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X我】||Citrus

%隨手寫歡迎指正
%閱讀愉快,禁一切,勿上升
%柑橘(Citrus)
#橘皮
我對柑橘有種天生的不喜,我想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我的指甲。
小時候染上了咬指甲的惡習,一緊張就忍不住,像是要獻祭身體的某一部分換取好運一樣。然而在大人,也就是我媽眼里,這是不折不扣的惡習,是她無法容忍的。
幾次警告無果后我媽定期就拿一把指甲剪把我的指甲修得短短的,圓鈍的甲幾乎是藏在指尖的肉里了,那之后我指甲都長得好慢,加上定期的修建,我鮮少體驗長指甲的感覺。
就像我本人一樣,內斂,沒有鋒芒的指甲。
偏偏柑橘的皮硬而難剝,沒有鋒利指甲的我難以在那圓潤的柑橘上找到一個突破口破開那生澀的皮,于是我干脆放棄掙扎,只吃皮薄的砂糖橘。
好巧不巧,第一次和張極見面,他就遞給我一只柑橘。
我看著圓滑的橘皮,無從下手,只能隨手放在左側的那一摞書上想著回家再想辦法。
這一放就是放到晚晚自習,教室里安靜的全是內卷的聲音,我正到處找我的地理練習冊,發(fā)現被壓在左側那一摞書里后我伸手去抽,沒想到一下子用力過猛,那些書轟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的手僵在半空,那個橘子在地上滾著,很巧妙地就滾到了張極的腳邊。
我忙著去撿散落一地的書,一抬頭卻正好對上隔著一個走廊的張極的眼神。
他手里握著那只橘子,因為戴著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那雙眼睛里是如水的平靜,只是一陣風吹過時偶有的波瀾或是水底魚探頭呼吸的漣漪,平淡的,永不干涸的。
沒過多久,我收到了他遞來的紙條,他手長,我?guī)缀醪恍枰趺瓷焓志湍芙拥侥菑埣垪l。
“你不喜歡吃橘子嗎”
米白色便利貼上,用鉛筆工整的寫著這一段話。
我猶豫了一會,決定實話實說。
“不會剝?!?/strong>
我這么寫著,遞了回去。
我不愛戴口罩,總覺得戴口罩悶悶的不舒服,于是不一會兒,一股獨屬橘子的清香飄進了我鼻子里,我借著左側書本的遮擋偷偷去望,看見張極正在剝那個橘子,他剝得很順手,大部分橘皮順著他的動作大塊大塊地被撕下,露出白色的橘絡和橘肉。
猝不及防的,他轉頭了,與他視線交匯的那一瞬我有種偷窺被抓的心虛,他似乎沒有介意,眸子里含著暗暗的笑意,接著遞給我了那只剝好了的橘子。
苦澀的外皮就這樣被他剝開,這是起點。
#橘絡
張極在社交這方面似乎有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大抵是有那張臉的加持吧,長相優(yōu)越的人總是能更迅速的融入一個群體,沒過多久左鄰右舍就基本和他打成一片,我甚至都有些習慣了當其他地方的人和張極傳紙條的中轉站。
直到現在,我看著遞到我手上的這張紙條,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喊我斜前方的那位同學,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股力扯住了我的袖子。
我偏頭,張極壓下聲跟我說著。
“給你的?!?/span>
我有點錯愕,張極也是。
我錯愕是不覺得張極會給我傳紙條,而他的錯愕莫名的染上了點內疚,像是沒想到我會不假思索的把紙條遞給別人。
不過在我眼里有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
我不喜歡做無用的社交,反正幾個月后因為分科又要重新分配同學,現有的一切馬上又會被打散,我不喜歡承受莫名的分開,干脆對每個人都淡淡的。
與其現在拼命籠絡人再一起祈禱分到一個班不如現在好好奮斗。
因為這條社交理念,我對理科生總是不怎么聊,態(tài)度也挺冷,夠敷衍。然而我又挨天殺的分到了一個班上大半都是物理方向的班級,所以我很榮幸的在這里幾乎沒幾個要好的朋友。
在學生時代要怎么形容孤獨呢?
那大概是,一個人上廁所,一個人打水,一個人去食堂,一個人坐一桌。
紙條上,張極詢問著我的選科,我?guī)缀跏遣患偎妓鞯貙懴铝舜笪倪f了回去。
我看著遞回來的紙條上寫著的我也是和幾個大大的感嘆號以及后面張極對經常麻煩我傳紙條的道歉的話心里暗戳戳地覺得他直來直往挺有趣的。
按理說我和他只是有一點座位上的“地緣”關系,沒講過幾句話,如果不加他企鵝我甚至不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時候,當然加了我也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和我說這種話倒是莫名拉近了一點我們的距離。
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橘絡。
軟軟的,易斷的,微微有些黏糊的依附在果肉和果皮上。
我們難以擺脫這樣的關系,但是這關系又那么易碎,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碎掉,但又要花好大力氣努力一番才能完全清理干凈。
這樣的距離很奇怪,我們的關系能維持成這樣好像有些疏遠,可再進一步又會很奇怪。
張極像是一只剝好的柑橘,擺在我面前,在咽口水間有那么一瞬的干燥和誘惑。
11月19號,我一打開手機,就彈出一條不大和諧的消息。
我坐在車后,打量著這句突兀的“生日快樂”陷入了沉思。
我打了個謝謝的輸入框,猶豫了一會兒又刪掉了,看著這個沒有備注的人試著去班級群搜索。
我看著搜索結果上顯示的張極,想著以后可能是一個班的同學,覺得還是解釋下吧。
謝謝,但今天不是我生日,我隨手劃拉的日期(。?_?。)
我看著原本的昵稱被替換成對方正在輸入中.....接著我的手機就響起了夸張的提示音,我點開看著一串尷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極迅速的轉移話題,談到學生會的事情上,現在是試用期,張極很倒霉地被分配去了宣傳部,正好趕上校慶他得寫稿子。
他不知道從誰那里聽說的我會寫點小玩意,來求我?guī)兔Α?/p>
我有點苦澀,會寫老師同人文也算會寫稿子嗎。
#酸苦
%橘肉
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躲過了春困,到了這秋夏銜接的時候,我是又乏又打盹,連著幾個哈欠昏昏欲睡。
熬過了上午的課,中午的時候同學們都在飯后遛彎,教室里空蕩蕩的,我拉開椅子開始卷作業(yè)。
奈何沒看幾個字我就開始打哈欠昏昏欲睡,一下子,聞著手上膩死人的護手霜的味道,我的頭越來越沉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面倒著。
咚!
