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什么！我堂堂大明皇帝的皇袍居然是山的？！

“主公，牛是不可擅自殺生的?！抖Y記·王制》也說：“諸侯無故不殺牛，大夫無故不殺羊，士無故不殺犬豕，庶人無故不食珍。”

Saber在西餐廳，認真嚴肅地告誡著常云。

這家牛排店，是崇明島的一家老店。

位于繁華商業(yè)街區(qū)，店面經(jīng)營時間已經(jīng)很久了。據(jù)說已經(jīng)有兩代以上了。

服務(wù)員熱情的招待著這兩位客人。

“那么先生，牛排您還需要嗎?！?/p>

邊上的人也都在說著牛排是這家店的招牌。

做的很好吃的。

常云本身也就是要讓Saber感受現(xiàn)代都市生活的變化的。

果斷的點了兩份牛排。

常云點了一份七分熟的。

Saber點了份全熟的。

其實她本來是要吃十分熟的。

她覺得就算是牛肉，也應(yīng)該不留余力的制作。

常云馬上接口說：“她十分愛吃的全熟的來一份?！?/p>

服務(wù)員笑著看著他倆定下他點的所有餐。

坐在椅子上的Saber，依舊在嘟囔著就是餓死，也不能隨意宰殺牛，吃牛肉這樣的話。

常云突然想到曾經(jīng)看過一篇Saber曾經(jīng)在小時候，和同村兒童給地主家放牛時，因為肚子太餓之后的事。不禁笑了起來。

“吶，主公，在笑什么呢?！?/p>

“啊，沒什么?！背Ｔ苿e過了頭，強忍著沒笑出來。

“雖說朕以此軀駕臨，這個時代和朕治御之下，真的變化極大啊?！?/p>

“Saber,你也很努力過了。一個人做好那么多事，真的很厲害的?！?/p>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還有好多未竟之事?！?/p>

她看著餐廳顧客悠哉的日常，“要是朕的治下，百姓也可以享受如此太平盛世就滿足了。”

念叨著這些話的時候，牛排和飲品已經(jīng)端了上來。

“主公，喏~”

她看著常云切牛排的動作，然后也照樣子做著。

她切了一小塊牛肉，并沒有先吃，而是分給了常云。

她讓常云張口吃下去。

“啊~”

常云覺得很不好意思，并不想接受S常云ber的示意，張開口。

Saber把牛肉遞的更近了。

“啊~”

常云很難為情的別過頭，“Saber，你吃吧?！?/p>

可是他越覺得怕人誤會，餐廳周圍的人看到反而更加覺得是一對剛交往不久的情侶在秀恩愛。

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個人。

“主公，啊~”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

常云在心里念叨。

他再不吃下去，油膩的牛排越來越近，可能就會真的被擩進嘴里或者臉上了。

他張口吃了下去。

“嘻嘻。好吃嗎?！?/p>

“很好吃?！?/p>

看著Saber很開心的表情，常云想起那個故事里，主角為了救治同村挨餓的同伴，宰牛后，請他們吃牛肉的事。

他理解了Saber奇怪的行為。

她總是將好東西，主動施與對方。

才有了后來打天下時的精兵強將的同伴呀。

“Saber。”

他也遞給Saber一塊。

沒想到Saber不高興起來。

“牛是珍貴的資源，不可以食用的。即使是主公的恩賜，也不可以?！?/p>

“Saber，現(xiàn)在這個時代，牛肉已經(jīng)是可以尋常食用了。感受下時代的潮流，也是君王應(yīng)盡的義務(wù)?！?/p>

“你再不吃，我就以命令的要求了?！?/p>

Saber不情愿地張開了朱唇，輕啟嚼了一下。

“真香！~”

“牛肉太好吃了。”

“……”

常云看著Saber滿臉幸福開心的樣子，和剛才的一臉嚴肅，差別太大了吧。

這么可愛的性格，或許也是她能夠匯聚那個時代的能臣良將，輔佐她的原因吧。

歸為帝王，降臨斯世，能這么快融入這個社會，也是帝王優(yōu)秀特質(zhì)。

Saber很快就可以比常云更加嫻熟地使用刀叉吃牛排了。

常云看著Saber吃的很香的樣子，就覺得很滿足和享受。

看來請她來這里是沒有錯的。

還得帶她去接觸更多現(xiàn)代社會的生活。

一頓飽餐后，常云要給Saber買新衣服和手機。

自己平時打工攢的錢，看樣子也會很快就不夠用了。

得更加努力賺錢才行了。

Saber現(xiàn)在還穿的是一身洪武三年定制的常服皇袍。

她可以自己用魔力穿上自己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

常云想讓她先穿著自己的男裝出門。

不過Saber表示不能接受。

不過還好在上海，穿著一身華麗的明朝常服出來，路人也不以為然。

走在街道上，剛才在牛排店有個穿著明制漢服的胖學(xué)生，帶著一群同樣穿著五花八門的漢服的女生圍了上來。

這群女生突然圍著常云和Saber。

二人感到詫異。

常云趕緊制止Saber穿切換為盔甲戰(zhàn)袍時的狀態(tài)。

對她示意眼前這些簇擁上來的人并沒有惡意。

這群人里剛剛那個穿著明制漢服襦裙的胖女生站了出來。

她現(xiàn)在指著Saber說：“就是她，穿山甲。”

