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卡戎非常糾結(jié)，她已經(jīng)想不起上次糾結(jié)去留問題是什么時候的事了，但她依然很糾結(jié)，甚至是從中感到一種無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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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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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姐姐！你不要走！！”小佩科拉躲在床底，努力伸出手想夠到那個身影，但只能無助地看著她逐漸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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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老師，別走······”年輕的伊諾森倚在巨樹上，同樣艱難地把手伸向那個渾身獵具的背影，但劇痛卻讓她只能勉強(qiáng)站立，眼睜睜地看著老師的黑風(fēng)衣消失在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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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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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我們撤退?！北毙浅烈髟S久，終于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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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拔槍對峙的準(zhǔn)備，聽到這一句順手把配槍丟出去：“你當(dāng)真？！你要放棄露西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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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們會即刻離開角鹿村，不會侵犯你們的傳統(tǒng)?！北毙墙z毫不顧卡戎的反應(yīng)，他抬高聲音向所有人宣布，“再見，角鹿村的異化者們?！?/p>

? ? ? ?“你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束了，也永遠(yuǎn)結(jié)束了?！边@是迪諾唯一的回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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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迪諾家中出來后，兩人默不作聲地從圍在四周的村民中擠出去，大部分人都好奇地注視著這對奇怪組合；也有一些認(rèn)出了北星的普蘇特種族與卡戎的南方人身份，一開始只是低聲談?wù)摚姷絻扇藳]有多大反應(yīng)，少部分膽大的便直接咒罵他們，咒罵這些外地人帶來了溫迪戈的詛咒，咒罵卡戎伊諾森的身份。他們或許是消息靈通，第一時間知道了長老的決定，也或許是被大家長提前買通的家伙。一路上卡戎的臉色就和北地的爐壁一樣黑，直到他們爬上車，關(guān)好車門后，卡戎的粗口才和渾身的灼熱一齊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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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混賬！蠢貨！****的！都***是提前串通好的！”卡戎一腳揣在車門上，整輛越野車都因?yàn)樗@一腳晃了半天，“說什么外人帶來溫迪戈。自己手欠沒按住刀，殺了人還要怪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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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拉上車門：“是我失策了，這種戲劇想不到也會在北地上演，雖然和大國間的較量相比還是差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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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見鬼，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不會真打算把露西絲留在那里吧？”卡戎不爽地轉(zhuǎn)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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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露西絲能提供的線索不多，但哪怕是為了調(diào)查清楚氤氳的事，我也不會就此離開?！北毙前l(fā)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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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所以我們要露營了？”卡戎裹緊衣服，擔(dān)憂地看了看四周的雪原森林：“在這片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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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抬起眉毛：“我會盡力營造出庇護(hù)所宿舍的感覺?！彼l(fā)動車子，沿著原路駛出了角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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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所以······”卡戎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那茫茫一片的雪地，“有什么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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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豎起耳朵：“你有新的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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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扯扯嘴角：“不，我還是覺得露塔的可能性最大。兄弟姐妹自相殘殺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我親手處理的就有三四件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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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很正常，畢竟他是唯一一個確認(rèn)真實(shí)性的溫迪戈，但重點(diǎn)是另一只，那只突然冒出來的溫迪戈，那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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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脫口而出：“你確定那不是你的幻覺？北地受休倫系氤氳影響很大，幻覺不是常有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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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把右手橫在同伴面前：“你看著我的傷再說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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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好吧好吧，說實(shí)話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以為那是同一只溫迪戈來著?！笨ㄈ钟行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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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陷入回憶：“那天晚上我察覺到屋外有奇怪的響動，靠近門窗時甚至嗅到一股野獸的氣味，出于懷疑，我在屋外整整巡視了三圈，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只溫迪戈很可能就是在那時候潛伏到木屋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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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難怪昨晚我喊你時你半天都不回答，”卡戎摸著下巴：“我還以為你也遇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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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現(xiàn)在看來，第二只溫迪戈的身份依舊無法確定，是某個村民？