一下子,我額前觸到一片微涼,鼻頭一陣疼,整個臉因為重力砸在了卷子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
我一下子清醒了幾分,腦子里以激勵竟然伸腿連帶著整個身體都一顫。
好丟人,犯困還一個激靈,我正暗暗慶幸班上沒有人,卻在回頭是正好對上倚在后面桌子上的張極。
午后的陽光斜著灑在他身上,他上半身籠罩在陽光下,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他微微垂著頭背脊挺得不算直,自然的屈著手上不知道拿著什么。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被他嚇得又清醒了幾分,他邁著步子朝我走來走近了我才見他嘴角微微揚著,一手抓著一只橘子,一手握著張紙。
我看著張極朝我走過來,端坐了幾分他笑著指著我。
“流口水了你。”
我下意識去擦,袖口到了嘴邊才反應來他是唬我的,瞪他一眼看他正放肆的笑著,我沒好說什么,有點惱地問他干什么。
他拿著那張學生會的報名表理直氣壯地問我自我介紹怎么寫。
“這還不簡單,得過什么獎往上面一堆?!?/p>
我隨口敷衍著他,張極卻軟磨硬泡要我?guī)退麑憘€模板,我耐不住心軟打印了,張極在旁邊高興地像二百斤的孩子。
“你自己去百度不香嗎?”
我有點疑惑地問他。
“百度都是些套話,老師肯定看膩了,你寫的肯定比那些好。”
我承受不住他滿眼的期待,只得敷衍的行行行。
“吃點酸的,解困?!?/p>
張極說著,把那橘子往我桌上一放,正準備走沒走幾步又倒著折回來拿起那個橘子,笑著說忘了我不會剝橘子,接著就坐在我前桌的位置上,背過身來低頭剝橘子。
剝好的橘子和上次一樣放著,我捻了一瓣塞到嘴里,涼涼的汁水在嘴里綻開卻是酸的人直蹙眉,清涼和灼熱并著,這感覺比風油精清涼膏還刺激。
“酸死了!”
我嗚咽著,喉嚨里還有沒咽下去的橘肉。
“我試試?!?/p>
張極不信邪,也吃了一口,我看著他五官擠成一團湊著的樣子,有點想笑。
剛回家打開手機就看見損友發(fā)來的消息,起因是我評論了一條說說,本以為不點贊就行,沒想到評論也沒逃過,我看著那幾條消息,大概是以為也沒什么人會為我心動吧,我腦子一昏發(fā)了個“今天誰來表白我都接受。”
結果還沒等我刷完空間就上方就彈出了消息,我不耐煩的點進聊天框看。
試試?
我看著這沒由來的話和上方備注著的橘子圖案陷入沉思。
我一下子就想到剛剛那條說說,即使張極沒點贊我也覺得他大抵是當真了。
我裝傻似的發(fā)了個問號,張極也秒回了我個問號,接著就是長達許久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他大抵也是意識到了是句玩笑有點尷尬的沒再說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心態(tài),送上門的帥哥不要白不要,接著他那句試試就問了句是我想的試試嗎。
就這么繞了半天,結局以我白撿一個男朋友收尾。
#橘核
吃橘子時偶會不小心咬破橘核。
酸澀的橘汁混合著,軟軟的橘肉里包裹著的是微硬苦澀的橘核。
我總是不適合吃橘子的,不記得避開橘核,會一口咬破它,接著任由苦澀在嘴里蔓延,合著酸澀成一種異樣的酸苦。
我不懂戀愛,不懂男女關系,就像我不會剝橘子一樣,哪怕有人為我剝開依然會不小心觸碰到那酸苦。
偏偏我是任性的快樂至上主義把及時行樂吸煙刻肺。
“煩不煩,愛分不分?!?/p>
不開心我就甩掉。
絕情的話從嘴里傾瀉,我義無反顧的斬斷這段關系,我握著冰冷的刀刃,固執(zhí)地認為這一開始就是錯的不顧勸阻,不顧求饒的絕情。
我對張極說,本來就是你逼著我去吃橘子的。
我本來就不適合柑橘。
#回甘
回甘總是來的很慢,等咽下了那么最后一點酸澀的汁水,嘴里才又有了點甜味開始蔓延。
明明...明明嘴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那種虛幻的感覺引誘著人再去剝開一只橘子。
什么時候開始,又不習慣一個人了又會在水果攤前為橘子駐足。
“想吃橘子了?!?/p>
好像我也沒辦法一輩子不碰橘子。

哇啊啊寫的好廢的小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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