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月伴藥香 第二十五集 霸道強(qiáng)勢攻/單純懵懂受/深情隱忍攻
謝允被北堂墨染輕柔的放在了床上,他有些昏昏沉沉的,手腳綿軟無力,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躲避著北堂墨染向自己伸過來的手。
原本的謝允就反抗不了北堂墨染,何況是如今內(nèi)力盡散又醉酒的謝允呢。北堂墨染輕而易舉的壓制了他,“小七,今晚也算是我們的大婚之夜,朕不想弄疼你,你乖一點(diǎn)!”
謝允茫然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北堂墨染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不是……不是!不要你……不要你……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嗚……”
......
“三哥……救救我……救救阿允……嗚……我不要在這里……三哥……求求你了……帶阿允走吧……嗚……”謝允混沌的意識里已經(jīng)想不起來唐三不要他這件事了,他下意識的祈求自己最親近的那個人能夠救救自己。
破碎的話語夾雜著嗚咽聲傳進(jìn)了唐三的耳朵里,不知何時,他早已淚流滿面,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甚至只能躲藏在不見光的角落里,聽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受辱,唐三的嘴角慢慢溢出血液,又被他狠狠的擦了去。
而殿內(nèi)的北堂墨染眼睛都快要?dú)饧t了,他本想借著謝允的話刺激唐三,讓他自己出來,不想先忍不了的那個人卻是自己,“小七,你是朕的,聽到?jīng)]有?!誰都不能再一次從朕的身邊帶走你!”
“嗚……疼……”酒水消弭了謝允的理智,同時也帶走了他對于疼痛的忍耐力,他幾乎是手腳并用的掙扎著想要從北堂墨染的身下逃離。
北堂墨染終于沒了耐性,他隨手拽過用來固定床幔的繩子,將謝允的手綁在了床架上,又拿起一片衣服碎片團(tuán)了團(tuán)塞進(jìn)了謝允的嘴里,而后強(qiáng)硬的......。
殿內(nèi)突然沒有了動靜,唐三的心里一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進(jìn)去的時候,北堂墨染叫了水。唐三看著那些宮人送進(jìn)去了沐浴的東西,又全部退了出來。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宮人們又進(jìn)去收拾了所有的東西退了出來。片刻之后,唐三看到北堂墨染獨(dú)自走了出來,吩咐宮人道,“仔細(xì)照看里面的人,不得讓任何人驚擾了他?!敝螅侨吮銕е蟛糠值膶m人和侍衛(wèi)離開了。
之后唐三又等了許久,待到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才小心的潛入了內(nèi)室。借著窗戶透進(jìn)來的月光,唐三一眼就看到一道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蜷縮著睡在被子里。
唐三慢慢走了過去,一邊輕輕的拍著那人,一邊小聲的喚道,“阿允……醒醒……”
床上那人突然回過身來,唐三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謝允,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這人一掌拍在了胸口,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嘴一張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床上那人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困惑的撓了撓頭。
門外窗外很快進(jìn)來了幾名身著玄色勁裝,帶著面具的暗衛(wèi),手持武器將唐三團(tuán)團(tuán)圍住。
因著與謝允身形相似躺在床上扮演謝允的暗十八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暗一身邊興奮的小聲說道,“首領(lǐng),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內(nèi)力精進(jìn)了不少?!”畢竟就連昊天門的少主都被他一掌干翻了,年紀(jì)不大,性子還有些跳脫的暗十八美滋滋的沖著他家首領(lǐng)要表揚(yáng)。
暗一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閉嘴!”自己什么樣,自己心里一點(diǎn)數(shù)沒有么?!暗十八撇了撇嘴,老實(shí)的站到了暗一的身后不做聲了。
片刻后,北堂墨染慢慢走了進(jìn)來,看也沒看唐三一眼,徑直走到桌邊坐下,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唐三覺得,自己在那人的眼里與螻蟻并無二致。
唐三不想在這個人面前示弱,他努力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可他本就重傷未愈,又被暗十八打了一掌,傷上加傷,掙扎了好一會都沒能起得來。北堂墨染見狀,嗤笑一聲,“昊天門少主,也不過如此而已!”他還以為捉到唐三能有多難呢!
