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滄海...季滄海(上)
*劇本殺蕓蕓意難平產(chǎn)物 *下已經(jīng)在寫了 *給全員一個圓滿結(jié)局 南窗猛地睜開眼睛,季滄海的話猶在耳畔—— “阿窗別怕,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我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本神,愿云鄉(xiāng)南窗,平安無恙,歲歲無憂?!?是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的季滄海啊... 南窗緩緩坐起,用右手壓著眼睛,她好像做了一個好久好久的夢,夢里,她和一個人經(jīng)歷了127初次相遇,每一次,他都會獻上所有的熱烈與忠誠,在渺茫的云鄉(xiāng),建起歸港,等她回頭,等她回家。 南窗求了萬把來年神的祝福,但萬年已過,神只在她的戰(zhàn)友自相殘殺后,滿村白布哀嚎后,送給她了一個燭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這到底是祝福還是詛咒,連南窗也說不清了。 只有一個人,他為她斬斷望仙柱,飛升成神,卻為了耗盡自己的魂魄,換她平安。 只可惜,那個人成了雨,再也回不來了...... 噔噔,是敲窗戶的聲音,南窗下意識推開窗戶,就看見季滄海端著盤子,上面小吃點心一應(yīng)俱全,還在最邊角處,放了一支玉錦花:“阿窗,起來吃飯了?!?南窗愣住了,她嘴張了又張,卻沒發(fā)出一個字。 季滄??匆娔洗斑@個樣子,忙推開房門,將精心準(zhǔn)備的糕點隨手放到了桌子上,快步走到南窗身邊,焦急地問:“阿窗,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南窗一眨都不眨地盯著季滄海。 季滄??粗洗按舸舻臉幼?,著急地伸手去觸碰南窗的額頭,想看看南窗是不是發(fā)燒了:“咦,也不燒啊...”就在季滄海的手要放下來的時候,南窗突然一把抓住了季滄海的手。 “季滄海...季滄海...”南窗不自覺喃喃,眼里充滿了對失去的恐懼。 “哎,我是季滄海,我在這,阿窗別怕,季滄海在這?!奔緶婧UZ氣溫柔,卻堅定有力。 “別走...求你,別走好嗎...”南窗還是沉浸在那場金色的大雨里,在那場大雨里,她失去了她的少年,她的神明。 季滄海蹲下身子,他從不讓他的阿窗抬頭看他:“阿窗,我的熱烈和忠誠,都?xì)w你所有,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可是...”那場金色大雨后,我找不到你了啊...后面的,是南窗沒有膽量說出真相,她怕這是夢,真相,會驚擾夢中人的... 季滄海搖頭,十分堅定:“不會有可是,阿窗?!?南窗只是看著季滄海,這樣鮮活的季滄海,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郎。 季滄海默默感受自己被南窗握著的手傳來的溫度,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阿窗怎么了,也不知道阿窗為何這么反常,但只要是阿窗,他不吝于一次又一次地宣誓忠誠。 外面?zhèn)鱽硇鷩W打斗之聲,南窗眼神一凜,在云鄉(xiāng)徘徊的萬年,她基本都是在當(dāng)團長,于團隊?wèi)?zhàn)斗之時奮不顧身,這已成為她的本能。 南窗召出燭臺,身體已經(jīng)要奔赴戰(zhàn)場,她回身對季滄海說:“在這待著,保護好自己?!闭f罷,再不回頭。 南窗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保護團隊的每一個人,這是她永遠(yuǎn)而唯一的選擇。 賦蕭和知何已經(jīng)加入了戰(zhàn)斗,南窗立刻招出了幻像,輔助戰(zhàn)斗,隨著幻像的加入,南窗團隊的人數(shù)劣勢一掃而空,隨即,賦蕭強大的戰(zhàn)力立刻使戰(zhàn)局倒向南窗團隊,不多久,敵人敗軍,狼狽而歸。 ???葉上秋為大家療傷,幸而大家都沒有性命之危,傷得最重的竟是季滄海。原來,剛才敵方團長眼見戰(zhàn)敗不可避免,便對南窗發(fā)起偷襲,卻被正在混戰(zhàn)中的季滄海發(fā)現(xiàn),他上去幫南窗抵擋,但是季滄海戰(zhàn)力低微,勉力抵擋,雖護住了南窗,但是自己本人卻受了嚴(yán)重內(nèi)傷。 季滄海還是在沒心沒肺地笑,像是受傷的人不是他:“唔...今天我想吃紅燒魚了”他眼眸流轉(zhuǎn),看向南窗:“阿窗,能幫我抓一條魚回來嗎?我給大家做紅燒魚吧!” 南窗咽下喉中哽咽,眼眶泛紅,她未曾想到,重來一次,還是讓季滄海為自己受傷,她不由得懷疑自己:她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愛人嗎?或許說,她到底值不值得季滄海的愛? 季滄海卻一把抓住南窗的手:“阿窗,你是全云鄉(xiāng)最好的阿窗?!?季滄海還是吃到了紅燒魚,是南窗親手做的,裝魚的食盒上放著玉錦花。岑怡嵐氣得跳腳,生氣南窗姐姐為什么不給自己做魚,卻被葉上秋提溜著回了竹屋,投喂了一波點心。 