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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半·卷一:第一場夢 1.9 - 1.11

2023-04-24 13:02 作者:小也曉也  | 我要投稿

1.9 奇怪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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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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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傍晚的時候,爸爸搖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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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點兒迷糊地爬起來,然后就看到坐在我對面的陶潤冬,和我同樣的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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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打架了?”爸爸看了一眼陶潤冬,又看了一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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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一地的書顯然還沒有被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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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蔽覔u了搖頭,感覺脖子莫名變得很酸:“陶潤冬他剛才被書吸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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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你胡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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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瞪著眼睛看我,表情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搞得我自己都困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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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剛才確實看到他被書吸進去了啊……那書還散發(fā)出了夢的氣息,還閃了幾道紫光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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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我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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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應該會明確地知道自己在做夢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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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被書吸進去了?”爸爸重復了一遍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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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事”他并不像媽媽一樣了解測夢,所以想了想,我擺擺手,放棄了和爸爸解釋?!鞍职帜闵稌r候下來的?你來的時候,陶潤冬就在這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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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爸爸答道:“你們當然都在這,只不過都暈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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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愣愣地點點頭,暗自思忖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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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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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好像其實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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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吧?”爸爸現(xiàn)在的表情看起來很擔心:“書也弄了一地。要讓媽媽回來看到你們這樣,還不知道怎么收拾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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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但是媽這不還沒回來嘛!”陶潤冬從后面嬉皮笑臉地抱住爸爸的脖子:“我們趕緊把書收好,爸你就給我們打個掩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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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嬌的樣子看得我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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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過你們得趕緊把這堆書整理好了?!卑职趾苋菀拙痛饝怂?,說完站起來,摸了摸陶潤冬的腦袋,之后轉向我:“對了,烽兒,爸爸這有個事,能不能請你去幫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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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抬頭看爸爸:“我?我能幫你什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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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這樣,我接到了一個有點奇怪的病人……”爸爸說著把我拉出地下室的門,避開陶潤冬窺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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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原來是爸爸在醫(yī)院里接手了一個奇怪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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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市政院相關人員的口述,這個病患是在回家路上遭遇了強盜、被人打傷了腦袋之后,被路人發(fā)現(xiàn)報警后才送進的醫(yī)院。進了醫(yī)院之后,他的手術是由爸爸來主刀。手術以后,命不出意外是保住了。這個病患的其余各方面身體指標,在術后的一兩個星期內也都慢慢地恢復了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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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獨有一點讓人無法理解,那就是這個病人手術后也一直在沉睡著,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醒來過——若按照正??祻退?,最多在手術的三天后他就已經(jīng)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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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查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拼命地轉動——所以我就想,他說不定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困在夢里了?!卑职中÷暤貙ξ艺f:“但是,這件事還是有點蹊蹺,畢竟前幾天查房我沒有查到這個情況。如果真的是被困在夢里,照這么看恐怕也不是什么自發(fā)現(xiàn)象——如此一來,這件事可能就要劃撥到你們測夢師公會的業(yè)務范圍內了。本來,我是打電話跟你媽媽說想讓她回來之后去看看的,結果她說她今天不回來了,以防萬一,她交代我回來找你,讓你先代她去檢查一下狀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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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爸爸是要讓烽兒一個人去測夢嘍?”陶潤冬的聲音突然在我們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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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倒是沒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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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爸爸被嚇了一跳——我其實剛才就感覺到了,他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一直想避開陶潤冬和我商量這件事。這應該不是我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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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爸爸轉過臉,對著陶潤冬面色幽幽的表情,很尷尬地笑了一聲:“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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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行,不過我也要去?!碧諠櫠又兔俺鲆痪淦铺旎牡脑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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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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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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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嗎?”我瞪了陶潤冬一眼:“到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令都不會用的家伙,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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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聽到陶潤冬下一句話,我就知道其實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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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自戀,我只是想去醫(yī)院蹭空調而已,現(xiàn)在家里都快成烤箱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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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結果,陶潤冬真的跟著我和爸爸一起去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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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相比于其他四個轄區(qū)——哪怕就是只和北嶼轄區(qū)的其他城市比較,北嶼市的測夢者人數(shù)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多。因此,在街上碰到身著制服的測夢者這種事,在北嶼市里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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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司機師傅也還是納罕似的轉頭看了一眼我和陶潤冬,然后又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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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嗯,公會的小兄弟,是打算帶人去哪里?”