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夢與君同9(羨忘)ABO生子避雷be慎入
小家伙兒只是輕輕踢了兩下,而后像是心疼爹爹,便不再動了。
? ? 藍湛睜開眼睛,望著臉上寫滿了欣喜,如同孩童一般明顯手足無措的魏嬰,很淺的笑了一下。
? ? ?“他……他動的還挺有力氣,他這是第一次動嗎?”
? ? ?魏嬰搓著手,顯示出十分期待的模樣。
? ? ?“沒,你剛走的那天,他晚上動過一次?!彼{湛的語氣十分平靜,他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訴說一個人時的委屈,因而只是略應(yīng)了一句,便朝他伸出手:“水涼了,扶我出來吧。”
? ? ? 魏嬰臉上露出一抹憾色,他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攙著藍湛的胳膊,扶他從水里濕淋淋的走出來。
? ? ? 他從前沒意識到,藍湛其實是很好看的,不論是在姑蘇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他一雙天生就略帶冷意的眉目也是極吸引人的,哪怕如今揣著孩子,那肚子也是雪白滾圓的,看起來吹彈可破,就像那初夏天里并蒂的梔子,一朵開的芬芳,一朵含苞待放。
? ? ? 魏嬰不自覺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 ? ? 藍湛披了件干凈的白袍,裹住身體,因為要包住滾圓的肚子,就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肌膚如玉,因著剛過了熱水,透出隱隱的粉紅色。
? ? ? 他對魏嬰伸出雙臂,像是撒嬌一般道:“你抱我回去?!?/p>
? ? ? ?魏嬰就聽話的把他抱起來,藍湛身上的梔子香就飄進鼻子里,說來奇怪,懷里這個人像是養(yǎng)不胖似的,分明帶著五個多月身孕,可除了腰身比先前粗了一點,旁的地方依舊清瘦,抱在懷里輕飄飄的。
? ? ? ?藍湛把臉埋在魏嬰的胸膛,用輕而緩的呼吸掃著他的脖頸,沒有片刻的功夫,就覺得后腰似乎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的硌了一下。
? ? ? 他抬起頭,看著魏嬰的耳朵尖迅速變紅。
? ? ? “你……”
? ? ?魏嬰尷尬萬分。
? ? 自打藍湛有孕,他們便一直克己復(fù)禮,也是許久沒有做那事了,平日里還好,可今日藍湛似乎和平時不大一樣,那有意無意的一舉一動都像是撩撥,叫他怎能沒有反應(yīng)。
? ? ? ?“我等會兒去沖個冷水澡吧,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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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夢里的姑蘇已經(jīng)過了最炎熱的雨季,天氣涼爽下來。
? ? ?這一整個夏天的時間里,日子似乎一直都和從前沒有差別,藍湛覺得自己算是個偽裝高手,盡管很多時候,他看著魏無羨刻意的向藍曦臣獻殷勤,還是會有一點失落的感覺,但這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至少藍曦臣并不傾心于魏無羨,求而不得是件多苦的事啊,魏無羨總不會堅持太久的。
? ? ? 他不想承認自己隱隱的期盼著魏無羨的第一次情竇初開慘淡收場,但這個執(zhí)念似乎是他的劣根,除也除不掉,不聲不響的在他心里瘋長。
? ? ?只要他能等得起。
? ? ? 正因這種偏執(zhí)又孤注一擲的想法,每每總讓他后知后覺的一陣寒顫,人往往是付出越多就會越不甘心,因而他不大敢想,倘若他沒等到,會是怎樣的后果。
? ? ? 魏無羨的生意做起來后,藍湛就常常去店里幫忙,而北堂墨染則是自上次來買茶后對上了味口,因此也常常光顧,因而兩人也逐漸熟絡(luò)起來。
? ? ?北堂墨染是個為家教良好,他的風(fēng)流更多的是一種瀟灑和幽默,這讓所有和他相處的人都會感覺到松弛和快樂,當(dāng)然也決定了他從來不會遮遮掩掩的性子,對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會果斷且自信的追求。
? ? ?這其中就包括他喜歡的坤澤。
? ? ?“……我們初次見面其實是在潭州的花神廟,準(zhǔn)確說是我初次在那里看見你,你站在樹下看枝頭那條高高的綢帶,那時的模樣很美,非常令人心動。”
? ? ?其實北堂墨染真的算是個很好的乾元,如果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魏無羨,他也許會因為獲得了他的青睞而高興,但對于如今的藍湛來說,這種熾熱的喜歡反倒讓他茫然。
? ? ? 魏無羨有一天從店里回家,給他帶了一盆含苞待放的梔子花。梔子花多開在初夏,很難想象入了秋竟還能開的這樣好。
? ? ?“今日北堂墨染來買茶,特意帶來說是給你的。”
? ? ?藍曦臣在邊上看著,也不由得搖著椅子來瞧:“這秋日天里,竟還有梔子,真是難得,忘機,北堂公子可是有心了?!?/p>
? ? ?藍湛捧著那盆梔子,一時只有沉默。
? ? ?他看得出來,不論是魏無羨還是藍曦臣,都對北堂墨染的印象極好,因而對于北堂墨染付給他堂而皇之的喜歡,都選擇了代替他接受。
? ? ?“這花你喜歡嗎?我也可以送你花,我可以送給你永不凋謝的花,真的。”魏無羨興致勃勃的對藍曦臣說。
? ? ?藍曦臣撇撇嘴,與藍湛笑道:“你瞧他近來愈發(fā)的說話顛三倒四,這世上怎可能有永不凋謝的花?”
