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蓋如故 第六十二章 溫周觀影
小白文筆?? 私設如山 ?ooc預警
觀影人員:皇帝與一眾大臣(沒有晉王一眾),江湖各派(沒有莫和趙),葉白衣,溫客行,周子舒,顧湘,曹蔚寧,張成嶺,畢長風秦九霄韓英畢星明等人。
時間:周子舒創(chuàng)立天窗第8年
私設1:溫客行的身世,
私設2:朝廷現(xiàn)狀。
有些臺詞會更改。
{}是觀影內容。
‘’這是心理活動。
【】彈幕
ps:原劇劇情不會太多描寫,盡量會用臺詞展示。因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劇情播放后,可能不會把所有人的反應都描寫一遍。
第六十二章
{周子舒問:“所以龍伯伯,江湖傳聞,龍淵閣另有辦法打開武庫,是您放出去的消息?”
龍雀點頭。
周子舒:“您是怕,江湖上的人賊心不死,依舊打著甄前輩一家的主意,所以才將所有的麻煩攬到自己身上,不惜放棄龍淵閣的大好基業(yè),將龍淵閣遷至此處,乃至有今日之禍?!?/strong>
龍雀:“都是亡羊補牢,沒辦法的辦法呀。除了這樣,我也沒有別的能為大家做的了。甄兄弟他們一直全無音訊,我遍尋他們不獲,只盼他們一家好好地躲了起來,過上好日子。從此不問江湖紛爭?!?/strong>
周子舒感嘆:“龍伯伯,您為了朋友,不惜做到如此……義氣之深重便是比先賢左羊之交,亦不遑多讓。(看向溫客行)人生一世,得友如此,九泉之下,亦可欣然?!?/strong>
龍雀對葉前輩說:“葉前輩,我不是有意隱瞞于你,是我也無法確定鑰匙至今的下落。我雖應承了容兄弟將武庫的鑰匙送回于您足下,但實在是有心無力做不到啊。懇請前輩原諒。”
葉白衣衣袖輕拂:“我要你道什么歉?那容炫是傻子,你也是。什么武庫,鑰匙,破秘籍,你以為我稀罕那玩意?”
龍雀:“前輩武功已臻化境,自然不會將武庫放在眼里,這不過是容兄弟自己心中的一個遺憾罷了?!?/strong>}
【心是好的,但你躲那么好,去哪找你啊】
【真是昏招,害己又不利人】
【唯一一個有點義氣的人,奈何腦子不清醒】
【阿絮你看啥,那不是你的友】
【大家都好一廂情愿啊】
張玉森喃喃自語:“原來這是他放出來的假消息?!?/strong>
沈慎:“我以為他改造時留了其他機關?!?/strong>
路太沖無奈:“龍大哥不是那樣的人?!?/strong>
沈慎:“我又不知道這是他傳的。還以為是江湖人查出來的。是吧大哥?”
高崇眼簾低垂,一聲不吭。當時聽到傳言時,他第一反應是害怕。他害怕這個傳言是因為有人查出龍雀參與了改造武庫。他害怕有人會同樣查到他們五個身上。因此,他不敢尋找甄如玉一家,也不敢尋找龍雀。他龜縮在五湖盟里,惶惶不可終日。唯恐別人知道他們參與了建立武庫,知道琉璃甲在他們手里。
張玉森:“何必呢?龍大哥這招……哎”長嘆一聲。
知道六合神功和陰陽冊不是好東西,也清楚自己的貪婪愚蠢已經(jīng)無所遁形,江湖人氣餒懊悔的同時開始惱羞成怒,頗有一種拖所有人下水的架勢。
“還說我們蠢,這龍雀才蠢呢。目的沒達到,還惹禍上身,留下隱患。愚蠢!”
“一邊是神秘莫測,不見蹤影的龍淵閣,一邊是柔弱傷殘,是個人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捏?!?/strong>
“我覺得這群人腦子都不太好,這干的都是什么事?。俊?/strong>
“……你有立場說這話?”
“我是惡,不是蠢?!?/strong>
“……兄臺夠坦率,在下佩服!”*n
活了近百年,葉白衣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那么如鯁在喉,無言以對。真是既生氣又無語,真是恨不得把眼前自己最愛的白菜豬肉餃子都摔了。
最后也只能輕飄飄地罵一句:“真是物以類聚!可笑!”
