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 愛莉希雅并不期待她們立即做出回答，在話音落地的時候，粉色的云氣便已散去。

? ? 雷電芽衣四顧了一番，其他三人都在，只是她們身處的地方變了，來到了一個裝飾非常華麗的房間。不過愛莉希雅并不在房間中，相反，在房間中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也不對，是一個有著貓耳貓尾的仙人。

? ? 只是現(xiàn)在這個貓耳貓尾的仙人正窩在案幾上打盹，讓雷電芽衣有些遲疑。

? ? 不過琪亞娜倒是很快開了口，給另外三人介紹道：“這……這是帕朵菲莉絲，代號空夢，一般稱呼帕朵就可以。奇怪，怎么是帕朵在這里，愛莉希雅怎么不在？”

? ? 布洛妮婭和希兒對視了一眼，也有些奇怪。

? ? 剛剛愛莉希雅的聲音就在她們耳邊回響，愛莉希雅還留了個問題，怎么她們一出來，反而沒見到人？

? ? “唔……你們終于出來了……”聽到動靜，名為“帕朵”的仙人睜開眼，揉了揉眼睛，“都一個多月了，再不出來我都要開個門進(jìn)去找你們了?！?/p>

? ? “一個多月？”四人均是大驚。她們在里面待了才多久，怎么就一個多月了？

? ? 帕朵打了個哈欠點頭，“準(zhǔn)確來說是三十七天，距離下次七星連珠還有二十五天?！?/p>

? ? 幾人神色一肅，經(jīng)過前面那似真似幻走的那么一遭，對于七星連珠這個概念她們已經(jīng)有了非常深刻的認(rèn)知。

? ? 這是封印魔的天時，算是最最基礎(chǔ)的一道封印。

? ?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魔附身了，如果錯過這個時間點，等附身的這人死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機會了。”帕朵也深怕她們還不理解，照著愛莉希雅的叮囑，把臺詞按自己的話語念了一遍。

? ? 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琪亞娜來說，畢竟琪亞娜和世界蛇的這些仙人們更熟悉一點。

? ? 琪亞娜有些慎重地看著帕朵：“那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 ? 帕朵想了想，尾巴從案幾下攥出幾張紙，她掃了一眼才有把握地念道：“愛莉姐說，如果你們出來了，就給你們認(rèn)識的人寫封信，根據(jù)可靠的消息，今年的魔教會把兵力集中在天命總部之外，不會再有船只繞行東岸，也不會有其他的襲擊了。”

? ? “什么？”這可是要觸及到逆熵的決策的信息，雷電芽衣和布洛妮婭希兒都出了聲。

? ? 帕朵換了張紙，又瞄了好幾眼：“魔也知道祂附身在人上是冒險之舉，所以祂借附身人之手給魔教的上層發(fā)了消息，許諾了長生和頂尖的實力，讓魔教匯集眾人殺入天命總部……我們，呃……”帕朵遲疑了一下，解釋了一句，“我們都是出生人仙盟誓之后的，都指過天道為誓，仙人不得對凡人出手，所以這些魔教必須要你們自己解決?！?/p>

? ? “……整個魔教？”雷電芽衣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魔教的勢力可是太大了，他們的煽動性很強，最重要的是……今年西方的受災(zāi)區(qū)域相當(dāng)廣，相當(dāng)一部分人大概給口吃的就能把自己的命給賣了。對于這些人，魔教的煽動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 ? 帕朵抖了抖耳朵：“這個人數(shù)具體不清楚，不過蘇哥和阿阿波尼亞姐都推測說正經(jīng)的魔軍人數(shù)會超過十萬?！?/p>

? ? “……天命總部的駐軍不過兩萬人?！辩鱽喣扔行┼?，“正經(jīng)魔軍有十萬人的話，仆從軍起碼還要翻倍……”

? ? “第一騎士團(tuán)兩千人還反了吧，據(jù)說去了逆熵那邊……”帕朵繼續(xù)抖落著情報。

? ? “臭老爸去了逆熵？！”琪亞娜瞪大眼，“也對……也只能去逆熵了……可是……”

? ? 琪亞娜沉默下來，她的母親塞西莉亞和她的姨媽德麗莎都還在天命總部，她逃離之前，她們已經(jīng)被軟禁。雷電芽衣伸手牽住琪亞娜的手，然后替琪亞娜問了這個問題：“帕朵，你有天命前任圣女的消息嗎？”

