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2-EP2：先輩子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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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麥克尼爾來到紐約時，一則傳聞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略顯荒誕的小道消息試圖解釋紐約市在最近幾十年來發(fā)生的一系列變化，其中最顯著的則是城區(qū)格局的重新劃分。毫無疑問，當(dāng)一個城市的貧民區(qū)總是成為犯罪高發(fā)地帶和法外狂徒的老巢時，和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并呼吸同一種空氣的富人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沒有任何社會名流可以活在真空中或是完全將自己和這些繞不開的平民隔絕。在紐約市發(fā)生了幾起針對金融從業(yè)人員的搶劫案后，紐約市為了更嚴(yán)密地管控那些不聽教訓(xùn)的街區(qū)，利用經(jīng)濟手段調(diào)控生活成本并將城市中的大部分貧民驅(qū)趕到幾個固定區(qū)域以便集中管理。如此一來，警方承擔(dān)的壓力也大幅度下降，他們只需要封鎖這些街區(qū)，就能有效地控制那些試圖在紐約市內(nèi)流竄的犯罪分子。

??????? “回去之后，你們記著把表格給我看……”薩拉斯中士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繼續(xù)打著電話，他從早上醒來以后就沒放下過手機，這把和他一起出門的同伴們氣得不輕。當(dāng)然，薩拉斯中士是五人當(dāng)中唯一成家立業(yè)并有子女的，按照麥克尼爾的說法，他們這些自認單身貴族的閑人是不會理解那些責(zé)任的。

??????? “唉，我是不理解他的想法。”望著滿臉溫柔的薩拉斯中士，蘭德爾下士失望地搖了搖頭，“要把自己人生中最有活力的幾十年搭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為了什么？是為了自己老得走不了路的時候有后代來養(yǎng)老嗎？只為了人生中生活質(zhì)量最差的幾年而丟掉幾十年，這筆生意還真是劃算?！?/p>

??????? “話不能這么說，很多事情不能用收益來判斷……”麥克尼爾裹緊了羽絨服，雖然已經(jīng)到了三月，紐約的天氣還是很冷，“如果只看收益……算了，我想象不出那樣的世界會是什么樣的?！?/p>

??????? NFFA大力推動的這一社會實驗沒有受到任何來自合眾國官方層面的阻礙，相反，紐約州和聯(lián)邦的相關(guān)部門為了確保實驗的順利進行而前后奔走，讓人不得不懷疑雙方背后存在各種骯臟的交易。反對和批評意見也廣泛存在，合眾國的對手和盟友都為合眾國開展如此駭人聽聞的實驗而震驚，法國已經(jīng)在上個月公開表達了對這些措施的不滿，而隨著梵蒂岡的教宗聲討實驗，越來越多的國家和組織勇于站出來反對NFFA的行為。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干預(yù)合眾國的內(nèi)部事務(wù)，一手遮天的NFFA輕而易舉地?zé)o視了反對意見，實驗很快就要開始。依照NFFA事先開出的價碼，所有參加實驗的市民都會得到5000美元，不想?yún)⒓訉嶒灥钠矫癖仨氃谥形?2點以前撤離實驗區(qū)域。雖然那些在實驗區(qū)域內(nèi)舉著標(biāo)語呼吁市民抵制實驗的反對派還沒有放棄希望，麥克尼爾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的結(jié)局，這些人將被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鼐砣雽嶒灢⒑芸赡艹蔀榈谝慌鸂奚贰?/p>

??????? 薩拉斯中士的家人都在得克薩斯州，他之前在烏克蘭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也沒有給家人打電話，這一次STARS只是要參加一個實驗——再簡單不過的生存實驗，麥克尼爾相信這實驗的難度不會超過和俄國人作戰(zhàn)——而薩拉斯中士卻莫名其妙地開始惦記家人并最終把整個上午用在了打電話上。他的行為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希爾茲上尉尖銳地指出，薩拉斯中士完全可以找機會回家休息幾天，其他人也不會把這種人之常情看成是脫隊。

??????? “我提議，等到實驗結(jié)束之后，立刻給中士放個假?！丙溈四釥柨吹贸鏊_拉斯中士有些不安，“希望中士能在家中擺脫不良情緒的困擾，千萬別得上PTSD?！?/p>