? ? ? 魏無羨嘿嘿一笑,與藍曦臣站在一處:“北堂兄,你覺得他如何?”
? ? ? 藍湛瞧著他似乎也很認真的模樣,感到心口一陣細微的刺痛,生出了難言的無奈和苦澀,但神情確實絲毫沒有波動的,經(jīng)歷了一整個夏天,他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魏無羨或?qū)λ{曦臣獻殷勤,或在藍曦臣的提點下為他留意好的乾元,起初他幾乎痛的腿軟,幾次三番不得不落荒而逃,到后來能夠平靜正視,再到如今無堅不能摧,無痛不能忍。
? ? ?隔天藍湛推著藍曦臣去北街的巷子給一位腿腳不便的獨身老人義診,老人的咳疾有些年頭了,一直沒好過,藍曦臣一直是個心懷慈悲之人,見不得這老人飽受疾病折磨,便隔三差五就要來義診,給老人送些溫補的藥材。
? ? ?老人時時感激他們,每每總要留他們在院子里說說話,喝口茶。
? ? ? 快晌午時,魏無羨來接藍曦臣回家,他一直殷勤的很,兩人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 ? ?幾人離開老人家,藍湛一眼便瞧見對街上靠著樹站著,顯然在等他的北堂墨染。
? ? ?他交代藍曦臣和魏無羨先走,然后磨磨蹭蹭的朝北堂墨染走過去——盡管對于他想和對方說的話,他在心里已經(jīng)排演了好幾遍,但當(dāng)見到對方的時候,他仍然會覺得難以啟齒。
? ? “花你收到了嗎?喜不喜歡?”北堂墨染問。
? ? ?藍湛嘴唇動了好半天,才艱難的開了口:“花很漂亮,但是你以后不要再送了,我……”
? ? ? 北堂墨染打斷他:“你要拒絕我嗎?為什么?因為魏無羨?”
? ? ? 藍湛聞言呆住了。
? ?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容易被看穿,他的喜歡,分明連兄長,連魏無羨本人都從未發(fā)現(xiàn)過。
? ? ?“很驚訝被我發(fā)現(xiàn)了嗎?”北堂墨染搖著手里的扇子,輕聲道:“其實不奇怪,當(dāng)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眼神就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對方,當(dāng)然很容易就能看到對方的心之所向,比如我看著你,所以知道你在看著魏無羨,你看著魏無羨,就自然知道他看著誰?!?/p>
? ? ? 藍湛聞言愣了片刻,然后深埋下頭,兩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似乎無話可說了,便扭頭要走開。
? ? ?北堂墨染長腿一邁,攔住他的去路,似乎是難過,又像是不甘:“我能知道為什么嗎?我是哪里比不上他?”是哪里差了呢?藍湛也說不明白,其實他覺得,如果他最初碰上的是北堂墨染,他未必不會勸他給季夫人治病,未必不會為他寫綢帶祈福,未必不愿意為他放天燈,不愿意在他最脆弱的汛期給予溫柔的呵護和陪伴,魏無羨能做到的他也一樣可以,可那些令他心動的事,偏偏最初就是魏無羨為他做了。
? ? ?最終,藍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鄭重其事的和他說了一句抱歉。
? ? ?“并非我有意抹黑,忘機,魏無羨或許是個好人,但絕非良配,不僅是你,就算對于你兄長或許也一樣,執(zhí)意靠近,一定會傷了自己的?!?/p>
? ? ?“不,他喜歡兄長的,必會待他極好?!彼{湛搖搖頭:“我也沒有在靠近他?!?/p>
? ? ?我只是在等一個完全說服自己放棄的時機。
? ?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固執(zhí)?!北碧媚菊f。
? ? ?也許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盲目的固執(zhí),因為不想承認自己付出的珍貴的感情最終不過付之東流。
? ? ? 誰又不是呢。他苦笑了一下,側(cè)身放他離開。
? ? ?深秋時,藍湛接到了信,是原先家那邊的人寄來的,道那邊前些日子起了大風(fēng),吹斷了一顆老樹,不慎砸著了藍氏墓園的碑石,要他歸家一趟,重新修繕?biāo){氏長房的墓園。
? ? ?這一來一回,緊趕慢趕的,仍是一季。
? ? 再回姑蘇,已是三月里鶯飛草長的好時光。
? ? ?藍湛進了姑蘇的地界,便覺著今日走在路上看他的人格外多,倒不是打量或者惡意的眼神,只是一種非常顯而易見的喜色。
? ? ?行至最后一道街,街角賣燒餅的小販朝他揮了揮手:“藍二公子,道大公子喜啊,你家那大紅燈籠可掛的高吶,明日我們眾人可得去討杯喜酒吃?!?/p>
? ? ?藍湛停住腳步,回頭茫然的看向小販。
? ? ?小販也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撓了撓頭,長長的哦了一聲,嘿嘿笑道:“你這剛回來,原來還不知道,你家兄長要成親了,就明日,你這也是回來的巧,正趕上!”