? ? 帕朵搖了搖頭：“沒有聽說新的消息?！?/p>

? ?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崩纂娧恳掠昧δ罅四笫?，然后把話題扯回了帕朵尾巴攥著的紙張上，“愛莉希雅需要我們寫什么？”

? ? “……魔教需要你們自己應(yīng)付，愛莉姐就是這么說的。”帕朵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又說，“情報已經(jīng)讓人傳播出去了，不過大多數(shù)人沒有信。”

? ? 雷電芽衣和布洛妮婭對視了一眼，希兒也有些無奈：“這個一般人都不會信吧……奧托主教上位之后，天命總部應(yīng)對的魔軍就沒超過兩萬……”

? ? 帕朵搖了搖頭：“但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你們……哎呀你們自己討論吧。”

? ? “但我們寫信時間上也來不及……”事實上，雷電芽衣也不覺得逆熵盟盟主需要她們來提醒，不過她父親和可可利亞那邊可能確實需要她和布洛妮婭她們壓點籌碼，如果魔教真的聚兵為一處，那么僅僅靠天命的那些人就能守住的，就算天命能動員其他的預(yù)備軍也不行。也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怎么選的地址，天命總部和關(guān)口極近，以掎角之勢成了西邊最為堅固的防線。而后續(xù)的建設(shè)和發(fā)展中，天命總部也和關(guān)口成了一個整體?，F(xiàn)在的天命人心晃動，和魔教的決死之志相比……

? ? 雷電芽衣嘆了口氣。

? ? “這個你們就放心吧——”帕朵拍了拍胸脯，“送信開門我是專業(yè)的！”

? ? “……不止是去雷電家的，有封信我要你送到天命總部外圍的一個小鎮(zhèn)?！崩纂娧恳抡遄昧艘幌隆?/p>

? ? “沒……那里有點危險，我可以讓櫻姐去送，保證送到！”帕朵猶豫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拍胸脯。

? ? 雷電芽衣也不再猶豫，和布洛妮婭一起，開始給需要的人寫信。

? ? 希兒和琪亞娜則在旁陪同。

? ? 半個時辰后，帕朵拿著信消失在四人眼前。隨即，另一位仙人步入了房間之中，還帶著她們都沒有想到的一個人。

? ? 蘇領(lǐng)著逆熵盟的盟主瓦爾特走了進(jìn)來。

? ??

? ? 天命總部外圍的一個小鎮(zhèn)子，何英望著十室九空的鎮(zhèn)子，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長刀。

? ? “怎么，你那不靠譜的小姐還沒給你發(fā)消息？”一個裝束颯爽的少女在旁接口。

? ? 何英看了一眼這個被稱作“杏·瑪爾”的少女，這個語氣有些散漫的少女是她見了可可利亞之后，硬是要跟著出來要去找希兒的。她找了好幾個借口，都被杏無視了，只能和可可利亞說了，可可利亞猶豫了片刻，同意了。

? ? 幸好這個杏實力不錯，雖然嘴里不怎么饒人，但何英還是以驚人的速度適應(yīng)了這個隊友。

? ? 只是在何英帶著杏來到這個小鎮(zhèn)后，找遍了整個小鎮(zhèn)，都沒找到雷電芽衣遺留有痕跡。而幾天后魔教要集中兵力攻打天命總部的消息，讓何英無可抑制地焦躁了起來。

? ? 她幾乎是瞬間明白了，雷電芽衣應(yīng)該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變化，否則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往這里傳的。

? ? 她開始試圖去聯(lián)系世界蛇的人，但……但隨著魔教的傳聞愈演愈烈，鎮(zhèn)上的不少人都往外面跑了，幾天下來她愣是沒看到有什么值得多看一眼的人。反倒是卡蓮那邊給她傳了回消息，卡蓮和八重櫻也知道了魔教的事情，而她們通過這些年在西邊行走的經(jīng)歷，判斷出消息的可信度很好，便開始暗地里收攏人手了，暫時不會先來天命了。

? ? 何英只好繼續(xù)帶著杏輾轉(zhuǎn)天命總部的各個地方探查消息，同時留下了一些雷電家使用的暗號。

? ? “別不說話啊，不會是你家小姐把希兒弄丟了吧？”杏擺弄著手里奇怪的大劍。

? ? “不會的……小姐一貫重諾?！焙斡⒍酥樀?。

? ? “哼，誰知道當(dāng)初她為什么要救希兒呢，說不定就打著什么算盤……”杏突然瞪大了眼，看著一個長耳女子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你是什么人？！”

