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醉酒干員“垂死病中驚坐起”
“快新年了,博士不來我店里捧個場?”
在極境的熱情邀請下,博士不得已放手頭下心愛的游戲,打開因為物管偷懶壞了三天還沒修的空心防盜門,走出因為舍不得暖氣費全靠自己發(fā)抖變暖的房間……
“嚯,博士好久不見吶?!?/p>
極境熱情地打著招呼。白色大衣搭著灰色圍巾,讓這位以往看起來不靠譜的先鋒干員多了幾分穩(wěn)重。
“你這咖啡館咋開在這地方?導(dǎo)航錯了三四次才找到。”博士搓了搓快要凍僵的手,“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咋突然想起我來了?”
“這什么話,”極境遞來一杯熱飲,“我是那么勢利的人?快過年了嘛,想著大家聚一聚。就喊您過來商量商量?!边@個“您”字音咬的格外重。
“白開水,你可真摳?!辈┦窟€是老老實實地雙手握著被子取暖,“一年多沒見了,確實挺久?!?/p>
“我聽說阿戈爾那邊來陸上的使團到龍門了,里面不少老熟人呢。”博士頓了頓,“阿能他們不用說肯定會來,老鯉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也喊過來……”
一通頭腦風(fēng)暴后博士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能找來的老朋友不少,但是好像沒多少人會過農(nóng)歷新年,“嘶,就當(dāng)普通聚會?”
聚會安排就這么被草率地敲定了。
……
“到地兒的人比想象的少很多啊……”
“喲!leader!原來你也喜歡party啊,跟老板請假的時候他還挺意外的!”
“請假?你確定不是翹班?”
“當(dāng)然不是啦,”能天使叉著腰,“再翹班年終叫就不給發(fā)了呀。而且這次我們的費用全由老板結(jié)哦?!?/p>
“你確定?”
“僅限企鵝物流員工。嘻嘻。”
“貧吧。極境在里面招呼著呢,他的店,我請客?!?/p>
“嘻嘻,明白?!?/p>
……
“搞了半天就咱們幾個啊,根本嗨不起來。”能天使癱在沙發(fā)上。
“我這是個咖啡館啊小姐!你想嗨去酒吧啊喂!”極境頗為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大伙兒說這次有點趕,約定兩天后再聚。不過阿戈爾使團那邊是由博士聯(lián)絡(luò)的——我跟他們不熟?!?/p>
這時能天使的終端振動起來,接聽后大家聽到的便是一聲“不可名狀的企鵝尖嘯”:“伙計們休假結(jié)束!!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把我車庫里左數(shù)第二輛藍色跑車開出去了??!給!我!找!”
能天使?jié)M臉嫌棄地盡可能地讓手中的終端遠離自己的耳朵,“喏,又有活干了。失陪。”
麻利地站起身便要離開,“加!班!費!按小時結(jié)!!”
等博士從柜臺端著泡好的咖啡從后臺出來時只剩下了癱著臉的極境。
“得,這下我真只是個捧場的了?!?/p>
“喝點?”極境從桌下掏出一瓶……白酒?
“喂喂,你這咖啡店真的正經(jīng)嗎?”
……
“合著我等了三個月沒到的薯條被你小子給截胡了?!”
“不是我!是棘刺他……”
“是不是到你嘴里?!你要搞薯條去碼頭,別在這兒霍霍我呀!”博士倒是沒生氣的意思。
“隔--,對了,博士。”極境眼睛不知是因為疲倦還是認真而瞇成一條縫,他一只手強撐著腦袋,好像隨時都能一頭栽下去“在島上那會兒大家都在猜你喜歡哪個干員—隔—要不要我猜猜看?”他晃了晃腦袋強打起精神,“ta在你心里—隔—什么顏色?”
“藍色……”博士竟然也昏昏沉沉地跟了下去,“這有啥好猜的?—隔—”
“唉,”極境擺擺手,“島上那么多人,猜著—隔—也不容易。種族不用給了—隔—我之前也跟遠山大姐學(xué)了一手,hiahia—隔—”博士瞄了一眼極境——一個前線通訊員配上個水晶球也太玄乎了。博士已經(jīng)想象到極境一手拿著旗子一手用水晶球掄人的場景了。
“ta是不是很溫柔?”極境清醒一些了。
“是。你也太沒水平了。我以為我在玩什么小學(xué)生益智問答?!?/p>
極境沒搭理博士的奚落,“ta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很有天賦?!?/p>
博士點頭默認。
“ta來自一個……古老的國家。”
“凈是廢話。泰拉上的那個國家沒點年頭?你到底行不行???凈擱這兒打馬虎眼?”
