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財(cái)產(chǎn)損失

　　鎮(zhèn)中心，蘋果杰克已經(jīng)將攤位搭好。今年的冬天早已順利送走，她很高興能再回到種蘋果和賣蘋果的生活。今天的第一位顧客已經(jīng)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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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怎么樣，糖糖？要些什么？”蘋果杰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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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老樣子，我只買…… ”糖糖看著小車旁的蘋果堆，“兩斤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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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碧O果杰克檢查著這些蘋果，挑了些最好的裝入袋中?！白罱趺礃樱亢镁脹]看到你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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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挺好的，”糖糖回答道：“只是…… 上次的蘋果我和天琴吃了好一陣，她說再看見蘋果派她就要吐了。我得承認(rèn)，拿蘋果做菜，我確實(shí)有點(diǎn)黔馬技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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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杰克點(diǎn)點(diǎn)頭：“小萍花不會(huì)再管攤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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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吧?！碧翘钦J(rèn)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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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方糖甜點(diǎn)屋生意怎么樣？咱希望萍琪派沒惹你麻煩吧？”蘋果杰克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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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琪倒是挺管得住。我敢肯定你也知道我室友，偶爾來點(diǎn)突發(fā)狀況，我早就習(xí)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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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杰克幫糖糖把蘋果裝上鞍包?！斑@倒是提醒了咱，今天早上咱才和她聊過，她在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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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早早就出了家門，我還以為她又去公園演奏了呢。”糖糖歪著頭，一臉迷茫，“她跟你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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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問今天能不能借咱一輛車，不清楚要干啥，不過咱確實(shí)還有幾輛，”蘋果杰克說：“咱想著騰一輛出來也沒事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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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你一輛車？”糖糖皺著眉頭，問：“她借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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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碧O果杰克聳聳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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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慶典只剩一周了，她在干嘛呢？”糖糖嘆息一聲，“不過你也知道，大家都說藝術(shù)家有時(shí)候會(huì)有點(diǎn)……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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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敢肯定，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啦。”蘋果杰克說：“不管怎么說，好好享用你的蘋果，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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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啦?！碧翘钦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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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yuǎn)處有隆隆的車輪聲，緊接著傳來小馬們的驚聲尖叫和震驚中倒吸涼氣的聲音。蘋果杰克凝神盯著街那頭的某樣?xùn)|西，才剛說完“什么情況？”，那東西就“嗖”的一聲，以能夠與閃電飛馬隊(duì)相媲美的速度從小馬鎮(zhèn)街道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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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糖糖！”天琴的聲音傳來，但很快就隨著她遠(yuǎn)離而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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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不想看究竟是什么飛馳過了小鎮(zhèn)，但還是忍不住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盯著街那頭。一輛裝蘋果的小車正迅速淡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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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杰克的帽子都被吹掉了。她將它撿起，甩了甩上面的塵土后才戴上。她眼睛都睜大了，難以置信，“呃，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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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搞什么？”糖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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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如問，那車特喵是怎么跑那么快的？”蘋果杰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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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全速奔來，一個(gè)急剎，差點(diǎn)撞上她們。她看著她們兩個(gè)，“嘿姑娘們，你們清楚那是什么嗎？”她轉(zhuǎn)頭去看它，現(xiàn)在只剩了遠(yuǎn)處的一個(gè)棕色的小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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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寶黛茜也突然冒了出來，飛在她們頭頂幾米處，“大伙看見了嗎？它去哪了？那是啥？”她說著又飛高了一些，想看看它究竟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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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那是我室友…… ”糖糖說，聲音仍在驚恐中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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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怎么可能？”云寶黛茜又往街那邊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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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天琴？”暮暮說：“我真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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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覺得，最好在她傷到誰之前趕緊采取行動(dòng)?！碧O果杰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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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茜迅速點(diǎn)頭：“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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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消失在了一道直追小車的殘影中。她用盡全力加速，往街那頭飛去，但還是只能勉強(qiáng)追上。