溫客行也是既感動又無奈:“這未免也……這都啥事啊!”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么好。
周子舒扶額:“高義薄云,可惜天不遂人愿。”
溫客行吐槽:“一個蠢貨認識了一群蠢貨,然后其中出了一個心腸歹毒之人。如此大的江湖就被這么一群人搞得天翻地覆…………果然,這江湖遲早要完。”
顧湘疑惑:“子舒哥為什么還有盛贊他?雖然他心是好的,但沒有帶來什么好的結果啊。那傳言還害了他自己。”
溫客行看了一眼周子舒,笑道:“因為我們家阿絮是玻璃心腸啊?!?/strong>
周子舒輕嘆:“事已至此,既然心是好的,又何必苛責,不如讓他老人家安心一點。讓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苦是值得的。”
顧湘:“哦,我懂,善意的謊言對吧?你們外面的人心眼轉得就是快?!?/strong>
周子舒與溫客行對視一眼,雙雙搖頭,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真相竟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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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衣:“姓龍的,你是好人。是容炫連累了你,你要有什么心愿就說出來,我必定為你達成。”
龍雀失笑:“我還有什么心愿哪?吾生所欠,唯有一死。只是前輩呀,我有一個疑惑不解。容兄弟天賦高絕,您是他的恩師。既然您已經(jīng)練成了六合神功,為何不教他呢?容兄弟盜書背師而逃固然不對,但也不難理解。莫說容兄弟是一生武癡,但凡習武之人,誰又能抵抗得了天人合一的誘惑?”
葉白衣卻嗤之以鼻:“天人合一?終究難逃天意弄人哪。長明山上,寂寞清冷,為了哄他開心,我把所有武功都教他了,唯獨不讓他練六合心法。那小畜生也跟我鬧過幾次別扭,后來便偷了秘籍下山了。天殘地缺,六合心法。這門魔功既然如此命名便含了規(guī)避后來人的意思。若真是什么好東西的話,我怎么可能不給他呢?也是我跟他爹爹當年有點太寵他了。那小畜生呢可能以為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過個幾年,我們氣消了他再回來便是,剛開始的幾年,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誰想到?!?/strong>
龍雀感同身受:“如果是好東西,我怎么會不給他呢?”
葉白衣繼續(xù)說:“莫說這六合心法了,就算是把古往今來所有秘籍擺在我面前,我也……算了,不說了。我只恨我當年一時猶豫,沒有把這六合心法給毀了!”
說完憤然離開。
周子舒連忙想叫住他:“前輩!”
溫客行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
【老葉是許愿機器嗎】
【請吃飯也是讓人許愿,笑死】
【理解啥,你都說背師了】
【天殘地缺,怎么教啊】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早燒了多好啊】
是啊,為什么當時沒有燒了呢?葉白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留著這禍根?;蛟S單純是一個學武之人對武功秘籍的愛惜?又或許是期待有那么一天能從中找到解決天殘地缺的辦法?
他勾了勾嘴角,自嘲:也可能就是鬼迷心竅。
他突然有些懷疑,光幕上展示的那些真的是真相嗎?怎就如此荒謬?就好像里面但凡有一個人智商在線都不會發(fā)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樣。
心里這樣想著,視線不經(jīng)意地投向不遠處鬧哄哄的江湖人,然后又看看桌子側的大荒,想起了那個不比容炫理智聰明,但同樣天真的男人。
不由得輕嘆:確實長腦子的人不多。
周子舒:“龍伯伯也是個糊涂人。理解?尋常門派,盜書背師便是欺師滅祖,背叛門派。勢必要廢除武功,逐出門派?!?/strong>
溫客行則是不屑地說:“武癡?若他真的有悟性,有天賦,又何必盜竊他人秘籍。鸚鵡學舌,學得不錯竟覺得自己可吟詩作詞??尚?!”
