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屆·故事接龍】勝選文集(上)
序
(本作品由“助屋催更辦”提供)
太陽從深山后悄悄地探出了腦袋,將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射向了不大的蒼眼鎮(zhèn),照亮了靜悄悄的街道。而后穿過鎮(zhèn)里林林立立的房屋,終于躍進了西伯太的家中,照在了卡亞普的身上。

“今天天氣真不錯呢——”,卡亞普坐在院子里迎著溫暖的晨光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的確,好久不見這么好的天氣了?!?,屋子里真白正忙著為大家準備早餐??▉喥仗ь^看著碧藍無云的天空,又低頭盯著晶瑩的晨露從小草邊緣劃過。如此好的天氣,不做些什么就可惜了。她突發(fā)奇想,轉(zhuǎn)過身對正在屋里喝茶的西伯太激動地說道,“西伯太,我們一起去野餐吧!”。此時阿燦正打著哈欠從走廊慢悠悠地走進客廳。他一聽便來了興致,興沖沖地跑到了西伯太的身邊,也哀求道,“去吧,去吧!西伯太,我們好久沒有出門放松了誒!”。“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要去我也可以幫忙準備哦!”,真白也附和道,顯然也是希望大家可以趁著這個好天氣一起出門。西伯太看著天空,抿了一口茶,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輕輕地笑了笑,“正好上個月接了不少委托,收入還算可觀,反正最近沒有什么委托,就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出門放松一下吧?!??!昂靡?,卡亞普和阿燦同時歡呼了起來。這時,真白端著餐盤從廚房走到了桌前?!霸趺粗挥兴姆?,風牙呢?”,西伯太盯著只有四份早餐的盤子問道?!班?,風牙呀,他聽說西街新開了一家粉店,據(jù)說評價很高,每天都人滿為患。他說他從來沒有嘗過粉的味道就早起嘗鮮去了?!保姘滓贿厼榇蠹覕[上熱騰騰的肉粥一邊解釋道。“原來如此,那待會兒我們先準備一下,正好路過西街的時候再叫上他吧?!?。說罷,西伯太又抿了一口熱茶。
西街。凱撒正一個人悠哉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這么好的天氣,上面那幫也不讓出門,我才不陪你們整天待在那個陰暗的屋里呢?!薄P撒心里正嘀咕著,一抬頭卻看見一個大大的金字招牌,寫著“蒼眼米粉王”。雖然是清晨,但里面卻很熱鬧,生意看起來不錯。凱撒正轉(zhuǎn)身想走,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偷偷溜出來還什么都沒吃,肚子有點餓。摸摸自己的口袋,正好有些錢,不如就在這把早餐解決了得了。想畢,便還是走進了店里。
店并不大,中間一個長條形的單人座,兩邊四個四人座。裝潢并不顯華麗,看起來很普通,但環(huán)境還算整潔干凈。凱撒隨便選了中間的一個單人座坐了下去。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看起來很高大的犬,穿著連帽外套還戴著帽子,皺著眉頭盯著菜單。凱撒看看周圍,他這邊的菜單只有一張,就在那只犬的手上。凱撒看著那只高大的犬,用眼神催促他快點看完給他點餐。那只犬看了看凱撒,但依然沒有點餐,而且看起來更緊張了。凱撒有些不耐煩了,但沒等凱撒開口,那只犬就先開了口,畏手畏腳小聲地說,“那……那個,叔叔。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凱撒疑惑地看著他?!拔摇铱床欢藛紊系淖?,你可以幫我點餐嗎?”,凱撒一聽,大笑了起來,“噗哈哈哈!幾歲了你,連這點字都看不懂?”,“十六歲……”,那只犬低著頭小聲回答。凱撒聽罷,笑得更大聲了,他從那只犬手上搶過菜單,帶著笑腔說道,“這么大人了菜單上這點字都看不明白,太丟人了?!?。而這只不識字的犬,正是風牙。