前方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她更使勁地拍打著翅膀，盡力跟上小車的速度，終于飛到了駕駛者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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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嗨，云寶黛茜！”天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將目光移回了前方。她坐在車前，穿過小鎮(zhèn)時(shí)她的襯衫隨風(fēng)飄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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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你在干嘛？”云寶黛茜皺著眉頭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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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馬鎮(zhèn)最后的幾幢房子已被甩在身后，現(xiàn)在她們正往鎮(zhèn)外前進(jìn)。天琴的角閃亮了一刻，她們勉強(qiáng)繞過一棵樹，然后繼續(xù)沿道路飛馳。云寶黛茜轉(zhuǎn)到另一邊，飛到小車后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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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做實(shí)驗(yàn)，我…… 怎么說，現(xiàn)在解釋不清，”天琴說：“沒時(shí)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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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寶黛茜看向前方，發(fā)現(xiàn)她們正往峽谷駛?cè)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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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停得住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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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好一陣才讓它跑這么快，但剎車就更不容易，因?yàn)樗鼔牧?！”天琴?shí)事求是地說：“轉(zhuǎn)彎也幾乎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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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前面是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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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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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云寶黛茜用前蹄抓住天琴，一下子將她從車上提了起來。她只能撐起她的重量幾秒，小車從她們身下加速滑過，她們倆都摔在地上，正努力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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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車飛馳到懸崖邊緣，消失在視野當(dāng)中。砰！木頭撞爛在石塊上的聲音從底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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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在那！”這是暮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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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和蘋果杰克飛奔到她們身邊，糖糖也快步緊隨其后。天琴一只蹄子扶著頭側(cè)，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她的腿搖搖晃晃，她傾向一旁，隨后徹底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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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你特喵究竟在干嘛？”糖糖質(zh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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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盡千辛萬苦，天琴掙扎著將自己從地上撐起。她搖搖頭，“我知道這好像很奇怪，但聽我把這說完?！碧烨倥e起一只蹄， “哦還有，蘋果杰克，車的事對(duì)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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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 ？”蘋果杰克費(fèi)了好大勁才說出話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峽谷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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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可以看到小車的碎片殘?。阂桓囕S直指天空，一只車輪繞其空轉(zhuǎn)著，另一只順著地面滾動(dòng)，最后倒下了。天琴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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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動(dòng)咒語（Come-to-life spell）相當(dāng)高級(jí)，你真的不該在缺乏練習(xí)的情況下就把它們用在這么大的東西上面，就連我也不能完全控制好它們。”暮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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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天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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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是啥？”蘋果杰克揚(yáng)起一邊眉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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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你看…… ”天琴深吸一口氣：“人類有自動(dòng)行駛的車，它們由一些其他東西制成，實(shí)際看上去并不完全是這個(gè)樣子，但再怎么我也得找最接近的東西啊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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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么回事？”糖糖說，惱怒地以蹄掩面，“又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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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那些書我都讀過了，人類不能用魔法，而且他們肯定也沒辦法掌握那么高級(jí)的東西啊，”暮暮說：“你究竟從哪想了這么個(gè)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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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結(jié)巴了：“這個(gè)…… 嗯…… 我夢到的?！彼穆曇粜〉貌荒茉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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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大通亂子，全部都只是因?yàn)閭€(gè)夢？”暮暮的聲音有點(diǎn)扁平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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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我總是夢到人類，雖然并不總和書中相符，但…… 這些東西對(duì)我來說全都是合乎情理的。”天琴堅(jiān)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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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總不能把夢當(dāng)做可靠的研究材料啊，”暮暮說：“特別是人類存在與否都還是未知數(shù)的時(shí)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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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邏輯思考一下，人類不拉車，我們看他們的身體構(gòu)造就可以下此結(jié)論。但要是他們需要做長途旅行呢？他們怎么到得了遠(yuǎn)處？要是他們必須運(yùn)輸大的貨物，像家具之類的呢？”天琴每問一個(gè)問題，便加強(qiáng)一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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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這基本也說得通，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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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別告訴我你也相信人類?！