南窗今晚徹夜未眠。 對她來說,保護團隊,保護神龕,保護季滄海同等重要,但是眼下四面楚歌,作為團長,南窗只能一步三算,步步為營,這次,擁有127次記憶的南窗,一定,一定,要護住所有人! 南窗第二日早早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清晨的露水凝到她肩頭的衣衫上,石凳的冷氣也一寸寸滲入她的身體,但她渾然未覺。 季滄海首先看見南窗,他著急地奔出房去,將身上的披風(fēng)披在南窗肩頭:“阿窗,你怎么了?你冷不冷啊?” 南窗聞言回神,她不動神色地拉緊披風(fēng),狠狠地聞著披風(fēng)上熟悉的味道:“你怎么樣了?這里冷,你的傷還沒好,快回屋吧?!?季滄海搖頭,坐在了南窗身邊的石凳上:“阿窗,小傷罷了,況且葉上秋的藥療效真的很好的。” 南窗嚴(yán)厲地看著季滄海:“不要強撐?!?季滄??粗洗暗难?,慫了,他打著哈哈說:“要我回去我就回去,我什么都聽你的,你別生氣嘛阿窗?!?南窗緊抿雙唇,不語,像是與自己生悶氣。 季滄海站起來,在經(jīng)過南窗身邊時,他將手搭上南窗的肩:“阿窗,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yuǎn)在?!?南窗抬頭,看向季滄海,季滄?;仡^,大大方方地任南窗去看,眼中坦蕩,清俊少年氣,最讓人心動。 “阿窗是不信我嗎?” 南窗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天大地大,神仙不曾憐憫過她,命運不曾眷顧過她,她曾以膝蓋丈量過云鄉(xiāng),跪遍神明,只求友人無恙,可神明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那時,她就知道,她的神明,只有那個一劍斬斷望仙柱,飛升成神,又以生命祝福她的少年。 是季滄海,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的季滄海啊。 南窗收回視線,眼中情緒翻涌,卻被她壓回眼底:“我信你?!?季滄海對南窗回答他感到出乎意料,他怔住了。 南窗拍拍季滄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去休息吧。” 季滄海知道南窗決定的事定然無法轉(zhuǎn)圜,可他也不忍看南窗受凍,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匆忙離開了。 不出半炷香的時間,賦蕭和知何,葉上秋和岑怡嵐都匆匆到場,南窗對朋友們提早來到這里感到詫異,賦蕭看出南窗的疑惑,以玩笑的語氣解惑道:“我就說為什么今天季滄海一早就把我們鬧醒,原來癥結(jié)在這?!?南窗搖搖頭:“季滄海小孩子心性,你們別生氣?!?知何看著賦蕭,但是卻對南窗說:“一早等我們,定是有事,不知團長有何要事?!?知何罕見地叫南窗團長,南窗知道,這是他把話語權(quán)交到了自己手上。 “外界傳言靛林有變異白升果,此事蹊蹺,但不論謠言緣何而起,只有一事十分明了,我們團,已成眾矢之的?!蹦洗罢遄瞄_口,她細(xì)細(xì)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為后來驚世駭俗的決定有幾人同意而預(yù)測著。 葉上秋也皺眉:“正是,這次只是一個小團的挑釁,以后覬覦白升果的團一定越來越多,到時,我們究竟能否全身而退?!彼m說著全團,但是余光卻瞥著岑怡嵐。 余下成員也都皺眉深思著。 南窗見時機已成,趁熱打鐵:“所以,我想,要么,我們離開靛林,他們不是說這里有白升果嗎?讓他們找找好了。” 岑怡嵐夸張地張開嘴:“南窗姐姐,你不要靛林了嗎?這是我們的家啊!” 南窗也沉默了,她重活一次,才能下此決心,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說服他們。 賦蕭攥緊了手,又放開了,她垂眸看著手中茶杯:“阿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做了這個決定,但我信你?!?知何什么都沒說,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會跟著賦蕭。 岑怡嵐吃驚地看著賦蕭,不知道她為什么做出這個決定,遂又看向葉上秋。 葉上秋看不出情緒,他淡淡道:“季滄海呢?” 說曹操曹操到,季滄海端著一盤點心走到桌旁:“快嘗嘗吧,才出鍋的。” 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怎么了?” 賦蕭說:“南窗想要...” 可沒等賦蕭說完,季滄海就打斷了她:“南窗說什么都好?!?葉上秋見此,也不再糾結(jié),他摸了摸岑怡嵐的頭,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岑怡嵐見大家都同意,也說:“有大家在的地方就是家,我跟著大家走?!?賦蕭將手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發(fā)出當(dāng)?shù)囊宦曋仨?“我們,同去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