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貝】戲子乃寶x將軍拉姐(題目未定)1
每次靈感都在要睡覺的前十分鐘來。
就很麻,要睡不睡突然因為個靈感驚醒…
戲曲部分如果有錯麻煩指正…
春景日和,微風正好。
枝江城內(nèi)今日有大事發(fā)生,鎮(zhèn)守江南的將軍今日回都復(fù)命。
衙門巡衛(wèi)卯時為維持秩序,將攤販們驅(qū)趕到今天剛架好的護欄外。
百姓不約而同地聚在街道兩旁,想看看這鎮(zhèn)南將軍和他的子嗣何等樣貌,小販們借著將軍的光吹噓著自己的商品,一時竟賺得盆豐缽滿。
護欄內(nèi)是兩列全副武裝的官兵,手持長矛,等候?qū)④姷絹怼?/p>
等了許久不見人,百姓們漸漸騷動起來,有些人放棄等待回家去了,可人數(shù)還是只多不少。
至巳時快末,城門才緩緩開啟,從高處看去,鐵騎的鎧甲反射著光芒。
樓上的人左手撐著下頜倚在窗前,右手垂在窗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手里的扇子。
最令人驚訝的是她的頭上有一對毛茸茸的狐貍耳朵,動了兩下。
右手的扇子一晃,毛茸茸的耳朵就消失了。
“將軍…能不能給我?guī)硇碌臉啡つ??”她悠然移扇,掩面淺笑,如若旁人聽去,怕是酥了骨頭。
貝拉捏緊韁繩馭馬,緊跟兄長身后。
這是她第一次隨著父親回朝復(fù)命。見到這種陣勢,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但她必須要繃緊神經(jīng),不能給家姓蒙羞。
戴著頭盔,身披堅甲,她強迫自己腰板挺直目視前方,不去管兩側(cè)圍欄外眾人的目光和嘈雜的討論聲。
所幸兩側(cè)都是熟悉的將士護衛(wèi),這讓貝拉安心不少。
待走到快進宮的長街中部,貝拉突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讓她本就汗?jié)竦暮蟊酬囮嚢l(fā)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身側(cè)的護衛(wèi)遞了個眼神過來,貝拉輕抬右手,小幅度晃了一下示意無事,又放回韁繩上。
待將軍走過去許久,侍衛(wèi)搬走圍障,這些個無所事事的百姓才像炸開了鍋一樣開始聊起將軍的八卦,什么夫人貌美啊,將軍獨寵夫人一人啊,將軍健碩仍有當年風采啊,長子年輕就立大功這次要封賞什么啊,對緊跟在長子身后的次女也大加品論,什么貌若天仙,大智若愚,身形雖瘦但出征盡數(shù)得勝等等。
潛在人群里樣貌平平的一個“人”,聽完八卦后,嘴角漾開一抹笑意,悄悄離去。
父親去拜見圣上,貝拉和哥哥就在宮內(nèi)的外院花園暫且休息。
哥哥已經(jīng)求得圣上指婚,會娶一位當朝公主為妻。二人情投意合,就差迎娶了。
這回父親復(fù)命,除政事回稟和修整外,也是為了商討此事。
哥哥看著自己的妹妹,心里也是有些急的。貝拉年華正好,可惜從沒人能入她的法眼。
朝廷的法度是一夫一妻,不得納妾,而且不像他國那般忌諱女子讀書習文,男女沒什么差別。
貝拉的大哥倒不是怕貝拉嫁出去受欺負,而是怕因為她的功績和名聲太響 結(jié)果無人敢親近她。
貝拉不以為然,整天吃得好睡得香,自動忽視她哥和她爹瞎操心。
她們正在花園里很閑地對弈棋子時,不遠處來了幾個皇子皇女湊過來看熱鬧。
“想必您是就王家長子吧,我是…”
她大哥只好僵硬著笑臉打著哈哈,一扭頭發(fā)現(xiàn)貝拉早沒影了。
“要我和那些人閑聊,還不如回去背沙袋站樁…”用輕功光速溜出花園,貝拉踏上房檐,溜達在各個宮殿的房檐上。
她聽力甚好,聽得在幾尺外似是有人在唱戲,足尖輕點幾下便移到那修的甚是奢侈的大殿房檐處,掀開了幾枚青琉璃瓦,繞是她覺得看的不清楚,又用腰間佩刀敲下來幾塊。
這唱得是西廂記,正唱到紅娘哄著崔鶯鶯去亭下與那張生相會:
那扮紅娘的稍矮,妝面有些淡,生得俏麗可人,唱著,“小姐出來了———”便移到一旁候著。
輕轉(zhuǎn)幾步,那崔鶯鶯扮相的女子便移到堂中,她款款而來,端莊大方,素面相稱,眼尾暈開的妝,更襯得她輕柔婉麗。
貝拉也不禁點頭稱好。