碧翘钦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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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沒法對(duì)人類下任何結(jié)論，現(xiàn)有的信息實(shí)在太少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寫進(jìn)報(bào)告終稿。”暮暮看著小車殘骸說：“雖然這可能對(duì)人類很有用，但這肯定遠(yuǎn)超出他們的能力了。甚至天琴也承認(rèn)，根本沒有對(duì)這樣的東西的記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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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盯著地面，說：“我一直沒弄明白那東西的工作原理，但這也是為什么我需要做測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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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人類真有那樣的東西，我們不是應(yīng)該還在沿用嗎？”暮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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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碧烨俅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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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瞪著暮暮，“你都說了不覺得人類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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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并不，”暮暮回答道：“但就算考慮到那些廣為接受的神話，這還是不怎么說得通啊。”她睜大雙眼：“不過這倒提醒我了，我得去寫信向公主報(bào)告我的進(jìn)度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多少進(jìn)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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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好像也該走了。”糖糖說，給天琴使了個(g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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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轉(zhuǎn)向蘋果杰克，“別擔(dān)心，我會(huì)賠給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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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話不說，趕緊跟上了糖糖，心中慶幸終于能夠遠(yuǎn)離這攤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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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一回到家，糖糖就轉(zhuǎn)向她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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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我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這么說，但這次我認(rèn)真的，所有這些關(guān)于人類的事情，都得停下了?！碧翘钦f：“我已經(jīng)忍了這些…… 手這么久，你開始穿衣服我甚至也沒說什么，但這種？你差點(diǎn)就死在那邊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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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對(duì)這項(xiàng)技術(shù)的首次實(shí)驗(yàn)嘛，難免出錯(cuò)?！碧烨僬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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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首次——？別啊，求求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把蘋果杰克的車毀成了渣，全都是因?yàn)檫@些根本站不住腳的理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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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的所見?！碧烨僬f：“要是你看到我的夢里，你就會(huì)明白了。你想想，要是我弄明白了人類車輛的工作原理，會(huì)給小馬國帶來多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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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是假的！”糖糖大吼起來，嚇得天琴連連后退。糖糖降低她的音量，繼續(xù)道：“你也不小了，怎么還相信這些故事…… 看在塞拉斯蒂婭公主的份上，就聽暮暮一句勸吧，聽聽你父母的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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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人類是真的?！碧烨僬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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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所有你做的這些荒唐事…… 你是獨(dú)角獸??！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shí)，你又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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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沒說我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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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深吸一口氣，“天琴，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但是…… 如果你繼續(xù)做這些實(shí)驗(yàn)，不管你怎么叫它們，我…… ”她猶豫了，“我真的很不想逼你搬出去，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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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盯著她，徹底吃了一驚?！澳阏娴摹?真的會(huì)這么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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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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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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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擔(dān)心你，天琴。我之前覺得沒什么太大壞處，睜只眼閉只眼也讓它就這么過去了，但這次…… 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你再這么干可能會(huì)傷到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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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無什么好說，只剩一聲嘆息，“好吧。”天琴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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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關(guān)上身后的門，一下癱倒在床上，翻過身來盯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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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令她沮喪了，她只不過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可靠的證據(jù)而已。現(xiàn)在她只有理論，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零碎的東西說明在小馬出現(xiàn)之前，就已經(jīng)有東西存在并創(chuàng)造了這個(gè)社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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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夢里，真相似乎都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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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日記。昨晚她又醒了，腦中全是這些圖像。