉頭。
“具體型號我看不出來,不過應該是三菱系的……要不明天你來我們隊里一趟吧,看看隊里的數(shù)據(jù)庫里有沒有對應的機體型號?!?/p>
“行吧,那我明天大概上午去你那……沒問題吧?”
“沒問題,明天上午咱那邊全員在崗,到時候東西帶齊了過來就行!如果說到時候需要我們支援的話,我們隨叫隨到!”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老板!買單!”
一夜無警情,時間慢慢來到了次日上午,丁魄如約開著自己的那輛噴著寶石藍啞光漆的別克GL8來到了二隊駐地所在的那片戈壁灘,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車停在了停車場里那輛額外扎眼的本田思域EK9痛車邊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瞟了一眼那輛思域EK9后下車走向了不遠處二隊的那棟看上去就有20米左右高度的三層小樓。
“老丁?進去吧……咋了?放心,這地方再怎么也是個警察局,不會有賊偷的……”
一直在門口等著丁魄的薛明看著眼前走三步就回頭看一眼身后的停車場的老戰(zhàn)友,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車,便開口安慰了幾句。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邊上那車到底是誰的,車上畫那么多動畫小姑娘……停在這種地方也不覺得害臊……”
“啥?哦!你說那本田??!那是王不拆的……哎呀,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現(xiàn)在小年輕不都好這口嗎……這叫啥…童…?啊不對!痛車!”
“王不拆?誰???這名聽著咋那么像說反話……”
“嗨……就是我隊里那個王景虎!”
“啊嚏??!”
就在同一時刻,正在二樓的警員辦公室里給大掃除收尾的王景虎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
“是誰想我了?還是誰在罵我啊……”
“師傅,您有糾結那玩意兒的時間不如幫我一起把咱倆的桌子收拾收拾……別老擦您那幾個相框了好嗎……這都第五遍了!”
“這就不是我桌上的東西了?你知道這幾張照片對為師的意義嗎?想當年……”
“行行行……您打怪獸的豐功偉績都聽您說了好幾遍了!趕緊收拾吧!待會還得——”
無意間看見了走廊里正帶著身后的丁魄準備推門進來的薛明的陳延續(xù)連忙打斷了王景虎那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同時給他使了個眼色。同樣注意到了開門聲的王景虎連忙迅速將自己的辦公桌大致擦了一遍后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裝模作樣地寫起了報告,一直在各自的工位上圍觀著師徒兩人日常拌嘴的其他警員也紛紛重新低下頭裝出了認真工作的樣子。
“喲,都在啊?”
“薛隊……上午好!”
“好好,介紹一下……”
薛明簡單回應了一下辦公室里下屬的問候,轉頭把跟著自己慢慢悠悠走進來的丁魄拉到了自己身邊。
“這位是市刑偵支隊的丁隊長,他手頭有個案子需要我們協(xié)助一下……簡單來說,這個案子涉及到了境外Labor走私團伙,并且在兇案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疑似Labor的足跡,所以需要查找一下我們的數(shù)據(jù)庫,傅菁智?”
“明白!喀秋莎,隔壁那臺內(nèi)網(wǎng)電腦沒人用吧?”
“沒人,放心吧……”
注意到了薛明轉向自己的目光后,坐在工位上的傅菁智起身接過了薛明從丁魄背包里取出來的相關資料以及照片,跟喀秋莎確認了一下自己所在樓層的內(nèi)網(wǎng)電腦可以用之后,拿著手里的資料轉頭走出了辦公室。
而幾乎是在同時,一直站在薛明邊上沉默不語的丁魄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暗淡了刀光劍影 遠去了鼓角錚鳴~眼前飛揚著一個個鮮活的面容~”
取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后,丁魄跟一旁的薛明打了個招呼后,快步走到了辦公室門外,按下了屏幕上的接聽鍵。
“喂?牛嵩?你那邊什么情況?那張教授他們怎么說……什么?。空媸悄峭嬉猓。课业膵尠 皇?!這事情別說特警了,就是把武警叫過來都沒用……等會!我大概知道怎么辦了!你先叫人通知機動隊和特警封鎖住現(xiàn)場!我馬上趕過來!就先這樣吧!”