凱撒看了看菜單,并沒有什么生僻字,但他也是第一次吃粉,要點什么其實并沒有頭緒。所以他只是點了菜單上的推薦品。凱撒走到前臺往里喊道,“老板!兩碗螺螄粉,謝謝?!?,“好嘞!幾兩?”,凱撒頓了頓,“幾兩?粉的計量單位原來是兩嗎?我記得一兩是……五十克吧?!保瑒P撒心想,于是對老板說道,“那就,兩碗六兩吧?!?。凱撒的話讓老板很震驚,老板仔細地打量著凱撒,這讓凱撒很疑惑,但也沒辦法多想,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會兒粉就端上來了。凱撒一看,吃了一驚。即便已經(jīng)換了大碗,但這六兩粉卻依舊多得快要溢出,無處容身的配料像小山一樣堆在粉的上面……凱撒心里有點發(fā)虛。轉(zhuǎn)頭看看一旁的風牙卻像只餓狼一樣大口大口地吞著,好像絲毫沒有在意這夸張的景象。凱撒看著自己的六兩粉,猶豫了一下也吃了起來?!昂煤贸裕 ?,凱撒不由自主地稱贊道。
不知過了多久,凱撒已經(jīng)撐得吃不下了,但碗里依然還剩下至少四成。再看看身旁的風牙竟然依舊在狼吞虎咽地嚼著?!斑@是什么怪物……”。雖然螺螄粉確實非常好吃,但凱撒一次還真吃不下這么多。凱撒想走了,但看著桌面上貼著的“請勿浪費糧食”的標語,老板還因為店里客人少了些而閑著在店里喝著汽水休息,完全沒有辦法溜掉……凱撒又夾起了一些粉送到嘴邊,但卻完全沒有開口的欲望。凱撒下定決心張開嘴硬生生送了進去,但完全無法下咽?!安恍?!已經(jīng)快漫到嗓子眼了?!边@時,一旁的風牙已經(jīng)吃完了碗里的粉,甚至連配料都吃得一點不剩,“真是謝謝叔叔了,沒有你我根本沒有辦法點餐呢!”,風牙扭頭看向凱撒,卻發(fā)現(xiàn)凱撒正趴在桌面上?!拔乙菹⒁幌隆瓏I”?!笆迨迥阍趺戳耍糠厶嗔嗣??需要我……”,沒等風牙說完,凱撒又立刻坐了起來,“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凱撒又夾起了一些粉送進了嘴里,干嚼了幾下,又立刻爬了回去,默默把粉往風牙的方向推去。“謝謝叔叔!”,風牙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安豢蜌狻瓏I!”。風牙很快就吃完凱撒剩下的粉,為了報答凱撒這么多的幫助,風牙幫凱撒也付了款。凱撒起身想走,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走不動,肚子里有很強的下墜感,這應(yīng)該是有生以來吃過最飽的一次了?!笆迨?,我扶你吧!”,風牙把凱撒的一只肩膀扛了起來,扶著凱撒走出了店門。“叔叔你要去哪里呢?”,“蒼眼……東街……”,“噢!這么巧呀!正好我也要回蒼眼東街,那一起走吧!”。說罷,風牙便扶著凱撒往著救助屋的方向走去……
基爾巴特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面向著窗外。窗外的日光潑灑在了基爾巴特的辦公桌上,強烈的逆光讓基爾巴特看起來格外地具有壓迫感,空氣凝重得讓人無法呼吸?!澳切∽樱稚米孕袆恿??”,基爾巴特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十分威嚴,也許帶著些憤怒,很難想象椅子后面的基爾巴特是什么樣的表情?!笆堑?,但是他并不是為了去找那只殘耳的犬。只是出去走走?!?,塞西里歐站在基爾巴特的桌前平靜地回答?!罢烀撾x指揮,趕他出去吧。”,神秘犬倚靠在門框邊上不屑地說?!安恍校m然那家伙總是我行我素獨來獨往,但關(guān)鍵時刻他的絕對是組織的一大戰(zhàn)力,這是無可置疑的?!?,塞西里歐的回答讓氣氛又開始凝重了起來?!安贿^老大,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怎么能讓凱撒自己一個人在這么好的天氣出去清閑。不如我們也出去逛逛吧?”,抓在塞西里歐身上的阿戈里用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寂靜?!安]有什么不好。”,塞西里歐依然冷冷地回答道?;鶢柊吞乜戳丝礋o云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也罷。最近并沒有什么任務(wù),歇會吧?!?,基爾巴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拔覠o所謂。”,神秘犬說道?!澳鞘帐笆帐埃黄鹑プ咦甙?!”,阿戈里開心地說道。

一
by黑夜里的貓醬
暖風拂過水面,時而伴著蟬鳴。
卡亞普佇立在橋邊,回憶起十年前的那一晚。大雨瓢潑,淋濕了毛發(fā),眼淚混著雨,好像,好像就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隨后從這里一躍而下...
