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說連載·刀犬使巫女（98）
——轉場間新的決定——
?????? 見者的講述方式直接作用于內部感官，就像放映了一場虛擬實境的紀錄片，可奈美與姬和沉浸其中，如同站在親歷者身邊那樣將過程和細節(jié)盡收眼底。當她們恍然回到燈火通明的巖洞時，仍處于深度震撼中不能言動。見者停止了述說，紫則補充道：“我們三個歸還后，美奈都和篝的能力很快逼近喪失，所以提早一點退役了。出于責任感和榮譽心，你倆的母親們要求我隱瞞她們的活躍，從此過上跟刀使再無瓜葛的生活。僥幸活下來的代價是巨大的：她們的身心受到嚴重耗損和侵蝕，壽命大大縮短；我的左手和右眼則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依靠見者的支援才能保持功能。外界所驚嘆的不老容顏，于我其實是詛咒罷了！”
?????? 她頓了頓，望著若有所思的二人繼續(xù)說：“而且我們的勝利并不牢靠。見者告訴我，拯救了同伴意味著沒有徹底擊退敵人。江之島的大荒魂停止了活動，但隨之開始的不是和平，而是20年的休戰(zhàn)——字面上的20年。隨著時間臨近，它的再度活躍已不可避免，最近的一系列異常事態(tài)便是其征兆。從那時起我就準備著與它再次決戰(zhàn)，接任局長后有更多的條件積蓄新的力量，包括你們——千鳥和小烏丸這兩把御刀在經(jīng)歷了間隙之旅后，帶有一種全新的特殊屬性，運用得當就能對大荒魂級的個體造成致命的打擊。最適合擔任它們的刀使的人，無疑是同樣穿越過世界間隙的美奈都和篝的直系后代。之前雖有一些波折，不過她們最后還是同意讓你們接過自己曾經(jīng)的御刀，同時來到我的身邊！”
?????? 可奈美被這句話正中疑問點，脫口而出：“家主大人真的是到御前比武才第一次見到我們嗎？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見過？”紫含著微笑點點頭：“你的敏銳開始具有你母親的風范。將近8年前，我邀請她們帶著各自的女兒來我的醫(yī)療研究設施，隨后進行的采樣對我的核心研究產(chǎn)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其中還有你們的一份功勞！然而，那是我們三個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彼囊粽{又低落下去，神色有些黯然。
?????? “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可奈美又驚又喜，抓住姬和的上臂興奮地搖晃：“原來姬和就是那個孩子！我們這么早就相互認識了！”一幅比偶爾想起的場面更完整的圖景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年幼的自己安慰著臉色陰轉晴的小姬和，不覺走到房間中間的隔斷邊，一眼望去，那后邊有三個女子喜極而泣、抱頭痛哭、重現(xiàn)笑容。其中一個是媽媽美奈都，另一個是在媽媽的笑談中很少出場的篝阿姨，最后一位正是威嚴暫無的局長大人……
?????? 紫看著她倆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溫存，隨后就代之以平常的嚴肅堅忍。她一邊邁步一邊信口說：“留給敘舊的時間已經(jīng)沒有了，今晚來的客人不只你們一伙，真正的戰(zhàn)斗從現(xiàn)在開始。我這就去直面我故意招來的危險，你們要是不想留在這里等風平浪靜，出來的時候記得把那兩個姑娘的御刀拿上。賠個笑臉說兩句好話，你們一定會相處不錯的！”
?????? 她和幻輪坊經(jīng)過可奈美身邊時，后者忍不住高聲問：“家主大人為什么不跟我們說清楚呢？早點解釋完整件事，舞草的大家也不用跟您敵對到現(xiàn)在了！”紫頭也不回地拋下鏗鏘的聲音：“舞草不是我的敵人，我也沒有余力控制外界對我的想法。只要你認同我為之奮斗的事業(yè)，把它當作正確的事一起努力就可以了，用不著喜歡我這個人！”
?????? 望著兩條漸漸遠去的背影，可奈美悄悄揣摩“正確”的含義。她突覺手上一滑，一看姬和已經(jīng)頹喪地雙膝跪地，刀也放倒了。黑發(fā)少女拖著哭腔大聲抱怨：“……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走到現(xiàn)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打倒這個人，結果她根本就是好人？！難道我真的是反賊嗎？！”可奈美蹲下抱緊她，感受著她的劇烈顫動，和暗夜一起撫摸姬和的肩背。她突然把唇往姬和的額頭上貼，牢牢待了幾秒才松開。
?????? 姬和停止了顫抖，抬頭愕然地瞪著可奈美。褐發(fā)女孩訕笑著說：“……這是我媽媽秘傳的精神振奮之吻，每當我傷心不快的時候用來鼓勵我。我想對姬和會不會也管用，就……”姬和愣了會兒神，噗嗤一聲微笑起來。她用力抹干眼淚恢復了鎮(zhèn)定，期待地問：“我沒事了。既然知道了真相，往后我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 可奈美自信的回答完全符合她的想法：“去做正確的事。誤會了家主大人還有親衛(wèi)隊的學姐們這么久，我們得用刀使的方式做出補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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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綾小路校長辦公室的一刻，清香感到這次任務終于走向了終結。此前經(jīng)過的幾天不算長，但幾乎全是馬不停蹄的奔波。在遠行和激戰(zhàn)的疲勞全部化為過眼云煙的此刻，清香覺得還有一些珍貴的情感留在心間，對此欣慰非常。
