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我想起很久之前,有個十幾歲的小朋友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說結(jié)婚不是人生必須要去做的一件事。 小朋友又問我,那什么是人生必須要做的事?我想了一下,人生中似乎沒有什么事是必須要做的。 自從兩腳獸們出生落地,就像一匹向前奔馳的駿馬,在獵獵作響的狂風中奔跑,永不停歇。 似乎約定俗成,他們慢慢要翻過一座座的山,趟過一條條的河。 沒人說為什么要翻過那座山,為什么要趟過那條河。只是說山中鮮花盛開,山的那頭大海浩瀚。 兩腳獸們在路上遇見更多的兩腳獸,他們點起篝火,在月光下跳舞、唱歌、相愛,一切終了,有的留在半路,有的就此離開。 我偶爾看見山林中鳥雀的死亡,像一片雪花,沒有聲響。其實萬物都是一種孤獨的生命,遍地是虛無的理想。 但在生命的尺度中,似乎也沒有什么事做起來是需要理由的,晚霞中的微風吹過旗幡,也只是一剎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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