? ? 櫻不帶感情地看了一眼杏，而后掏出一封信遞給了何英：“雷電芽衣的信件，如有回信請于半個時辰后在此交付?！闭f完，櫻又消失了。

? ? 何英顧不上櫻的離開，迅速地拆開了信件，沉思片刻后立即取了紙筆寫了回信。

? ? 半個時辰后，櫻準(zhǔn)時前來，拿走了信件。

? ? 等櫻一離開，何英隨即拉著杏去原來的住所。

? ? “喂，你要拉著小爺去哪里？！”杏有些火大。

? ? “找……天命原本的主事人?！焙斡⒁е赖?，“奧托和世界蛇就沒把天命總部的這些普通人當(dāng)多少事！”

? ? 杏愣了一下，然后被何英扔上了馬，隨后兩人朝著一個方向策馬而去。

? ??

第九章

? ? 看著帕朵從房間中消失，雷電芽衣難免有些擔(dān)憂起來，她之前思考得再多都沒想到她會這樣見到世界蛇的仙人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飛一般地度過三十七天，以至于她都沒有時間前往天明總部外圍留下記號。

? ? 但很快，雷電芽衣就把這擔(dān)憂放在了一旁。

? ? 有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了她眼前。

? ? 雷電芽衣四人震驚地看著推門進(jìn)來的兩個人，不可置信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布洛妮婭率先反應(yīng)過來，問題脫口而出：“瓦爾特先生，您怎么來了？”

? ? 瓦爾特看了眼閉眼帶路的蘇，長嘆了一聲：“江湖動蕩，你們一去再無消息，那么多人擔(dān)憂，我不得不來啊……”

? ? 蘇平靜地笑了笑：“瓦爾特盟主勿要憂慮，一切煩惱終將有盡頭?！?/p>

? ? 瓦爾特沉默了片刻，他抬眼逐一看向雷電芽衣、布洛妮婭、希兒和琪亞娜，若有所思地點頭：“看樣子是世界蛇終于有說什么了？”

? ? 琪亞娜欲言又止。

? ? “放心吧，你父親現(xiàn)在平安無事?！蓖郀柼叵仁前矒崃艘幌络鱽喣?，然后看向布洛妮婭，“你們……似乎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氣息都截然不同了，先說說你們的發(fā)現(xiàn)吧？”

? ? 布洛妮婭開口把在幻境里的事情大致過了一遍，其他三人適當(dāng)做出了補充。蘇在旁閉著眼，時不時地微笑點頭。

? ? 說到最后，布洛妮婭還有些慎重：“雖說目前看到了可以將魔徹底殺死的可能性，可世界蛇也不知道為什么魔會附身他人……完全可以像最開始的那九個國王，只是把力量賦予他?！?/p>

? ? 瓦爾特思考了片刻，有些神色古怪地開口：“或許是再不孤注一擲，祂就會就此消散吧？”

? ? “哦？”蘇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另外四人也面面相覷，不知道瓦爾特說的什么意思。

? ? “你們應(yīng)該知道一些啊……”瓦爾特看著蘇，“天命內(nèi)部一直都是有人想要消弭戰(zhàn)爭，或者說，讓戰(zhàn)爭不那么頻繁，所以每任主教都會為此做出些努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魔的引誘，也或許是因為初心的變化，類似的努力總是會付之東流……最開始的逆熵也是因為這些才聚集在一起的?！?/p>

? ? 蘇皺了皺眉，他開口道：“抱歉，這些事情我們并不清楚。”

? ? 世界蛇的成立并不是他們十三位仙人的推動。在封印了魔之后，仙界和人界的隔閡愈發(fā)明顯，且夾雜在仙人兩界封印裂隙讓兩界的交流變得極為困難。在幾次討論后，仙人決定徹底分隔兩界，這也能最大程度地延緩魔氣外溢的速度。

? ? 在仙人兩界被隔開之后，人界的靈力不再得到補充，迅速地衰竭下去，為了保存實力，因為封印或者其他原因留下來的仙人們紛紛陷入沉眠或者自我封印。而仙人的追隨者們?yōu)榱丝梢约皶r地探尋魔的信息，以及更加準(zhǔn)確地把握是否喚醒仙人，組建了世界蛇。

? ? 只是時間太過于漫長，世界蛇擁有了太多的外延，它們在黑暗中滋生腐爛發(fā)臭，以至于讓世上的人一聽到世界蛇想到的都是殺手和情報交易。甚至，連世界蛇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忘記了初衷。

