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my precious princess
文by君別云辭兮?|
最近想回歸一種幼稚的愛。|

又是一次情欲盡情綻放結束的深夜。吳邪被伺候洗完澡放到床上,慵懶地坐著,抽出床頭柜里常備的棒棒糖,像是吸煙般,模仿著打火機點燃煙頭的聲音,迷醉地含著糖,狠狠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虛無的煙圈。
張起靈身上攏著水汽,穿著大褲衩,麒麟仍舊張牙舞爪。他邊擦頭發(fā)邊往床的方向走??匆妳切暗呐e動,眼睛微微瞇起。
“還算聽話,是吧?”吳邪指間夾著棒棒糖,得意地朝張起靈抬下巴。
張起靈點點頭?;叵肫甬敵醪恢塘硕嗌俦?,才讓吳邪改掉事后煙這種陋習。
他把毛巾掛在衣架上,晾在陽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吳邪突兀的一聲:“小哥,你愛我么?”
張起靈那一瞬間有些發(fā)愣,但潛意識比他轉身的動作還要快。在意識到之前,他就悶聲嗯著回了一句,然后才轉身,抬起深邃的雙眼皮,凝視著床上抽糖的那個人。
眉梢彎彎,像小鳥彎起來的羽毛,可愛極了。
其實他們之間很少這么直白地表白對方。傳達愛意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通過一次輕微的觸碰,一個短暫的親吻,一點習以為常的細節(jié)。所以張起靈聽見這個問題時,會稍稍發(fā)愣。
吳邪輕輕笑起來,肩膀都在跟著微微顫抖,由于沒有衣物的遮擋,因他笑而牽扯到的肌肉的抖動都無所遁形。淺白皮膚上張起靈留下的殷紅尤為顯眼。
他又舔了口糖,“我想喝水?!彼?,只要他們一對視,就容易想接吻。但張起靈總是能以自己的要求為先。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我,我就先胡亂親一頓,直到他缺氧,臉微微發(fā)紅,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才好。吳邪想。
但記憶中,只有悶油瓶把自己欺負到缺氧的份。
那人果然抑制住親吻他的沖動,先去客廳燒了點水,弄成溫的再端過來,坐到床邊。
等吳邪嘬了一口,張起靈才略顯急切地找補剛才錯失的吻。
溫柔漫長的溫存,到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一點點,鼻尖抵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
吳邪的手掌攏著張起靈半張臉,指尖一點一點順著他臉頰柔柔地打下來,看他墨般漆黑的瞳孔里的自己,被他一汪清泉淹沒。
他的嗓音是被煙浸潤的黏膩性感,有意低沉著,盯著張起靈,“我也愛你?!?/p>
看著悶油瓶晶亮的眸光,吳邪笑著坐直了,“小哥,你知道你寵我寵成什么樣么?”
張起靈搖搖頭,“不夠。”
“這還不夠?他們都說,你把我當公主似的寵?!眳切吧踔廖惨魩向湴?。
悶油瓶只是撈過吳邪,在他額頭上淺淺印下吻痕,“遠遠不夠?!保槺惆讶藥нM懷里,給他揉折騰了半夜的腰。
吳邪哼著鼻音笑出來,“我是想說,你也做一回我的公主好不好。倒是讓你把我狠狠感動了。”
張起靈唇角淺淺洇出一個笑。他像是開在冬風里的玫瑰,讓人忍不住要把他抱在懷里,給予春日的暖陽。
“好不好?”吳邪又問。
“好?!?/p>
吳邪把糖遞過去,張起靈順著他意地含住。
“那我們從公主抱開始吧!正好你抱過我很多次。”吳邪興奮地跪坐起來,摩拳擦掌,仿佛已經(jīng)看見悶油瓶被自己公主抱的柔弱模樣。
糖化在張起靈口腔里,甜甜的,五臟六腑都是甜的。
你抱不動。這句話抿在嘴里,思量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不想打擊吳邪的熱情。
“來嘛,我試試?!眳切罢酒饋恚е麓?,朝悶油瓶挑眉。
張起靈沒辦法地站起身,靜靜等吳邪行動。
吳邪顯然沒什么經(jīng)驗,只是笨拙地學張起靈是如何抱他的,根本不得要領。大概把手臂定位在腿彎和臂下,就妄要公主抱起他最珍貴的“公主”。
“我去……”吳邪咬著牙,吃奶的勁幾乎都全部發(fā)揮出來,卻只是有抱起悶油瓶的趨勢,根本達不到抱他起來的程度。