“老???怎么回事啊,打個電話這么大動靜?”
抱著一種像是見到汽車拋錨的拉姆一般的心情掛掉了電話的丁魄聽見了背后傳來的薛明的問候聲后,馬上擺出了一幅懇求般的眼神看向了自己那一臉茫然的老戰(zhàn)友。
“老薛啊……那個,可能這案子,不是讓你們查個機器型號那么簡單了……”
“薛隊,查出來了!經(jīng)過數(shù)據(jù)庫對比,這個腳印痕跡應該是日本原廠版的斗牛犬……額,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當天中午,兇案發(fā)生的那處廢棄礦場……
PTU的帕杰羅勁暢與特警隊的劍齒虎裝甲車已經(jīng)將整個礦場里三圈外三圈地完全封閉了起來。荷槍實彈的PTU警員和特警在交警隊的配合下對周邊的道路也進行封控,以確保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任何民用車輛出現(xiàn)在附近任何一條鄉(xiāng)間小道上。
而在那黑漆漆的廢棄礦洞外……
“起……起……停!”
“核心控制系統(tǒng),在線!主電池電壓8.5千伏!主開關預位!電池冷卻啟動!伺服電機正?!蛪毫φ#∽苑€(wěn)陀螺儀校準……控制桿踏板校準完畢……安全系統(tǒng)正?!淦鞅kU鎖定……準備脫離平臺!”?
二隊的兩臺02式運載車慢慢地在白雨和林海的操縱下慢慢地將載著兩臺01B的平臺升到了垂直狀態(tài),而已經(jīng)在各自機體的駕駛艙里待命的王景虎師徒倆則一如往常地在升降平臺完全垂直后操縱著已經(jīng)開機的機體走下了運載車。
“好的各位,目前情況是:根據(jù)刑警隊提供的情報,有一名從日本偷渡進入本市的華人Labor走私團伙成員攜一臺日版原廠ML-97三菱斗牛犬藏匿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廢棄礦洞里,并且在這個礦洞里極有可能還藏有來自某個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地方的巨型蜥形綱動物,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在抓捕目標嫌疑人的同時捕殺那頭可能存在的所謂飛龍……由于洞穴過于狹窄且情況較為復雜,我和指導員以及前線指揮部其他成員決定由一、二號機獨自進入洞內(nèi)進行搜索,并且由一號機攜帶QL-08對飛龍進行捕殺,引導車在外面通過機體頭部的攝像機對各自負責的機體進行調(diào)度指揮,有什么問題嗎?”
“報告,沒有問題!”
“記住,你們的目標是逮捕嫌疑人,但擺在首要位置的是駕駛員的安全!如果情況有變馬上終止任務并立即返回!”
“兵蟻一號明白!王二哈,就由咱們來打頭陣吧!”
“兵蟻二號明白!開工了,小德牧~”
“收到!延續(xù),拿好家伙跟緊我!”
通過坦克帽附帶的拾音降噪耳機聽到了傅菁智的命令后,老猞猁駕駛艙里的王景虎迅速將手中的吸吸袋果凍重新蓋好后丟回了自己藏在駕駛艙角落里的小冰箱,招呼著身后正檢查自己的二號機手中的左輪炮的陳延續(xù)操控二號機和老猞猁一起低下身子鉆進了那只有半個01B那么高的礦洞入口。
“頭部監(jiān)視器切換到夜視模式……延續(xù)啊,記住了!咱現(xiàn)在是在礦洞里,別亂開槍!”
“不是師傅,你咋也變得跟喀子似的了……我槍法不如你不假,但不至于描邊吧?”
“這特么是在礦洞里,還是廢棄的那種!這種地方巖層有多脆你知道嗎?說不定你一發(fā)小黃彈打偏就能把我們倆連人帶蘿卜全活埋了!”
兩臺人高馬大的01B就這樣在這條對于Labor來說百分百屬于羊腸鳥道的礦道里依靠頭部攝像頭的微光夜視功能艱難地向伸手不見五指的礦洞深處摸索著。就這樣度過了將近15分鐘后……
“這里是王景虎,已經(jīng)向前推進80米,暫時未找到目標蹤跡……嗯?”
