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白璧衡】【雪花】
《桃花債》再翻有感而寫,想我家崽的小神仙啊,什么時候能演次小神仙啊,順便給大家再推一本古早的,《醉臥紅塵》水月華大大的,喜歡虐文的推~~
文昌帝君有段塵世債要還。
司命小心地覷著自家上神:“帝君,真要下去?”
文昌帝君點點頭:“欠債總是要還,趁著最近無事,解決了也好?!?/p>
司命握著筆有些顫抖:“是,小仙一定好好寫,好好寫?!?/p>
文昌帝君笑得清清朗朗:“青帝那還有幾壇好酒,我喝了再下去?!?/p>
“是?!?/p>
司命轉(zhuǎn)過身就苦了臉,原因無他,文昌帝君要還的債本來不大,只是當(dāng)初下凡時被一凡人救了一命,命債不難,將此人救一回便是,偏偏文昌帝君生來神仙,未經(jīng)歷過凡間之事,總覺神生空泛,便想趁此機會將凡間的七情六欲體會個遍,到時佛道論辯也好有些說法,便讓司命可勁造個冊子,怎么波折怎么來。
司命聞言差點撂筆不干,文昌帝君說等歷劫結(jié)束,定帶他去西方赴約。
唉聲嘆氣地出了文昌殿,司命專門下凡一趟,帶了不少書籍上來,邊翻邊琢磨冊子要怎么寫。
等冊子寫好,那債主已經(jīng)輪回為一江湖人士。
司命還是存了私心,給文昌帝君安了個很好的身份:齊國公府小公爺齊衡。
文昌帝君皺眉:“那我怎么體會凡人疾苦?!?/p>
司命忙道:“身苦比不得心苦,帝君放心,后面的事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因是歷劫,文昌帝君也沒看冊子,知曉了身份便投下了凡塵。
司命抹抹不存在的汗,轉(zhuǎn)過身就撞見一白袍男子,男子長發(fā)如墨,一根木釵束著一半,探頭探腦地往南天門下瞧,道:“還是來晚一步?!?/p>
“青帝?!彼久π卸Y。
“把文昌的冊子拿與我看看?!?/p>
小公爺前十七年過得順?biāo)?,誰料老國公在朝堂上觸了逆鱗,全府人除了他殺了個干凈,一直宵想他的二皇子攛掇著老皇帝將他發(fā)配成了官倌。
齊衡又是上吊又是撞墻地尋死,媽媽頭疼,直接迷暈了往床上丟,恰好遇上來救人的連城璧。
連城璧陰錯陽差救錯了人,自己的心尖人徹底落了淤泥里,將此過錯全怪在齊衡身上,對他百般折辱,又不許他死,偏偏齊衡又愛上了連城璧,愛而不得,身體也被折磨得沒個人形,沒三年就撒手人寰。
青帝看得頭疼,司命忙道:“帝君只是想體味體味,二十年的時間足夠了。”
“不行。”青帝素來和文昌關(guān)系好,見不得友仙如此受苦,還是為了一個凡人,“他那性子本就溫文,這本子太烈,我擔(dān)心他會回不過神?!?/p>
司命將冊子往身后藏了藏:“是帝君的要求?!?/p>
青帝摸摸下巴:“你只管改,等他回來了我給他說。”
司命沒搭話,這冊子他寫了整整三天,一想到自家上神還要去那腌臜之地他也心疼,可他絕不讓旁人對自己寫的命格說三道四,這是作為一個司命的驕傲。
還沒等司命驕傲完,一陣風(fēng)吹過,手中的冊子已經(jīng)移了主,青帝翻到文昌那頁,正琢磨著要怎么改,司命過來搶奪,一來二去,“嘩啦”一聲,那張紙從冊子上被撕成兩半。
青帝拿著上半,司命拿著下半。
“這......”青帝還沒這完,司命的下半全成了空白,嚇得司命臉色白了好幾層,將冊子拿回來欲哭無淚,“這下子得靠他們自己寫命了?!?/p>
兩人湊著腦袋,往留下的那半截瞧:齊衡入勾欄,尋死而不得,被連城璧所救......
青帝自知理虧,摸摸鼻子道:“實在不行,我下去幫他做幾個劫難?!?/p>
司命只好苦巴巴地抓住青帝的手:“帝君,靠你了。”
青帝點點頭,就這么會子功夫,齊衡已經(jīng)長到十歲,時間不多,他忙駕著祥云去找奎木星君,拉著對方就往凡間跑。
奎木星君瞧他欣喜的模樣,淡然道:“你是有意毀了那紙?!?/p>
青帝笑瞇瞇地看著他:“天界無聊,下去幫幫文昌不好么?”
奎木看著凡間:“最好還是不用法力,以免引起凡間動亂?!?/p>
“放心,我早就備好了?!?/p>
他們才下凡,青帝就進了將軍府二兒子花無謝的身,奎木星君成了花無謝的伴讀:傅紅雪,兩人與十二歲的齊衡成了同窗。
花無謝并沒有神仙該有的清冷模樣,爬樹摸魚調(diào)戲小姑娘,還喜歡拉著傅紅雪一起,傅紅雪冷眼旁觀,又看了看坐在一旁認真習(xí)字的齊衡,搖搖頭。
齊衡還是文昌帝君的模樣,只不過小了些,花無謝支著腦袋,想著好友歷劫被自己橫插了這么一下,十七歲后都是未知變數(shù),有些憂愁地看向齊衡。
一張拜帖就這么落在了他的面前。
宴客的叫張譚,是吏部尚書張德全的小兒子,說是過幾日有個馬球賽,請大家去玩兒。
花無謝問道:“齊元若請了嗎?”
張譚點頭:“請了?!?/p>
花無謝正了臉色:“我和紅雪一定準(zhǔn)時到?!?/p>
傅紅雪抬抬眼皮:“我不去。”
花無謝張了張嘴,反正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