還是來自村外的游蕩溫迪戈，或者干脆就是某種氤氳怪物，我們都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兩只溫迪戈為什么同時出現(xiàn)，是巧合？還是這種怪物在捕食時也存在團(tuán)隊(duì)合作？”北星簡要總結(jié)了一下當(dāng)前所能作出的全部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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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也有可能是同類搶食?！笨ㄈ掷洳欢∶俺鲆痪洌昂冒蛇@個笑話不好笑······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我說我們直接創(chuàng)回角鹿村，把那群老不死挨個摁在地上搓一遍，搓到開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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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卡戎，身后的狼尾輕輕搖晃：“你認(rèn)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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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廢話，我當(dāng)然是······”卡戎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到了北星的眼神，“······臥槽你認(rèn)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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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話音未落，北星猛踩剎車，卡戎因?yàn)檫€處于驚訝的狀態(tài)，躲閃不及又一頭撞上了車子，伊諾森的慘叫再一次傳遍了山谷：“啊疼疼疼······不是吧又來？！北星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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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露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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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啊？”卡戎往北星臉上招呼的拳頭一下停住，她看到越野車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小小的個子，未發(fā)育完全的鹿角，可不就是露西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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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丫頭是會瞬移還是什么，能趕在越野車之前趕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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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露西絲？”卡戎顧不上再披件羽絨服，急忙跳下車?！澳闶裁磿r候到這里的？快跟我上車?！辈蝗莘终f抱起露西絲回到車上。這個過程中，卡戎發(fā)現(xiàn)露西絲比她想象的還要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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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太過瘦弱在北地可不是一項(xiàng)生存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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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村民們看到你們的車駛遠(yuǎn)就放松警惕了，”露西絲說著她看到的情景，“我們開進(jìn)雪地，慢慢駛到村口，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和萊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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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好主意，我們走。”北星一打方向盤，越野車沖進(jìn)了那幾乎和車體一樣高的積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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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露西絲輕輕叫住他：“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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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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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姐姐，還有北星哥哥?！甭段鹘z以被卡戎抱著的姿勢坐在前座，她回過頭，眼神帶著明顯的猶豫，“不論發(fā)生什么，你們都會保護(hù)我和我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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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卡戎戳戳露西絲的臉頰：“開什么玩笑，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保護(hù)你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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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哥哥？”露西絲看向車上的另一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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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星沉默了片刻，他的棕色瞳孔沒有流露出任何傾向性情緒：“萊茵庇護(hù)所會全力保護(hù)所有異化者，我保證這一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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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那就沒問題了，”卡戎一拍大腿，“我們創(chuàng)回去！我剛想到一個絕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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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這種人還會搞陷阱？那明明是我提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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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總之是個絕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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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幾人通過一條極少人知道的小徑回到露西絲家，為了防止村民發(fā)現(xiàn)，他們還從昨晚被溫迪戈破壞，目前尚未修補(bǔ)好的窗戶翻了進(jìn)去。暴風(fēng)雪依然沒有止息，急著躲回家里的村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露西絲翻進(jìn)窗戶時，萊伊正好在這里收拾資料，聽到響動后他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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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們回來了！”萊伊高興地迎接上來，少年身上依然纏著繃帶，臉色也很虛弱，但仍激動地抱住了露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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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萊伊！