一雙溫暖的大手從身后將她托住,那熟悉的氣味,是西伯太,“不小心掉下去的話,打撈可是要收費的哦。“

冷淡的語氣,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從認識他的第一天,到現(xiàn)在。他總是這樣,說出的話讓人有種漠不關(guān)心的感覺,可總是那么可靠,令人依賴。
卡亞普搖了搖頭?,出口否認道:“不會啦,只是在回憶一些...往事?!?br/>他正了正卡亞普頭上的草帽,輕聲嘆息,“是在想我們第一次的邂逅嗎?”“啊...嗯。”卡亞普略微有些驚訝,在她的映像中的西伯太已經(jīng)好久沒有提到這件事了,她與西伯太,第一次的,邂逅。
“那時候的你可還是個愛哭鬼啊?!?br/>“是啊,很難想象這么多年過去了。”卡亞普挽住他的一只手,“你說,如果當初西伯太沒有遇到我,那是不是現(xiàn)在的一切都將不復(fù)存在了?救助屋,還有大家...”
“不會,我一定會遇到你,并且?guī)慊貋??!币琅f是冷淡的語氣,但西伯太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西伯太,我...”
遠處的阿燦與真白姐姐拖著大包的行李在身后緩緩趕來,“西伯太!你這家伙,也不來幫幫忙!”
“知道啦,剛剛還不是你自己說這些行李是小意思而已啊?!蔽鞑牧伺目▉喥盏哪X袋隨后轉(zhuǎn)身跑去,“帽子,很配你。”
望著西伯太奮力奔跑的背影,卡亞普輕聲笑著,“我啊,能遇到西伯太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從何時起,西伯太已經(jīng)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非常非常重要的那部分。
“快到了快到了,唔,那個,那上面的牌子,又是什么意思?”
熱鬧的街道上,兩只犬族悠閑地散著步。
“這個呀,牌子寫的是古記包子鋪?!眲P撒有些郁悶,這個叫做風牙的小家伙已經(jīng)問了一路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像什么左側(cè)包子鋪的匾額,右側(cè)烤肉店的橫幅,還有身旁冷飲店的名字什么的,雖然有些煩人但也不太討厭。
“這個,這個又是什么?”風牙手指著一家燒餅店,呆呆地發(fā)問。
“這個,是燒餅啊...”凱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看到了遠處的阿燦,“破耳朵哈士奇!”
“唔,叔叔認識阿燦哥哥?”
“何止認識認識啊,他還是我的...肚子...肚子疼。”凱撒的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定是剛剛吃的太撐又受了風。
“叔叔怎么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風牙不懂他們之間的糾葛。
“有點,鬧肚子,我先,離開了?!眲P撒虛弱地與風牙打了一個招呼,狠狠瞪了瞪遠處的阿燦,踱步離開,“要不是我現(xiàn)在肚子出了點問題,才不會,才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肚子...”
“嗷,叔叔慢走?!憋L牙回了一個禮便向著西伯太他們飛奔而去,“阿燦哥哥!我在這里!誒,這么多的行李...我們是要搬家了嗎?”
阿燦見到趕來的風牙,隨機放下行李,捏了捏風牙的臉,惡狠狠地,“我們這是來接你一起去野餐啦,看起來吃的挺開心嘛,肚子都圓滾滾的,等下是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啦。”
“風牙還不太懂,別欺負她,差不多得了阿燦?!闭姘捉憬悴[著眼睛,努力地擠出一個笑臉。
“別,別生氣,不打趣就是了?!卑N默默嘆了口氣,真白對風牙著小家伙還真是照顧,自己不過是開個玩笑嘛。風牙順勢躲到卡亞普身后,雖然不太懂,但只有在這里才會安心。
看著相互拌嘴的小情侶,再看看身后的風牙,卡亞普關(guān)心道:“又躲到我這里來嘛?他們沒有在吵架啦。”
“我,我知道,不過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br/>卡亞普拆分了幾個輕便的行李給風牙背上,“那怎么不跑去西伯太那邊呢?”
“不去。”還沒等卡亞普問完,風牙便應(yīng)了上來,“西伯太哥哥看起來冷冷的,上次我有些難過的時候,他盯了我半天,最后問我要不要喝杯綠茶?還有還有,平常也不怎么和我說話,還有有時候看起來賊兇,還有......”
西伯太打了一個寒戰(zhàn),心里解釋著,“我是真的不太會照顧小孩啊,又哭又鬧,出了問題就瞪著呆萌的大眼睛干等著,風牙這家伙也不小了吧,雖然以前是住在山里的,但該教會的也會了差不多,說來啊,上次風牙難過的源頭是因為,柜子里的汽水喝完了...這要怎么安慰啊?!?br/>卡亞普尷尬地笑了笑,“西伯太,風牙對你的意見看起來蠻大的啊。”
“啊啊,回來吃火鍋”西伯太揪了揪風牙的小耳朵,“外加一瓶波子汽水?!?br/>“好耶!”