一開始,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轉頭問我目的地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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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蔽毅读艘幌?,然后才反應過來?!氨睅Z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呃,爸,你是在哪個院區(q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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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戶區(qū)的分院區(qū),麻煩了?!卑职纸又鴮λ緳C師傅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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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聽到我們說的話,猛地一扭頭,盯著爸爸的瞳孔略微有些放大,又扭頭看了一眼我和陶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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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問題嗎?”我抬起頭,和司機師傅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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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沒有。”司機師傅笑了笑,給爸爸拱了拱手,賠禮道歉:“抱歉了大老爺,我剛才看你沒有穿制服,有些誤會了,失禮的地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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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卑职謱λ緳C師傅擺了擺手。“走吧,路上麻煩快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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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若是以前,我或許還會試著解釋一下,告訴師傅我的爸爸不是測夢師,我的雙胞胎哥哥現(xiàn)在也不是。不過,為了避免可能有的麻煩,現(xiàn)在我也干脆默認了他們的誤會——畢竟,有的人雖然面上不說,背后還指不準怎么議論爸爸,或者是我和陶潤冬這樣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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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把車開得很賣力,很快我們就到了爸爸所在的院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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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爸爸走進病房之后,爸爸簡單介紹了我和陶潤冬的身份,然后便讓我準備開始給那個不太尋常的病患著手測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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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說是見識太少還是太多呢,那些病患的家屬似乎還挺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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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驅動令陣用的沙盤準備好之前,他們還一個勁地問爸爸說,讓我這么小的孩子來測夢到底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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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對于不懂測夢、也不熟悉測夢師公會的人來說,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通常來說,小孩子能做的事情似乎總是很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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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入夢之前,我稍微觀察了一下爸爸說的那個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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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家里的時候,爸爸并沒有說錯,因為那個病患的身上確實散發(fā)出一股很強烈的氣息,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正在某個夢里活動——不僅如此,他身上那個讓人不安的不對勁之處也被爸爸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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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他自己的夢……”我輕輕地翻開這個病患的眼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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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說什么?”病患的家屬在我的身后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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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現(xiàn)在身處的夢境,不是他自己做的夢。換句話說,他是被刻意引導之后,進入了一個別人為了困住他而制造出來的夢境里。”我轉過身,一字一頓地對那些病患家屬說道,然后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嚴肅一些:“所以在進入夢境之前,我要請問你們一個問題,他到底是為什么會被人打傷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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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爸爸這時彎下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是被強盜打傷腦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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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我想問的是,強盜想搶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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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站在面前的病患家屬,目光在幾個人的臉上來回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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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他掌握了什么別人不想泄露的秘密?或者他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別人非常不愿意讓人知道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很可能和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這個夢有關系,麻煩都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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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的目光在這一番話下似乎變少了,這倒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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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人按著頭沉思了有一會,然后一個叔叔率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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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猜測,不過只是猜測——我表弟他,他現(xiàn)在任職的公司是北嶼大名鼎鼎的Copycat信號科技,他隸屬于總部里一個比較核心的技術研發(fā)部門,在做的項目可能關系到公司一年后將要應用到所有新款手機上的一類核心組件,是個比較重要的行業(yè)機密。如果有人非常想要竊取這個機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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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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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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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牽扯到這個公司的話,發(fā)生這樣的案件的確不稀奇。但若真的是這種情況,這個公司怎么沒有在第一時間請公會調派人手進行搜查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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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這個了?!蔽肄D頭對爸爸說:“現(xiàn)在我要準備測夢了,爸爸你帶他們都出去吧,留下陶潤冬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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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為什么我非要留下?!”一群人出去的時候,陶潤冬便沖我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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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不可能當著他們的面交代爸爸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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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走后,我關上門,然后回頭狠狠瞪了陶潤冬一眼:“說到底,誰讓你自己非要跟著來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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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為什么我需要保護?”陶潤冬也不甘示弱地瞪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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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叔叔給我說明了情況之后,我感覺到有一兩個人的目光,帶著很強烈的敵意?!蔽艺媸欠宋疫@個幼稚的哥哥了,只得解釋道:“所以說不定,就是他的家人里有人想要作弊竊取機密——既然這樣,他們肯定不會希望我進入他的夢境里調查,搞不好就會趁我們不注意暗算我們三個人。至于我們三個人里,就你看起來最傻、最不懂得保護自己!所以才讓你和我待在一起,因為這樣比讓你和爸爸他們一起出去然后到處亂跑要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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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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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被我這么一說好像有點怕了,不過嘴上還是不肯承認:“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直接和爸爸說出來不就完了嗎,還做得這么狡猾,你是狐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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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為什么要保護這個我最討厭的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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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悶悶不樂地在沙盤上畫出侵入夢境需要用的令陣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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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好好待在這個病房里別出去!