唐三吃力的抬起頭,憤恨的看著北堂墨染,就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謝允,“你把阿允……還給我……”
“還?!”北堂墨染站起身走到唐三的面前,一腳踩在唐三的手上,慢慢的來回碾著,“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從朕的手中偷走了他,朕憑什么還你?”
“唔……”唐三用還自由著的那只手掰著北堂墨染的腳,卻無法撼動他分毫,聽了他的話更是氣憤不已,“你……無恥!”
北堂墨染對唐三可沒有什么容忍的想法,聞言直接一腳將唐三踹了出去,唐三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到底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北堂墨染挑了挑眉,暗一上前查探了一番,“陛下,這人后背正在滲血,應(yīng)是之前就受了傷了?!?/p>
北堂墨染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先關(guān)到內(nèi)懲院去吧!看著點(diǎn),別讓他死了,等朕得了空,再來收拾他!”他已經(jīng)在這唐三的身上浪費(fèi)太多時間了,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去守著謝允呢!
謝允醒過來的時候,北堂墨染正低著頭,仔細(xì)小心的幫他揉捏著手腕上的瘀痕。謝允怔愣了一會,使勁抽回了自己的手。
北堂墨染這才發(fā)現(xiàn)謝允已經(jīng)醒了,“小七,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朕讓人送點(diǎn)吃的來?”
謝允并沒有理會北堂墨染,側(cè)過身準(zhǔn)備背對他,可剛一動彈,他就察覺到自己的腳有些異樣。他猛地坐起來,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自己的腳踝上拴著一根鎖鏈,蜿蜒延伸著不知另一端鎖在了何處。
北堂墨染看著謝允沉默看著鎖鏈的樣子,心里竟生出了一絲忐忑不安,他抿了抿嘴,有些退讓的說道,“小七,只要你承諾永遠(yuǎn)都不離開朕的身邊,朕就幫你把鎖鏈打開,好不好?”
謝允卻沒有給他一絲反應(yīng),只是沉默了一會,便側(cè)身躺回了床上。
北堂墨染苦笑了一下,謝允這是連騙,都不肯騙他一句啊……他心里嘆了口氣,卻也舍不得逼謝允,起身幫他蓋好被子,便轉(zhuǎn)身出了門。
懷恩看出了北堂墨染心情不虞,遂小心的問道,“陛下……可是要移駕御書房?”
“命人給謝允送些易克化的吃食?!北碧媚鞠仁欠愿赖?,而后勾了勾唇角,“擺駕內(nèi)懲院!”
唐三是被一桶冷水生生潑醒,他吃力的睜開眼,就看到北堂墨染坐在自己前面不遠(yuǎn)處,手里把玩著的,赫然是那枚他準(zhǔn)備成婚之時,重新送給謝允的玉墜和羅纓。他想要去奪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牢牢的鎖在了刑架上。
北堂墨染抬眼瞥了他一眼,“帶著傷也敢闖宮禁,也不知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朕的皇宮守衛(wèi)!”暗一已經(jīng)把昊天門那邊發(fā)生的事稟告給他了,他雖然隱隱猜到了,可當(dāng)暗一說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忍不住生出了波動。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當(dāng)年,他是斷斷不會為了謝允放棄手上的權(quán)勢的,不過他也不會把自己置于那般境地就是了。
唐三只是緊緊盯著北堂墨染手里的玉墜,“還給我!不準(zhǔn)你碰它!”
“什么好東西,也值當(dāng)你巴巴的拿來送給謝允!”北堂墨染諷刺的笑了笑,隨手把那玉墜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朕難得大發(fā)慈悲放你一條生路,你卻非要進(jìn)京,這么上趕著送死的,倒還真不多見!”
唐三咬牙說道,“只要你肯放過阿允,要?dú)⒁獎?,我隨你處置!”
北堂墨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而后突然笑了笑,“橫豎朕這會沒事,不如聊聊??!你可知,朕為何會幸了謝允?”