“你還真是不擅長對付小孩子呢,西伯太?!笨▉喥战o風牙抓了抓癢,利用食物來誘惑小孩子的事情,大概也就這家伙會這么做了吧。
“風牙才不是小孩子,風牙已經(jīng)十,十六了呢?!憋L牙隨后為自己爭取著,“西伯太哥哥,兩瓶波子汽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西伯太眼神略帶兇光,“火鍋也不想要了?小孩子喝太多汽水不好,再說,多一瓶汽水又要多花錢?!保ㄕ诤绕淖髡咭步ㄗh大家少喝汽水~
“嗷唔,要,當然要!一瓶汽水就一瓶汽水,小氣?!?br/>一行人嬉笑打鬧著,平淡且幸福,如歷年四季一般,春去秋來,花開花謝,周而復(fù)始。在漫漫日常中陪伴著彼此,令人溫馨。
“我...覺得不太行?!笨▉喥章詭岩傻乜粗鞑暗貓D真的沒有看錯嗎?”
西伯太注視著手上滿是標注的圖紙,擠了下眉心,用力搖了搖頭。
“那么應(yīng)該在這里接我們的大巴車呢?”阿燦一邊翻著h漫本一本一邊指指點點。
真白姐姐:“西伯太是不是把時間看錯了呀?”
風牙的眼睛充滿了光:“嗷嗚,那是不是可以回去吃火鍋配汽水了!”
“沒看錯,應(yīng)該是這個時間和地點啊。”西伯太回答到。
卡亞普:“誒,那我們不會要直接走回去吧?"
真白姐姐:”阿燦你給我把小漫畫收起來,小心我給你撕了!”
風牙:“火鍋!汽水!”

阿燦快速翻閱著,“等一下啦,真白,就快看完了?!?/p>
西伯太淡淡地,“啊,好吵啊?!?br/>真白擼了擼袖子,上前奪取,拉扯間碰到西伯太。西伯太一個手沒拿穩(wěn),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真白擰著阿燦的耳朵,看著地圖逐漸飄向遠方。
“阿燦快點給大家道歉,還不是因為你不聽我話!”真白姐姐呵斥著。
“我,明明是真白你來搶書才這樣的....呀呀呀呀呀.....耳朵耳朵.....我道歉!”被擰著耳朵的阿燦其實并沒有感覺很痛,但誰讓這是女友呢。
“那個...那個,我們走過去怎么樣?很遠嗎?”風牙小聲嘟囔著。
阿燦一看這個主意不錯,“將功贖罪”的機會來了,“我來我來帶隊,不遠不遠。”
“誒,我們到底是去哪里野餐呀?”
真白揉了揉風牙,“阿燦和西伯太他兩個不肯告訴我們呢,說是一個小驚喜?!?br/>“那是,可是整整一大片的花海呢,我也沒想到西伯太還知道這種好地方...”直到話說完,阿燦這才發(fā)現(xiàn)準備的驚喜已經(jīng)...不見了。
西伯太:“...”
卡亞普:“...”
真白:“...”
風牙表示不太懂,但是看大家都不說話還是乖乖地照做吧,“...”
“哼哼,知道了也不要緊,那里真的很美,去了就知道了!”阿燦努力圓了個場,“跟緊我啦,要出發(fā)咯?!?br/>西伯太嘆了口氣,好想念家里熱騰騰的綠茶呀,真希望這次這個家伙靠譜一點。
“那個,阿燦哥哥,西伯太哥哥,我們...是不是迷路了?”風牙瞪著真誠的大眼睛發(fā)問。
“怎么會呢!你阿燦哥哥帶路,絕對的靠譜!”阿燦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好好帶路,別吹年,花海呢?我可連一個花骨朵都沒見到呢,燦?!闭姘自诎N腦袋上狠狠一敲。
“就快到了就快了!”
“那,那那那,那個是什么哇!??!”風牙的眼神中充滿了惶恐...
凱撒無聊地趴在方向盤上,按著喇叭,回憶著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的那個小家伙,叫,叫什么來著,風牙?嗯,是個很有趣的小家伙呢。說起來啊,自己好不容易偷偷溜出來接了單正經(jīng)生意,想著掙點外快,結(jié)果,客戶不見了??帐幨幍拇蟀蛙嚿?,只有他自己一個,明明不過只遲到了半個小時而已...肚子突然又疼了起了。
“早知道這樣,早晨的時候應(yīng)該多披一件衣服了?!?br/>

二
BY?攸與夢
“那...現(xiàn)在該干點什么好呢?”
凱撒無聊地翻看著手機,想讓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一下,不再這么難受,但并沒有顯著的效果。
“該死!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他捂著肚子,雖然沒有之前那么痛,但還是相當難受;不過更讓他放松不下來的是之前他看見的那個...