??????? “謝謝?！敝惺扛屑さ叵螓溈四釥桙c了點頭，樣子仿佛麥克尼爾才是長官而他是屬下一樣，他明明比現(xiàn)在的麥克尼爾大了十幾歲。

??????? 離開華盛頓后，一行人在NFFA警衛(wèi)的護送下返回紐約，準(zhǔn)備參加NFFA在紐約市進行的實驗。為了確保實驗不會危害到華爾街的大亨們，NFFA承諾嚴(yán)格控制實驗區(qū)域，無法無天的行為一旦出現(xiàn)在實驗區(qū)域之外，就會立刻引來警察和NFFA派遣的準(zhǔn)軍事武裝民兵。一些評論員在電視節(jié)目上稱這是人類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大型實驗，因為參加實驗的不僅包括成千上萬的紐約市市民，還有許多為了找刺激而專程從外地趕來的怪人。在整整一天之內(nèi)，任何犯罪活動都不會得到追究，解除禁令會得到怎樣的效果，只有時間能夠回答NFFA和他們麾下的那些專家。大街小巷都有NFFA的工作人員在巡邏，有些人會隨機地采訪參加實驗的市民并將內(nèi)容記錄下來。

??????? “您好，看來您是前來參加這項實驗的……”

??????? “確實如此?！丙溈四釥柨吹絅FFA記者已經(jīng)將攝像機對準(zhǔn)了他們，不情愿地上前主動接受采訪。這是STARS小隊定下的另一個規(guī)矩，如果需要對外發(fā)言，一定要讓說話最穩(wěn)重的人出面承擔(dān)這項任務(wù)。

????? “我們今天已經(jīng)采訪了十幾位市民，他們對我們的這項實驗各自有著不同的看法?！贝髦婢叩腘FFA記者讓麥克尼爾渾身不自在，不能面對面交談會讓他認為自己在接受審訊和調(diào)查，“那么，請允許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平時在生活中會經(jīng)常生氣嗎？”

??????? “很少。”麥克尼爾立刻給出了答案，“我很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有時刻保持理智，我才能在自己的工作上永遠清醒?！?/p>

??????? 站在不遠處的湯姆點開了稍早時候的新聞直播，為了獲取更多情報而進入實驗區(qū)的記者不計其數(shù)，這些有時互相矛盾的新聞能夠被合眾國各地的公民隨時隨地看到，如果他們愿意從更多的新聞渠道觀察事件本身，也許他們能夠得出相對客觀的結(jié)論。這些被采訪的平民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暴力傾向，即便是接受采訪的婦女也不例外，許多人在生活中受夠了磨難，他們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釋放怒火的機會。

??????? 湯姆指著平板電腦上的畫面，告訴一旁的薩拉斯中士前來觀看。

??????? “你看，這幾個人……應(yīng)該很危險?！?/p>

????? “我覺得麥克尼爾在危言聳聽，他昨天就和我們說這個實驗最后會變成死亡游戲?！彼_拉斯中士打開包裝紙，把巧克力放進嘴里，“但是，我猜大部分人，即便是那些看似下一秒就會變成殺人兇手的家伙，假如他們真的得到這樣的機會，他們頂多去搶劫而不是真的以殺人取樂?！?/p>

??? ??? “你們應(yīng)該信任他的直覺。”

??????? 希爾茲上尉是五人當(dāng)中穿得最臃腫的一個人，他今天在羽絨服里面額外套了保暖的衣服，使得他看上去像是前往極地考察的研究人員。這樣臃腫的形態(tài)不利于行動，即便是一向?qū)ο柶澤衔局倚墓⒐⒌奶m德爾下士也有了怨言。希爾茲上尉辯解說，接下來的一天不會有任何平靜的時候，他們躲在哪里都會不得安寧，半夜也要一直活動，穿得足夠厚才能避免被凍僵。這回輪到蘭德爾下士尷尬了，他沒有準(zhǔn)備這么多衣服，加上他自認為不怕冷，甚至沒有穿羽絨服。湯姆開玩笑說，等到過了中午十二點，他們馬上就可以沖進商場去搶劫了。