周子舒噗嗤一笑:“你這張嘴啊?!?/strong>
溫客行:“難道我說的不對?若他真有天賦,只需要與他人比試便可了解他們的武功招式,何須與武林為敵,盜得秘籍。若說想自創(chuàng)心法,他不僅有從老怪物那學來的各種武功,六合心法也在他手里,難道這些都無法支持他自創(chuàng)心法?不過是資質不夠,腦子不行,又不愿承認?!?/strong>
周子舒一想也是:“自恃甚高,可惜?!?/strong>
溫客行喋喋不休地繼續(xù)吐槽:“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學識不行。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只有一身蠻力自然是無法歸納總結創(chuàng)新。估計捋順都難?!?/strong>
張成嶺插嘴:“師父,溫叔,大家都知道長明山劍仙六合神功大成,天人合一。那為什么不去長明山拜師呢?”
顧湘歪頭:“對哦,找什么武庫,直接拜師有人指導不好嗎?”
溫客行周子舒對視一眼,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周子舒說道:“怕葉前輩看不上他們吧?!?/strong>
顧湘更迷糊了:“劍仙都看不上他們,他們自己學就能成嗎?”
溫客行嘲諷:“至少他們覺得自己行。”
周子舒想了想:“有些門派追查武庫也不全是為了六合神功,也是想要回自己門派秘籍。容炫做法太過肆無忌憚。不守道義,有違倫理?!?/strong>
張成嶺:“所以師父,溫叔,我覺得龍伯伯那樣想不對?!?/strong>
周子舒疑惑:“怎樣想不對?”
張成嶺:“因為葉前輩不愿教容炫六合神功,所以容炫盜書背師而逃,龍伯伯說不難理解??墒橇仙窆κ侨~前輩的,哪怕只有他一個徒弟,也不能認定六合神功就必須傳給他。葉前輩有處置自己秘籍的權利。為什么抵抗不了誘惑?這世上好東西那么多呢,難道都要據(jù)為己有?”
溫客行朝周子舒笑了笑:“我們阿絮比那老妖怪幸運?!?/strong>
周子舒欣慰地說:“你能這樣想很好。”
張成嶺有些羞澀的摸摸頭,又說:“還有容炫也很矛盾。”
溫客行微微一笑,饒有興趣地問:“怎么矛盾?”
張成嶺振振有詞:“如果他覺得自己能對抗整個江湖,那為什么還要他們的秘籍呢,他自己的武功不是最厲害的嗎?葉前輩說教了他很多武功,葉前輩能看上的武功肯定都不錯吧。如果他覺得自己不能對抗整個江湖,那他怎么敢偷他人秘籍。武功秘籍是所有門派的命根子啊,不可能會善罷甘休。我覺得就算沒有中毒這件事,他依舊會成為武林公敵。不對,那時候參與建造武庫的人都逃不了。我不懂,這些事他們都沒有考慮過嗎?可是我都想到了。”
他有些失望地低頭:“我爹爹當時也沒想到?!?/strong>
周子舒:“所以你比你爹聰明,比你爹通透。”
溫客行附議:“他這輩子就這樣了,但你,未來可期。”
張成嶺重重地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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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目送葉白衣離開山洞,此時龍雀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周子舒連忙勸說:“龍伯伯!龍伯伯您歇歇?!?/strong>
龍雀感慨:“答案原來這么簡單。為人父母者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給孩子,若是不給,那自然是不能給呀。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哪。子舒,地圖上的竹樓之右首,有個單樓,那是書庫,里邊有兩張地圖。一張是龍淵谷的,一張是武庫的機關圖。你替我把后者轉交給葉前輩吧。還有。龍淵閣這點走江湖賣藝的本事,我總是舍不得將其拋棄,集成了兩卷數(shù),也放在了里面。我的弟子都被龍孝殺了。念在我和你師父的一點香火情,替我找個傳人吧?!?/strong>
周子舒:“龍伯伯,還未告訴你,我已經(jīng)收了成嶺為我們四季山莊第六代弟子。此前不知道,他父親和恩師有如此深的淵源,可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龍伯伯,您若是不嫌棄小徒愚笨,便可收下成嶺為徒。
龍雀欣喜若狂:“好!你是玉森的孩子,懷章的徒孫,再繼承了我的衣缽。太好了!來日你負三家絕學為一身哪。不負我們仨一世兄弟情。”
張成嶺喊道:“伯伯……”
周子舒輕呵:“傻小子,叫什么呢!”
