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ABO】sundown
邊伯賢重傷下了前線,帶去了最近的格尼瓦城鎮(zhèn)修養(yǎng),那邊有軍方建造的教堂可以提供最好的治療。
之前他有所耳聞,聽說那里有個有水系異能的醫(yī)師,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什么人愿意透露異能中最高貴的水系性別及性狀,自流星劃破帶來了一種病毒后,人類社會出現(xiàn)了空前絕后的改革。
人類不再是簡單的男女之分,根據(jù)五歲分化結(jié)果開始劃分為Alpha,Beta,Omega,Alpha和Omega分化不易,占整個社會百分之十。
因此國家出臺相關(guān)政策,配他們對應(yīng)的婚約者,保持性狀穩(wěn)定。
至于Beta,就和流星劃過前一樣,自由婚配,沒有約束,但有一條鐵則,Beta不能和Beta以外的人配對。
格尼瓦城鎮(zhèn),一個以風(fēng)力發(fā)電的小城鎮(zhèn),國家破天荒出錢建造教會的名不經(jīng)傳的小地方。
黑色的車子進(jìn)入了城鎮(zhèn)中,透過窗戶他看見每個人都露出好奇的眼神望著,他們看起來沒經(jīng)過戰(zhàn)爭一樣,眼睛里都寫著單純。
邊伯賢為此感到煩躁,那與常人無法匹敵的信息素壓制讓車上人員噤若寒蟬。
作為國家第一梯隊的他,居然遭了小人陰謀陷入困境,以炸斷手腳爬回作戰(zhàn)基地。
他身上黑色軍裝還黏著前線的泥土、血跡,干涸后不愿掉落,像是拖入煉獄的手一樣。
病毒不止改變?nèi)祟愋誀?,進(jìn)一步將科幻小說里的異能、生化怪物、AI等搬進(jìn)了現(xiàn)實中。
【下屬】“少校,到了?!?/p>
【邊伯賢】“……”
車停在一片花田之中的土路,在下屬攙扶中他下了車,送入眼睛里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教堂,米白色的外表,鎏金裝飾邊角,格尼瓦陽光純粹又干凈,似乎只要站在這里,身心都被凈化。
但這和常年待在前線的邊伯賢來說,神都凈化不了他的罪孽。
門口有不少傷殘的士兵在治療,生不生,死不死,還能看見爛肉里翻動的蛆…
穿梭在這些士兵間的,有身穿白色的修女,黑色的修女,他們的臉上都戴著烏鴉面具,模仿中世紀(jì)的烏鴉醫(yī)生給人治病。
現(xiàn)場漫著濃重的藥味,混雜著血腥味和臭味幾乎令人暈眩,無法呼吸。
邊伯賢皺了下眉,這鬼地方真可以治人?
念頭剛出不久,邊伯賢體感一陣冰涼的濕意從教堂門口緩緩散開,跟著一些重傷士兵喊到“夜鶯小姐回來了!”
他們歡呼雀躍,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站立…
一抹藍(lán)色的幽光從教堂飛出,將歡呼的士兵包裹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士兵身上的肌肉組織瘋狂生長,幽光破開滴落泥土上,他又是一個正常人了。
尚未露面,先展示了強(qiáng)大的水系治療能力,邊伯賢有點好奇這能力能到什么程度,如果厲害的話,是不是可以為他所用?