? ? 這次的天命劇變……也不是世界蛇的骨干報上來的，而是十三仙人們自己察覺到了魔本質(zhì)的轉(zhuǎn)變，從沉眠中驚醒。還沒等他們清理世界蛇的內(nèi)部，天命便爆發(fā)了這場劇變。

? ? 蘇簡單地解釋了幾句，瓦爾特理解地點了點頭。

? ? “也就是說，你們召集布洛妮婭他們的時候，你們剛蘇醒？”瓦爾特推測了一下時間，“那時候魔剛剛附身嗎？”

? ? “不……”蘇的表情稍微凝重了一些，“我們醒得都太遲了……如果不是七星連珠將要到來導(dǎo)致的磁場和裂隙變化，我們或許還要繼續(xù)沉眠?！?/p>

? ? 瓦爾特了然點頭：“也就是說魔的附身時間可能是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

? ? “……目前能確定的只有，魔附身在天命現(xiàn)任主教身上?！碧K沉默了片刻，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 ? “既然這樣，魔急于附身的原因，或許我能猜到一些?！蓖郀柼爻纂娧恳潞顽鱽喣刃α诵?，“卡蓮、塞西莉亞和德麗莎一直在準(zhǔn)備一些東西吧？”

? ? 雷電芽衣和琪亞娜先是一愣，而后兩人對視了一眼。琪亞娜有些困惑：“老媽和姨媽她們干什么了？”

? ? 雷電芽衣則把問題拋回了瓦爾特：“盟主，據(jù)我所知，您也參與其中吧？”

? ? “試圖消弭或者減少戰(zhàn)爭嗎？”蘇了然，“改善種植物，還是其他什么？”

? ? “都有?！蓖郀柼氐蛧@了一聲，“魔教那邊的反應(yīng)特別大……十幾年了成效還是不大?！?/p>

? ? “如果成效大，魔大抵都已經(jīng)消散了?！碧K微笑了起來，“魔從人心而生，是人心渴望的一角……若人大體能吃飽喝足，魔便沒了生存的根基，你們的方法很對。但……”

? ? “但一直有人干擾這一切?！蓖郀柼啬恳曋K。

? ? 蘇緩緩睜眼，輕輕點了下頭。

? ? 仿佛就此達(dá)成了什么約定，瓦爾特又開口道：“我會讓逆熵麾下前往天命總部，共同抗擊這一次的魔教大軍，其他的……就拜托諸位了?！?/p>

? ?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 ? 等蘇領(lǐng)著瓦爾特離開的時候，雷電芽衣還有些沒回過神。瓦爾特最后開口的承諾和請求都相當(dāng)?shù)赝回＃m然看起來像是對代表世界蛇的蘇說的，但其中不小的部分卻指向了雷電芽衣她們。

? ? 雷電芽衣看向琪亞娜、布洛妮婭還有希兒，三人沉重地點了一下頭，她們同樣也察覺到了。

? ? 只是雷電芽衣回想起瓦爾特開口后，隱秘地用目光點了一下她和琪亞娜，眼神中流露出一些難言的愧疚。她想不通瓦爾特的愧疚從何而來，魔教大舉進(jìn)攻，她和琪亞娜身為鳴雷天火的執(zhí)握者，本就需要傾盡一切對抗魔……

? ? 雷電芽衣在心里推敲了數(shù)遍，依舊沒有答案，只能放棄去想這些東西了。

? ? 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琪亞娜此時嚴(yán)肅地拿了紙在上面涂抹。

? ? 之前寫信的時候，琪亞娜和希兒沒有動筆，希兒當(dāng)然是因為她和布洛妮婭關(guān)系密切的人都差不多，布洛妮婭寫了她就沒有必要再寫。而琪亞娜的情況則不同，她關(guān)系密切的親人不是出逃就是還陷在天命總部中，雷電芽衣之前瞄了幾眼琪亞娜的紙面，琪亞娜在紙上東一筆西一筆地涂抹，她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

? ? 現(xiàn)在雷電芽衣再去看，才看出來一些門道，琪亞娜在畫地圖。

? ? 布洛妮婭之前在天命總部待過，還是秘密潛入的，她在旁補充了不少細(xì)節(jié)和小徑。

? ? 琪亞娜想了想，又添筆在紙上標(biāo)注了平常駐守的兵力。卡斯蘭娜和沙尼亞特一直都是天命三大家族之二，對于這些，琪亞娜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 ? 當(dāng)然，逆熵的高層，瓦爾特還有特斯拉愛因斯坦他們，都是從天命分裂出去的，對于這些也心知肚明。十幾年的時間還不至于讓一切都物是人非，即便這些年又不少人受不了奧托的指揮出走，還是有不少人冒著風(fēng)險留下來的。