感覺到老猞猁那碩大的腳掌似乎踩到了什么碎石以外人造物的王景虎馬上下意識讓老猞猁停下了腳步并低下了腦袋,在老猞猁頭部的紅外補光燈的幫助下,一條斷口處還帶著斷開的電線,周圍灑滿了液壓油的機械斷臂通過主監(jiān)視器顯示屏映入了王景虎,以及正在洞外的勇士引導車里頂著時不時因為礦洞內(nèi)信號不好而造成的卡屏花屏一起觀察著情況的傅菁智的眼簾……
“誒?師傅,咋不往前走了——斗牛犬的手臂?”
“看形狀是右小臂……王二哈,就在這附近找找,斷臂在這的話,主體應該就在附近……”
“明白,正好前面有個岔路口……延續(xù),咱們分頭搜索!”
“好嘞!喀子?麻煩幫我盯一下,我覺得自己會漏掉啥……”
聽到了傅菁智的指令后,王景虎便操縱著老猞猁舉著手中的左輪炮,領著身后的徒弟各自分頭摸進了那兩條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兩人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同時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公共空間,并在那里找到了那臺癱坐在一堆布滿灰塵的朽木中間,已經(jīng)布滿爪痕的斗牛犬殘骸。
“總算是找著了……這里是王景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目標Labor,駕駛員去向不明……男人婆?聽得到嗎?喂?喂?。俊?/p>
“別喊了,師傅,進來之前我耳機里喀子的聲音就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的了!應該是咱們兩個開始超出通訊范圍了……”
陳延續(xù)操縱著二號機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癱坐在地上了的斗牛犬,檢查起了那四分五裂的鋼化玻璃艙蓋下那血跡斑斑的駕駛座。
“話說回來,師傅……這嫌疑人還有可能活著嗎?”
“你說呢?就這個出血量,估計連醫(yī)院太平間都免了,直接準備上法醫(yī)教材了都……”
“所以……師傅,現(xiàn)在咱怎么辦?”
“還能咋辦?想辦法上報!”
“然后等這殘骸回收以后,要不請個老方丈或者老道長給他小辦下白事……唔?”
生物雷達那獨特的告警聲馬上引起了正打算找個信號好點的位置上報情況的陳延續(xù)的注意,他下意識將二號機的臉轉向了雷達上出現(xiàn)反應的方向,緊接著一個正蜷縮在另一條狹窄的礦道里對著他和王景虎呲著牙的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里……
“師傅小心!”
斷定那個正對著他們倆呲牙的家伙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的陳延續(xù)果斷讓二號機一個箭步擋在了老猞猁身前,同時抬起了手中的左輪炮朝著那個身影連續(xù)扣動了兩次扳機,在洞穴環(huán)境下顯得更加震耳欲聾的兩聲槍響過后,兩發(fā)40MM碎甲榴彈旋轉著飛向了那個黑影,一發(fā)擊中了那個家伙已經(jīng)抬起的左前腿,另一發(fā)則在擊中了巖壁四周用于加固礦道的鋼筋框架后發(fā)生了跳彈,在地上炸開了花。
“見鬼,打偏了……”
“延續(xù)……我剛跟你說了什么來著?”
“一發(fā)打偏就有可能——淦!”
在那一發(fā)跳彈的作用下,原先看上去還算堅固的地面隨著一陣令人不安的巖層崩裂聲后,像王景虎所一直擔心的那樣,連帶著一直半蹲在上面的兩臺01B塌陷了下去……
“小德牧?陳延續(xù)???還有人在嗎,回答我?。?блядь!”
“王二哈?王二哈?發(fā)生什么事了?回話!……薛隊!和王景虎他們的通訊中斷了!”
在巖洞外的勇士引導車里透過斷斷續(xù)續(xù)的實時畫面看到了這一幕的傅菁智和喀秋莎焦急地透過耳麥呼叫起了各自搭檔的名字,在臨時指揮所里聽到了這一情況的薛明也下意識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拔毒(云南話:可惡)!這倆傻狗到底在洞里搞什么???”