不管怎么樣,至少這個病房是大家一直關注的焦點,再怎么樣也不可能來這里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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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之后我又交代了陶潤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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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檢查了一遍腰包里裝著的令符,然后我便坐到令陣上,打響了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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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于這次任務,我覺得我已經(jīng)對所有因素考慮得都非常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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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竟然發(fā)生了一個按理說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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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和輕微的半分鐘眩暈之后,我重新睜開眼時,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不僅是一棟陰森冷暗的公寓,還有叉著腰怒視著我的陶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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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為什么把我也帶進來了?。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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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的時候,陶潤冬瞪著我,用十分不爽的口氣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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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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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真的懵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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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要問的問題才對吧!”回過神來,我也幾乎不知道該說啥:“你怎么就跟進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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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么叫我跟進來?!我根本什么都沒做好吧,雖然我是有打算等你進來之后隨便整你一下什么的,可是那也得我有機會?。?!”陶潤冬一臉“我沒錯我是清白的我是無辜的”那種表情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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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他這次確實沒做錯什么,可總覺得他的話還是聽得讓人有些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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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如果有機會你會做什么嘍?”我對著陶潤冬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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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才沒有!”這回答明顯就是心虛了:“總之不計較那么多了,你趕緊先把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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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陶潤冬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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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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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別事到如今告訴我咱們出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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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之前不是說過了,那個病患是被刻意引進了別人制造的夢境,然后才被困住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夢本來的作用就是封鎖人的精神!本來就是不可能隨便出去的,要出去就必須破解整個夢境的核心構造……雖然我本來就沒打算在擊破核心前出去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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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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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聽我說完驚得張大了嘴,感覺他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的親弟啊,有你這么坑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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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不是你硬要來醫(yī)院的”我臉一紅,別過臉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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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讓我留在病房說不定就沒這碼事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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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我不讓你留在病房,說不定你就被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暗算了!”我據(jù)理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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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結果是誰也沒吵贏誰——畢竟說到底,陶潤冬會進來的原因連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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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是我畫的令陣出了什么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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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媽媽曾經(jīng)說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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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夢境雖然通常都不會真的影響到現(xiàn)實,但卻和現(xiàn)實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一個確實存在的夢境,總是會在亦真亦幻之間搖擺不定,由此便會產(chǎn)生一個類似于震動頻率一樣的概念,叫夢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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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我們讓自己精神中產(chǎn)生的各種思維的涌流匯入陣中,當正流向和負流向在陣中循環(huán)時,也會產(chǎn)生一定的交互頻率。這個頻率,姑且可以稱之為念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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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頻率趨近一致進而產(chǎn)生共振時,我們的大腦就會慢慢由感知現(xiàn)實趨向于感知夢境,此時便是進入夢境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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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好像曾經(jīng)告訴過我,之所以不同的測夢者要采用不同的令陣,是因為不同的測夢者自身能驅動的念頻頻段有高有低、不一而論,因此才需要借助令陣的調頻特性,來與頻段更寬泛的夢頻共振。在此基礎上,若想要利用同一個令陣產(chǎn)生最為寬泛的感應頻段,就需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令陣,也正因此,我和媽媽才會選擇現(xiàn)在所用的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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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顯然,從前的陶潤冬是根本不會對我和媽媽使用的令陣產(chǎn)生反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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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陶潤冬對任何一個令陣有過共鳴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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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哪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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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又狐疑地盯著陶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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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干嘛?”陶潤冬還在悶悶不樂,見我盯著他,手指了指我們面前那棟憑空聳立著的非常詭異的公寓樓:“總之,按現(xiàn)在的情況看,我只能和你一起進去這個鬼地方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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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沒遇到過什么怪事?”我問陶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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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昨天你突然闖進我的臥室、今天下午的停電、還有被你帶來了這個我最最最討厭來的地方——大概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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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確定你絕對沒有被書吸進去過?”我接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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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陶潤冬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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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他并不像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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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甩了甩頭,告訴自己陶潤冬的變化不是當前的第一要務,現(xiàn)在想這個也沒有任何益處:“反正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咱么就一起進去吧。