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另種視角

“那么我就直說了，”我轉(zhuǎn)身問向其他小馬們?！拔覀冞@是被一堆柴火棍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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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嗷嗷嗷嗷嗷嗷嗷！”那個木精狼憤怒地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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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一只蹄子?！跋韧Ｒ幌滦袉幔课蚁氍F(xiàn)在先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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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伊，快回來！就算它們是由木頭組成的，那也是森林里最危險的怪物！”暮光對著我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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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沒問題的?！蔽一仡^看向面前站起來的危險樹木?！澳敲?，木精狼先生。你想要殺了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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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啊啊?。?/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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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當你說是了。好吧，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在殺一個人之前……你總不能連最后一根煙都不讓他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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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嗚嗚嗚嗚唔？”它聽起來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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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暮暮，給我來個給力的燃燒魔法，或者類似的東西?！蔽遗Σ蛔屪约郝冻鲂皭旱奈⑿Α．斎?，我吸煙的惡習算是要暴露無遺了，但往好處想，我自己也能派上用場，給這場遭遇戰(zhàn)添把舒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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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處摸索著尋找那包煙。找啊找。找啊找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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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稍等一下，神馬狼。出了點小問題?！迸恫?。哦我勒個去。哪里都找不到我的煙。我掉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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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勺勺。我今早起來忘記從她那里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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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罵自己蠢到家，轉(zhuǎn)頭看向木精狼，我感覺到樹枝掠過我的毛皮。它就在我頭頂。“那個，你看明天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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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憤怒的咆哮混雜大股口臭吹到我臉上。我猜它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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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暮光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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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滋。嘶嘶嘶。噗。緊接著四個聲音落地。從哀嚎聲來判斷，我能聽出這聲音分別來自于小蘋花甜比爾還有飛輪路或者管她們叫什么名字。暮光一次就把我們都從木精狼身邊傳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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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她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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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忍住魔法帶來的惡心感，從一堆嚇呆了的小馬里爬了出來，呼喚著云寶?！镑煳?！現(xiàn)在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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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待著，杰伊。情況已經(jīng)控制住了。呀啊啊啊……！”她猛地向木精狼發(fā)起沖擊，勁風吹得我都站不穩(wěn)了?！?strong>……啊啊啊??！”然后她又飛了回來，摔在我身旁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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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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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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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只小馬掉到我們附近。我聽出那慘叫聲是蘋果杰克的?！鞍⒔?？你還好嗎？快，伙計?；卮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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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著?！拔宜刹莸?，這下可真給力。這家伙太大了，杰伊。我看到這有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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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踹中間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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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彼а勒酒饋盹w奔回戰(zhàn)場。云寶黛西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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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會受傷的，咱們必須做點什么！”小蘋花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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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是我特么的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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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備，女孩們。我們沒準得動用諧律了！”我聽到暮光如是說。嗯，沒錯。我早飯絕對要吐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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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插嘴道。“等等。讓我和他談?wù)?！打擾一下，木精狼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打擾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別再試著殺掉我的朋友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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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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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就是說你們中只有一個在生氣，而另外兩個只是跟風而已？好吧，我們可以談?wù)劇庇忠魂嚺韭曧懫稹！芭短?。呃，不好意思……你弄疼我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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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萍琪派都發(fā)火了。她怒喝道?！傲⒖贪阉畔?！誰都不許欺負小蝶。就算是狼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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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要被嚇尿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轟隆巨響。和木精狼有點像，但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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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兒？！”我大聲問道，滿心希望在場的小馬至少有一個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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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嗓子的那只回應(yīng)了我。“??？哦，那是蘋果杰克的四輪馬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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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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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我們沖過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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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尖叫聲中，我們四個全都被舉到空中，扔進后面的馬車里。