【格爾】“請安靜下來,祂在看著?!?/p>
女人的聲音從教堂大門傳出,她的聲音真如夜鶯一樣悅耳動聽。
安靜了,所有人都在等待救贖。
她披著一身黑暗走入光明中,烏鴉面具擋住了她的真容,藥味掩飾了她的信息素。
邊伯賢眉頭不可察覺一動,卻似乎被什么擋住了,跟著,那夜鶯小姐似乎朝他看來。
他好像能看透那面具下面的嬌容在生氣,他痞笑回應(yīng)她,她收回目光走下教堂。
她走過的地方,重傷的士兵們一一被幽藍(lán)的水光包裹治療。
她最終停在這位前線來這里救治的年輕軍官。
【格爾】“您好,我是修女夜鶯,我已收到軍方消息,現(xiàn)安排住處給您,稍后再給您治療?!?/p>
教堂后面的小木屋有不少,其中一間安排給了邊伯賢,屋內(nèi)放有烏鴉面具,其藥材味濃郁幾乎可抵御信息素。
【下屬】“少校,我去接點水給你擦擦?!?/p>
【邊伯賢】“不用,你給你自己打就行了,我想那位修女會順帶幫我清理身上血污?!?/p>
【下屬】“是?!?/p>
【邊伯賢】“順帶打聽一下修女夜鶯的事。”
【下屬】“收到。”
沒過多久,邊伯賢等來了修女夜鶯,小木屋多了一人窄了許多。正值黃昏,修女禁欲又神圣。
【格爾】“您如果感到不適可以說出來?!?/p>
【邊伯賢】“你一直都這樣說話的?”
【格爾】“是的?!?/p>
【邊伯賢】“你的異能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開發(fā)異能伴隨某種痛苦誕生,異能者的存在稀少也是因為這個。
【格爾】“我不想提?!?/p>
【邊伯賢】“你這性子和你聲音相反,倒是讓人好奇你經(jīng)歷了什么?!?/p>
【格爾】“少校傷的如此嚴(yán)重還有閑心和我說話,是經(jīng)常不把身體看成自己的?”
【邊伯賢】“恰恰相反,我若是不看,我不會來這里治療?!?/p>
【格爾】“那么少校請閉上嘴?!?/p>
【邊伯賢】“剛剛不是還讓我感覺不舒服說話?!?/p>
【格爾】“……”
格爾感覺這個年輕軍官似乎對她興趣很大,趕緊治好了送他走。
幽藍(lán)的光取代了夕陽的黃昏,格爾張開手停在邊伯賢身前不遠(yuǎn),他那雙饒有趣味的戾眼令她感到不舒服,索性閉上了眼睛,將精神力凝聚手中。
源源不斷的精神力裹住受傷慘重的邊伯賢身上,潮濕的味道在鼻尖漫延,直到屋內(nèi)全部,藥材味沾上濕意,散發(fā)出更加濃厚的味道。
她感受到邊伯賢的身體一點點被修補(bǔ),他的傷勢不是下了狠手不會殘成這般,一開始她還能勉強(qiáng)應(yīng)對,很快她發(fā)覺自己精神力被吞噬,如同抽水那樣把她的精神力吸走。
她登時睜開眼,眼前人笑瞇瞇熱望她,突然懂得了什么,抽回手的瞬間,格爾被人抓住了,順勢一翻,床板發(fā)出哐當(dāng)一響,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余光看見脖子上似乎有什么東西發(fā)光,格爾透過邊伯賢的眼睛看見那是一個項圈!
【格爾】驚呼,“請放開我!少校!”
【邊伯賢】“我想看看你的臉?!?/p>
【格爾】“修女不能摘下她的面具!”
【邊伯賢】“為什么?”
【格爾】“修女的臉要是被祂以外的人看見,便不純潔了。”
【邊伯賢】“沒聽過這個條規(guī),這是你們本地教堂定的?”
【格爾】“不,是南丁定制的?!?/p>
【邊伯賢】“她還活著嗎?”
【格爾】“……”
【邊伯賢】“一個死人的話把你們的能的,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長什么樣!?”
說罷,禁錮脖子上的光圈擴(kuò)大,金白的光化成一條手,將掀開烏鴉面具,目睹嬌容,就這么千鈞一發(fā)之際,格爾急中生智喊出——
【格爾】“要是你掀開了,我的異能就沒了?!?/p>
【邊伯賢】“……”硬生生阻止了自己的光異能。
【格爾】“……”一點點睜開眼,發(fā)現(xiàn)撐在上面的男人好像把話聽進(jìn)去了。
【邊伯賢】“真的?”
【邊伯賢】操控光圈在格爾的脖子上縮緊,“不會騙我的吧?”