先說好,之后做什么,你都得聽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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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陶潤冬這樣什么都不會的人進入這樣危險的夢境,對于今天的這個任務來說真的是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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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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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這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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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е諠櫠瑥墓⒌谋硞缺荛_監(jiān)視器、偷偷溜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陶潤冬突然又有點興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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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才還一臉不情愿的樣子……”我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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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他躲在了離地下電梯口最近的一個柱子背后,這樣觀察起來要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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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確實是啊,畢竟莫名其妙就被拽進來了嘛”陶潤冬在我身邊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可是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好像在玩恐怖游戲啊!作為一名資深玩家,光是看到這種場景就足夠讓自己的熱血滾滾沸騰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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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想沸騰我倒是可以幫你”我撇了撇嘴,壓低音量“就算我們是在玩游戲吧,你難道不知道在這種環(huán)境下要小聲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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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了激動了?!北晃姨嵝阎筇諠櫠爬蠈嵪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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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老實了那么一小會兒,只過了幾分鐘,他就又開始一個勁地小聲追問我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們在這里等著什么之類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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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聽媽媽說過一些……”我一開始其實不打算回答的,無奈陶潤冬比我想象的要更懂得軟磨硬泡:“測夢者人數(shù)這么多,不可能所有人都效忠于公會、夢神或者說這個國家,有那么一部分極端反對派,就會把關于夢境的很多秘密和技術、甚至于他們自己,都泄露或者出賣給一些黑社會組織——這樣一來,這些組織就可以利用這些人和被泄露出去的技術制造這樣那樣的一些夢境,把他們的敵人引誘到夢境中來對付——暗殺掉或者囚禁起來拷問,什么都有可能。再后來,這類組織好像還察覺到這樣的手段對普通人來說也很有市場,就開始在一些灰色渠道上推銷有關的服務,取名叫‘精神綁架代刀’,柄在一些夢境里建立了中介交易的場所——鑒于公會沒有派人保護這個病患,我估計,這個案件應該不是大型組織作案,我們現(xiàn)在侵入的夢境可能就是面向普通人的中介服務場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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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以為解釋完之后陶潤冬會嚇得閉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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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聽完之后的反應是這樣的:“嚇,地下交易所??!總覺得我們在接近什么巨大的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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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對真正的測夢者來說,這樣的中介所水平都是幼兒園級別?!蔽衣柫寺柤纾骸叭绻斜匾脑捨抑苯託⑦M去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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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在這里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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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合格的測夢者,不僅要學會測夢,也要學會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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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著從腰包里摸出兩張問令符、兩張辯令符還有一張宣令符,站起身對陶潤冬說:“有車來了,你在這躲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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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怎么還會有車來?”陶潤冬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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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客人就談不上是中介所??!”我看準了車開過遠處兩根柱子邊的時機,將兩張問令符扔飛過去:“任意令,征用,問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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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柱子瞬間消失,按照我心里的預定一前一后插下將車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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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令,欲火,一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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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宣令符之后,我便飛快地沖向那輛車,以最快速度將車上的幾個人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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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就是個純粹的暴力狂吧……”陶潤冬等我完事之后才從剛才的柱子后面探頭出來,走到車邊看了一眼之后對我說:“說起來媽媽不是說你只要打響指就能使用令能力嗎,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用起符來了?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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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夢肯定會切斷我們和外面的聯(lián)系,不用符的話是無法使用令能力的?!蔽艺f著將一張辯令符遞給陶潤冬:“拿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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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斷是什么意思?”陶潤冬接過符之后好奇地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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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我和你現(xiàn)在很可能是以接近實體的方式進入夢境的,病房里其實已經(jīng)沒有我們兩個人了?!蔽掖鸬馈!凹词褂校覀兛赡芤埠捅倔w失去聯(liá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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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為什么,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袋好像突然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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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突然感覺,好像不久前才剛剛經(jīng)歷過幾乎相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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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都在顫抖!”陶潤冬的話很快打斷了我的思緒,回過神看他,只見他此時腿抖得跟篩糠一樣:“你的意思不會是,如果我現(xiàn)在在這里受了傷的話,我出去之后傷還會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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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我突然想笑,然后念出指令:“任意令,化形,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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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怎么變形了?!”陶潤冬馬上又被嚇了一跳,講真他這樣的反應我看了還是挺開心的:“臥槽我怎么也變了?!好惡心啊,媽的我不要變成大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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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偽裝成他們,然后上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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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陶潤冬,用手指了指頭頂:“試試看能不能空手套白狼,多搞一些能往后追查的線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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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聞心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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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既然我都能進來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已經(jīng)找到自己的令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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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乘電梯上樓的當兒,陶潤冬又是謎之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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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說你的令度是什么?”我抹了把汗,有些無語地白了陶潤冬一眼:“你自己知道嗎?你以為找到令度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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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傲慢,你當初還不是不知道!”陶潤冬捶了我一拳:“指不準我也是任意令呢,說不定覺醒之后還是雙向令,到時候比你還強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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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做夢”我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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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嘛,作為一個弟弟你真的很沒弟弟的樣子!”