?????? 她在鋪著地毯的房間中間站好，不經(jīng)意地觀察其他人的動作，卻沒有放在心上：引領她們四個的由衣一直歡笑著，進屋后站到隨時可以插進來隔開清香、呼吹和另外兩人的位置；已經(jīng)在屋里和隊長談笑風生的兩名同校高中生悄然走到房間外圍；原本和她們聚在一處的另一個綾小路刀使則擋在相樂校長側前。米璐亞見她們進來，微笑著用眼神招呼。
?????? “圓滿完成任務的各位辛苦了，不愧是各自學校的精英！”結月端正地離座，說著公式化的褒獎，眼中掠過一絲詭秘。她話頭一轉：“不過有一點必須說明白：在你們之中，混有對局長圖謀不軌的人！現(xiàn)在就揭開你們的身份吧！”
?????? 緊隨她的話聲，除了錯愕的米璐亞，綾小路的女生們迅速展開了行動。順無聲無息地沖到智惠背后，一手卸掉了御刀與腰架的連接器，一手抓住智惠的手腕。智惠的胳膊立即被逆著關節(jié)擰到背后，腿彎處又被輕踢一腳，當即跪倒。她想抓住無聲落地的御刀，卻被身后的人搶先一腳踢遠。同一瞬間，美炎但聽背后虎虎生風，腰架上也傳來零件脫落的小聲。她的脖子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盤繞，右手被扭到背后，雙腳突然離地。美炎甩開左手奮力掙扎，兩腳懸空亂踢，卻碰不到任何人。擒住她的奈緒看向一臉緊張的智惠和沉靜的順，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清香猝不及防，正欲有所動作，由衣卻穩(wěn)穩(wěn)擋在她和呼吹面前，嬉皮笑臉地看著她。呼吹的手已然按上刀柄，但停止了下一步行動。
?????? 米璐亞杏眼圓睜，看看憑空出現(xiàn)的兩只隱犬，又瞧瞧拔刀起手的同級生獨刀使，這才慌忙大聲詢問結月：“請問校長這是作何用意？她們都是忠誠可靠的隊友，不可能對局長心懷異志才對！”結月白了她一眼，自顧自開口：“這兩個人之一是密謀組織舞草的成員，另一個可能是其同情者，所以加以控制。舞草是密謀反對折神紫局長、顛覆管理局和五校當前架構的反對派團伙，幾天前對局長的未遂刺殺相信也得到了舞草的支持?！?/p>
?????? 震驚不已的美炎停止了掙扎，智惠則低下雙眉默然不語。結月接下來的話令米璐亞更為訝異：“然則，由于先前的打擊切實有效，在局長發(fā)布機密緊急狀態(tài)后，舞草已不被視為威脅。我給予你們二人一個選擇：留在我校直到事變告一段落，或者志愿加入特設突擊隊，去鐮倉幫助局長和真正的敵人戰(zhàn)斗——你們一路上已經(jīng)和各種威脅交過手，知道敵人會有誰了吧？當下的無禮之舉基于我的判斷，我對冒犯你們表示歉意。放人！”
?????? 奈緒無聲地笑笑，放下美炎并把憤怒的女孩推遠一些。順也松開智惠的手臂，扶她站穩(wěn)后變到握手的姿態(tài)，真誠地笑著。美炎氣沖沖走過來，一把將智惠的手從順手里抽出，抱住前者敵視地盯著結月。所有人都看向智惠，其中幾個分外焦急。長船的刀使沉吟片刻，無奈而堅定地發(fā)話：“我愿意加入突擊隊，請不要追究美炎，她是不知情的！”
?????? “智姐去哪里，我就去那里！”美炎不爽地喊道。結月滿意地說：“那就這樣決定了，請跟隨我的學生到進攻出發(fā)點，屆時再發(fā)還你們的御刀。米璐亞，再指揮一次這個隊伍沒問題吧？”米璐亞焦躁的心情如久旱逢甘霖，忙不迭回答：“沒有任何問題！”
??????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近綾小路專屬的航空基地，里面正在忙碌。8臺S裝備空降載具整齊地排列在發(fā)射架上，沒等她們看清就拖著尾煙飛出頂棚看不見了。奈緒興奮地介紹：“來得正好，A隊剛走掉，我們B隊5分鐘后出動。綾小路的突擊隊出發(fā)最早，到得卻最晚，誰叫我們離關東最遠呢？”順望著抿嘴不言的智惠，輕聲細語地說：“雖然有些對不住，但長船只能被排除在此次作戰(zhàn)之外了。即便如此，美濃關和平城各有2支小隊，而咱們有3個。五校聯(lián)合突擊隊的各位親，還請多多努力?。 ?/p>
?????? 此時，8臺新的飛行器被裝到發(fā)射架上，奈緒和順立即各自敬禮后奔向高臺。6個刀使從別的待機地點跑了上來，其中的水科若實看到米璐亞，高興地揮手致意。米璐亞有些尷尬地持續(xù)回禮，直到載具的艙蓋完全遮住了少女。機庫的內部廣播突然連上了一臺飛行艙的擴音器：“小米，我們出發(fā)后5分鐘你們也上吧，一落地就卸掉裝備，拿出刀犬使的全副本領來！別擔心，到那時我們兩隊都會好好護著你們的屁股！”
?????? 米璐亞鄭重地點點頭，抬手到胸前敬了護心禮。隨后，她轉身面對相伴了幾天的四個少女，確認她們每一個都嚴陣以待。米璐亞扶正不能再正的眼鏡，嗓音有些激動：“聯(lián)合調查隊現(xiàn)時起改編為特設突擊隊木寅隊，開始執(zhí)行最后一次作戰(zhàn)！”
下期預告：結芽獨斗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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