抱太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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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跟在露西絲后面的卡戎表情微妙：“咳咳，你們帶我們來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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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抱歉。”露西絲臉紅著推開萊伊，“萊伊知道一些迪諾和我們家的糾紛，興許對你們有幫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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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迪諾和你們？”率先驚訝的卻是北星，“你們兩家會有什么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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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尋思就露西絲家在角鹿村的尷尬地位，哪家人和他們沒鬧過矛盾······嗯，可能只有萊伊和路易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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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是這樣的，”萊伊本來想在臥室里說明原因，但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加上露西絲父母的床早就被溫迪戈毀的就剩木片。于是露西絲帶著眾人來到有壁爐的正廳，四個異化者席地而坐?！拔以诒贿x為候選長老后，基本等于是迪諾家的人，迪諾愛喝酒，喝的爛醉后有可能會透露一些他們家的故事，其中最秘密也最不能讓所有人知道的，就是他兒子闖的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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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兒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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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露西絲的父母回到角鹿村后，不知為何掌握到一些家庭的秘密，”萊伊眨眨眼，“別問我細(xì)節(jié)，沒人知道那秘密是什么，就連在哪也沒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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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聽到萊伊的后半句話，北星猛抬起頭：“你說那秘密沒人知道是什么？也沒人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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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去！”卡戎反應(yīng)過來只晚了一秒，“難不成露西絲家的盒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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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哪······”露西絲意識到這可能是她第一次得知父母深深埋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哪怕這只是一個可能性很大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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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看來我們已經(jīng)漸漸接近真相了，迪諾和溫迪戈絕對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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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萊伊看了眼時間：“快到儀式時間了，迪諾一旦發(fā)現(xiàn)我偷跑出來，一定會搜查到這里，我得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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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接下來的五分鐘里，卡戎北星了解到這兩天來他們從未聽聞過的豐富情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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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五年前，也就是露塔變成溫迪戈的那一天，迪諾不知為何發(fā)現(xiàn)了露西絲的父母的‘秘密’，不管這個‘秘密’是什么，它一定關(guān)系到迪諾的生活，未來，甚至生死。而他的兒子為了保密，在一個暴風(fēng)雪的夜晚變裝闖入露西絲的房子，試圖搶到并銷毀這一切。爭斗中，露西絲父母被殺，憤怒的露塔在藏好姐妹倆后揮刀殺了迪諾的兒子。接下來的一切都完美按照溫迪戈的傳說發(fā)生——露塔在收拾完殘?bào)w和血跡后就發(fā)生了異變，迪諾帶領(lǐng)村民在露塔身上打出了數(shù)個致命傷，溫迪戈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了山林，從此再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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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事后迪諾多次去露西絲家里幫忙修繕房屋，在確認(rèn)了姐妹倆對“秘密”一無所知后，迪諾便再沒有追究姐妹倆，只是有意無意地加深了全村對她們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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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至于萊伊進(jìn)行的傳統(tǒng)儀式，萊伊解釋那是一種類似試煉的訓(xùn)練流程，具體操作為代代長老秘密傳承，絕不透露給長老及候選人外的任何異化者。這方面萊伊沒有全盤托出，只告訴了卡戎他們儀式必需的物品和大致流程：“草藥湯，北地的獸血，這些東西都需要候選人自己去山林里尋找再服用，整個過程就連萊伊自己也沒有印象，他終日呆在特制帳篷里，連時間晝夜都沒有概念，也想不起試煉時的事情?！霸嚐挄r的我就像喝多了蜜釀的迪諾一樣，性格極度敏感易怒，要說記憶的話也什么也想不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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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匆匆交代完情報(bào)后，萊伊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露西絲家。留下三人倚著火爐，便享用松針茶邊思考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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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些事情，露西絲你居然都不知道？”卡戎開始驚嘆于北地對傳統(tǒng)的重視程度，這里的異化者雖然思想保守，將一切傳統(tǒng)和習(xí)俗奉為圭臬。但這種思維方式也并非一無是處：一旦有什么東西被北地人視為“傳統(tǒng)”，那它一定能被人們忠誠地執(zhí)行下去，人們的后代也會被教育著時刻遵循這些傳統(tǒng)。一個命令，一句話，甚至一個玩笑，很容易就這樣變成人們口耳相傳的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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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姐姐什么都不告訴我，說只有等她永遠(yuǎn)離開前，這些秘密才能為我所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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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但很顯然，這一切都因?yàn)?6日的血案而不了了之?！笨ㄈ忠粩偸?，“北星，你的計(jì)劃還能實(shí)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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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當(dāng)然可以，”北星淺淺地微笑著，這是對卡戎來說是個很陌生的表情，“不如說，現(xiàn)在的情況讓計(jì)劃變得更容易實(shí)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