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向你敞開我的心扉

（回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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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小智正緊盯著研究所視頻電話的屏幕，明明研究所的冷氣還在呼呼作響，但他的衣服早已讓汗水打濕了。前三次都顯示“無人接聽”，而這次怎么說他都決定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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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娜，對不起......可你要是還愿意給我一次機(jī)會，請你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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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再次按下那串?dāng)?shù)字，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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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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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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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十八聲響了，再有十二響，這通電話，如果她還沒接，那就宣告他的支柱是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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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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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的眼神逐漸黯淡了，然而，內(nèi)心深處卻有著一絲莫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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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就真不是討女孩子喜歡的類型吧......想著想著，他又嘆了口氣，這樣也許最好了.....或許我跟她就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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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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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不禁打了個激靈，瞪大雙眼看去，通了......偏偏這時通了，而另一頭那個身穿黑色無領(lǐng)衫，頭戴黑色帽子的短發(fā)女孩明顯也很意外，但吃驚的表情隨即又被欣喜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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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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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他卻又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老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嘿，晚上好啊，莎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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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啊！”盡管莎莉娜的語氣聽著很自來熟，那份壓抑著的激動感他還是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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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剛剛怎么不接我電話啊？”他想了想，最后只想出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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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好意思，”莎莉娜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下讓他又有點(diǎn)恍惚了，“剛剛和琉琪亞排練，就把手機(jī)放包里了，結(jié)果一出來，就聽到電話響了，沒想到竟然就是你啊！”她說完，又有點(diǎn)害羞地笑了笑，“對了，關(guān)于寶可夢世界錦標(biāo)賽......聽說你已經(jīng)挺進(jìn)‘八大師’了？訓(xùn)練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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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好，只是......感覺壓力真的好大啊，”小智一聽，竟立馬全無了往日那旺盛的樂觀和自信，“其他人......怎么說也是著名聯(lián)盟地區(qū)冠軍，不然也是大會冠軍，而我......我頂多也才‘阿羅拉’這個新生聯(lián)盟的冠軍頭銜。唉，我就怕到時連丹帝先生的臉都沒多看幾眼就給刷了下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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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新生兒’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莎莉娜的語氣似乎添了幾分慍怒，“之前那幾顆雪球是不是還沒敲醒你啊？哼，你真該慶幸我現(xiàn)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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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不不，說什么??？你再敲我怕都不用比賽了......”小智的語氣像在打圓場，卻又忍不住開了點(diǎn)玩笑，而好在，也就是這一句，讓莎莉娜的臉上又有了幾分笑意，“只是......有沒有感覺......我好像......離你越來越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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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才隱隱浮現(xiàn)的笑意一下子又消失了，莎莉娜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認(rèn)真了很多，“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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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嘆了口氣：“老實(shí)說，旅行那么久了，我前前后后也都不知道參加多少場比賽了，也不是毫無成就，偏偏就大會......每次就感覺快接近冠軍了，卻又有什么一把......把我推入黑暗之中?！?/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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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阿雷大會也是......到最后我還是沒能打贏艾嵐。唉，如果我當(dāng)時意志再強(qiáng)點(diǎn)，甲賀忍蛙說不定還能再堅持久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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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當(dāng)時，雖說最后也是沒能戰(zhàn)勝艾露，但我很清楚，對于才確認(rèn)夢想是表演家沒多久的你而言，能進(jìn)入決賽就已經(jīng)是真的......很了不起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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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聽說......最近你在華麗大賽上的表現(xiàn)也挺出色的？我只是好奇......我，到底還有沒有資格像你說的那樣......成為你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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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他又想起在機(jī)場的自動扶梯，她離開前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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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容他多想，沉默良久的莎莉娜就又開口了：“不要最后一刻就不要放棄，與其有時間迷茫，還不如先行動起來，這些，不就是你教會我的嗎？小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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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那么久，我也是看明白了：這人生路上，難免會有坎坷，誰也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誰也難保不會迷茫，受傷，懷疑，沮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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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清楚，一直萎靡不振，那也只能永遠(yuǎn)都是這樣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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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為自己定的那個目標(biāo)，真的很遠(yuǎn)，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身后還有那么多力量，那么多笑容在支持著你，那么，你還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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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時，不妨試著回頭看，有那么多朋友不離不棄，那么，還有什么好傷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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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也一樣......