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飄落胭脂梨葉”·二【羨忘ABO】
本章預警:羨忘,內(nèi)含婚車,ABO文學,先婚后愛,非雙潔,HE,其他詳見前言。??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本是酣睡的好時機,但若恰逢新婚燕爾,那必得紅綃帳暖、云朝暮雨方不負一夜春宵旖旎。
喜燭燃過一半,【拉燈】。
既然應(yīng)下了要做此事,藍湛自是不會臨陣退縮?!纠瓱簟?。
乾坤生來就帶著壓制與被壓制的天性,【拉燈】。盡管魏嬰的棠梨信香是諸多乾元信香中較為溫和的,給人毫無攻擊性的表象,如縷縷薄霧悠悠飄進他的鼻腔,清甜可口,讓他很容易接受,甚至覺得很好聞,實際上其中的掠奪因子只多不少,帶著上位者不容置喙的權(quán)威,令他敬畏、臣服,讓他毫無招架之力,【拉燈】,獻出自己純潔的、柔軟的坤澤信香。
“原來湛兒的信香是雪花啊~”
“你,你聞得出來?”
“當然,香如其人,很漂亮?!?/p>
晶瑩如玉、自由散漫的塞外雪,冷香沁人心脾。
【拉燈】
【拉燈】,他跟江厭離之間,一直如例行公事一般:本來目的就很明確,似乎也沒什么扭捏的必要。只是如今面對這只小燙手山芋,他哪里能草率了事,【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被魏嬰拍著后背緩了好一陣才一口氣順過來,“哇嗚”一聲哭得梨花帶雨,把自己縮成一團貓在暖融融的懷抱里。
“嘿嘿嘿……”
雖然很不厚道但魏嬰是真的忍不住,那只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小貓崽兒,【拉燈】。
【拉燈】
【拉燈】
明明老古板的一個人了,【拉燈】
小坤澤惱羞成怒地往人臂膀上狠狠鑿了兩拳,【拉燈】?!
【拉燈】
淚眼婆娑的小坤澤眨了眨眼,努力將眼神聚焦在魏嬰的雙眸。那雙眼里有一圈圈漣漪泛泛,有一個他惝恍迷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初來乍到,這個人對他尚且有足夠的耐心,見他哭了,魏嬰竟能紆尊降貴地向他道歉,不談那拌嘴的因由究竟誰對誰錯;他只當那破例為他備下的交杯酒是尋常,魏嬰也未斥責他不識抬舉,非叫他感激涕零;現(xiàn)如今【拉燈】。
或許真的很夠他慶幸的了,一如他阿爸和額吉所料,十三皇子給足了他體面,并沒有苛待于他。有這樣一樁婚事傍身,雖不是他所期盼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自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最為舒適最為寬松的樊籠了。
小坤澤咬咬唇,心一橫,深吸一口氣,【拉燈】:“我們草原兒女,流血流汗,才不會怕疼。”
“呵~小蹄子又說傻話了不是?”【拉燈】,“'疼'呢,是一種因病、刺激或創(chuàng)傷而起的難受的感覺。怕苦畏疼,是人之天性,是由祖先演化而來的自我保護的機制,哪有被負上一層身份就不疼了的?你呀,能不端著干嘛老端著,不累嗎?沒有要你代表蒙古,做'偉大'的蒙古小王子的時候,就做自己,不好嗎?”
還是個老古板,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藍湛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可若我不是蒙古的小王子,今日,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兒?!?/p>
“???”
“我就不用嫁給你了?!?/p>
許是這芙蓉暖帳太惑人心智,他們兩人在這方寸之間低聲耳語,酥酥麻麻像是掏心窩子,小坤澤腦袋一熱便不小心說了真心話。意識到嘴快了之后慌慌張張想找補,卻又笨嘴拙舌地一時自圓不了其說。
所幸魏嬰似乎并未往心里去,默了默便又笑了起來:“呵~那你換個角度,就算是在尋常人家,你的婚姻不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呼,看吧,老古板怎么可能會懂他們這樣的性情中人的心之所向?
藍湛不屑地一翻眼,拿自個兒的腦門給了魏嬰的榆木腦袋狠狠一擊:“嘶……那,那也有可能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吧?我……我跟你說,大有人在?!?/p>
“是嘛?”
那他確實不知,但也無所謂……至少到現(xiàn)在,他確實沒覺得有什么差別。說白了,丈夫、妻子,不還是一種身份而已。
不過……這小蹄子這般較真的樣子,倒像是……心里有一個明確想嫁的人——當然了,沒嫁成。
魏嬰挑了挑眉,一偏頭正瞧見被堆到了最里側(cè)的喜被,被面繡的是一幅鴛鴦戲水圖,栩栩如生。
“喂!你,【拉燈】?”【拉燈】后知后覺感受到深夜的涼意,鼻子里癢癢的,“啊啾啊啾”連打了兩個噴嚏。
“問我?”【拉燈】
他人都在這兒了,還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咫尺之間的小坤澤點點頭,隨后撲哧一聲就樂了:難不成……還能給皇子【拉燈】?
藍湛的小眼神不自覺地跟著思緒就飄到了魏嬰的發(fā)頂,還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乖~【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拉燈】
“呵~”【拉燈】。
【拉燈】
就在他深吸了一口雪花香饜足睜眼的剎那,忽然被【拉燈】吸引了視線,就在小坤澤的腺體上,細小的兩道,【拉燈】,但在小坤澤深陷情潮腺體鼓脹發(fā)燙時卻比腺體上其他地方略微粉上了兩三分。若非他剛好此時迎著燭光湊近了瞧,其實是看不出的——標記的痕跡。
應(yīng)該是新長好的……愈合得極好。
難怪……果然……
魏嬰撓了撓鼻頭,他還真是棒打了鴛鴦……
啊,不是他,是他皇阿瑪。
也正因為那人是他皇阿瑪,所以,盡管他對藍湛的過去、對他向往的婚姻不置可否,卻不能憐惜他的這些念頭……何況,小家伙自己也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
【拉燈】。
繾綣良久的兩味信香終于合而為一,干冷的塞外雪褪了寒氣、漸成透明,融化在棠梨清甜的汁水里——
歲歲年年,棠梨煎雪誰與共?
簌簌蕭蕭,半生風雪為誰融。

年后一直加班,終于趕完了大婚,我緩口氣~
下次更新時間2月12日早一點,盡量上午吧,估摸著也就周末能碼碼字了~
感謝閱讀,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