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辭
“江辭仙人?求仙問道什么的不能靠他,他自己也是這么摸上去的!”這是民間對于江辭這位半程仙的主要看法。畢竟對璃月百姓來說,仙人不是閑人,不可能說出就出,但江辭不一樣,只要你上了山,你就可以見到他。 同為巖元素,江辭和帝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各個文檔里的記載,帝君都是以溫柔,強大的形象示人的;而江辭,你在哪里都可以看見他,除了他的洞天。 “唉,江仙人又來下棋啊。來來來,請這里坐。”茶館的人也是對這位江仙人十分熟悉,自然也就當(dāng)做??涂创?。 “那位往生堂的客卿來了沒有?”江辭每次喝茶下棋前,總是要問問這個問題。 “江仙人放心,那客卿先生去云先生那里聽?wèi)蛄?。您今天可以放肆斗棋了?!毙《χ鴮o說到。 畢竟江辭有個習(xí)慣,他對往生堂那位博學(xué)多識的客卿異常尊重,就仿佛是他的舊主一般。旁人問起,江辭只是笑笑,也不多說什么。而那位客卿先生也是十分推脫,也對,一屆凡人怎么會敢讓仙人對自己敬重有加呢? “江辭,你小子又不干正事。”萍姥姥笑嘻嘻地走上前,緩緩坐在江辭的對面。 江辭則是趕緊倒了一杯熱茶,笑嘻嘻地回應(yīng):“萍姥姥莫笑話,我可沒有這么多徒弟。唯一一個還在巴巴托斯那里呆著,我可無聊啦。” “怪不得帝君說你口齒伶俐,多聽幾遍也不覺得奇怪?!逼祭牙押认乱槐?,調(diào)侃到。 “萍姥姥,反正來都來了。不如接著上一次的棋局,分個勝負(fù)?” 萍姥姥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呦吼,江辭。老婆子雖然貌相老了,但是腦子不見變差,今天別說這一局,大戰(zhàn)三百回合我都愿意?!? (三十多盤棋局之后……) “怎么樣萍姥姥,我還是有進步的吧。”江辭收拾著棋盤,問萍姥姥。 萍姥姥點了點頭,回應(yīng)到:“你這可比帝君下得好多了。當(dāng)年帝君和流云下棋,十把輸了八把。最后一把還是看著歸終的棋譜學(xué)來的?!?江辭看了看外面的天,轉(zhuǎn)頭問萍姥姥:“萍姥姥,你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不然你那些小徒弟都要鬧起來了,尤其是那個煙緋,還說要起訴我?!?“好啦好啦,老婆子我也應(yīng)該走了。那還是老規(guī)矩,茶錢就讓老婆子我來付吧?!?“那就在此謝過萍姥姥了?!?“你也是,明明帝君教過你如何煉造摩拉的?,F(xiàn)在還要我一個老婆子來付茶錢,真不害臊?!逼祭牙研ξ貙o說,“那我現(xiàn)在就走了,你也快點回山里吧。她還等你呢?!?“行嘞,再見萍姥姥?!苯o目送萍姥姥離開了茶樓,又喊了起來,“小二!來一壺酒!” 夜深了,璃月港最繁華的時候莫過于凌晨的夜市,也是江辭最喜歡的時候。小販們?yōu)榱俗錾?,又不打擾他人休息的小聲叫賣。幾個攤位上總會有的討價還價,和互相調(diào)侃。江辭最愛的莫過于這人間的煙火氣,帝君曾經(jīng)管都管不住的小仙,現(xiàn)在依舊管不住。 “江仙人,這里這里。您今天也是要上山嗎?”一個小花童拿著一朵琉璃百合對江辭說到。 江辭笑了笑,摸了摸小花童的頭,說:“來一支好的,你知道我的標(biāo)準(zhǔn)?!?“好的!仙人請稍等!”小花童開始在花籃里翻翻找找,等她抬頭后,發(fā)現(xiàn)江辭已經(jīng)不見了,花籃里少了一朵琉璃百合,卻多了500摩拉。 在自己的廟宇旁,江辭靜靜地看著一旁的石碑。上面寫著“花茶洛神于此隕落”,碑上布滿了濃濃的苔蘚,看樣子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了。 江辭靜靜地站著,放下了琉璃百合,就開始吹笛子。笛聲飄飄揚揚,飛過那荻花洲,飛過那地中鹽,在飛過那重重疊疊的天恒山。最后飛進蒙德的騎士團里,那一個不知名的書記官房間。 收起笛子,江辭看著石碑坐下,開始嘮嗑:“你知道嗎,現(xiàn)在帝君已經(jīng)是一介凡人了,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管來管去。還有,留云借風(fēng)也不變?nèi)诵瘟?,我感覺是長胖了。對了,我今天贏了萍姥姥,你答應(yīng)過我的,要給我一壺你親自釀的酒……” 江辭哭了,這個在整個璃月面前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人哭了。沒有掛念,沒有顧慮的自由仙人就這么哭了。 他哭得很厲害,哭得很大聲。絕云間的深處,也可以聽見這因愛妻死亡多年的哭聲。明明掌管生死的是自己,到頭來死的卻也是自己的摯愛。 他也不是沒有找過辦法,他也找過往生堂第73代堂主,但是沒用。神明的魂靈不是往生堂可以干預(yù)的,更不是往生堂所可以召喚的。 江辭收拾了一下,任由清晨的微風(fēng)吹干淚痕??粗栒粘I穑粗暗牧鹆О俸弦驗榛ú杪迳竦牧α繗堄喽㈤_。江辭又笑了,她沒有消失,只是自己看不見罷了。 收拾收拾心情,看著這繁榮昌盛的璃月港,自己還有什么理由沉浸在悲傷之中呢? 江辭笑了笑,用巖元素造出一只晶碟,向著蒙德城的方向飛去。這么久了,遠(yuǎn)方的徒弟也該回來看看師傅了。就是不知道,長進了多少呢。 “今天要干嘛呢?對了,找帝君和流云講講各位徒弟小時候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