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年少
這不是同人,不是夢素,只是一個半熟少女的小鹿亂撞。 配和《letting?go》蔡健雅食用更佳(曲風(fēng)合適,歌詞不匹配) “你看過《百變小櫻魔術(shù)卡》嗎?”她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他。 “什么?” “一部動漫,日本的,講的是......” “看日本人拍的東西,呸呸呸!” 說罷,他揮動小腿跳下椅子。 望著他的背影,她久久不忘那句話——后來,她幾乎沒怎么看過日漫。 “yy,你要哪種顏色的筆簽名啊?”“粉色!”小姑娘都喜歡。她脫口而出。 “不行,我用了粉色了,你不能用了。”“???好吧......”前面的女生很霸道地攔下了她。她于是用玫紅色的筆在前名冊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特意留心——他用的是粉色。她后悔極了,抱著簽名冊,心里不是滋味。 那年,他們是幼兒園的年紀。 “喂,你的字怎么還是這么丑啊~”她走進他的班級,拿起他的本子——她知道他不在意她這樣做,但她也知道僅僅是因為熟識罷了——“那又怎樣啊”他滿不在乎,吊兒郎當(dāng)?shù)摹? 站操的時候,他總是站在她右斜前方,他從不喜歡認真做操,好像是一身反骨——偏偏要甩胳膊晃腿,做成老師做不喜歡的樣子。她是個乖乖女,一板一眼地打直胳膊,眼睛卻總是不自主的瞄向他。在陽光下,他總是皺眉,本就鋒利的眉眼,更透出一股英氣來?!矚g他這個樣子,她好像偏生喜歡他倔倔的死樣子。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嗎?”“他?B中吧。”女孩兒反復(fù)向他人詢問。B中,是這座城市最好的初中。 “你要去哪個初中???”“B中!”她是要強的,她是喜歡爭第一的,她要就要最好的——于是在父母詢問時,她脫口而出。誰也不知道,這句B中里,他占了百分之幾。她也不知道了。 那是最后一天,陽光格外明媚,晃得人眼睛疼。離別的淚水,早都哭干了,她那天沒見到他。依稀的,好像是尋過他的身影吧——誰記得呢?畢竟這種事,做過太多遍了,她也記不清了。 那年,他們小學(xué)畢業(yè)。 報道的車上,她聽媽媽念家長群里的消息——是小學(xué)同學(xué)分班的去向?!八兀俊彼蛋迪?。 到了地方,她得知自己是J班的,匆匆趕到了操場站排。除了新到學(xué)校的茫然與激動,她心里還有一份牽掛。 “是他嗎?”她看到一個身影,像極了他。她近視,那天并未戴眼鏡,但是她卻認得他的走路姿勢——從一群人的后腦勺中,她也能辨認得出他。她用力瞇起眼睛,一遍一遍地數(shù),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他應(yīng)該是F班的吧。 他是F班的。 他在四樓,她在五樓。 不久,她與好友下樓,恰巧碰到和同學(xué)一起送飯的他。他揮起手,正好遮擋了她的眼睛。過了短暫的一會兒,她才又看見他,他已經(jīng)走到下一個樓梯上了。他好像看了她一眼。她有點恍惚——他是在同我惡作劇,還是隨手一揮的無意中傷?他總是同她惡作劇,興許他本身就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男生吧。 她的班主任是個嚴厲的老師,她很少出屋。 后來,她再也沒見過他,也沒了他的消息。 只是,偶爾經(jīng)過F班,會逗留一會兒。 中考是在周一,她周末還在恍惚,她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那年,他們初中畢業(yè)。 她考進了市重點的重點班級。 初入高中的陌生環(huán)境,在陌生的熟人都是救命稻草般化解尷尬的存在。 食堂里,她和依稀記得是同一個小學(xué)的女生拼桌吃飯。 猛然想起,她好像和他小學(xué)同一個班級的,隨口問了一句。 “他啊,他去J中了,現(xiàn)在好多女生追呢?!薄安贿^他長得真帥,我小學(xué)畢業(yè)還給他表白過呢!” 她裝作八卦,問道,“后來呢?” “我就說了句,我喜歡你,就跑了,哈哈哈!” "哈哈哈!”她沒說什么。廢話,她當(dāng)然知道,他帥得要死。 “我記得他是不是你們班的?”她記得這個同學(xué)是他初中同學(xué)——校節(jié)目彩排的時候,她見過他們一起走。 “是啊!” 在這個同學(xué)的的口中,他好像很惡劣,混社會的小混混之流。 高一下學(xué)期,地理生物會考。她走進考場,整理著筆袋。余光中,莫名的熟悉。她輕輕向后轉(zhuǎn),右后方的男生,好像他——眉眼的感覺,和不端不正的坐姿。她滿心地不確定。 終于,考完一科,她聽見“×××!走啊!” 那個男生和另一個混混一樣的人勾肩搭背走了。 她心頭一震,她沒有想過再次見面是這樣的他,更沒想到自己還會反復(fù)惦念——因為和他相關(guān)。 她知道,他不再是那個他了。 但下一科目候考時,她還是反復(fù)向后瞥,她貪婪地惦念,即使明明知道他們已經(jīng)涇渭分明,無限遠離?;秀遍g,她感覺他也在打量自己,不知是那恰巧的角度還是她回首時,他不經(jīng)意間的躲閃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她知道他沒有理由留戀,但她情愿給自己一個幻想。知道最后,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自己。 后來,她真的再也沒有見過他。 其實,考完試一科,半個小時的課間,她拉著朋友到操場上放風(fēng)時,又一次像從前無數(shù)次那樣,尋找過他的身影,她拉著朋友在他前面不遠處瘋跑,大笑。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演有沒有浮夸的痕跡,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她也許在幻想他會與自己相認——哪怕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她,更不知道,即使認出她,他是怎樣的想法——岔路兩支的人,相認又有什么意義嗎? 她沒有想到,經(jīng)年不見的人的突襲會造成這樣的影響——她一次又一次回想起了幼時。 她不記得從什么時候喜歡了他,好像從有社交記憶的時候,他就是她喜歡的男孩子。 但她知道,這是想上天借來的美好,現(xiàn)在到了期,該還回去了——于是,她下了一篇文章,留下了所有的回憶。 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