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怪談-6-道士
之后又過了幾天,道士又到了徐生家中,這時,剛好汪生也在。 汪生看道士一直來討酒喝,于是打趣說:“你一直喝徐生的酒,怎么不請我們去你的觀中做客飲酒啊,你看今夜正值十五月圓,我們不如賞月飲酒如何。道士于是說“道士我也感懷施主的恩情多時,一定會竭力作杯水之酬。申時的時候,我們在路上見?!?當天申時,道士果然信守諾言得來了。他帶著汪生和徐生回去道觀,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到了道觀,這間道觀年久失修,房子倒了一半,里面除了一尊泥胎神像,就只剩野貓在里面避雨,燕子在屋檐筑巢了。三人進到廟門,只看到了,院落煥然一新。青石,閣樓,流水,亭臺。野花野草野趣盎然,雜而不亂。螢火點點,竹影漣漣。石爐燃荔枝香,煙云裊裊淡雅風流。月光照得廊下清明如同凝冰流雪。 一進門,只看見兩個童子提著燈籠出來迎客。一個著棕地黑花袍,一個著黑地白花袍。迎著三人穿過院子來到正廳,賓主都落座。 汪生贊嘆連連,說;"這里是什么時候布置得這么清雅呢?” 道士笑著說:“剛弄好不久。” 汪生看了看四周,桌上只有一壺茶,也沒有布置酒菜的樣子,笑著說:"道士,我知道你們出家人講究辟谷服氣,今天不會是請我們喝西北風吧?!?道士笑了笑,說;“請客的人怎么能只提供一張桌子呢,道士我身無長物,也就只能用一些粗末之物招待二位了。” 道士對兩個童子說:"把菜端上來把。” 兩個童子唱了個喏。 從后院端來四樣涼菜,四樣熱菜,四種瓜果。 滿滿當當擺了一桌,異香撲鼻。 然后取來一白一青兩只玉壺,分別是燒白二酒。白酒酒色清冷如冰,香氣如同上好的沉香,黃酒,干爽適口,色如琥珀。 三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酒過三旬,菜過五味。 ? ? 6-2 道士說;“請鄰居的石家姐妹來?!?不多時,來了兩位俏麗的佳人,一個二十樣子,另一個才十六七歲。 道士問:"還能跳舞么?!?兩個童子于是取來一張紋樣精美的巨大的地毯,鋪在地上。 兩人一人持琵琶,一人持羯鼓,邊奏邊舞。 琵琶聲絲絲入扣如春雨綿綿,舞姿如同流云飛雪。 年齡小的佳人敲鼓張弛有度,身體穩(wěn)如青山,而雙手演奏如同流水敲打卵石,連綿不斷。 三人聽得如癡如醉,連連為二位佳人喝彩。 演奏完后,五個人一起坐下來,又喝了一段。 不多時,道士說:“我倦了,你們繼續(xù)?!?于是讓童子搬來一張竹床,自己躺下先睡了。 這時,汪生對徐生說:"那你也不要這么死板了嘛。“就去找石家的那個姐姐單獨喝酒,不多時人就不見了。 徐生則比較拘謹,和石家的那個妹妹聊了半宿的天,沒想到,這個石家妹妹雖然年級不大,但是博古通今,對于古代的事情,說法看法,總是和書上記載大相徑庭。徐生后來實在支撐不住,就獨自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他再去道觀,發(fā)現(xiàn)那里又是一派破落道觀的樣子,只有一只貍花貓,一只黑貓在曬太陽。 而汪生呢,則抱著一塊石頭,在廁所邊的泥地里面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