我感覺到毛皮下的肌肉抽動著，那種感覺很怪異，那種針刺感不像暮光的魔法，不過感覺也很接近。我根本來不及去想這個筆直沖向那片空地的玩意兒，現(xiàn)在的速度到底加到了一個何等瘋狂的程度。我只來得及大喊，向暮光和她的朋友們發(fā)出警告，然后放低身子迎接即將到來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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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砰的一聲撞到了怪物身上，發(fā)出的巨響震得我骨頭都要碎了，那聲音回蕩在無盡之森中。幾秒鐘后，幾十樹枝如雨點般紛紛落下，差點把我們四個埋在馬車里。我面朝下蹄子護住腦袋，直到周圍再次安靜下來，小蝶說道，“你們可以出來了，女孩們。呃，還有杰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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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見鬼，”我半個身子被埋在木頭堆下，不過還是勉強扭著身子鉆了出來，用顫巍巍的腿站了起來。“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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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不就是你干的嗎！”云寶黛西在另一邊說道?！澳惆阉痰沽?。太牛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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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拎到半空，在我的尖叫聲中不住地翻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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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搞不懂，”暮暮驚嘆道?！澳闶窃趺醋岏R車跑得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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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干的！”黛茜把我放回了地面上，我又踩了踩確認地面的存在?！俺俏议L出了個怪模怪樣的角，不然絕對是有別的小馬在施法……呃。我的腦袋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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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臟乎乎的小蹄子按在我臉上，我脖子一縮?！皼]，你沒長角?！碧鹭悆簩ξ倚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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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謝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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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杰克在馬車后面轉(zhuǎn)悠，可能是在檢查輪子?！班?，要咱講。這輛舊車可從來沒有跑這么快過。更別提還是在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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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小馬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斑?，親愛的，雖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搞砸這場派對的恐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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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呢，瑞瑞？你怎么會搞砸派對呢？！好吧，除非你吃了超多的紙杯蛋糕。你沒有吧？你可以和我說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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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個意思，萍琪。”暮光一如既往地出面打斷了話題的蔓延?！八钦f，對馬車施法就是她！但是……瑞瑞，我都不知道你的魔法這么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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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瑞瑞沒有說什么俏皮話，也沒有裝謙虛，她看上去也被嚇得不輕?！芭?，暮暮，其實也沒什么。你們也知道我平時只會移動些線軸什么的，不過……呃，我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保護甜貝兒和大家。我猜只是運氣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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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魔法爆發(fā)可不是僅靠運氣就能達到！你確定你沒有刻意練習過嗎？比如魔動力學(xué)？邊緣加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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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壓根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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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魔法！給我個解釋。什么都行！”暮暮嚷嚷著。哦，天哪。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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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顯得很冷靜?！拔液鼙?，暮暮，但是生活中的變數(shù)通常是無法簡單衡量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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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的萍琪預(yù)感！”萍琪插嘴。那是什么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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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我能讀懂動物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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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我飛得賊快，甚至能打破音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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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我們蘋果家用陸馬的辦法犁地，蘋果就會長得更好。不用魔法?！碧O果杰克聽起來語氣里帶著些責備，似乎是回憶起了某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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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了嗎？“就像是……呃……我這么一個已死之人附身在一個死了有段時間的小馬身上，還有個家伙托夢非讓我去做什么魔法雪球之類的狗屎爛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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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花?！蹦耗盒牟辉谘傻丶m正一下，但是凝重的沉默還是籠罩了整個隊伍，好一會兒氣氛才逐漸回暖?？蓯蹣擞浶耗冇珠_始抱怨她們有多無聊。只有小蝶和阿杰能讓她們老實待著，所以她們自愿擔負起照顧孩子們的任務(wù)，把她們送回家去。我可真希望她們能快點回來，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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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xù)向南穿過森林，夜色慢慢爬上了天空。并不需要有誰告訴我這一點，身處此地，我能很清晰的感知到晝夜的交替。那幫木精狼的出現(xiàn)，害的我們白天過得非常艱難，這里也沒有一條路是筆直的，而且每當我們回頭的時候，道路似乎都在變化。當然，還有沒完沒了的樹木和樹枝（當暮暮用魔法撥開一根枝條后，回彈的樹枝正中我面門；瑞瑞花了足足十五分鐘才把樹枝從我鬃毛里清理干凈）。至于太陽完全落山后森林里會變得多么兇險，我也只能憑自己去想象了。黛茜和萍琪一起拉車的時候，她還堅持要跟我講她目前能想到的所有恐怖故事。真可惜我不能申請晚上去守夜，因為我懷疑今晚根本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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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邊盡是光禿禿的樹木，在風中搖曳作響，就好像在顫抖一樣。萍琪說天上漂浮的云彩像是奶油糖霜。云寶黛西則表示那些東西下不了糖霜雨，以及在無盡之森變得更無盡之森之前，我們最好繼續(xù)前進。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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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暮暮終于開口。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不堪?！疤炜旌诹?。我們在這里扎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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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反對。自從那次關(guān)于樹枝的小插曲之后，我就一直坐在馬車上，所以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才行，于是在分發(fā)物資的時候，我想上去搭把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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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攔下了我?！皠e忙，孩子。今晚我們都得睡在這里。如果你想幫忙，就把毯子鋪好。我們肯定需要毯子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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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毯子就放在馬車左邊。找著很容易；鋪展也只是稍微費點功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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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真的，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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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搞定了，該死！