“老薛,實在不行我跟特警帶上家伙下洞去看看情況吧?”
“還是別了……你們也都知道咱這次要處理的是啥,人下去那不就是純給那東西加餐嗎!還是相信他倆能搞定吧……傅菁智、喀秋莎,繼續(xù)嘗試聯(lián)絡他們,如果半個小時還沒有回應,就跟調(diào)度中心請求武警支援!”
“Да!”
“王二哈?陳延續(xù)?聽到請回答!”
在薛明的命令下,傅菁智和喀秋莎重新開始不斷切換著通訊頻段嘗試與地下的兩臺01B恢復聯(lián)系,在不斷嘗試了將近兩分鐘后,二人的耳機內(nèi)終于傳出了一段斷斷續(xù)續(xù)的雜音。
“滋滋滋……這里是兵蟻一號……滋滋滋……我們遭遇……滋滋……正在與目標交戰(zhàn)!”
“王二哈!你們怎么樣?”
就在傅菁智和喀秋莎因為跟二人重新聯(lián)系上而感到有些放心時,此時此刻的王景虎師徒二人正操縱著各自的機體一邊緊盯著生物雷達和熱成像儀上的動向,一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溶洞內(nèi)摸索著道路。
“人倒是沒啥事……”
說著,王景虎白了一眼正在自己邊上舉著槍偵察情況的二號機。
“多虧延續(xù)這個‘高手’,咱們倆現(xiàn)在算是怪物獵人改古墓麗影了……”
“師傅……我要不開那兩槍,說不定咱倆也跟那嫌疑人一樣上法醫(yī)教材了好嗎!”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就是因為你打偏了一發(fā),咱們兩個才在這走迷宮??!得虧08大噴子是我的老猞猁背著,不然到時候薛隊怕是真要準備給咱們處理后事了……不過對你來說這樣算是因禍得福,別忘了上上個禮拜你在南城區(qū)擒拿某臺鬧事的拳擊手時,把薛隊那輛可憐的警用皮卡壓扁的事情他好像還沒找你算賬呢……啊對,還有——”
“先不談這個……所以師傅,咱現(xiàn)在怎么出去啊?”
見王景虎揭起了自己的老底,陳延續(xù)馬上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起來。
“地理課沒學過啊,這種溶洞肯定有可以出去的通道的——不是!冊那,活還沒干完,你小子就想著出去了?”
王景虎一邊沒好氣地吐槽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徒弟,一邊默默地讓老猞猁收起了手中的左輪炮,將一直背在身后的QL-08取下并展開了一直處于折疊狀態(tài)的槍托。
“檢查一下家伙吧,今天不把那該死的變種蜥蜴解決掉以后有我們好受的!我的家伙基本沒動過,這五發(fā)尾破應該夠用了……”
“我槍里還有四發(fā),備彈沒動過……雖然40碎甲彈也就打點皮外傷,但拿來吸引仇恨也夠了。”
“生物雷達上顯示這孫子還在咱掉下去的洞口邊上回味你剛才打它身上的那一槍呢……朝著洞口再打一槍,把它引下來!”
王景虎話音剛落,陳延續(xù)立即讓二號機將槍口對準了頭頂上那從洞穴底部看只有碗口大小的窟窿再次扣下了扳機,緊接著又是兩聲爆炸聲后,那個先前在礦道里對著他們呲牙的身影便伴隨著因為爆炸而崩落的碎石塊咆哮著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俯沖了下來。
“上鉤了?。 ?/p>
看到目標出現(xiàn)的陳延續(xù)果斷再次扣下扳機將左輪彈巢里剩余的三發(fā)碎甲彈全部打了出去,那個身影在幾聲痛苦的呻吟聲后停止了俯沖,在半空中掙扎了幾下便落到了地上,見此情景的王景虎也迅速讓老猞猁抬起了手中那把QL-08的炮口,對準它那還在朝著自己和陳延續(xù)呲牙的血盆大口扣下了扳機。
一聲比先前的槍響更加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后,一發(fā)尾翼穩(wěn)定破甲彈在撞針和發(fā)射藥的作用下旋轉著飛出了槍膛,不偏不倚地直接飛進了那頭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強大的金屬射流直接洞穿了它的后頸,在那粗壯的頸根部留下了一個駭人血窟窿。
在這一發(fā)100MM尾破的摧殘下,原本還只是忍受一些皮外傷的飛龍徹底癱倒在了地上,瞳孔慢慢地擴散了開來……
“到底還是大噴子給力啊……”
看著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的大蜥蜴,陳延續(xù)默默地讓二號機退掉了自己QLS-09彈巢里已經(jīng)打空了的彈殼,從左腿收納倉里取出一個快速上彈器將彈巢重新填滿后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用二號機那碩大的腳板輕輕踢了踢龍頭的鼻尖部分。
“應該是死透了,師傅,我們想辦法上報然后返回吧!”