紅娘又唱道,“請小姐玩月去?!?/p>
“不近喧嘩
嫩綠池塘藏睡鴨
自然優(yōu)雅,
新柳拖黃暗隱棲鴉?!背竭@,那“崔鶯鶯”一轉(zhuǎn)身,一個眼神竟瞟向貝拉,貝拉下意識躲閃,心跳漏了幾拍。
“金蓮蹴損牡丹芽
玉簪兒抓住荼靡架
苔徑泥滑
露珠兒濕透凌波襪?!?/p>
唱到這,二人微抬右腳,輕捻著戲服前襟,露出穿著纖瘦玉足。屋內(nèi)一男子大聲叫好,刺耳得很。
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貝拉皺眉,捏著下巴思考著。
說回聽戲,雖然這唱腔稍顯稚嫩,那個“鶯鶯”的咬字還多有偏頗,但二人的音色乃是上乘,是勾欄里那些人沒法比的,聽來還蠻是享受。
但如果有機會,貝拉還是想好好給這二位講講這戲該怎么唱能更好。
貝拉看得正起勁,她好奇為啥只有這閨門旦和花旦在此,不見那張生的巾生和隨從的書童在一旁候著等場。
這偏殿內(nèi)也無什么正經(jīng)戲臺,只有幾個拉著弦樂的隨從。
聽到這,幾聲巴掌響,奏樂的人停下來,收拾行當離開,侍衛(wèi)也紛紛退下,還關(guān)上了門。
貝拉原本要走,見這奇怪的陣勢,倒是好奇他們接下來要干嘛,索性蹲在這想把熱鬧看完。
從暗處走來穿著翠綠衣衫的男子,貝拉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曾經(jīng)搭訕不成就轉(zhuǎn)而對自己惡語相向的三皇子。
她想到自己居然看了他請來的人唱戲,就惡心得不行,起身正要走。
“真是難請二位,今日肯賞臉,便是我的幸事,不厚待一番,怕是失了禮數(shù)?!闭f著說著,他便靠近那“崔鶯鶯”。
“殿下,我們殤月樓的女子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既然您戲已聽得盡興,我們姐妹二人便告退了?!?/p>
回過神來,貝拉發(fā)現(xiàn)自己死死盯著那三皇子抓著崔鶯鶯手臂的手。
“這堂內(nèi)剛剛點好熏香,美人莫要推辭,與令妹同侍于我…”
乃琳藏在戲服袖中的手微微轉(zhuǎn)動,卻發(fā)現(xiàn)運氣極為困難,妖力受阻,胸悶得很。
嘉然害怕地躲到她身后。
“哈哈…我只是知曉你們二人并非等閑之輩,求得此香可著實是讓我大虧了一筆,如此看來…這錢也沒白用…”他仰天大笑,松開抓著她的手,向她脖頸的衣扣伸去。
“碰!”地一聲,三皇子應(yīng)聲向后倒去。
來者還伸腳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掩面的貝拉向乃琳二人伸出手:“我?guī)銈兂鋈??!?/p>
莫名的信任,乃琳抱著嘉然,搭上了那只纖瘦的手。
背著小的,抱著大的,貝拉感覺脖子都快被勒斷了,輕功已經(jīng)變成了重工,好不容易借著桌子搭著凳子爬上房頂,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大麻煩。
也沒辦法,唱戲的姑娘身手不好,如果她不幫忙,怕是讓那個畜。牲得逞了。
她嘆了口氣,只能背著一個抱著一個,等四周無人再從殿頂跳下,扛起大的夾著小的四下找著出口。
她叫那姐妹二人稍等,貝拉跳上墻門望去,終于在一側(cè)暗角,找到了偏門。
那姐妹二人緩過神,可以快步跑起的時候,聽得那偏殿叫喊聲四起,那三皇子帶著頭上剛包好的傷,大怒著開始搜殿。
貝拉只得又扛起乃琳夾著嘉然從那側(cè)門逃走。
出了門,又同行了一段,見二人妝面還未卸下,貝拉便拿出隨身攜帶包扎用的白布贈予二人。“你們可以走啦,從這邊向那邊去就到宮門口了?!?/p>
她松了一口氣,見二人無言,剛想轉(zhuǎn)身就走,被那“崔鶯鶯”抓住衣角,只見那閨門旦兩眼含淚,竟吐出一口血來?!岸魅?,我們兩個弱女子怕是沒法自己出宮門,能請您再捎我們一程嗎?!?/p>
那看著還未行笄禮的小“紅娘”扶著姐姐,也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嘴里小聲念著“求求您了?!?/p>
貝拉嘆了口氣,拍了下腦門,算了,幫人就幫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