她翻到最近寫的一頁，盯著她畫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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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盡量在忘掉之前把大部分的細(xì)節(jié)都畫下來了。那木頭小車與這實(shí)在相差甚遠(yuǎn)，但也算是她能找到的最接近的東西了。從外觀看來，人類的車可能是以某種…… 金屬做的？四周都有玻璃窗，乘客和駕駛員坐在車?yán)铮惠喿右膊⒎悄绢^制成，看起來要更鼓一點(diǎn)…… 它們在她的夢里都在疾馳，因此她也沒看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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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問題在于動(dòng)力。她用了魔法，就像驅(qū)動(dòng)小馬國其他東西一樣。但書里都說人類不能用魔法…… 這些機(jī)器是怎么跑起來的？她看見它們在毫無推動(dòng)的情況下以不可能的速度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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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不相信天琴的夢境，但她從來沒經(jīng)歷過它們啊。它們可不是普通的夢，一切都格外清晰。天琴經(jīng)常夢到書中從未見到過的東西，但憑她自己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來這么大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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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一點(diǎn)暮暮倒也說得有理…… 要是人類制造了這些東西，那它們之后哪去了？小馬們怎么沒有繼續(xù)使用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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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日記在梳妝臺(tái)上放下了，梳妝臺(tái)上雜亂地堆著一大堆她為奔騰節(jié)慶典準(zhǔn)備的樂譜。這讓她想起，她離慶典只剩一周了。她拿起一本華爾茲樂譜，掃視著每行音符，在腦中進(jìn)行著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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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也許她是應(yīng)該消停一會(huì)，為慶典再最后臨時(shí)抱一抱佛腳 —— 雖然幾乎沒什么必要。糖糖現(xiàn)在很生氣，再搞研究的話更會(huì)給她火上澆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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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覺得累了。她只想直接找到真相，但怎么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能讓糖糖理解她的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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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關(guān)上燈，試著把這些事情都趕出腦海睡個(gè)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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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馬車停在門前，糖糖從窗戶首先發(fā)現(xiàn)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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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你收拾好了嗎？接你的車來了。”她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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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來！”門廳里傳來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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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快速掃蕩了她的臥室，把需要的東西都收拾好。她的樂譜，散的、裝訂成冊的，在房間里散得到處都是 —— 書桌上、床頭柜上、還有床上，到處都有。她用魔法將它們?nèi)即颐κ蘸茫瑬|西在梳妝臺(tái)上都堆成了小山，她把它們盡可能的壓實(shí)，然后想都沒想就沖出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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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穿著她的長裙，在不被裙擺絆倒的前提下全速奔跑著。她還是更習(xí)慣她的褲子，這裙子實(shí)在太寬，穿著難以移動(dòng)。她在前廳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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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在那邊好運(yùn)，”糖糖說，“你覺得今晚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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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碧烨俾柤绲溃骸拔腋改附o我寫了封信，他們希望我在慶典結(jié)束后去拜訪他們，到時(shí)候肯定不早了，不過我會(huì)盡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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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檢查著她的東西 —— 她的七弦琴，還有樂譜，應(yīng)該就是這些了。她小跑出門，這些也隨她在頭上漂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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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開始把她的東西往里面放好。糖糖跟著她走了出來，在車前踱來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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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沒問題吧？”司機(jī)看到糖糖臉上擔(dān)憂的神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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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沒事，看到有馬拉車我就放心了?！碧翘钦f，對(duì)方聽得一頭霧水。“呃…… 說來話長了。”她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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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dān)心，女士。”拉車的公馬答道：“小馬鎮(zhèn)到中心城，全程都是我負(fù)責(zé)，保證順順利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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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肯定…… ”糖糖淺笑一聲，“我相信會(huì)沒問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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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她擔(dān)心天琴過頭了。毫無疑問，天琴的那些…… 癖好…… 最近幾個(gè)月越發(fā)嚴(yán)重了。天琴不會(huì)在慶典上又捅些婁子吧？但這只不過是天琴踏出了正確的一步而已。沒準(zhǔn)她最終還會(huì)在管弦樂隊(duì)找到終身工作，獲得穩(wěn)定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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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收拾好了?！碧烨僬f，從一旁走到糖糖身邊。她看著糖糖，然后又看向司機(jī)，“我們上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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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再見吧，天琴，”糖糖說：“盡力發(fā)揮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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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遲，明天就能再見到你?！彼e起一只蹄以示強(qiáng)調(diào)。“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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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琴登上車，坐在加了坐墊的客座上，但她的長裙讓她平時(shí)的坐姿顯得非常奇怪而且不舒服。不過反正演出時(shí)她也得像普通小馬那樣坐著 —— 就像糖糖和瑞瑞都告訴她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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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車輛走遠(yuǎn)，她看見糖糖和她們的家在視線中越變越小。中心城大概一個(gè)小時(shí)就到了。她在后座坐好，準(zhǔn)備迎接這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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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