“破耳哈士奇...是和那個小子一塊的嗎?嘖!從上次過了之后又加了犬嗎?”
凱撒不禁咬了咬牙,腦海中還是不停浮現(xiàn)哈士奇的身影,另一只手用力地握住,然后抬起來就要往下砸。
“有犬在車上嗎?”
一個聲音從車外響起,讓凱撒的手猛地停了一下沒有砸下去,然后手臂慢慢耷拉下來,然后用力將自己撐起來,同時將手機扔到車上。
“哎哎~在呢,有什么事嗎?”
凱撒一邊應(yīng)著一邊向車門走去,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只純白的犬正站在路邊好奇地看著這輛車。
這只白犬,莫名地有種既視感...
“啊,你好!你就是司機嗎?”
白犬看到一只杜賓出現(xiàn)在車門處,連忙向他回應(yīng),同時一只手抓緊了手中的籃子,另一只手則是按了一下頭上的草帽。
凱撒上下掃視了一眼,并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東西。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從村子里出來的家伙,是初來乍到的農(nóng)村少女嗎?
“是啊...那么,你有什么事情嗎?”
“唔...那個...我是不小心...迷,迷路了...”
白犬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低了下去,似乎還有些泛紅。
凱撒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是那么好心的犬,要送迷路少女回家什么的他可不管。
“好了好了,我這里可不是什么流浪者的問路處,快點離開?!眲P撒不耐煩地揮著手示意她離開。
“那個,請等一下!”白犬見凱撒要將車門拉上,便立刻上前喊道,“我可以給你報酬的?!?br/>聽到她的話,凱撒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又將車門拉開。
“算了算了,反正我在這里待著也沒事,先上來吧。”
白犬聽到之后,臉上展露出了笑容,然后走上了車。
“太謝謝你了,那個...您叫什么名字來著?啊,我叫有希。”
“凱撒,你是要去哪里?”
“啊,我要去的地方不在城內(nèi),但要先在城里那點東西,不過東西已經(jīng)拿好了,要去的地方的話...我記得是在城市的西邊,那邊有一片特別大的花田?!?br/>說到“花田”的時候,有希的眼里充滿了向往之情,似乎對那片花田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
‘城西,花田...如果是在城市西邊的話最近是不是在聽到過?’凱撒在心里思索著,同時也著手發(fā)動了車子。
車子啟動后,緩緩向著城外駛?cè)ァ?br/>“其實今天本來在等客戶,但沒想到出了點意外,客戶好像已經(jīng)自己走了,所以才便宜你了?!?br/>“唉唉!是這樣嗎?那...凱撒先生要一起來嗎?”
“嗯?什么?”
“今天在花田那里是有活動舉辦的,我的朋友已經(jīng)先到那里了,會很熱鬧的!”
活動嗎?不過居然舉辦在那種地方而且在此之前也沒有聽到過什么消息,要是大型活動的話估計已經(jīng)宣傳起來了吧?
“好吧,就當是緩解壓力了?!?br/>“那真是太好了...凱撒先生,您怎么了?”
“讓我...先停一下車...肚子又開始了...”
另一邊,西伯太一行犬已經(jīng)看見了花田,但同時還看見了...
“吶吶,那個到底是什么???”風牙最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是氣球嗎?可是個頭未免也太大了,難不成說是飛艇???”卡亞普也張大著嘴看著。
“是誰在哪里呢?為什么要做這么大的東西?”真白拉了一下挎包,好讓自己更舒服些。
“不知道,不過這個肯定不是所謂的‘驚喜’就是了?!蔽鞑檬謸踝£柟?,向遠處看去,想要看清到底有什么。
在遠處的高空中掛著一個白色的球狀物,此刻正在隨著風來回飄動。
“別管那么多了,先到那里看看吧,反正不是什么壞事?!卑N說完便沖了出去。
“等等,阿燦!跑那么快的話...”真白見阿燦向下跑去,想要制止他但還是晚了一步。
“啊嘞???”
說話間,阿燦只顧往前跑但沒有看見隱藏在草里的石頭,被絆了一下,隨后整只犬就飛了出去。
“呀,阿燦!”真白見阿燦飛了出去,連忙跟了上去。
“那個白癡...就真的不能吸取點教訓(xùn)嗎?”西伯太對這個哥哥感到非常的無語,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想要揍他了。
“嘛~阿燦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哈..哈哈...”卡亞普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對于阿燦這種一般犬還真應(yīng)付不過來。
突然,卡亞普看到風牙埋著頭,默不作聲,整只犬看上去有點奇怪,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風牙?你怎么了?”
