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雷電將軍傳說任務(wù)】Part.1影照浮世,傀心乍現(xiàn)。
自那一場在影內(nèi)心中的戰(zhàn)斗過去...不知是過了幾時還是幾日,事務(wù)但凡觸及了永恒,時間便像是可有可無一般。
但似乎還有些什么事未曾了解,熒和派蒙走在稻妻的路上,春已經(jīng)到了,那影向山上那一株巨大的神櫻,在稻妻城里只要抬起頭來便可觀其全貌,路上些許的葉與花,盡向人們昭告著初春將至的美好圖景。
“春天要到了呢!這樣看來的話...稻妻的祭典又要多起來啦!”
“嗯,是呢...”
那金發(fā)的少女對派蒙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些許笑意,既然前去須彌的路程還沒有什么著落,于這稻妻多待上一陣,也還不錯。
“只是...嗯,熒...我有點(diǎn)擔(dān)心..”
“上次和影一起消滅的那些獸境獵犬,真的有消滅干凈嗎?”
“事情還沒有個確切的著落...感覺心里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呢,要不去神櫻樹周圍的地方再多逛逛吧!”
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派蒙一起,踏上了正由櫻花鋪就的前路,而那在路程盡頭的櫻,正如那稻妻蒼空的驚雷一般,從未衰敗,卻又盡散著凋零的美。
還未等少女走到神櫻樹下,電流聲和劈擦聲就從遠(yuǎn)處一直傳來,遠(yuǎn)處那雷鳴的紫光閃爍不止,不用熒或派蒙開口,那遠(yuǎn)處的人影似乎就有了名字。
只見雷光自天而來,一路飛躍到她的劍上,那阻隔在她身前的獸境獵犬雖還在嗚嗚狂吠,但在天雷面前,還是不由得緩緩向后退著身子,就連抓咬的架勢也全然消散,眼睛全死死盯著那躍動著雷光的劍,寄希望與那斬下的那一刻能反應(yīng)過來,從雷光下幸存于世。
可那一瞬實(shí)在是太快了,一切都如影似電,在熒和派蒙尚未看清那劍光時,雷電便已經(jīng)斬下,那獵犬已然被砍倒在地,嗚嗚地悲鳴著。
但那女武者毫無憐憫之意,看到那獵物如此凄慘的模樣,僅僅是將劍緊握在雙手,高舉過頭頂,再一次次向下劈下,這乃是她得意的十字?jǐn)兀皇菑奈匆妼θ擞眠^。
轉(zhuǎn)眼間,魔物灰飛煙滅,那少女見形勢好些,也慢慢走上前去。
“原來你也在這里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但在那女武士轉(zhuǎn)過頭來時,那二人才明白,此人并不是她們預(yù)想中的影。
“你們來了?!?/p>
她的語氣平淡,不驚不喜,像是在陳述眼前的事實(shí)一般。
“啊...對,想著或許還會有魔物沒清理完...所以跑來看看,還好有你在..”
派蒙在剛剛說完這句后,一瞬就又將嘴巴貼在了熒的耳邊。
“將軍和影就是不一樣...威武的樣子讓人放松不起來呢?!?/p>
“不過...話說回來?!?/p>
熒轉(zhuǎn)向了她,慢慢張開口來。
“既然影又一次確立了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為什么是將軍你在這里處理這些魔物呢?”
“她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煩心,如果只是如同往常一樣的簡單政事,或者是像這樣的工作?!?/p>
“一如既往,我仍然是最好的代行者,她也未曾對此發(fā)表異議?!?/p>
在回答完熒和派蒙的提問后,她自顧自的走向了那被咬斷,流出紫色汁水的地脈。
那汁水已然干涸,手指摸上去只是微濕,想來,困擾神櫻樹的魔物,于此已然是被全然消滅干凈了。
她又逐漸站起身來,劍也悄然褪去了雷光,變成了如往常一樣的薙刀。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便會回到天守閣,如若是要拜見影的話,去到那處就好?!?/p>
但,正如熒和派蒙曾見的一樣,那白皙的霧光又從地脈的根處重現(xiàn)了,直直顯露出一個縹緲的人兒,影兒分明是一個女子。
那鬼影模樣的人,似乎正向前方那空無一物的墻壁吹噓著什么一般,指手畫腳,手上戴的形狀像是一個個咒印,只是畫法與今日有萬千的不同,向來仍是個古時候的人物。
未曾見過這一切的將軍,正待一步?jīng)_上前去,猛然便被派蒙叫住。
“不要攻擊她!她是...”
那白影逐漸清晰了,顯露出了人的樣貌,語調(diào)在將軍的耳中也逐漸熟悉,卻又怎么都想不起那究竟是誰。
“五百藏,一定一定...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是我引誘你的法術(shù)。千萬不要被騙、不要現(xiàn)身?!?/p>
“唔?五百藏不在這里....”
她和她相對而視,一時哽咽無語。
那鬼魂樣貌的女子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看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看也看不盡,臉上的笑意也是怎么也藏不起。
“啊,影..你在這里...但是..”