【格爾】“若你賭,你就掀?!?/p>
【邊伯賢】“……”
【邊伯賢】“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你最好給我說到做到?!?/p>
他從她身上起來,霞光透過小窗戶落在他重新長出的手腳,邊伯賢試了一下,沒什么異樣。
【邊伯賢】“你的治療只是單純的恢復(fù)肉體?”
【格爾】“嗯?!逼鹕?,但是脖子上的光圈還在,貼合她的皮膚,“少校把異能撤了吧?!?/p>
【邊伯賢】“那可不行,萬一你食言了,我可以馬上弄死你。”
好壞…
好壞的…
好壞的人?。?/p>
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
哪個人來找她治病不是感恩戴德的?!
還把精神力給吸走了,她今晚要早點休息了。
【神父】“格爾?!?/p>
【格爾】“神父?!?/p>
【神父】披著黑色袍子走出夕陽下,老人刀削的面容凌厲不好惹,他那雙洞悉一切的溝壑眼睛深深地望著格爾,“你怎么了?”
【格爾】恭敬,“沒什么,今天治療的人有點多,我有點累了?!?/p>
【神父】“去吃了晚餐你就去休息吧,那些人死了你都能救回來,不用急?!?/p>
【格爾】“是。”
【神父】“過幾天有貴客來,打起精神?!?/p>
【格爾】“是?!?/p>
下屬看見邊伯賢的身體恢復(fù)原樣贊嘆不已,這么厲害的人國家為什么沒有收編,而是在這個小城鎮(zhèn)里生活,當(dāng)?shù)倪€是修女?
是啊,邊伯賢也想知道,國家沒有強(qiáng)占,卻只是放養(yǎng)在這?
這小夜鶯身上秘密很多,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夜鶯不是她的本名。
邊伯賢問起下屬,下屬回答他,夜鶯修女的名字的大家都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誰覺得她聲音好聽,大家就把她和當(dāng)?shù)氐募槲镆国L一起掛鉤了。
邊伯賢對這個情報半信半疑,怎么可能有人甘愿當(dāng)吉祥物?
當(dāng)?shù)剡M(jìn)入了夜晚,有許多歌聲,駐扎這里的軍人告訴他,格尼瓦有許多夜鶯,每天夜里歌聲不斷,如果感覺吵的話,可以用空包彈嚇唬嚇唬。
【邊伯賢】“那么美妙的歌聲斷了太可惜了,晚點再嚇唬吧,我最近一直睡的不舒服。”
【下屬】“少校明天啟程回前線嗎?”
【邊伯賢】“……”
【邊伯賢】“我想看看你的臉?!?/span>
【格爾】“修女不能摘下她的面具
【邊伯賢】舌尖抵住后槽牙,似乎在回味什么,發(fā)出了一聲嘖聲,露出了下屬最害怕的壞笑,“我出去走走,別跟過來。”
他的異能不止可以禁錮夜鶯,也可追蹤夜鶯位置,那位修女住在不遠(yuǎn)處的一間房間。
燈亮著,窗戶的玻璃有個模模糊糊的剪影,邊伯賢悄悄靠近,聞到了濃烈的藥材味。
里面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聽著像是搗什么。
他利用異能護(hù)體,接近了窗戶,有一絲裂縫。
先映入眼簾的是修女白皙的背部,她正在木桶泡澡,藏在修女服下的頭發(fā)盤在頭上,露出性感的肩頸…
信息素都沒有散發(fā)出來就感覺她在無形的誘惑自己,也許這藥味是她信息素,他早就被其吸引,還渾然不知。
虎牙有點癢了,他記得自己今晚來的目的,是想看看她長什么模樣,但他現(xiàn)在更想標(biāo)記她。
她低著頭在弄什么,幾分鐘后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她靠在了木桶上,不動了。
用異能縮緊了下夜鶯脖子,她猛然一顫,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她的動作濺得到處都是。
【格爾】“那瘋子在搞什么???”