會是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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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這話，莎莉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瞥過頭了，本以為歷經(jīng)一場場華麗大賽的磨煉，早已讓她有足夠的勇氣去直視那個永生難忘的男孩，去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可真等到這一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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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則是無言地看著屏幕那邊的她，變了，她真的變了好多，就在那身黑色的衣服下，青春少女的氣質(zhì)幾乎是未減絲毫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成年女性獨(dú)有的韻味。而這兩者之間卻還沒有絲毫的沖突，反而很好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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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做的甜點(diǎn)，將華麗的外表和鮮美的味道很好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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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呢？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直到現(xiàn)在，就還是一個真只知道對戰(zhàn)，不獲勝就什么也不是的熱血笨蛋......每次回家，待家里的日子有超過一兩天嗎？上次靜下心和媽媽，和大木博士多聊幾句話已經(jīng)是什么時候的事了？自己一直把皮卡丘視為自己的好搭檔，可那些為自己拼死拼活的其他寶可夢：噴火龍，蜥蜴王，圓陸鯊，烈焰猴，土臺龜......自己有多久沒好好看看他們了？而離開的那些：巴大蝴，火爆猴，杰尼龜，乘龍，雙尾怪手，黏美露龍，甲賀忍蛙......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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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又是一陣抽搐，對了，比雕......放回林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波波和比比鳥們在他的統(tǒng)領(lǐng)下也強(qiáng)盛起來了吧？烈雀們怕也不敢再亂鬧事了吧？可，他就是不知道......回家那么多次，他就沒想過去林子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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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月桂葉......他這時也終于意識到，如果可以，她或許也不想進(jìn)化，哪怕當(dāng)一輩子那個瘦小的菊草葉，只要能常伴自己左右也行，哪怕早晚她得知道，自己終究沒法成為他的另一半，但只要他能多關(guān)心自己一點(diǎn)，倒也無怨無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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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他到底欠了多少句對不起？他要怎么彌補(bǔ)？想到這里，他真的想把帽子拽下來，然后再死死地揪幾把自己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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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不可以，至少在她面前絕不可以，而要真改正，他也清楚，得先從她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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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再次擠出個能讓人安心的笑容，對，就像小時候在林子里，安慰著哭泣的她那樣，接著說道，“謝謝你......莎莉娜，我真的好多了，但，我最想說的，還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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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娜這才回過神來，“對不起？小智，你怎么突然那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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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強(qiáng)撐著笑容，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眼里多了幾分傷感，“首先對不起的......你還記得在比翼市，我們?nèi)ソo寶可夢挑禮物的那一天嗎？唉，我當(dāng)時怎么就在一旁我行我素呢？末了，還說要跟你分開挑......你一定不高興吧，我當(dāng)時也真傻，就把贈品當(dāng)禮物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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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對不起的，我不知道你愛不愛聽......但我還是想說一下，就是你初賽那天......你那時的表情，其實(shí)當(dāng)初石英大會落敗后，我也那樣，強(qiáng)撐著笑臉，也不想把自己軟弱的一面給別人看......可，可我卻沒在第一時間就想到去找你，安慰你......然后，你就一直留短發(fā)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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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對不起的，還是我在映雪道館慘敗那會兒，其實(shí)我剛吼完，馬上就后悔了......從我們旅行到那時，我還從沒和你吵過架，而我現(xiàn)在也才意識到真相就是：你一直都在為我考慮，甚至比你自己還多......你當(dāng)時罵得對，就是扔我雪球......扔得也對，可最后又是你......率先跟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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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感覺眼里已經(jīng)蓄起了一層薄薄的淚，他趕忙眨巴了幾下眼皮，又借揉鼻子的機(jī)會擤了幾下，才繼續(xù)看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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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令他更加不安了，莎莉娜的臉不知何時也隱藏在了帽檐的陰影下，這讓他不禁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恐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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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他意外卻也放松的是，莎莉娜只是微笑著看向他，宛如卡洛斯那和煦的春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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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首先，我要說的是，聽到你這么說，我是真的高興，還有，我也真得謝謝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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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謝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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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shí)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優(yōu)秀，出來那么久，我也不是沒輸，直到現(xiàn)在也容易為失敗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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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一想起你的那句話，不管有幾次在深夜哭泣，等天一亮，我都會笑著去面對妖火紅狐她們，去迎接這個世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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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當(dāng)初沒來卡洛斯，我可能.....還是那個對著媽媽為自己定的目標(biāo)半推半就的任性小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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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yàn)槟?，我才鼓起勇氣出來旅行，發(fā)現(xiàn)屬于我自己的夢想，和妖火紅狐她們組成最好的搭檔，和希特隆柚莉嘉，琉琪亞她們，還有你.....體會到......友誼的可貴?！?/span>

