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和頭酒

天色已暮
此時,飛龍城最好的酒樓燕子樓外站著身穿各種統(tǒng)一服裝的修道士,他們?nèi)紱芪挤置鞯母髯哉碱I(lǐng)了一個區(qū)域,互相之間都不對付,互相都在防范著對方,闡明宗的弟子也赫然在其中,這些修道士便是這段時間占據(jù)飛龍城的八大宗派們。
卻見燕子樓周圍的整條街內(nèi)都空無一人,街頭巷尾俱都被一大堆城防軍包圍,這一整條街儼然都已經(jīng)被清空,此刻只有燕子樓這里的修道士與樓里的人而已,他們此刻就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一樣的,都安靜的在那等著。
羅布攜王牧之等四大護(hù)法以及十幾個羅門弟兄在街頭出現(xiàn),直往燕子樓的方向走去。
“誒!這條街以及封鎖了!閑雜人等不能進(jìn)!”
街頭的城防軍將領(lǐng)見此,當(dāng)即是攔了上去,羅布卻也不客氣,一巴掌就將城防軍將領(lǐng)扇飛“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像是閑雜人等嘛?!”
“統(tǒng)領(lǐng)!”
眾城防軍們頓時拔劍圍了上來,羅布一行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雙方眼看著要打起來了。
“慢著!”
卻聽那個城防軍統(tǒng)領(lǐng)一聲斷喝,他吐掉了嘴里的一口污血面色沉凝“想必這位便是傳聞中的羅門門主了!都不準(zhǔn)阻攔!讓他們過去!”
“哼!算你識相!”
眾城防軍們早就聽聞了羅布兇暴的大名,頓如見到洪水猛獸一般著急忙慌的連連后退,羅布不屑的一聲冷哼,帶著王牧之一行是頭也不回的越過了城防軍的層層包圍走了進(jìn)去。
隨王牧之一行的走近,燕子樓前的各宗派弟子們都看了過來,他們的神色都很是不善,在眾宗派之中,唯有三股勢力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甚至對羅布一行不屑一顧,他們分別為闡明宗、陽麒宗、五行門,王牧之敏銳的感知感覺的出來,這三股勢力的領(lǐng)頭人赫然都是出竅境的強(qiáng)者。
羅布明顯也感覺出來了,面色頓時沉凝了下來。
“喲!這不是傳說中的羅門么?傳聞中的大勢力譜就是大!連三大宗門都不放在眼里!”
“嗤,不過是一條陰溝里的臭蟲,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條龍了!”
“怎么?!不服氣?!要跟我比劃比劃么?!”
...
在場的所有宗門跟羅門的人都有過節(jié),特別是羅布,他的囂張整個飛龍城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眼見他來了,各個宗派的人都陰陽怪氣的挖苦了起來。
“王牧之跟我進(jìn)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p>
冷眼掃過各宗派的所有人,羅布對張之維吩咐了一聲便帶王牧之一起進(jìn)了燕子樓,張之維皺了下眉,想要說點(diǎn),最終卻是把話給咽進(jìn)去了。
卻見往日熱鬧非凡的燕子樓此刻卻是靜悄悄的,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將似乎等候多時了,一拱手“在下本城城防軍守將陳先發(fā),這位想必就是羅門門主羅布羅大人了吧?”
“嗯~”
羅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指身后的王牧之“他是我的隨身護(hù)衛(wèi)?!?/p>
“好!城主大人與各宗派的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請二位隨我前來?!?/p>
于是,城防軍統(tǒng)領(lǐng)便帶著王牧之一行直上五樓,偌大的五樓卻只有寥寥三間廂房,城防軍統(tǒng)領(lǐng)帶著他們來到了其中一間畢恭畢敬的打開了廂房的大門,赫然可見里面別有洞天,廂房目測有一百多平方,中間放了一個大大的圓桌,圓桌占據(jù)包廂一半的空間,偌大的圓桌不過十一個座位,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九個人,有資格坐在那得均是氣度不凡之人,從他們的神態(tài)上便能看得出來。
房間的角落同樣有一個小號一點(diǎn)的桌椅,但那邊并沒有人,幾乎每一個坐在圓桌那得人身后都跟了兩到三位氣度不凡的弟子,在場的大部分人王牧之都不認(rèn)識,唯有闡明宗的人,因為闡明宗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六長老,王牧之的師傅,以及五師兄劉明湘、楊霞、楊雪姐妹。
看到王牧之一行的出現(xiàn),六長老的神色沒什么變化,劉明湘的眉頭卻是一皺,楊霞姐妹的眼中均有幾分愁苦與擔(dān)心。
“諸位便是飛龍城的城主與各宗派的代表吧,失禮久等了。”
在這種場合下,羅布還是收斂了幾分,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了一聲失禮便帶著王牧之王座位走去。
“我說城主閣下,我還當(dāng)我們在等的是什么大人物呢,結(jié)果卻是一幫子地痞無賴。”
羅布二人還沒走到座位處,一身穿黑袍、渾身陰煞氣十足的男子操著沙啞僵硬的嗓音便開口挖苦了起來“在坐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坐在這里也是因為城主閣下你的面子,城主閣下,請問此處因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閑雜人等啊~”
“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不覺得太有失我們的身份了嘛?”又一衣著翩翩,一身白衣的男子輕搖著折扇,對王牧之一行也是不屑一顧。
“你們這些老混蛋!別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爺來這是看得起你們!敢對爺指手畫腳!你們當(dāng)自己是誰?!”羅布那暴脾氣當(dāng)即是壓抑不住了,爆發(fā)了出來,一派地痞無賴之言。
在場諸人是誰?!那在修道界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人王牧之不知道,就單單六長老一個,據(jù)傳聞都已經(jīng)差不多是地仙的修為了,有他在這羅布還敢造次,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羅布的發(fā)言讓王牧之心中一驚,連忙不動聲色的與他拉開了距離,目光小心翼翼的瞥向那關(guān)上的廂房門,若是有什么情況發(fā)生他肯定第一時間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出門是否忘了帶腦子?!忘帶腦子不要緊,小心丟了性命!”又一身材魁面相有幾分兇狠的男子冷聲道。
“你小子若是嫌自己命太長,那也好說,我可以讓我的徒兒送你一程?!币幌娠L(fēng)道骨的白發(fā)老者冷聲說道,他身后赫然站著王牧之的一個熟人陳奇峰,陳奇峰冷著臉,默默的抓住了腰間的長劍隨時準(zhǔn)備出手了。
“這小子,一段時間不見怎么修為連我都看不透了?!”王牧之心中一驚,現(xiàn)在的陳奇峰與一年前又完全不一樣了,給王牧之以深不可測的感覺。
眼看著氣氛是一觸即發(fā),飛龍城城主微微一笑“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皆是修道界的老前輩了,各自的宗派在修道界也是享譽(yù)盛名,讓人向往敬仰,羅門雖然與你們相比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他們今天也可以算是后起之秀嘛,羅門主雖然身為門主,但是終究還是年輕了一些,脾性也急躁了一些,年輕人,有時候是沖動了一些,但這都是可以原諒的嘛,今天在下請諸位前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各位能夠化干戈為玉帛而專門擺給各位的和頭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