? ? 這也是瓦爾特敢于說出他率領(lǐng)逆熵進(jìn)駐天命總部的底氣，他多多少少認(rèn)識一些人，他們雙方才有合作基礎(chǔ)。

? ? “常年在天命總部駐守的有兩萬人，其中五個騎士團(tuán)和十四個步兵團(tuán)，只有臭老……我父親領(lǐng)導(dǎo)的天命第一騎士團(tuán)是兩千人，其他的都是一千人的規(guī)模。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都稱得上精銳，還有大概一萬人是作為維護(hù)治安的預(yù)備隊。哦對了幽蘭戴爾帶著的不滅之刃作為主教的親衛(wèi)隊，也有兩千人，他們主要負(fù)責(zé)內(nèi)城天命神殿也就是主教所在的治安，還有一些督戰(zhàn)以及其他的主教命令?！辩鱽喣鹊吐暯榻B了一下天命的內(nèi)部情況，“根據(jù)老爸老媽平常的交談，年紀(jì)大一些的軍官大多都在駐守的兩萬人中，他們很多都是跟著以前的圣女卡蓮一起成長起來的。”

? ? 雷電芽衣點了點頭，看著圖紙上被分為三部分的天命總部?？拷鱾?cè)的是設(shè)施完備的軍事防御區(qū)，包括城墻、護(hù)城河、甕城、箭樓等等在內(nèi)，這部分區(qū)域駐守著大概五千人，當(dāng)然這是非戰(zhàn)時的駐守兵力，他們需要有另一批人進(jìn)行輪換。最里面的區(qū)域則是天命神殿所在的內(nèi)城，有著完整的城墻，還建了甕城、箭樓，當(dāng)然這里就沒有護(hù)城河了，城墻也沒用防御區(qū)那么高，不滅之刃守衛(wèi)著這里，三大家族的住所還有其他的辦公場所都在這里。除去這兩者之外的其他區(qū)域便是生活區(qū)了，外圍是普通的居民，往內(nèi)則是一些商人、軍人及其家屬的住所，軍營也在這個區(qū)域，幾個部分的軍隊都在這里有大營地，訓(xùn)練演練都在這里進(jìn)行。

? ? “……也就是彼此之間，他們的關(guān)系就不會太差？”布洛妮婭有些明白琪亞娜的意思了，“你想在逆熵之前先進(jìn)天命總部和這些人說一下？”

? ? 琪亞娜點點頭，她語氣有些低落：“雖然很多人都奉了奧托的命令，但對我緝拿追殺的也就那些被奧托強行拉上去的那些人……而且不滅之刃的兩位隊長都沒有發(fā)聲?！?/p>

? ? “不滅之刃啊……副隊長是不是麗塔？”布洛妮婭托著下巴回想，“當(dāng)初在世界蛇接任務(wù)的時候還和她比過幾次，人相當(dāng)棘手，我是不覺得她會站在奧托那邊?！?/p>

? ? “……幽蘭戴爾也沒有出手，不滅之刃的隊員都沒在追殺的人中，所以我想先和她們談?wù)劇！辩鱽喣劝櫫税櫭迹皼r且我也想先看看老媽和大姨媽，再拖延下去……”

? ? 琪亞娜的擔(dān)憂都快要滿溢出來了，即便之前奧托可能顧忌舊情沒有下手，可魔畢竟附身于他，誰都說不準(zhǔn)他會不會突然變得失去理智。

? ? 況且按瓦爾特的推測，魔突然的附身，或許都和她們在做的事情有關(guān)，很難不保證魔鬼鬼祟祟地煽動其他人去做些什么。

? ? 雷電芽衣和布洛妮婭沉默了下去，希兒更是想要開口阻止，此時天命劇變，如無意外防守應(yīng)該會非常嚴(yán)，她們不覺得這是一個理智的行動。但……她們也畢竟不是當(dāng)事人，她們可沒有親人陷在其中。

? ? 琪亞娜見到她們的反應(yīng)，也知道這個不靠譜，只能把紙團(tuán)成團(tuán)捏在手里。

? ? 在寂靜中，櫻出現(xiàn)在房間中，她把何英的信件放在了雷電芽衣手中。

? ? 雷電芽衣拆開信件一看，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天命總部的情況，和她們想得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