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戰(zhàn)錘翻譯】Et軍書第三部:諸神的黃昏 (10)-無盡輪回的宿命

在海拉德廢墟的高處,在那片森林茂密的山丘上,阿拉洛斯看著泰格里斯從樹林中消失。他聽見那里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他現(xiàn)在聽著兩個同伴的話一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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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讓我插手?”阿拉洛斯問道。“你把我從希爾瓦尼亞帶到這里,阻止我拯救永恒之女,并告訴我,我將需要阻止一個更大的影響奧蘇安的邪惡??磥憩F(xiàn)在是采取行動的時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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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搖搖頭,頭發(fā)上的星辰在黃昏中閃閃發(fā)光?!澳阒滥銘?yīng)該幫助哪一方嗎,親愛的?現(xiàn)在這位偉大的法師與我們?nèi)嗣褡畲蟮臄橙瞬⒓缱鲬?zhàn),但那另一個王子卻被他血脈里的陰影所籠罩。你知道哪個是你應(yīng)該區(qū)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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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拉洛斯說?!暗阒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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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對這些與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一切都很清楚。我之前就經(jīng)歷過著這股世界不斷輪回的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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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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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還不成熟。對你隱瞞這件事使我心碎,但你無法想象這會有什么危險。很快,我會告訴所有人,但現(xiàn)在你必須相信我。目前,我們的命運在別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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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同伴動了起來?!澳俏覀兙腿フ宜?,”她厲聲說?!拔叶嫉饶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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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如責(zé)備般地看著那個紅發(fā)精靈,她竟敢對女神這樣說話。他對卡拉婭的性格不是很熟,只是很顯而易見的知道她的傲慢,但阿拉洛斯在她傲慢的外表下瞥見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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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就這么著急這幾分鐘,”莉莉絲悲傷地說。“對我們?nèi)魏稳藖碚f,時間都是最寶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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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在他弟弟逃跑后的一段時間里,向著黃昏的天空怒吼,但最終他和他的同伴們離開了。當瑪爾翰迪爾的蹄聲在遠處漸漸消失時,三個影子從上面的樹冠上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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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走在最前面。盡管他知道自己的迅鷹-在高空盤旋的斯卡倫,早在他親眼看到敵人之前,迅鷹就會警告他敵人的存在,但他還是很警覺。莉莉絲在他身后大步走著,她的午夜禮服在傍晚的空氣中飄蕩,就像水面上的油花。最后一個來的是卡拉婭,曾經(jīng)是愛莎的女祭司,現(xiàn)在是阿拉洛斯軍隊的弓箭手。其余的軍隊仍然隱藏在森林深處,這是奧蘇安里為數(shù)不多的跨越全世界的世界之樹根須網(wǎng)絡(luò)的站點之一。阿拉洛斯的戰(zhàn)士們會跟隨泰瑞昂的軍隊,按照莉莉絲的說法,他們應(yīng)該會向北進軍,而女神和她的兩個同伴則走一條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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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接近海拉德的外環(huán)時,莉莉絲走在了前面。她不費吹灰之力地在藤蔓和荊棘叢中擦肩而過,在一座曾經(jīng)為她而建,現(xiàn)在早已倒下的雕像前逗留了片刻,然后繼續(xù)漫步,直到她站在一個雕刻的阿蘇焉雕像前。此后的一段時間里,莉莉絲沒有動靜,也沒有說話,在祈禱中沉默不言。而卡拉婭呢,自從他們到了奧蘇安以后,她就沒什么耐心。她指責(zé)女神在浪費時間,但是莉莉斯沒有受到打擾。莉莉絲解釋說,接下來的事情她需要阿蘇焉的幫助,然而目前造物主力量弱小,除了最衷心的懇求之外,什么都聽不見或援助不了。這時,卡拉婭沉默了下來,坐在一大塊曾經(jīng)是莫拉依格-赫格雕像的碎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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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聽過莉莉絲說眾神已都化身為凡人,他問阿蘇焉是否也在其中。莉莉絲考慮了一會兒,然后解釋說:阿蘇焉曾經(jīng)選擇了一種凡人的形式,但已被一個背叛所阻斷。現(xiàn)在的阿蘇焉既不是凡人,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神明,盡管鳳凰神一定會幫助他們,如果他可以的話。接著,莉莉絲又轉(zhuǎn)向雕像,繼續(xù)她的懇求。斯卡倫撲騰著翅膀,從黑暗的天空下來,把它的身子搭在阿拉洛斯的肩膀上,就像平時搭在樹枝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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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亮在天空中高高地升起。當阿拉洛斯和卡拉婭盡可能耐心地等待時,莉莉絲仍然靜靜地站在雕像前。有兩次阿拉洛斯以為他聽到有什么東西在外圈里徘徊,這兩次他準備好用長矛準備去尋找。