罵人聲音都這么悅耳,唱起歌來不知道怎么樣。
他如此變態(tài)想著,旁邊唱歌的夜鶯離開樹干,用爪子想撓他。
‘xiu——’
‘peng——’
一個疾速的聲音劃破了夜鶯的身體,分成兩半墜落地上,同時驚擾了里面的人。
邊伯賢深知今夜看不到了,就跑了。
格爾被邊伯賢的光圈驚得從木桶中起身,爾后她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腥嗽谕蹈Q!
她拿起旁的烏鴉面具戴上,毛巾圍住身體拉開大門,看到的是剛死還散發(fā)著熱氣的夜鶯。
格爾立刻施展異能將夜鶯的時間倒回死亡之前,回到另一個時間線上!
下一刻,夜鶯活過來了,在格爾面前唱起了歌。
【格爾】“是誰殺了你?”
夜鶯展開翅膀,格爾一路跟著,停在了白天她來過的那個房間。
是他……
他剛剛偷窺我!
還殺了夜鶯?。?!
地上隱隱約約出現(xiàn)環(huán)小木屋的屏罩,強(qiáng)大的精神力爆發(fā)出來,眼睛亮亮的,譬如月亮。
即將封頂,她蘊(yùn)含的力量將要沖破黑暗之際,有人阻止了格爾。
【神父】“住手,你在干什么!”
【格爾】“他殺了夜鶯,我要殺他?!?/p>
【神父】“不可以,你不知道他異能是什么?!?/p>
【格爾】“我管他?”
【神父】“他是祂?!?/p>
屏罩陡然碎開,水珠接納重力掉在格爾身邊,如她心情,她懷疑神父是為了阻止她才說的。
【格爾】握緊手,“我沒有不信你一次?!?/p>
【神父】“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下屬】“一大早來了好多人。”
用早餐時,邊伯賢的下屬路過教堂前面,幾輛軍用越野車??吭诨ㄌ镏械耐谅?。
幾個教徒在鋪地毯,他想看多點,被前來迎接的神父和夜鶯修女趕走了。
邊伯賢沒有心情搭話,前幾天夜鶯知道他殺了夜鶯,氣勢洶洶爆發(fā)精神力籠罩他的屋子,結(jié)果沒有付諸行動。
一連幾天都把他當(dāng)空氣,縮緊光圈也沒換她一點反應(yīng),就在剛剛,他難得逮住繁忙的她,用他的異能把夜鶯釘在了墻上。
佩戴烏鴉面具的修女偏過了頭。
【邊伯賢】“為什么躲著我?”
【格爾】“忙?!?/p>
【邊伯賢】“只是忙?還有時間去和祂禱告?”
【格爾】“那個是我每天都要做的?!?/p>
【邊伯賢】“躲著我也是每天要做的?!?/p>
【格爾】“我的確很忙?!?/p>
【邊伯賢】“那告訴我你忙什么?”
【格爾】“少校不是我的親人,朋友,沒有權(quán)利知道我在忙什么。”
【邊伯賢】“可夜鶯修女脖子上有我的異能,我覺得還是要考慮一下的?!?/p>
【格爾】“如果你用異能繼續(xù)禁錮我,你絕不會干凈的離開這里?!?/p>
【神父】“不知少校能否放手了?”
一道充滿了枯朽的聲音,似乎聽了身體自然產(chǎn)生抵觸的心理。
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此的神父,他是教堂最高級別的管理者,身上黑袍花紋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這和他本人給的感覺相差巨大。
【邊伯賢】“神父,我的傷還沒好,找夜鶯修女治療一下而已?!?/p>
【神父】“是嗎?”
【格爾】“是的?!?/p>
【神父】“治療完了嗎?”
【格爾】“有了。”
【神父】“那么可以我們?nèi)ブ委熛乱晃涣?,抱歉了少校?!?/p>
【邊伯賢】“沒事?!?/p>
邊伯賢松開手,看著小夜鶯迫不及待回到家人身邊,冷笑了一聲。
【邊伯賢】“夜鶯修女,治療完后,別忘了還有復(fù)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