??????? “……您用什么方式解決這些沖動？”

??????? “暴力活動是最好的方法?！丙溈四釥柲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攝像頭，“我是個崇尚理智的人，但若是我的理智告訴我該使用暴力來釋放那些影響思考的不良情緒，我不會猶豫。”

??????? NFFA記者面面相覷，麥克尼爾這段話在他們看來充滿了歧義。如果麥克尼爾不是職業(yè)軍人，那就一定是犯罪團伙的骨干。大多數(shù)平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真的用暴力活動發(fā)泄不滿，而麥克尼爾臉上的表情又和那些慣犯不符（事實證明許多犯罪分子會逐漸無法控制面部表情），那么眼前的家伙很可能是一個在某個海外戰(zhàn)場淪為嗜血怪物的絞肉機。一旦他們想通了這一點，即便他們是受到NFFA保護的記者，難以名狀的恐懼依舊揮之不去。兩名記者結(jié)結(jié)巴巴地祝麥克尼爾過得愉快，而后頭也不回地逃離了現(xiàn)場。

??????? 邁克爾·麥克尼爾返回眾人身邊，提議趁著實驗還沒開始，趕快去吃午飯。眾人穿過還在排隊報名的人群，溜進了附近的一家餐館。餐館老板正打算關(guān)門，既然警察局和醫(yī)院在實驗期間都會停止運作，想必他的餐館也不會有食客來造訪。因此，當(dāng)麥克尼爾等人走進餐館時，大呼不妙的老板只得吩咐本來打算下班的員工回去繼續(xù)干活。聽著餐館老板那些充滿抱怨和謾罵的廢話，麥克尼爾忽然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商機。

??????? “我們要不要給別人當(dāng)保鏢？”

??????? “保鏢？”湯姆一頭霧水，“那些住在富人區(qū)的家伙不會想要來到這里參觀的，我們給誰當(dāng)保鏢？他們甚至付不出傭金?！?/p>

??????? “我們可不缺錢，不要和我說你們已經(jīng)把手里的錢花光了。”麥克尼爾伸出右手敲著桌面，那意思是告訴其他人用心聽他的發(fā)言，“那家伙告訴我們不要太安分，但我們也絕對不能去自找麻煩。如果我們真的惹上了犯罪集團，即便我們會找到新的靠山，想要讓那些只認子彈和拳頭的家伙自己認輸也沒那么簡單。”

??????? 阿爾弗雷德·希爾茲上尉依舊在敲鍵盤，作為全隊唯一的半專業(yè)黑客，他也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事實上，上尉似乎有意教湯姆一些有關(guān)計算機的技巧，而湯姆的心思大半在電子游戲上，使得希爾茲上尉的新徒弟遲遲沒有任何長進，這讓希爾茲上尉一度懷疑他自己的水平有問題。好在他很快就走出了這種挫折并為今日的實驗進行準(zhǔn)備，除非NFFA決定切斷網(wǎng)絡(luò)連接，否則沒有人能阻止希爾茲上尉通過各種辦法獲取對他們有意義的情報。

??????? “也就是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給那些做生意的人當(dāng)打手，他們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在這一天內(nèi)保住他們的財產(chǎn)和性命，而一般意義上的保鏢在這個時候是否會繼續(xù)履行約定也成了問題……”聽完麥克尼爾的想法后，希爾茲上尉似乎有些感興趣，“當(dāng)然，在這種交易中，如果我們的威懾力足夠強大，就能漫天要價，不愁這些人不付錢。對富人而言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錢還在而人沒了，錢財和性命哪一個更重要，我想他們會得出正確的答案。”

??????? “聰明的辦法。”麥克尼爾笑了，“我們可以佯裝履行約定直到最后一刻……然后突然變臉，并且威脅他們說，要么給出比原來更多的錢，要么就人財兩空。這些家伙被槍頂著腦袋的時候大概不會有多余的心思考慮怎么同時保住性命和金錢?！?/p>