? ? 姑蘇鎮(zhèn)子不大,百姓們或多或少的都曾受過藍曦臣的恩惠,加上藍曦臣一向溫和有禮,如今成親,自是贏得許多祝福。藍湛反應(yīng)了片刻,顧不得這一路的疲憊,沿著長街奔跑,路過更多的人側(cè)目,他來不及在乎,空白的大腦里正剩下了盡快趕回去這一個念頭,而這種恍惚的迫切,終于在停在家門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 ? ?一向素靜的藍府門前掛上了紅燈籠,紅綢緞,在太陽底下耀眼刺目。
? ? ?大門開著,魏無羨就站在門前,歪著腦袋指使小廝貼喜字。
? ? ?藍湛站在門口的芭蕉樹下好半天,魏無羨才后知后覺的瞧見他。
? ? ? 他不知道自己臉色是不是非常難看,但腳下發(fā)軟,喉嚨也發(fā)緊。
? ? ? 魏無羨先說話了:“忘機?你回來了?”
? ? ? 他好像并不是很高興他意料之外的出現(xiàn),因而臉上顯示一愣,而后才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 ? ? 藍湛掃了一眼屋檐下的大紅燈籠,“嗯”了一聲,道:“你和兄長大喜,怎的也不來信于我?!?/p>
? ? 魏無羨沒應(yīng),伸出手接他背在身上的包裹:“先進去吧?!彼{湛站著沒動,他知道藍曦臣一定在家,自己這樣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毫無破綻的面對他。
? ? ? “賀魏兄大喜?!眱扇苏┲?,忽而聽得一聲輕快的招呼,一抬頭,竟是許久不見的北堂墨染,他那把扇子似乎永遠不離手,即使春天也仍舊在手里把玩,整個人透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瀟灑:“今日一出門,藍府的喜事都傳遍了?!?/p>
? ? ? 魏無羨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似乎不大待見對方:“喜事在明日,北堂兄來的早了?!?/p>
? ? ? 北堂墨染顯然不在意,他仍笑著,道:“啊呀,那是我弄錯了。不過還好忘機也在,就當(dāng)我是來尋他的好了。”
? ? 他說:“聽說醉月樓新來了師傅,菜燒的極好,忘機賞我個臉面可好?”
? ? 藍湛瞧見魏無羨的臉色登的不大好了,但他無心顧及,他低頭看著自己今早趕路不慎弄臟的鞋尖,覺著自己現(xiàn)下實在是太狼狽了,若是見了藍曦臣,一下子就全完了他很感激北堂墨染。
? ? 北堂家的馬車停在后巷,車廂大而寬敞,座位上放這軟墊,里頭甚至還擱了一架小的幾案,摞了幾卷書。
? ? ?“去哪?”北堂墨染問。
? ? ?藍湛兀自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道:“姑蘇城外有個小花神廟。”
? ? 北堂墨染一挑眉:“放著醉月樓的珍饈,你要去那偏僻郊區(qū)?”