這些毯子還真……挺大的。走開。喝你們的咖啡去，隨便干些什么也行。我……呃……馬上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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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們幫忙嗎？”瑞瑞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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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大叫著，盡管我被困在了一大團令人窒息的毯子里。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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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琪派蹦到馬車邊的聲音也很煩人?！袄怖怖怖怖病恫唬?strong>毯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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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杰伊，萍琪?！摈燔鐕@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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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我設(shè)法從織物的泥沼里掙脫出了上半個身子，然后用上翅膀狠命往外拔。但我控制不好力度，于是毫無防備地，我猛地飛了出去，然后一腦袋撞進萍琪派的懷里。我們兩個雙雙飛出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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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紅著臉道歉，但是萍琪就是萍琪，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疼。她只是在笑?！芭?，哇哦！我最愛超級大擁抱了！我好長時間沒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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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興我能幫上忙?！蔽移v不堪地拖著身子回去，盡量把自己對于煙的渴望丟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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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吃了剩下的蘋果。這還是我第一次直接吃果園里摘的蘋果。我可算不上一個鑒賞蘋果的專家，但這蘋果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之一；飽滿，多汁，在我口中像糖果一樣融化。后來我才知道，我當時啃蘋果的樣子活像萍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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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可能是這些小馬喚醒了我對家人的思念。黛西很像我弟弟，也像我這幾年教導(dǎo)過的那些球員：開朗，直率，爭強好勝。阿杰更像是我父母，尤其是母親。她雖然沒有農(nóng)場，也沒有鄉(xiāng)村口音，但是她同樣很堅強，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瑞瑞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雖然我們家在整個小鎮(zhèn)里都是出了名的運動狂，但是她卻堅持走自己的道路，她成功了：目前從事服飾，化妝之類的行業(yè)。暮光和小蝶也很像我上學(xué)時的同學(xué)，只不過我從沒見過有哪個人像萍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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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們都是好小馬。如果她們中有誰因為我而受傷，我會很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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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我把食物吃下后開口問?！澳莻€魔法真是你施放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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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恐怕是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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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不是暮暮發(fā)出的。不然的話，我估計會被直接扔出無盡之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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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不好意思地咯咯笑著?！班?，作為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我確實需要些更加……細致的操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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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賭，木精狼不會喜歡這種細致操作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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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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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后它還能再把自己拼起來，”暮暮說?！安贿^應(yīng)該會變成四只更小的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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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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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它們擁有再生能力，這還只能算是無盡之森的冰山一角！我一直都想好好研究研究……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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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寶黛西笑了?！皠e擔心杰伊。那些玩意兒可沒法追這么遠。另外木精狼其實在秋季比較活躍，而現(xiàn)在……今年的秋天可短的很，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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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黛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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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記得我跟你說了什么嗎？這里比木精狼可怕的東西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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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沒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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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萍琪說得很輕松。“就像那個正飄在我們頭上又可怕又邪惡的藍色迷霧！哦，杰伊，我覺得那東西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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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我還是縮進了毯子底下。“晚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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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魔法聲效響起，空氣一陣猛烈的波動。我好像猜到那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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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即使寒冷來的不合時宜，今夜也將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威嚴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不會有誰比吾，夜之公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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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選擇大聲地打個哈欠。當然，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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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甭赌让鏌o表情地說。“至少，能見到我，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還是很高興的。毫無疑問，你們也會很高興再見到你的朋友，吾在來的路上碰到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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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蘋果杰克跑到我們身邊，她的步子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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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毙〉牟阶訁s幾乎靜謐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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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跳下馬車迎接她們，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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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蔽艺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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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是不是……老天。唉，算了，至少沒有誰借著話頭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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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吾之援助下，自能保證她們安全返回森林。”