??????? 這些討論讓其他三人有些膽寒，他們沒有主動打算犯罪，上次在烏克蘭搶劫金錢和車輛也是迫不得已。湯姆試探性地勸麥克尼爾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而麥克尼爾很快就轉(zhuǎn)移話題并和希爾茲上尉談起了NFFA在南方州的經(jīng)濟活動。他們有另一種心照不宣的共識，只要新方案沒有得到完全的擁護，繼續(xù)談?wù)撏粋€話題可能會在隊伍中造成分裂，那么作為領(lǐng)導(dǎo)者的希爾茲上尉和被稱為實際控制者的麥克尼爾就有義務(wù)維持表面上的穩(wěn)定。他們還沒到散伙的時候，任何內(nèi)部分裂都是不可容忍的，尤其是當(dāng)隊長主動地挑起了分裂時，希爾茲上尉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就會再一次受到麥克尼爾的沖擊。真理之父直言不諱地宣稱麥克尼爾是真正首腦，這已經(jīng)讓麥克尼爾感到不安，而他不確定其他NFFA干部和希爾茲上尉說了些什么，在他明確NFFA對STARS小隊的內(nèi)部干涉到底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之前，他要做的是維持現(xiàn)狀。

??????? 餐館老板把一切能罵的熟人都罵了個遍，又找到了新的辱罵對象。他痛心疾首地說，要是NFFA不阻止那些瘋子使用爆炸物，城市很快就會變成廢墟，光是修復(fù)工作就會花費一整年時間，誰也別想認真做生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麥克尼爾立刻意識到NFFA規(guī)定的實驗中缺少一些必要的條款——比如禁止使用爆炸物。如果NFFA不打算加上這一條并計劃繼續(xù)啟動這種實驗，那么合眾國的敵人會迅速抓住良機并派遣不要命的敢死隊千里奔襲來到合眾國進行自殺式襲擊。麥克尼爾看到希爾茲上尉同樣眉頭緊皺，他不知道上尉是否得出了同樣的結(jié)論。如果任何犯罪行為都會合法，那么即便是最危險的犯罪行為也變得可行，倘若有人實施了足以造成災(zāi)難性后果的犯罪活動并在事實上危及NFFA和合眾國本身的利益，NFFA會有新的對策嗎？

??????? 恐怕提出計劃的人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 “保持聯(lián)系。沒有緊急情況或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其他人的視野?！?/p>

??????? 麥克尼爾的心情并未變得輕松，這是由于他的耳機中突兀地響起了噪音。他敲了敲耳機，和其他人進行了幾次通話，確認耳機沒有損壞，這讓他愈發(fā)搞不清噪音的來源。他不想麻煩希爾茲上尉，這種噪音也許不會對他形成任何威脅，上尉有更重要的工作。

??????? 中午十二點快到了，NFFA的工作人員正在撤離現(xiàn)場。他們也不清楚實驗開始后這座島嶼會變成什么樣，NFFA選擇這里作為實驗區(qū)是再合適不過了，只要渡輪和大橋上的交通被切斷，島上發(fā)生的任何混亂都不會波及城市的其他區(qū)域。麥克尼爾有些慶幸他們所住的酒店在紐約市的另一側(cè)，不然他幾乎可以肯定即便是酒店也會在這場略顯荒謬的實驗中受到?jīng)_擊。

??????? 反對實驗的人徒勞無功地喊著口號，他們的理念在金錢面前不堪一擊。只要參加實驗就能獲得這筆錢，而對于紐約市的貧民來說，這筆數(shù)額不小的金錢能夠讓他們的生活迅速得到改善。沒錯，實驗本身存在一定的危險性，但只要所有人保持默契并繼續(xù)按照原來的方式生活，大家就能平安無事地白白賺取5000美元，何樂而不為呢？沮喪的反對派們打算離開現(xiàn)場，而他們錯過了最后的機會，NFFA已經(jīng)下令封鎖了實驗區(qū)，他們成為了【被自愿】的實驗參與人員?？吹禁溈四釥栆恍腥藦乃麄冄矍奥愤^，這些人似乎打算拉攏麥克尼爾等人加入他們的抗議活動。麥克尼爾禮貌地拒絕了，并繞過了略顯吵鬧的人群，來到了附近的公園中。這里有整個紐約市內(nèi)最后一片沒被開發(fā)的森林，平日也有不少游人來到這里觀光瀏覽。