“小哥我記得你身子可軟了,比女人還軟。”吳邪摸著下巴打量面前身材勻稱的這人,露在外的肌肉線條尤為順暢好看。
張起靈微微蹙眉,卻也無奈地伸手捏了一把吳邪軟乎乎的臉頰,以示亂說話的懲罰。
“公主殿下,你可別不高興啊?!眳切白钜姴坏脧埰痨`不開心了,忙摸摸他微蹙的眉頭,“我再也不說讓你不開心的話了?!?/p>
張起靈抓住他指尖吻了吻,“沒有不開心?!?,頓了頓,“但你平常摸著,應該沒有很軟?!?/p>
吳邪一愣。確實,上次悶油瓶身子很軟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遇見粽子他放血之后的事情。
“那我抱不起來你怎么辦?公主可是要公主抱的?!眳切耙舶櫰鹈迹瑳]想到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那,你可以繼續(xù)做公主?!睆埰痨`咬碎糖,湊過去,兩個人甜膩膩地吻起來。
“不。我要做一次你的騎士?!眳切昂貌蝗菀讖募毭艿奈抢锍槌鰜?,摟住悶油瓶的腰。
自己被張起靈保護得太好了。只要他在,就沒有什么是可怕的——鬼神、病魔、黑夜、雷電、風雪……他就是萬里長城,把所有危險都抵御在背面,永遠那樣巍峨、堅定地保護著城內(nèi)的人——特別是,自己。
但萬里長城也會有斷壁殘恒,也會被撕裂出猙獰的傷口。他孤獨地立于天地間,是荒瘠的土地上盛開的鮮花。
吳邪不止一次地去想悶油瓶過往所受的痛楚;不止一次地想將他抱在懷里,像哄孩子一樣拍他的脊背,告訴他:“別害怕,我在。”;不止一次地想成為張起靈的騎士,保護他,讓豺狼虎豹都無法靠近他一步。
也許這樣的比喻很荒誕。但吳邪確確實實想做保護公主的騎士。
張起靈生得很美、很俊,是遙不可及的神明,也是吳邪最珍貴的公主。
他是保護所有人的小哥,卻是吳邪的悶油瓶,是吳邪藏在心里的寶藏。
“公主不應該和王子?”張起靈垂下眸,睫羽彎彎密密長長的,像蝴蝶撲閃的翅膀。
吳邪搖了搖頭,“要騎士。王子只會高高在上地打量他的公主。騎士是真正把公主捧在手心上的人。”
張起靈扇扇蝴蝶翅膀,勾勒出一個溫和的笑。他與吳邪緊緊貼在一起,雙方的皮膚都燙得不行,心跳聲幾近重合,似乎在訴說著更多肉麻的真摯的愛意。
“我背你吧。”吳邪抿著唇笑起來,“抱不動,但背得動?!?/p>
張起靈點點頭。吳邪想玩,自己便陪他玩。
吳邪確實能把他背起來,側頭對伏在背上的悶油瓶輕聲到:“說吧公主,現(xiàn)在想干嘛?”
“喝水?!?/p>
“好嘞?!?/p>
吳邪背著張起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蛷d走。就像無數(shù)次張起靈背他那樣。
不想碰上起夜也來喝水的胖子,他詫異地打量這奇怪的倆人,“咋了?小哥咋了?”
“沒咋,背背我最珍貴的公主怎么了?”吳邪小心翼翼地把悶油瓶放在沙發(fā)上,起身給他倒水。
“什么?”胖子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掏了掏,“你可是萬物都奔你而來的天真公主,怎么我之前一直站錯了?”
“沒有?!睆埰痨`接過吳邪遞過來的水,抿了抿。
站起身,而后輕而易舉地公主抱起吳邪,就往房間走。
來不及驚呼,吳邪已經(jīng)被輕輕放到床內(nèi),燈熄和棉被蓋過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被子營造了一個只有他們倆的世界。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仿佛在欣賞最優(yōu)雅的鋼琴曲。
“小哥……”
“嗯?”張起靈附身去聽。
“my precious princess,llove you forever.I will love you even if I die.”吳邪啞著嗓音,用若有若無的氣音道。
這種深情告白,只有在黑暗的棉被里,當悶油瓶看不見自己緋紅雙頰和怯怯目光時,才敢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my precious princess,so do i.”
張起靈也同樣深情款款地回應他。
他們相擁著,無比熱烈地接吻,吻著自己最心動最珍貴的princess.

考完一模了,淺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