在提到他自己時，小智突然留意她的聲音小了很多。

“哈哈，不好意思，這么說還真的是......”

說到這兒，莎莉娜打了個哈欠，眼邊也冒出了絲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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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明天還有不少事，可以的話，回頭再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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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說道，“好的，你......如果還有什么事想說的話，歡迎你......隨時跟我聯(lián)系，我的號碼是......只要你......愿意在我有事想說的話，也能聽我說說，最后，”他咽了口口水，終于憋出來了，“祝你節(jié)日快樂，莎莉娜，即使我現(xiàn)在不在你身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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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娜又愣了，但她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也祝你節(jié)日快樂，小智......還有，有機(jī)會的話，我們再好好聚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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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yīng)你，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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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啪”的一聲，屏幕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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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隨之無力地癱坐在了椅背上，說出來了，總算是說出來了，但似乎最該說的還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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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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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她做的甜點(diǎn)？感謝她在自己感冒那時偷偷穿上自己的衣服幫自己比賽？感謝她旅行期間時不時瞞著自己，幫自己洗弄臟的衣服？感謝她在自己一次次失敗的時候點(diǎn)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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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過說多少句謝謝，多少句對不起，就憑在機(jī)場分別的那一刻，要彌補(bǔ)的話，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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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哀嘆了一聲，合上雙眼，只覺得臉上開始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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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此同時，他只覺得心底有股暖流上升，嘴角又微微揚(yáng)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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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想那么遠(yuǎn)了，做好當(dāng)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下次和她見面，得保證給她看的不單單是嶄新的明天，還有嶄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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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無言地坐起身，往廁所那邊走去。

......

水靜市。某個表演大會場里的休息處。

一名水藍(lán)色頭發(fā)的女孩正在給她的七夕青鳥梳理毛發(fā)。在她旁邊，則站著妖火紅狐，仙子伊布和頑皮熊貓，而頑皮熊貓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地跺起了腳。

女孩仿佛聽出了他的不耐煩，轉(zhuǎn)過身對他笑了笑。

“好啦，頑皮熊貓，你也體諒體諒莎莉娜吧，說不定她有什么要緊事呢?！彼矒岚愕卣f道，頑皮熊貓只是更加不滿在胸前抱起雙臂，就連仙子伊布幫他撫好歪掉的墨鏡，他都是把腦袋撇到一邊去。

“不可以這樣哦，莎莉娜沒教過你，男孩子對女孩子要禮貌點(diǎn)嗎?！绷痃鱽喓逍『⑺频模盅a(bǔ)了一句。結(jié)果害得頑皮熊貓臉有些紅了，妖火紅狐，仙子伊布見狀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

門突然開了，一個頭戴圓領(lǐng)帽，身穿無袖衫的女孩，微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

“啊，莎莉娜你可算回來了，真是的，害我一陣擔(dān)心，你的三個孩子也都等得不耐煩了......莎莉娜？！”女孩微笑著轉(zhuǎn)過頭，但一看朋友的臉卻突然一陣驚慌，“你......你這是怎么了？”

“啊？”莎莉娜這才抬起頭來，“什么叫我怎么了？琉琪亞？”

“這......你眼睛都紅了?。?！到底怎么了？”琉琪亞慌慌張張地問道，而莎莉娜的三只寶可夢也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主人，“出什么事了？你說要去接電話，是不是有誰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刁難你啊？”

“啊，我？”莎莉娜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了，趕忙拿過旁邊的一面小鏡子，看了看自己。

還真是慘不忍睹，往常那張積極陽光的臉，此刻上面淚痕一道接一道，眼睛更是有些微微泛紅了。

琉琪亞趕忙沖上前，握住她的手。

“莎莉娜，到底是什么事，你慢慢說，盡管開口，我一定想辦法幫助你的！”琉琪亞堅定地說道，她的笑容已經(jīng)是蕩然無存了，滿臉只剩下認(rèn)真和堅定，“我絕不會讓我的好朋友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的！”

而妖火紅狐，頑皮熊貓的臉色也帶上了幾絲憤慨，唯有仙子伊布的表情有些五味雜陳。

“哈哈，想什么呢，真的是.....”出乎琉琪亞的預(yù)料，莎莉娜反倒笑出聲來，“讓你擔(dān)心，真的不好意思，我只是太高興了，高興得都......”

“高興？那你到底高興什么??？”琉琪亞直接懵了。

“這個嘛.....女孩子，總得有秘密，才能有魅力哦.....”莎莉娜抬起手指貼著嘴，湊近琉琪亞，對她來了這么一句，“好啦！練習(xí)一整天，也累壞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各位，我們走吧！”

說完，她直接轉(zhuǎn)身除了門，留下琉琪亞還在原地發(fā)愣。

妖火紅狐和頑皮熊貓不解地看了看彼此，最后還是聳了聳肩，跟著主人出門了。

“喂？你這什么意思??？”琉琪亞這才回過神來，有點(diǎn)惱火地追上前，“朋友之間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啊？你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弄得我有多擔(dān)心知不知道啊？”

而七夕青鳥也全然不顧自己的毛才刷到一半，可憐巴巴地叫著，就跟著主人跑出去了。

休息處只剩下仙子伊布。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主人的桌子上的某樣?xùn)|西，露出個淺淺的微笑，也慢慢地走出門了。

那是在卡洛斯旅行時，主人和那個男孩的一張合影。

也只有她，剛剛注意到，主人抬起的那只手......手腕上又系上了藍(lán)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