露娜似乎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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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暮暮或是她的朋友們說話時，她就不會用尊稱來稱呼自己，而面對我時卻不一樣。就像是在說，我就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你，而且我也沒想避著你。我很煩惱。是因為我現(xiàn)在在落雪身體里，還是她看不慣我的態(tài)度？我得找個時間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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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持續(xù)了幾分鐘，我被冷落在外，于是我只能拉拉露娜的尾巴尖來顯示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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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這場戰(zhàn)斗中戰(zhàn)勝了那只卑鄙的鬧鐘。然而，我為如約而至，與各位碰面，卻顧不得慶祝這一勝利，甚至沒來得及升起月亮。因此，你們大家將共同見證鮮為小馬們所目睹的奇景：夜之公主將在此，為你們升起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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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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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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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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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話卻突然卡在喉嚨里，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其實并不重要。不管這事看起來多么壯觀，我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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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露娜履行著職責，我的好奇心也漸漸增長，直到最后轉(zhuǎn)為嫉妒，我也只能聽著其他小馬發(fā)出“哦！”或者“哇?。　钡捏@嘆聲。如果我打小就失明的話，我也不會這么煩惱。但在我來這里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視覺帶來的美妙之處。我現(xiàn)在只能坐著，想著我錯過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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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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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怎么回事??？”我不耐煩地跟在他們后面，試著從小馬們那里求得講解?！镑煳鳎克隽耸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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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回答太過零散。伴隨著露娜魔法的滋滋聲，我拼命在腦海中拼出一副畫面，但是沒有成功，最后我放棄了。帶著一肚子的傷感，我拖著步子回到馬車里，鉆進一條毯子下，等待著倦意來沖散滿心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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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們不是故意的。這方面露娜就和我一樣遲鈍，在那種情況下，我覺得她只是在享受備受矚目的感覺，而其他小馬應(yīng)該是抱著追星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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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重獲視力可不是我唯一想要的東西。一陣邪惡，討厭的饑渴感開始從身體內(nèi)部侵蝕我。我想再吃一個蘋果，但我又不想吃蘋果，因為我想要的其實不是蘋果。我特么最想要的是一根煙。當我在鬃毛里瘋找的時候才想起，我把煙盒給白銀勺勺了，我還是去吃蘋果吧。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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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煙?！蔽业吐晜€抱怨著，小馬們都在看著露娜操控月亮帶來的表演，不時發(fā)出的陣陣喝彩令我忍不住微微一縮。就算她們今晚改吃月餅，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拔姨孛吹闹幌雭砀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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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漫長的一天后，我睡得比預(yù)期的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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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我做的夢很正常。夢到橄欖球，美滿的婚姻，或是美女運動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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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馬國，估計不存在什么正常的夢。這里的夢都有著其更深層的含義，而更糟的是，夢都是由一位非常愛管閑事的深藍色小馬公主來決定的。比如現(xiàn)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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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我質(zhì)問著，不知為什么，我回到了自己的人類身體，視覺也恢復(fù)正常，而我對此卻并不怎么在乎。我猜這可能是夢里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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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問候皇室成員的正確方式，杰伊先生?！甭赌然卮鸬?，但她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像是生氣，反而帶著些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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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叉起手臂?！昂冒?，我現(xiàn)在可是相當不高興。還是來找落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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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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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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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露娜皺起眉頭。“吾曾試過在夢中再次找到她，但沒有成功。她的靈魂很可能是在休息，積蓄力量，以便在城堡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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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蔽曳诺土思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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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進入你的夢是為了致歉，杰伊先生。”公主抬起頭來?！拔岵]有忘記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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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我們正身處一片森林里，就像是我想象中的無盡之森。這里和露娜之前那個夢一樣不真實，像卡通一樣。但它確實是真的。樹木向天空展開枝丫，像是在膜拜那金色的圓盤，那是賽蕾絲蒂亞逐漸西沉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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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緩緩沉入地平線之后，一陣魔法光輝環(huán)繞在露娜身周，魔力從她的獨角涌動而出，擴展到她的眼睛，最后遍布她的全身，向著周圍迸射開去。若不是身處夢境世界，在這么近的距離上，魔法能把我的骨頭震得咯吱作響。一輪明亮的皎月接替了太陽，以宏偉的姿態(tài)從樹后升起，比我從地球上看到的月亮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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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控制月亮的姿態(tài)非常優(yōu)雅，就像是控制她身體的一部分，而月亮的升起卻和任何自然現(xiàn)象一樣，壯觀而勢不可擋。月亮理應(yīng)在很遠的地方，但給我感覺就好像觸手可及。當森林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下，星星就像蠟燭一樣一支又一支地被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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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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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感受到了你心中的嫉妒?！甭赌壬硖幬颐媲?，聲音卻像是無處不在?！耙磺昵埃峭瑯拥男皭呵楦袣У袅宋?。小心，不要讓嫉妒將你毒害，要牢記自己為何在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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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我腳下，那里的光線似乎更亮。我低頭，先前的空地上，開出了朵朵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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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①。貝絲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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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雪蓮：英文名稱Snowdrop，與“落雪”的名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