“啊~總算是搞定了……延續(xù),找個信號好點的地方吧!這鬼地方說啥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p>
“明白!這里是兵蟻二號,蟻后收到請回答!喂?喀子?還在嗎?”
“日落西山轟——嗯?”
正當王景虎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準備讓老猞猁將QL-08的折疊托重新折起來收到背后時,再次響起的生物雷達告警音瞬間讓他猶如看著自己救命的糧食從天上飄飄忽忽地落到了對面陣地上的士兵一般,心態(tài)從頂峰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娘東菜!不是吧……還來???”
暗暗咒罵了一句后,王景虎迅速讓老猞猁舉起手中的家伙轉向了雷達屏幕上的光點指向的方向,緊接著又一張正一邊透過老猞猁的頭部主監(jiān)視器對他呲著牙一邊高速向他襲來的血盆大口映入了他的眼簾……
“我C——”
躲閃不及的老猞猁直接被這一記偷襲撲到在了地上,駕駛艙內(nèi)的王景虎瞬間被撞得眼冒金星,一直抓在老猞猁手中的QL-08也落到了一旁。
在確定自己控制住眼前的這個“大鐵人”后,這頭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頭飛龍咆哮著用自己的四只爪子抓著身下的老猞猁朝著上方的窟窿飛了上去。
“師傅?。 ?/p>
“別管我了!撿噴子然后爬出去!這家伙是想帶著我飛出去找咱大部隊算賬!趕緊的!”
“不是師傅……我怎么上去啊……”
“傻狗!你是不....滋滋.. . .看看你機體胯部....滋滋....那玩意!”
“唔?啊對了!抓鉤!”
在王景虎那因為通信距離不斷拉長而又開始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吼聲的點撥下,陳延續(xù)趕忙操縱二號機撿起了掉在地上的QL-08,隨后取下了自己機體胯部絞盤上的抓鉤,朝著頭頂上的窟窿眼拋了上去。
而另一邊……
“放我下來!tm老子不是你的手辦!”
“滋滋....王二哈?我這邊能重新看到主監(jiān)視器畫面了...怎么都是水漬?你那什么情況?”
“男人婆?正好!快叫外面的同志們散開?。 ?/p>
“什——”
沒等正把半個身子伸出車外想查看具體情況的傅菁智搞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個碩大的身影從那漆黑的洞口飛了出來,在現(xiàn)場所有警員錯愕的目光下抓著身下的鐵皮猞猁用力拍在了地上,將周圍的好幾臺帕杰羅勁暢和老陸巡警車全都砸成了廢鐵。
“所有人注意!跟目標還有兵蟻一號保持距離!”
“收到!所有人后撤,后撤!”
“疼……你這愚蠢的蜥形綱動物,給我從老猞猁身上起開!”
在周邊的特警和PTU警員紛紛按照指令遠離正在露天礦場上疊著羅漢的一龍一機時,在老猞猁駕駛艙里的王景虎慢慢地從剛才的沖擊中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再不采取行動就有可能送命的他果斷操縱老猞猁一腳踹在了同樣還沒從自己的舍身攻擊中緩過神來的大蜥蜴的腹部,然后趁著它吃痛收力時迅速掙脫了它的控制,重新起身與它拉開了距離同時抽出了一直收納在右腿收納倉里的QLS-09,對準它扳下了擊錘,用兩發(fā)碎甲彈在它身上留下兩個淺淺的血坑。
“老薛、老丁,距離武警趕到現(xiàn)場還有大概兩個小時……”
“沒辦法,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管底下到底什么情況,至少得先把這頭跑上來的解決掉!”