Saber問常云什么是穿山甲。

常云看著這群唾沫橫飛口吐芬芳的人在說著什么真是下賤，穿“山”的衣服出門也太不要臉了。

Saber還沒有搞懂這是什么情況。

但是看著這些人，眼神里充滿著疑惑。

這些人的衣服看上去也很奇怪。

有幾個看著像是大明的衣冠，又有幾個穿著像是兩漢魏晉時代或者唐宋的服飾，但是總覺得很輕浮的形制。

她疑惑這些人的職業(yè)。

但是里面有幾個，那種相貌，也不像大明教坊女子該有的姿色。

常云面對一群人居然指著大明衣冠的開創(chuàng)者，說她的衣服是山的。

詫異地哂笑著。

“走吧，Saber，別理她們就是了。這群是漢服圈警。不用管她們。”

“什么是漢服啊?！?/p>

“……”常云一時語塞。

倒是一直糾纏著她們的幾個漢服娘暴躁起來。

“你是不是福利姬啊，連漢服都不知道就穿，怪不得是穿山甲。正的不是你這個形制的?！?/p>

Saber又轉(zhuǎn)身問向常云:“什么是福利姬，穿山甲是什么，說的是犰狳嗎。她們穿的衣服怎么這么像朕大明的衣冠呢?？墒谴竺髋右膊粫綍r穿著教坊的衣服上街。”

而常云這時候又被這群人給冠上了“騙子”一詞。

給不懂的女生買山的衣服，獲取女生好感。

一看就是窮屌絲。

這衣服絕對是幾十塊小作坊的山貨。

Saber沒弄清楚剛才的疑惑。

但是覺察到這些人在辱罵自己和常云。

常云也看來很難堪。

常云在這種時候也不讓Saber對這些平民動手，她對常云這一點還是很贊賞的。

不過，關(guān)于說這衣服不值錢這一點，倒是真的觸動逆鱗了。

“你們是哪個教坊的女子呢。怎么這么缺乏調(diào)教。把你們的禮部尚書叫來?！?/p>

這些漢服娘更是一愣，這個穿山甲怎么說話的。

她們開始圍著Saber說她的形制不對，說她的穿法不對，更有甚者說她這是對漢服的侮辱，對傳統(tǒng)文化的侮辱，要對上下五千年的列祖列宗謝罪。

Saber說:“朕的常服的形制，是朕自洪武三年擬定創(chuàng)設(shè)的。這身盤領(lǐng)窄袖袍，緙絲織造，以黃色的綾羅為主，上繡龍、翟紋及十二章紋，束帶間用金玉琥珀透犀。一針一線，選工用料，都是經(jīng)過織造局，織造太監(jiān)，層層把關(guān)。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偷工減料，相關(guān)人員定要嚴懲不貸。怎可有假?！?/p>

漢服娘雖然聽不懂Saber說的各種名詞，金玉，琥珀倒是知道的。

她們覺得這一定是假的，塑料貨。

而且Saber一口一個朕的，更是覺得這個女孩怪異，是不是還有中二癥。

那個胖漢服娘咬牙切齒地說：“你這腰帶怎么可能是金子做的，哪個商家會用純金的。”

“就是，就是?！?/p>

“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p>

“再說了，你這是哪個商家的，有吊牌嗎?”

“還有的說著漢服不能散發(fā)，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你這樣穿是不吉利的?！?/p>

Saber看著這群指手畫腳威風(fēng)八面的漢服娘，覺得很不可思議。

“就算是服飾穿著也要緊跟時代潮流，朕的大明衣冠也是在“上承周漢，下取唐宋”基礎(chǔ)上，結(jié)合時代重新制定的。現(xiàn)代女孩多以披發(fā)為美，大明衣冠也要隨時代改制，又有何不可呢?！?/p>

“漢服是傳統(tǒng)文化，就應(yīng)該遵循古制，不能隨意更改，這樣就不能起到弘揚傳統(tǒng)文化的作用了?！?/p>

Saber還是對“漢服”是什么不理解。

“漢服是漢朝服飾?”