陶潤冬這時盯著我:“不過現(xiàn)在這個大叔的模樣倒是非常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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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就比我大、了、幾、秒而已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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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利用辯令式偽裝成剛才被我放倒的那幾個人,光明正大地進入這棟公寓,看看能不能利用偽裝的身份套出一些什么話來——測夢者實際上追查這樣存在于夢境中的地下交易所已經(jīng)非常久了,只可惜這樣的交易所又小又多,很難找到那種足夠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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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突擊搜查中,即使偶爾有幾次成功抓獲了一批小頭目,但最終的成果也只不過是銷毀了一個臨時據(jù)點而已,幕后的大頭遲遲無法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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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從爸爸這里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機會,我不想太過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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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烽兒,你給我?guī)讖埛伞彪娞莸绞畬拥臅r候,陶潤冬又朝我伸出手“就算我沒有找到自己的令度,但既然我進來了,基本的令我還是可以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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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會用嗎?”我狐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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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好歹還是聽你們說過一點的,誒多,那個啥來著……總之就是問聞辯宣對吧?”陶潤冬答道,明顯帶著一股子不靠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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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說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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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問啊,不就是那個嘛,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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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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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貼在你胸口上?!蔽姨统鲆粡垎柫罘f給陶潤冬:“快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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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陶潤冬很順從地做了——每次也只有他有事求人的時候,才會這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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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令,倒懸之棺,問則答!”等他貼好我就馬上念出了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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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陶潤冬就“哎喲”一聲頭朝下栽在了電梯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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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烽兒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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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比起給你用語言解釋這樣來得更形象不是?”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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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溫柔點么?!還有為什么要用倒懸之棺這種名字啊,聽起來很像在抄襲inside那個游戲的成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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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在抄襲啊,因為我覺得這是說了你肯定馬上會理解的名詞嘛”我攤了攤手,把陶潤冬從地上重新拉起來:“當你對敵人說出某個詞或某句話時,敵人的腦海里就會下意識地浮現(xiàn)出一幅畫面,將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這個畫面變成現(xiàn)實,這就是問令的原理,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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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懂?!碧諠櫠瑩u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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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命令你,現(xiàn)在乖乖地回答我的所有問題,你自己內褲的尺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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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為什么要乖乖回答你的所有問題?”陶潤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而且你……你怎么突然這么流氓啊,還讓我告訴你我內褲的尺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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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剛才使用了辯令式,拒絕了回答我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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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但是我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你是不是在腦袋里已經(jīng)回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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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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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仍然成功地調用了問令式,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被從你的腦海深處調取了出來?!蔽业靡獾靥袅颂裘济骸叭绻以敢獾脑?,我就可以乘勝追擊,趁著這個瞬間使用聞令式,讀取你腦子里的答案,甚至還可以讀到其他一些你正在想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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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懂啦,我懂啦好不!”陶潤冬站起來撇嘴道:“那宣令式呢?拜托你別演示聞令式了行么,很無聊而且很不尊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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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冷笑了一聲,說著取出一張聞令符:“任意令,客體陶潤冬,聞心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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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陶潤冬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左胸,一瞬間好像更加不淡定了:“別別別別,烽兒我求你了,別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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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各種不正經(jīng)游戲的畫面吧。”我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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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笑著笑著我就突然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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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都馬得……這家伙的內心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不對啊,這畫面實在有些太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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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最后我的臉差點沒熟成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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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你沒事吧?”再看陶潤冬,已經(jīng)是一副死期將至的表情在看著我:“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是偶爾想想而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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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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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已經(jīng)根本沒有心情聽他解釋,也完全沒心情把令能力的用法繼續(xù)解釋下去了,更不想去執(zhí)行剛才想好的那些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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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令,客體張秦安,聞位探明!”

“任意令,客體1702號房,訴諸全體,聞心探明!”

“任意令,明火,一宣!”

“任意令,襁褓之護,一辯!”

“任意令,欲火,一宣!”

“任意令,現(xiàn)世門,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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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連抽六張令符把人救下并燒掉一切之后,我便拖著陶潤冬從打開的現(xiàn)世門返回了醫(yī)院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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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又不小心使出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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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之后,我就忍不住疲倦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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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陶潤冬這時在我身邊蹲下好像打算拍我的背:“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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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我沖他怒喊。


一人一半·卷一:第一場夢 1.9 - 1.11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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