風牙猛地抬起了頭,眼里冒著精光,縱身越了出去。
“等我!我也要從上面滑下去!”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2
風牙直接從上面往下滑了過去,西伯太和卡亞普立刻追了上去。
山坡下面,阿燦一頭栽到了土里,然后整個身體趴了下來。
“沒事吧,阿燦?”
真白跑到了阿燦旁邊,擔心地看著他。
“唔...沒,沒事...”
阿燦用雙手支撐著地面,將自己的上身支撐了起來,臉上沾滿了花草和泥土。
“就是草的味道太重了...”
真白沒好氣地給他來了一拳,“還不是因為你一點都不注意!總讓我們擔心!”
阿燦被真白一拳打飛,毫無抵抗地滾落到一邊側(cè)躺著。
“這時候...不應(yīng)該將我扶起來關(guān)心一下嗎?怎么...”
“我來了!”
身后突然傳來風牙的聲音,阿燦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停下,風牙!你要...??!我的腰啊!”
風牙從山坡上一躍而起,而阿燦正好被打到了他的落腳點,于是,就這樣遭受了二次打擊。
“唉?剛才好像聽見阿燦叔叔的聲音了?他犬呢?”
風牙一臉呆萌地坐在阿燦身上四處張望,而阿燦則是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就在你下面被壓著呢...”真白指著他身下的阿燦說到。
“救...救命...”
“?。“N叔叔!我馬上起來!”
風牙立刻從阿燦的身上下來,然后將他扶了起來。

“沒事吧?”從后面趕到的卡亞普關(guān)心的詢問到。
真白和風牙將阿燦身上的花草清理干凈,但阿燦本人似乎還是不太清醒。“他這樣真的沒事嗎?”
“沒事,晾著他一會就好了?!?br/>西伯太望向前方,透過樹林隱約能看到一些影子,但還是不知道那邊到底在干嘛。
“就在前面了,雖然不知道那邊在干什么,不過...”
“真好看啊,這片花田。”
眼前的花田像專門修飾過一般,將中間空出了一條路,兩邊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隨著清風拂過,散落的花瓣被風卷起飛向了天空,又從空中緩緩落下。
眾犬看著這片美景,誰也不想打破這副畫面,想讓它永遠的留在這里。
“恢復(fù)完畢!我們快點過去吧?!?br/>過了一會兒,阿燦就恢復(fù)了活力,看樣子又要往前沖出去了。
“慢著,先拍一張照片再走,要不然這么好的畫面就被你破壞了?!闭姘咨焓謱N拉住,想要拍張照片作留念。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啊,有時候還挺羨慕的?!?br/>“是啊,興許用智商換的也不是不可能。”
“拍照!拍照!大家一起來拍一張!”風牙激動地跳了起來,把風衣的帽子都給整掉了。
“風牙,小心點??!”
卡亞普幫風牙把帽子重新戴好,西伯太則是拿出相機正在調(diào)試,真白和阿燦正找著合適的拍照位置。
“呵呵,真是有活力的年輕犬啊。”
這時,一個相當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大家扭頭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棕色的長毛犬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那里。
“那個,您好,請問您是?”西伯太詢問到。
“我嗎?我是這附近的村民,正好到這邊轉(zhuǎn)悠一下,正好遇見了你們。”
“這附近的村民?”
“是啊,在那邊正好有活動在舉辦所以才會往這邊來看看,用我來幫你們拍張照嗎?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拿三腳架之類的東西吧?這樣可拍不了所有犬啊?!?br/>“這樣的話,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西伯太顯得有些猶豫,雖然他也想讓五只犬一起拍上一張,但是...
“沒事沒事,反正我現(xiàn)在也閑著,就當找點活干了?!遍L毛犬笑呵呵地說到。
“那好吧,真是謝謝您了?!蔽鞑珜⑾鄼C遞給了他,便和卡亞普他們站到一塊去了。
長毛犬接過相機就調(diào)試了起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很熟悉相機的樣子。
哈士奇嗎?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穿著風衣的家伙應(yīng)該是...
“先生,我們好了,可以拍了?!?br/>西伯太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他將調(diào)試好的相機對準了不遠處五只犬,然后按下了快門。
暫停的畫面中,顯現(xiàn)出五只犬——風牙被夾在中間,西伯太和卡亞普站在左側(cè),另一側(cè)則是真白和阿燦。
“好了?!?br/>長毛犬看了一下照片,確認沒問題后,就向西伯太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到底拍成什么樣了?”風牙迫不及待地沖了過來想要看。
“小心點,大家一起看看吧。”
西伯太從風牙手中拿過相機查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拍的照片非常好看。
“哇~西伯太,你看,拍的好棒啊!”