“隊長同志、導員同志,那二號機怎么辦?小德牧……陳延續(xù)他……”
“啊對!延續(xù)這小子咋沒消息了!?”
“該不會……”
就在二隊的眾人注意到了陳延續(xù)的失聯(lián)而感到不安時,一段夾雜著少許雜音的呼叫聲通過二隊的無線電頻道傳進了他們的耳朵。
“喂?喂?!有人能聽見嗎?喀子?師傅?薛隊?”
“小德牧!你還活著?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我這邊的畫面還沒有恢復?!?/p>
“廢話!別老咒我死啊!剛出生那會的肺炎都沒要了我的命,還怕這個?主監(jiān)視器的轉播天線估計剛才給摔壞了,我現(xiàn)在在個死胡同里,不過我靠自帶地質(zhì)測繪設備透過崖壁看到你們了……躲遠一點!我直接撞出來!”
“Да!各位散開!”
“大海,白雨!把運載車從巖壁邊上挪開!”
就在兩位運載車駕駛員將兩臺碩大的02式運載車挪開的那一剎那,兩臺運載車原先停放的位置邊上的巖壁在一聲巨響后崩出了個巨大的窟窿,緊接著舉起左臂上的臂盾護住頭部,俯下身子的二號機便帶著崩落一地的碎石塊從窟窿里鉆了出來。
“師傅,噴子來了!”
看到二號機在陳延續(xù)的控制下從身后抄起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QL-08后,意識到情況不對的薛明一把抓住了自己左肩上的肩咪,然后對著肩咪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所有人注意,全部捂住耳朵,張大嘴巴趴下!”
“喀嚓!砰!?。 ?/p>
又一聲震天的炮響后,第二發(fā)尾破飛出了QL-08的炮膛,直接擊中了正因為老猞猁手里不??垌懙淖筝喤诙赝纯嗌胍髦娘w龍那脆弱的腹部,整個礦場頓時彌漫著一股生物組織被金屬射流烤熟后的焦糊味以及巨型爬行動物的哀嚎聲。
“還不老實?那就再來一炮!”
見目標還在掙扎,陳延續(xù)迅速讓二號機拉動唧筒退掉了彈殼將下一發(fā)彈藥頂進了炮膛,對準它那傷痕累累的頭部扣動了扳機,將它的頭連同一小部分脖子一并撕成了碎片,隨后查理一世化的飛龍頓時如同脫線的木偶一般無力地趴倒在了地上。
“所以,結束了?”
“它都特么頭都飛了……還能再起來蹦跶我姓倒著寫!”
“不是,師傅你那姓倒過來也沒兩樣啊……”
“糾結這種細節(jié)干什么!對了,大噴子還我!”
幾個小時后,待一個班組的01WJ將整個礦洞清查了一遍并將礦洞里能找到的所有斗牛犬殘骸都清出來,同時林業(yè)局用武警的重卡將那頭腦漿和下水流了一地的羅伯斯皮爾化飛龍拖走后,薛明和石海鋒下達了收隊的命令。
次日……
“?~講不出聲 講不出聲,任由自己 半夜驚醒~”
“阿海,你手機響了……”
“幫我拿一下,我還有幾個字就寫完這該死的事后報告了!”
“我也還沒寫完呢……行行行我?guī)湍隳谩?/p>
“……從礦洞出來后,本人對正在攻擊一號機的二號目標發(fā)射了一發(fā)破甲彈……擊中其腹部部……導致二號目標的左腹部被金屬射流……”
“好啦,延續(xù)你寫那么細致干啥,你是不是還想寫這廝的肉和腸子被金屬射流烤成了幾分熟???趕緊寫完趕緊交差,下午咱們?nèi)犨€得去Labor駕校監(jiān)考呢……”
很明顯,在前一天客串了一把屠龍勇者的二隊并沒有等來傳說中勇者會獲得的財寶或者任何嘉獎通報,等待著他們的只是他們每次出警后都要面對的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