? ? ?他嘴上說著,卻還是驅(qū)車去了。
? ? ?姑蘇的百姓信奉花神的少,那座花神廟也很小,無人打理,有些破敗,甚至有些荒草叢生,只有角落里的一樹桃花開的好。
? ? ?這里遠沒有潭州那個氣派熱鬧,也沒有飄著紅帶子的古樹。
? ? ?但是北堂墨染卻覺得不知為何,藍湛就像是神祂掉落人間,只要與神關(guān)聯(lián),整個人就會格外的不同。
? ? ? “若我是你,我便在他婚禮上大鬧一場,就算鬧個魚死網(wǎng)破,也好過一個人跑到荒郊野嶺傷心?!?/p>
? ? ? 藍湛被他說的笑起來。若是換了別人,他大概真能舍了體面去鬧一場。
? ? ?“我方才很懊惱,怎么我不過就是走了幾個月,就徹底沒有希望了?!?/p>
? ? ?可后來想想,他到底不是被喜歡的人,守也守不住,反倒徒增磋磨。
? ? ?所以縱然鬧了又有何用,魏無羨還算不上負心漢,他那一廂情愿的喜歡他從來沒有知道過,而他若是去毀了兄長的大喜,那往后一家人的日子,可怎么過。
? ? ?“你非得喜歡魏無羨那樣的人嗎,別人都不行嗎?”北堂墨染心疼的看著他。
? ? ?藍湛默然。
? ? ?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掏出那個七夕沒有送出去的荷包,隨手扔在了桃樹下。
? ? ?我沒有想要再喜歡他了,我想忘了他誤打誤撞給過我所有心動的瞬間。
? ? ? 也許現(xiàn)在還做不到,但是往后歲歲年年,總有做得到的時候,就像那爐子里的炭火,沒人添柴,總是要熄的。
? ? 藍湛到底是安安靜靜的,平和而從容的看著魏無羨和藍曦臣成婚了,那天家里很熱鬧,就連平素不愛搭理他的藍啟仁也湊過來與他說話。
? ? ? “家里小的就剩下你了?!彼{啟仁微醺,手上重重的拍在他的肩。
? ? ? 天黑的時候,賓客散盡,藍湛今日也多喝了兩杯,眼前有些發(fā)暈,他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房間,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胃里涌上來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便轉(zhuǎn)頭扶著樹將胃里的酒通通吐了個干凈。
? ? ?他聽見有人叫他,一個人影坐著輪椅緩緩過來:“忘機?你醉了嗎?”
? ? ?藍曦臣已經(jīng)褪去了白天繁瑣的喜服,清清爽爽的披了件青玉色月華錦袍,于月下眉目溫柔如水。
? ? ?“是不是外頭他們誰灌了你酒,我交代過父親,他到底是看不住。”他伸著手,有些費力的替他擦著嘴角:“我就知道,你這樣不會推拒的性子,少不得要喝酒,你沾了酒就難受的習(xí)慣,從小就是?!彼{曦臣的手心暖呼呼的,搭著他的手:“走,去兄長屋里,我剛才偷偷去給你熬了蓮子百合羹”
? ? ?藍湛暈乎乎的跟著藍曦臣走了兩步,又清醒了些,便又停下:“兄長今夜大喜,我不去叨擾了,兄長還是和魏無羨說說話吧。”
? ? ?“你是我弟弟啊,怎么能說叨擾,忘機,我怎么覺得咱們幾個月不見,似是生疏了。”藍曦臣仍舊握著他的手:“忘機,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難事了?”
? ? ? 藍湛眼眶驀地一酸。
? ? ? 他想起當(dāng)年藍曦臣把他從火場里抱出來,昏迷了幾天幾夜,好不容易睜開眼,就得知了雙腿殘疾的消息,那天他跪在一邊哭的眼睛紅腫,藍啟仁在一旁恨不得砍他幾刀,只有兄長只是愣了一瞬,就伸手把他從冰涼的地上拉起來。
? ? ? 那時候他就說,哭什么,你是我弟弟啊。
? ? ? 蓮子百合羹算是藍曦臣拿手的羹湯,做的清甜爽口,又配了兩個清新的小菜,他很有興致,搖著輪椅忙活:“來,過來嘗嘗,兄長看著你吃。”他含笑在燈下瞧著自家弟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道:“兄長也照顧不了你幾年了,我們忘機也大了,我可是聽說昨日回來都沒進門,就忙著赴北堂公子的約了,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我的弟弟就要去別人家嘍?!?/p>
? ? ? 眼底剛剛緩下去的酸意又有些許要泛起來的趨勢,藍湛眨了眨眼,頭埋的更低。
? ? ?他忽然想,其實他一早就注定了取舍的,這跟魏無羨似乎沒有關(guān)系,他只是舍不得家。
? ? ?即使重來,他也還是舍不得家。

命途多舛的一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