“哦,大叔拍照的能力很強嘛?!?br/>“阿燦!不能這么無禮!”
“吶吶,伯伯是不是把后面的那個也給拍進去了?”
在風牙發(fā)出疑問后,眾犬看向了畫面最上方,正好拍進去了一半但卻沒有任何違和感。
“你說那個啊...要一起去看看嗎?正好趕上,就讓我給你們帶個路吧?!?br/>“好耶!那伯伯我們快點走吧!”
說罷,風牙立刻就要拉著他走。
“好了好了,我?guī)闳ゾ褪橇?,哈哈?!?br/>風牙跟著長毛犬走在最前面,阿燦和真白在中間,聊著各種各樣的花,而西伯太和卡亞普則是在隊尾。
“西伯太,你還好嗎?”
卡亞普發(fā)現(xiàn)西伯太從剛見到那只棕色的犬之后就有點不對勁,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沒事,我們趕緊跟上去吧?!蔽鞑ь^繼續(xù)走著,隨后小聲說到:“但愿是我的錯覺...”

三
BY 黑夜里的貓醬
“哇,好大!”
“真的誒,好大...!”
“那個,我們可以上去玩嗎,西伯太哥哥?”風牙拽了拽西伯太的手腕。
“讓我想想,因為野餐才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呀。”
阿燦也學(xué)著風牙晃了晃西伯太的右手,“西伯太哥哥,我想去那個大飛艇上面玩?!?br/>一個紅紅的大包逐漸在阿燦的頭頂浮現(xiàn)而出,“嗯,嗯?看什么看,我打的,有意見嗎?”真白揮了揮爪子。阿燦見狀后背一涼,縮縮脖子,沒敢吱聲。
“這個,是熱氣球啦?!笨▉喥罩噶酥干厦妗?br/>“那么,我們來舉爪投票吧!想到上面玩的舉個爪先?!?br/>
卡亞普望著花海逐漸的縮小,熱氣球緩緩上升,暖風吹散了毛發(fā)。

西伯太用爪掌溫柔地壓了壓,“小心帽子被風刮掉了哦?!?/p>
“西伯太哥哥是在發(fā)糖嗎?”風牙看著正拿紙巾擦眼淚的真白。
“嗚嗚,太感動了,要是阿燦那個家伙能學(xué)會十分之一我就滿足了。”真白又抽出一張紙巾。
“誒,為什么感動呀,不太懂?!?br/>“小風牙,熱氣球可是告白圣地呀,在這里說悄悄話,可是很浪漫的?!?br/>“那讓阿燦哥哥也這樣子不就好了?”風牙歪了歪腦袋。
“哼,那個笨呆,估計根本學(xué)不會,就會搗亂。”
真白有些疑惑,按平常這樣說阿燦,他早就該跳出來反駁自己了,此刻倒是安靜的很,等等,阿燦呢?
風牙看了一圈,熱氣球不小,但能乘坐的位置就這么大,這上面也都是自己認識的。
“西伯太哥哥,卡亞普姐姐,真白姐姐...還有我。”風牙一驚,“阿燦哥哥不見了!”
“誒,阿燦,他沒和我們一起上來嗎?”西伯太疑問道。
“說起來啊,我剛剛往下看風景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很像阿燦的家伙,還以為是看錯了...”卡亞普用爪子指向下放的花。
“?。俊?br/>“誒?”
“不會吧...”
阿燦奮力的在下方揮舞著手臂,“我還沒上去?。。?!西伯太!真白!”
他已經(jīng)喊了好一會,奈何熱氣球升的太高,他們好像沒聽到。阿燦嘆了口氣,自己就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他們怎么就起飛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阿燦誒!”
“還好耳朵有個缺角,好認?!?br/>“阿燦哥哥,上面可好玩了!”
卡亞普捂著嘴笑著,“我們先下降然后接他上來吧。”
“嗯”
阿燦看著逐漸下降的熱氣球松了口氣,總算是注意到自己了。一陣大風吹過,熱氣球開始往遠方飄去。阿燦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該不會是...