但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他原以為卡拉婭每次回來時都會遭到嘲弄,但莉莉絲卻不肯說出這樣的話。阿拉洛斯不止一次看到卡拉婭的神情有點悲傷,他想知道為什么莉莉絲堅持要她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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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午夜?jié)u漸過去,莉莉斯停止了守夜。最后一次向蒙面雕像鞠躬,接著離開了。當她這樣做的時候,燦爛的火焰在雕像的額頭上熊熊燃燒,并沿著它伸出的手臂向外蔓延。夜晚的寒冷和黑暗立刻被驅(qū)散了,在火光下,阿拉洛斯又看到了那些破碎的雕像。他看到了智慧的荷斯-智慧之神,他的臉龐不再裂開。虛榮的阿薩提-欲望女神,又恢復(fù)了美麗。還有艾爾德澤-刀鋒之主、戰(zhàn)神,他的雙手上各拿著一把邪惡的長劍。阿拉洛斯看到愛莎和庫諾斯擁抱在一起,而凱恩在一旁嫉妒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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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當火焰像雨水一樣濺到阿蘇焉面前的石板上時,阿拉洛斯才意識到雕像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靈般的人物,是阿蘇焉諸神之宮里的回聲——精諸靈神的傳說現(xiàn)在活生生的在他面向?;鹧嬖饺荚礁?,阿拉洛斯看見黑魔法女神赫卡提對凱恩低語,隨后凱恩拔出一把黑色的大劍,向庫諾斯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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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時間里,凱恩以愛莎為賭注與庫諾斯戰(zhàn)斗,眾神的動作緩慢而夸張,就像戲劇里的角色。庫諾斯受傷了,當神劍刺進他的胸膛時,庫諾斯的幻像迸發(fā)出火焰。凱恩伸手想去抓住愛莎,但她沒有被帶走,而是走進了情人庫諾斯的火焰中。黑魔法女神赫卡提和安埃斯-凱恩的妹妹,追逐與殺戮之神都安慰著凱恩,但都被互相因為妒忌對方,于是互相戰(zhàn)斗,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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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神中,只有莉莉絲和她的另一個角色,永恒女王,沒有出現(xiàn)在幻像中。真正的莉莉絲站在火海的中心,雖然她沒有燃燒。當安埃斯死在她姐姐的手上時,莉莉絲向阿拉洛斯和卡拉婭招手,讓他們加入到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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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拉洛斯走向火焰時,沉默的阿蘇焉的形象激起了生命。在他周圍,其他的諸神——或者至少那些還沒有被他們的同伴殺死的神——突然驚恐地仰望天空?,F(xiàn)在火焰漸漸熄滅了,除了莉莉絲周圍,黑暗再次降臨。其他諸神的幻像舉起了他們的手臂,好像要抵擋一些未知的打擊,阿蘇焉直視著阿拉洛斯。造物主慢慢地舉起雙手,摘下了他的面具。在面具下面,阿拉洛斯看到阿蘇焉的臉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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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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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如雷鳴般的話語回蕩在海拉德。諸神一個接一個地沖進了灰燼,直到只有莉莉絲留下來。一個影子掠過廢墟,阿拉洛斯看見自己像之前一樣站在一圈殘敗的雕像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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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重新降臨。這些雕像冰冷而又死氣沉沉。要不是莉莉絲周圍的火環(huán),阿拉洛斯可能會相信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疲倦后導(dǎo)致的頭昏眼花。然后他看了看卡拉婭。她的臉緊繃著,臉頰被淚水所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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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么了?”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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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我過去的一些東西,”卡拉婭終于說,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只奔跑的雄鹿和一個弓箭……”她的語氣變得空洞,“我看到了一個預(yù)言,諸神也能是殘酷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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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等著下文,但是卡拉婭看起來沒有什么可繼續(xù)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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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諸神彼此交戰(zhàn),”阿拉洛斯說,“然后又有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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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試圖弄明白他在阿蘇焉的面具下看到了什么?!拔也恢牢铱吹搅耸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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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一扇窗戶,”莉莉絲告訴他,“這提醒了你為什么在這里?!迸裰钢車W爍的火光?!斑@是一個通往未來的大門,而且很快就會關(guān)閉。”她把手伸向阿拉洛斯和卡拉婭?!皝戆?,我們得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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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又看了看卡拉婭,她點了點頭。他們一起走進火海,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與以往任何地方都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