“什……什么?”唐三有些茫然,不知道北堂墨染為什么突然和他說起這個。
“因為你?。 北碧媚拘Φ脑桨l(fā)的溫煦了,“朕初時雖對謝允有好感,卻也不至于對他下手,畢竟謝允年紀(jì)尚小,朕也不是禽獸不是!可那個時候你偏偏入京了,還一副將謝允愛若珍寶的模樣。朕一直在打壓江湖勢力,見此自然也就順?biāo)浦哿恕!?/p>
“是我……竟然是因為我……”唐三不傻,他聽明白北堂墨染的意思了,但凡他之前有過一絲不理智的行為,只怕北堂墨染都會伺機(jī)毀掉整個昊天門,就像三十年前株連了諸多門派一樣!
“你不會成功的!我已經(jīng)和昊天門,唐家脫離關(guān)系了,你不會有借口對付昊天門的!”
“無所謂了……”北堂墨染根本就不在意,“那不過是朕的隨性之舉罷了。如今,對朕而言,謝允可要比你們重要的多!況且,你真的覺得朕失敗了么?”北堂墨染笑的意味深長,“如今昊天門由你大伯接掌,無論為人處世還是武功能力,你大伯皆不如你爹,他根本就難以服眾!”
“還有你的那幾個堂兄弟,資質(zhì)亦不及你,就算將來想要繼任門主之位,只怕你們門派的那些長老也不愿意,到時,且有的磨呢!多少門派衰落于內(nèi)耗,就不知道那昊天門會不會是個例外了!”
“你!”唐三氣憤不已,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北堂墨染說的話有些道理。
“行了,”北堂墨染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朕這會心情好多了,就不陪你了?!庇忠谎燮骋娔怯駢?,他本想毀了這東西,只是心里到底有些遲疑,想著說不得以后會有些用處,便拿起來丟給懷恩,“好生收著!”
北堂墨染抬眼看了看唐三,“唐三,你膽大包天在京城偷盜放火,又帶著謝允逃了七十二天,朕也不問你碰過他幾次,每日七十二鞭,你就給朕好生受著吧!”
離開之前又特意吩咐暗一,“給他用最好的藥,別讓他死了!”
北堂墨染不想再用唐三來威脅謝允,實(shí)在沒意思的很,可他又不能直接殺了唐三,畢竟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不想日后謝允知道了與他再生嫌隙,只好就先這么關(guān)著,只是他也不想讓唐三好過就是了。
然而自那日起,謝允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幾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不管北堂墨染怎么哄他,對他做什么,他都木然的受著,就好像一具失了靈魂的精致木偶一般。就在北堂墨染忍不住想要用唐三來刺激一下謝允的時候,東宮太子妃終于發(fā)動了。
這雖然不是北堂墨染的第一個孫輩,卻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北堂墨染自然十分重視,雖然不便前往東宮,卻也一直留在御書房等候消息。
經(jīng)過了一日一夜的掙扎,太子妃沈婉兒誕下了一名健康的皇孫??删驮谇巴鶗繄笙驳膶m人剛剛離開的時候,在產(chǎn)房服侍的宮人驚恐的跑了出來,“殿下,太子妃血流不止!”
北堂言心里一緊,急忙命太醫(yī)進(jìn)去救治,幾名太醫(yī)署最擅此道的太醫(yī)急忙進(jìn)去施救,可卻都無能為力,太醫(yī)令無奈的回稟太子,“殿下,臣等實(shí)在無能!”
北堂言眼前一黑,忍了忍直接抓住了太醫(yī)令的胳膊,吼道,“你是太醫(yī)令,你竟敢跟孤說你救不了太子妃?”
太醫(yī)令一臉的為難,“臣等實(shí)在試了好幾個法子,可太子妃仍然血流不止,若是……若是藥王谷弟子仍在就好了……”
“什么意思?”
太醫(yī)令嘆了口氣,“藥王谷有一不外傳的施針手法,可以同時封住數(shù)個穴位血脈,或許可以幫太子妃止血,可是……”
北堂言怔了一下,看了眼產(chǎn)房的方向,直接轉(zhuǎn)身向著御書房疾行而去。
北堂墨染聽到宮人的報喜,還沒來得及高興,轉(zhuǎn)眼北堂言就沖了進(jìn)來,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父皇,兒臣求你,讓謝大人救救太子妃吧!”
北堂墨染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