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議《石頭》
?首先,必須從石頭的視角來看,為什么?因為我覺得《石頭記》就只有一個主角:石頭(或者和他在塵世的化身寶玉?)通行本以《紅樓夢》為題,正好這個標(biāo)題也切題,但是肯定不如《石頭記》更顯從容冷靜,因此也不免從根本思想上消極了些——“夢”,還不消極嗎?但是用“夢”來解情節(jié)卻恰好是較以“石頭歷世”來解更深一層,因此用“夢”自來解。
? ?用夢來解,我想“夢”的過程就是石頭(其實就是神話性和常人性的統(tǒng)一體,用寶玉或者石頭都一樣,就是書中歷世的主人公)的意志變化的過程,這個過程受環(huán)境控制(這正體現(xiàn)了“歷世”,所謂“歷世”不正是歷一歷賈府榮華富貴至衰亡這一過程嗎,這正是環(huán)境),用“夢”解就是:夢入→夢深→夢稀→夢驚→夢清→夢醒,即從石頭下凡以來的情之意志之產(chǎn)生到最后情之意志之消滅。作者正是要借石頭來歷世將自己的情感無聲息地摻入書中,表達自己的懷悼之情,又通過此情終消滅這一事實來表達自己的無奈和控訴。可以說,《石頭記》是將現(xiàn)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結(jié)合得非常完美的。另外格調(diào)、意境高妙,其空靈沉重使人每似于幻境中躬聞親視其精靈,又復(fù)出于自己所思惘神傷處輾轉(zhuǎn)懷想,始感其情之切、墨之真,嘆其無有不能使人嗟妄者,正乃當(dāng)代文學(xué)之高標(biāo)。吾作者雖喜輕便,愛作中短,亦不可忘唯此以生活式寫實寫情者方能評論藝術(shù)明珠。(改因:空靈、沉重渾然不自現(xiàn)其分隔處,故以沉重為體、空靈為用,作一身、無分殊之解,即:沉重即空靈,空靈即沉重,亦即:寫實與寫意相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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