那白影看向了四周,也看向了自己,直到看向了那紫色的汁液。
“想來也是如此...此景此情,即使須臾而又縹緲,但若是可以再看一眼的話...便也滿足了。”
“很驚訝吧?影,我倒也是呢,看你說不出話的樣子,想必啊,你又是和那時的歌牌會一樣,嘴笨的要命,在這也不能苛求你在這里對我說什么了。”
“但看到你還在這里...那就說明稻妻的一切都還好,你讓真很自豪哦,真的”
那人偶的將軍,全身止不住的微顫,幾次想要張開口來,卻又未能吐出一個字。
“料想此景須臾,更應(yīng)好好享受才是?!?/p>
她如同玩笑一般看著將軍,將將軍的眼神也一同轉(zhuǎn)向了郊外那盛開的櫻與花。
“稻妻的春光...真是怎么賞都賞不盡啊..”
“你是...”
將軍終于向前邁開了步伐,左手向前直直的伸著,向前猛地一抓,不知究竟想要留下什么。
但還未能等到將軍的手觸碰到她,那一束魂魄便已然香消玉殞,如那飄零著的櫻瓣,隨風(fēng)散去,終于歸了那風(fēng)一同,飄散在了那滿天的霞光。
她張開手來,那手上留存已然不知是何物,只是一些散發(fā)著微光的碎屑,隨著手一張開,也亦然慢慢消散,飄向了不知何處,再也尋不到什么蹤跡,以往的故事,也亦然沒能再添上任何一筆。
“將軍....你...”
“我...我不明白?!?/p>
她沒有轉(zhuǎn)向影,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暈眩和刺痛裹挾而來,而又瞬間散到了全身,她咳嗽,身體微屈,一瞬便不得不半跪到了地上,如同落敗的武人,顏面盡失,毫無將軍那應(yīng)有的模樣。
“將軍!你還好嗎?”
熒一見此景,馬上飛跑到了她的身邊,急忙將她攙扶起來。
但就在那一瞬間,就連熒都覺得有些奇怪,即使將軍皮膚的觸感如同常人一般,但攙她起來時的感覺,卻有如在搬運(yùn)一個死物一般,突然便失了靈氣,只剩下了那機(jī)械的運(yùn)動。
“這些事...她在創(chuàng)造我時,一言一句地...向我講過?!?/p>
“當(dāng)時的我在盡數(shù)聽完后并未發(fā)一言,只是向影大人效忠,不惜以此身為代價,也要永保稻妻的永恒不滅...只是..”
“在思索起她曾講過的故事時...胸口痛的厲害...”
她費(fèi)力的站了起來,馬上便要離開熒的攙扶,急著要向前走去。
“不用幫我..!此身早應(yīng)前往天守閣處理日常政事...”
“那我們就和你一起去天守閣。”
“....”
將軍什么也沒有說,也未曾因這句話多看一眼熒或派蒙。
但她也未曾顯示出任何對她或派蒙的抗拒,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路途并不很遠(yuǎn),即使為了不被人看到,將軍特意在鎮(zhèn)守之森繞了一個大彎,但她們還是趕在黃昏到來前,叩響了天守閣的大門。
那一個個守衛(wèi)的武士們自是害怕的很,一邊急忙讓開前路,一邊又側(cè)在熒的身邊,小聲詢問一句。
“將軍大人這是...”
但自然是沒有回答的,如同那已然從樹上飄落下的櫻瓣。
只留下了結(jié)果,與人在心中滿心的追思。
落日的余暉從窗外照入,偌大的天守閣內(nèi),不免蒙上了一層薄暗的輕紗,那慘淡的余暉,照在屋內(nèi)的效果,或許只足看清前路,與那身邊人的臉兒。
如今的她已然褪去了由那一時沖擊帶來的虛弱,緊閉的雙唇,與如箭一般銳利的眼神,正如她本人最好的寫照一般,如果不是明白她是人偶的事實(shí),怎么看,這都是和民間所傳說的雷神形象一模一樣,剛正不阿,出手如電光石火,而又心系萬民。
她只需抬起手來,輕點(diǎn)墻邊燭臺,一束火光便能照亮著昏暗的屋中。
但她沒有這樣做,如同失了神一般,她邁向前方,直到無路可走,終于在原地坐下,看著自己的雙手,時而將手翻來看向手心,時而又看向手背。
“為何呢...?”
“此身縱有千手百眼..卻看不明白這人間的只言片語...”
她看向了正站在自己前方的熒。
那整個天守閣中,光芒已經(jīng)全然散去,只余下了全無邊界的影子,幾近要將她吞下,使她也陷入到這影中,直到連她的容貌都模糊起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熒終于走上了前去,慢慢的走近,擦亮了離她最近的那盞燈火,即使火光些微,也足以照亮你我,使她看清眼前的她,使她看清眼前的她。
或許只是在那一瞬,也或許只有在那一瞬。
她的眉角微展,似乎露出了些許笑意。
“旅者..似乎就連我,都要有只有你才能幫我做到的事?!?/p>
“影大人,與狐齋宮大人的那永恒...究竟為何?”
“請告訴我,說給我聽?!?/p>
【影照浮世,傀心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