張成嶺連忙改口:“龍師父!”
龍雀欣慰地伸手想拍拍他的臉,卻又是一陣咳嗽。}
【鏡頭給到了龍孝,是啊,好東西怎會不給你呢】
【殺了那么多人,生這玩意真是不如生塊叉燒】
【畜生啊】
【阿絮真的好溫柔啊】
【那輩分不就亂了嗎】
【三家絕學,成嶺真夠忙的】
【老溫好傷心啊】
“成嶺拜龍大哥為師?”張玉森頓時瞠目結舌,不過轉念一想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
高崇有些慚愧:“子舒是個好孩子,即便知道當初是我們的年少輕狂毫無擔當惹下的這些禍事,卻依舊想辦法成全了我們的兄弟情。反倒是我們,自私自利,對神醫(yī)谷和四季山莊冷眼旁觀?!?/strong>
路太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自己被薄情司討債的兒子和徒弟,不禁苦笑:“秦大哥為人正直,如玉溫良儒雅,他們教出來的孩子即使身處黑暗,依舊如明月般光明湛然?。反觀我等。幸好還有寬兒成峰幾個好孩子?!敝劣谒切┍∏楣蚜x毫無擔當?shù)牡茏樱趾螄L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幾兄弟聞言一愣,然后不約而同地露出苦澀的表情。
有人嘀咕:“嘖,這小子命真好。我們想一家都求學無門,他居然能學三家?!?/strong>
身邊人反駁:“命好?若真是命好,又怎會慘遭滅門?!?/strong>
“但又有幾人能絕處逢生,且扶搖直上。而且你們看啊,現(xiàn)在張玉森好好的,他還不是坐前頭去了?,F(xiàn)在溫客行周子舒是什么人,皇親國戚!嘖,有些人不爭不搶,好東西自動找上門。咱們呢,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玩命地去爭去搶,到頭來竹籃打水。跟誰說理去,老天不公?。 ?/strong>
范懷空聽著他們的酸言酸語,無奈地搖搖頭,對弟子們說道:“羨慕是人之常情,但切勿嫉妒,更不能心生歹念。張成嶺能有如此造化,除運氣好,遇到光風霽月的溫周二人。更是因他敦厚質樸,赤子之心。若是他心機深沉,怨天尤人,再好的運氣也只會徒勞無功。雖然總有人質疑善惡終有報一說,但惡人遇不上貴人?!?/strong>
莫蔚虛等弟子點頭:“知道了師叔?!?/strong>
一名小弟子嘟囔:“我才不羨慕呢,一家都學不完,還學三家?!?/strong>
范懷空忍不住給了他額頭一個紅包:“好逸惡勞!不思進??!”
小弟子捂著額頭:“嘻嘻嘻,我錯了,師叔別生氣?!?/strong>
范懷空倒也沒真的生氣,不求也好,心大了,路或許就偏了。
溫客行笑侃:“我們阿絮果然是菩薩心腸。就是可憐我們的小成嶺,年紀輕輕就背上了三家的重擔。擔子那么重,這孩子以后不會長不高了吧?”
周子舒理直氣壯地說:“天道酬勤?!?/strong>
張成嶺數(shù)了數(shù)‘自己’的功課,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十分慶幸自己現(xiàn)在只需要學習四季山莊的武功便可以了。
看小徒弟一臉慶幸,周子舒都不忍心跟他說,他依舊需要學習龍淵閣的機關術。除此之外,他爹既然要洗清冤屈,他自然也是要繼承門楣。成嶺作為他徒弟,兵法總要學吧。兵法都學了,琴棋書畫自然也要跟上,溫客行在鬼谷長大尚能出口成章。成嶺如今有那么好的條件,自然要全面發(fā)展,怎能怠惰因循。
溫客行心有靈犀地看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給成嶺遞上幾顆核桃:“多吃點,補補身體補補腦?!笨蓱z的孩子,功課那么多,可別垮了。
張成嶺不明所以地接過核桃:“哦,謝謝溫叔。”
周子舒十分嫌棄地瞥了核桃一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