??????? “最近一些頗具創(chuàng)新思維的人提出了一種新的旅游模式，他們建議將我們即將在紐約啟動的這項實驗作為一個具有合眾國特色的旅游項目供全世界各地的游客參觀，屆時游客可以在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保護下從高空俯瞰整個實驗區(qū)并以各種形式在不危及自身生命的情況下對實驗進行干預(yù)……業(yè)界分析人士認為，這種前所未有的新型旅游可以為僵化的旅游業(yè)市場提供新的活力，只要那些游客擁有足夠堅強的意志……”

??????? “這種惡俗的新聞節(jié)目居然可以播出。”薩拉斯中士嘆了口氣，“對青少年的惡劣影響不可估計。”

??????? “新聞只管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公序良俗在記者眼里一文不值。”麥克尼爾坐在旁邊的雪地上看著手表，他們沒有大張旗鼓地攜帶高殺傷力的槍械進入實驗區(qū)，其他自保的工具需要他們自己想辦法獲取。據(jù)希爾茲上尉截獲的部分通信內(nèi)容顯示，一些可疑的犯罪分子由于擔(dān)心轉(zhuǎn)移贓物時被當(dāng)場抓獲，從而選擇留在實驗區(q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關(guān)注。

??????? 眾人在公園中休息了一會，等到警報響起并預(yù)示著實驗開始后，他們就要離開公園并首先想辦法獲得武器。麥克尼爾不贊同停留在市區(qū)內(nèi)的另一個原因，是實驗開始后首先實施犯罪行為的人必然會遭到針對。假設(shè)他們在警報響起后立刻襲擊附近的商店，或許周圍的市民中會有十幾個人拔出手槍向他們射擊。起初的警惕消失后，市民們不會認為實驗很危險，那時他們再返回商店附近也不遲。再說，他們不缺錢，花錢買槍也是其中一種可行的手段。

??????? “既然沒有人給我們提供新的任務(wù)，我們不妨自己定一個小目標(biāo)?！丙溈四釥栒玖似饋?，拍了拍衣服上的積雪，“在大多數(shù)人意識到他們可以合法地殺人之前，我們要想辦法控制實驗的危險性，不能讓這個實驗變成瘋狂的生存競技場。那些坐在華爾街的家伙正像坐在斗獸場觀眾席上的古羅馬貴族一樣看著這一切，我相信他們很樂意看到這些窮困潦倒的可憐人自相殘殺。請大家試想，如果NFFA明年在其他城市舉辦類似的活動，各位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卷入其中或是成為受害者。”麥克尼爾握緊了衣兜里的手槍，“我們是合眾國的軍人，在國旗和軍旗下發(fā)過誓，現(xiàn)在我們要以自己的行動保衛(wèi)市民。交易是交易，我們并不一定真的要按NFFA的想法辦事。”

??????? 麥克尼爾舔了舔嘴唇，正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突兀地在耳機中響起的聲音讓他閉上了嘴。

??????? “中午好，麥克尼爾先生，我是亞當(dāng)·希爾特?！倍鷻C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麥克尼爾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入侵通訊的，“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任何隊友……如果你們想要活下去，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按照我的命令行動，不要犯下任何不該出現(xiàn)的錯誤?！?/p>

????? “麥克尼爾？”薩拉斯中士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了？你的演講好像還沒結(jié)束呢?！?/p>

??????? “忘記臺詞了。”麥克尼爾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即興演說總是會以演講者忘掉臺詞告終?！?/p>

??????? 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城市上空，伴隨著NFFA全面封鎖渡口和大橋，紐約市的西南地區(qū)成為了一座孤島。人類歷史上最荒謬也是規(guī)模最龐大的一次實驗即將在這里開始，而即便是策劃實驗的人也從未設(shè)想過這次實驗將為合眾國甚至人類社會帶來怎樣的影響。雪停了，迷茫的市民們涌上了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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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P2主題曲：http://music.163.com/song?id=496640046

EP2實驗前夕準(zhǔn)備場景BGM：http://music.163.com/song?id=1313897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