這群人里一個比較漂亮的女生開始站出來科普了。

“集美，你是新人吧，我給你講講趴。漢服，全稱為漢民族傳統(tǒng)服飾，又稱漢衣冠、華服，漢裝。是從黃帝即位到公元17世紀中葉就是明末清初，在漢族的主要居住區(qū)，以“華夏－漢”文化為背景和主導(dǎo)思想，以華夏禮儀文化為中心，通過自然演化而形成的具有獨特漢民族風(fēng)貌性格，明顯區(qū)別于其他民族的傳統(tǒng)服裝和配飾體系。 它是中國“衣冠上國”“禮儀之邦”“錦繡中華”的體現(xiàn)，承載了漢族的染織繡等杰出工藝和美學(xué)，傳承了30多項中國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以上都是來自“百度百科”官方解釋的?！?/p>

常云現(xiàn)在被這群人搞得好煩。

他要帶著去Saber趕緊去挑衣服和給她買手機。

回去還要給莊園打掃衛(wèi)生。

現(xiàn)在被這些漢服娘堵著，還要看著這些人對著大明皇帝的衣服說著什么不合祖制，不是正品的話。

真的有氣無力。

幸虧Saber是剛降臨到這個時代，可能對這些不了解。

聽著漢服娘大段的科普，Saber也是一頭霧水。

“明末清初，朕的江山完了?！回去要好好抽一下這個亡國之君才行?！?/p>

“集美，你的金玉琥珀一定是假的吧。商家不會用真的金玉琥珀的。明華堂的很多也是人造絲。不會用真絲的。你一定是被你邊上這個人騙了?！?/p>

“就是，你要是喜歡漢服，我?guī)闳ヒ患业辏堑囊路际钦娴?，看著漂亮還都很物超所值。”那個胖子說。

“最重要老板人很好，做活動時候真的很良心?！?/p>

常云拉著Saber的手，“Saber,我們走吧。不用管這些人?！?/p>

這可急壞了胖子。

“不行，這身山的不能穿，必須脫了。”

她變得很急躁狂怒。

常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xiàn)在的漢服娘是怎么了。

至于為一件衣服這樣么。

“不能走，你的衣服一定是假的，一個腰帶用這么大這么多一塊金玉琥珀，一看就是塑料?！?/p>

Saber很不解，“朕崇尚節(jié)儉，四季常服都不過幾件。用料也是能省則省。今天怎么有人指責(zé)我來了。”

常云搖搖頭說:“不要理她們，我們走吧?！?/p>

“不能走，你身上這塊金子絕對是假的?！?/p>

Saber說:“很有趣的樣子。真金摸上去感覺是不一樣的。”

說著她挺了下腰。

纖細的腰肢讓幾個漢服娘非常羨慕。

“你來摸一下不就好了。”

那個胖子用手摸了一下，她判斷不了。但是這手感確實不是塑料感。

她支唔身邊剛剛那個看上去還比較漂亮的漢服娘來摸一下。

那個漢服娘也不確定。

漢服娘說：“真金不怕火煉。你敢用火燒一下看看嗎?！?/p>

Saber倒是很爽快同意了。

她們借路人個火機。

讓Saber把束帶取下來，燒一下鑲金的部分。

Saber借一個漢服娘的束帶先束著。

她們燒了一會，顏色還是沒多大變化。

那個胖子開始慌了。

破口大罵:“臭婊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定是傍大款的綠茶。要不然哪有錢買這個?？床黄鹑耸前伞！?/p>

“哈!~”

這個胖子怎么說話比翻車還快。

剛剛一副趾高氣揚的不是你么。

這次常云倒開始冒冷汗了。

婊子這個詞，絕對是罵人的。

萬一Saber對她們做出什么來，就麻煩了。

他在想萬不得已就要浪費一個咒印在這群漢服娘上了。

按照昨晚Saber對自己介紹的。

咒印是Master右手上的刻印，一次圣杯戰(zhàn)爭期間，可以使用3次。3次用完，咒印會完全消失。

可以強令Servant服從和強行召喚至身邊。

Saber收回了束帶，把借用的束帶歸還。

“小姑娘，這世間，總有些事，是你不能理解的?！?/p>

“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p>

Saber冷澈的雙眸，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注視著她。

這些漢服娘就像被一種威壓所震懾一般，不再做聲。

“主公，走吧。”

常云也從這份氣場里緩過神來。

“哦……嗯!”

他看了一眼這些漢服娘，繼續(xù)往商業(yè)街去。

可是沒走幾步，又聽到不遠處一堆lo娘，在圍著中心的兩個人，在嚷嚷著：

“你這個是山的，穿山甲!”

“……”

常云抽著額頭。

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凈是碰到這些人呢。

這次的這些lo娘，圍著的是誰呢。

他看到人群里，有個穿著精致近代歐洲宮廷服飾的女生，還有個高大的英俊男子。

那個女生，為什么覺得很熟悉，似曾相識。

在走馬燈之間，身邊的Saber，露出格外謹慎的表情。

Saber周邊氣流在流動時，Saber的體香，讓他回過神來。

他趕緊制止了Saber。

剛才的漢服娘都沒有動怒的Saber，為什么會對和自己毫不相干的lo娘動怒呢。

“主公小心。那兩個人，是敵人?！?/p>

“什么?！?/p>

“那個男的是Archer?！?/p>

常云這次想起來，就是那個晚上，對戰(zhàn)的那個雙持光劍的男子，和那個紅衣女孩。

這一次，會發(fā)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