“這是個曾經(jīng)十分強盛如今卻一落千丈的國家?!?/p>
“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龍門”極境的聲音越來越小。
“并且……你今天和ta聯(lián)系過……”
“嘶,”極境倒吸一口涼氣。

他來自伊比利亞,自然十分清楚伊比利亞從黃金時代是如何一步步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
曾經(jīng)十分強盛如今卻一落千丈——這不就是伊比利亞?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阿戈爾。
藍色——島上那幾個伊比利亞和阿戈爾符合這個抽象概括的倒還挺多。
溫柔——阿戈爾那幾個獵人,一個瘋癲,一個冷漠,一個憨憨,一個喪偶(確信)怎么看都跟溫柔搭不上邊。這樣一來范圍就縮小很多了。
在自己專業(yè)領(lǐng)域很有天賦——極境曾參與過伊比利亞和羅德島的聯(lián)合行動,自然也知道某位工程師曾在沒有接受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情況下僅憑一本日記重啟燈塔的事跡——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后來加入了醫(yī)療部。
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頭腦風(fēng)暴后的極境傻眼了——這樣一來符合條件的就只有一個了——來自伊比利亞的藍發(fā)溫柔醫(yī)療干員,TM不就是……
woc?woc?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吧?博士是……我TM一直以為那只是玩笑啊?。?!就算和銀灰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傳聞,我也一直是相信著他的啊?。?!怎么就……(地鐵,老人,手機.jpg)
“極境?極境?大帥哥?雞精!”
“哦哦,我在我在,”極境回過神來,“哈哈,看來我是學(xué)藝不精啊,沒能猜到啊,水晶球沒反應(yīng)了。哈……哈……”極境一邊尷尬的打著哈哈,一邊用手成功撫平自己有些凌亂的劉?!中牡暮顾嗟蕉ㄐ托Ч氨劝l(fā)膠。
“哈,就這?就這?就這?還有大帥哥學(xué)不會的東西?”
“是啊,就這。”極境已經(jīng)沒辦法再直視博士了,腦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奇怪的想法。
難怪博士和銀灰有那么多傳聞。
難怪銀灰作為近乎國家實際掌權(quán)人卻愿意“熱情”幫助羅德島。
難怪……
“咱們繼續(xù)喝!!”極境沒等博士碰杯就一口悶下,“今天不醉不歸??!”
“你今天咋了?喝醉可就沒大帥哥該有的氣度了啊……”
“哥們兒今天就是心煩了!咋滴?!”又是一杯,“干?。 ?/p>
下半場的極境喝酒格外地……“賣力”呢。
……
“喝……我還能……喝……”極境趴在桌子上雙手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揮舞著?!皠e……攔我!”
“行了行了,你這咖啡館不開了?也不請個服務(wù)員?喝成這樣了都……”
“不開了!!—隔—老子明天,”極境的右手格外有力地揮舞著,就像是一名自信的將軍下令沖鋒,“歇!業(yè)!”
“行了行了,我扶你上樓歇著吧?!?/p>
博士扛起極境的胳膊正要把他扶起來時——“撲通!”——極境一個釀蹌熱情地擁抱并親吻了自己新鋪的地板磚。順便撞到了一旁插著干花的花瓶。鮮艷的玫瑰花散落在極境的身上,臉上泛著的紅暈和輕柔的呼吸——本就俊俏的長相此刻竟有了幾分嬌艷。
“喂喂,別躺在這兒啊?!辈┦扛┥磔p輕拂去極境身上的花瓣,手里拿著撿起的玫瑰花朵頭疼地抱怨,“你要是就這么睡著了,我可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啊?!?/p>
“!?。?!”(垂死病中驚坐起.JPG)
“極境搞什么飛機,”博士回到家里,為了省那幾個子兒的暖氣費一個人披著被褥打開游戲,“今兒咋喝那么多。”興許是余興未退,身上倒不覺得冷。
博士看著羅德島合照中的某個藍色黎博利,有些疑惑又有些慶幸,“虧我以為他能猜出來是誰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