熱氣球上,西伯太,真白和卡亞普正在大聲上商討著什么,風牙小心翼翼的蜷縮在一個角落里。他把用來固定熱氣球方向的纜繩也給帶了上來,如今這繩子正綁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br/>“不許哭,哭了就給你丟下去喂鯊魚?!蔽鞑亮肆裂?。
風牙忍了忍眼淚,他知道這下子一定是闖了什么大禍,可也不懂應(yīng)該怎么做。
“呃,下面是森林誒,沒有鯊魚吧...”真白給他攔下,也讓大伙冷靜下來。
“沒事啦,只是沒有纜繩,等熱氣球下降了,我們走回去就好了。”卡亞普也來圓了一個場。
西伯太給風牙松了松繩子,“呼,下次再亂碰東西我就永遠不給你吃火鍋了?!?br/>“嗯嗯?!?br/>一個精致的螺母從風牙的身上掉了下來。
卡亞普與真白有些頭疼,這風牙,可能以后沒火鍋吃了。
“這個...是?”西伯太拿著螺母詢問正在發(fā)抖的風牙。
“剛上熱氣球的時候覺得好看,就給,就給,拆了下來?!帮L牙小聲坦白。
西伯太不知道說些什么,他將風牙抱起,然后抖了抖,些個精致的螺母隨即落下,“這些是在哪里拆的?”
風牙看了眼,然后指了一指西伯太的腳下,霎那間,木板斷裂的聲音響起。
“...不早說。”
在卡亞普關(guān)切的眼神中,西伯太帶著風牙從熱氣球中掉下去,“小心些,要注意安全呀!”
“沒事的,放心?!蔽鞑扬L牙抱在懷中,大聲回應(yīng)著卡亞普。
“沒!我是在和風牙說的。”
“好的,我會注意安全的!卡亞普姐姐,真白姐姐也別擔心?!憋L牙努力和她們告了別。
“落地了先找些吃的,別餓到自己!”
“好!真白也放心,我會照顧好風牙的?!蔽鞑蝗桓袆拥剑磥磉€是有人關(guān)心自己的呀。
“呃,我也是和風牙說的?!?br/>西伯太頭一次想把風牙給丟出去...
阿燦看著遠方逐漸下降的熱氣球,一瞬間明白了,猜都不用猜一定是風牙惹得事,茅塞頓開,即刻開懷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阿燦的肩膀被拍了幾下,“那些家伙是和你一起的吧?那么過來結(jié)個賬,哦,還有纜繩的錢,算了,直接把熱氣球的錢也付了吧,看樣子是回不來了?!?br/>看著空空如也的錢包,阿燦欲哭無淚。
西伯太落在厚厚的灌木叢上,隨后摔在地面,順著慣性打了好幾個滾,終于停了下了。
他看著手中被被保護著嚴嚴實實的風牙,輕聲說道:“已經(jīng),沒事啦?!?br/>風牙閉著眼,安靜的縮著,沒有一點動靜。
“風牙,醒醒?!蔽鞑行┗艁y,他用力晃動著風牙的身體,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有事的?!?br/>風牙依舊沒有動靜,仿佛已經(jīng)死去一般,這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讓西伯太希望聽到風牙聲音,吵鬧聲,聽到吃火鍋時的歡呼聲,隨便什么都好。
“我...原諒你了,風牙...火鍋汽水也都給你隨便吃...”
良久,打鼾聲從風牙的嘴角傳出,西伯太攥緊拳頭,感情風牙是被嚇到睡著了?
重重拳頭砸在風牙的腦袋上,“你火鍋沒了!”
風牙吃疼,捂著腦袋委屈著,“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跟上,我們?nèi)フ铱▉喥账齻?。?br/>“啊,哦。”
森林之中,西伯太領(lǐng)著風牙不斷前行著。
“為什么我們還沒有看到卡亞普和真白姐姐呀?!憋L牙疑惑的發(fā)問。
“大概是走的還不夠遠吧?!?br/>風牙玩弄著自己的耳朵,“可是已經(jīng)好久了誒,太陽都快看不到了。”
西伯太撿起一根樹枝,“因為呀,寫這段的作者比較懶,所以下面這段就都只有我們兩個戲份咯。”
“誒,為什么會這樣呀?!辈唤獾娘L牙追問道。
“笨,寫一個人物就要多描寫一段語言,動作,還有細節(jié)?!蔽鞑托牡亟獯鹬?br/>“哦—我懂了?!?br/>”懂個頭哦,一看你就沒懂?!蔽鞑琢孙L牙一眼。
“那我們這樣聊這些會不會出問題呀,我是問,這樣合適嗎?”
“無所謂呀,反正我們正在趕路,這個作者負責的主要情節(jié)已經(jīng)完成了,其實我們做什么都可以呢。”西伯太揉了揉風牙的腦袋。
“誒,什么都可以嗎?”
西伯太將風牙的耳朵來回對折。“是啊,什么都可以,反正最好都會被壓縮成一句-我和你在森林中趕路?!?br/>“不太懂誒,那我可以讀阿燦哥哥小h漫嗎?”
“讀吧,想讀就讀吧。”西伯太給風牙的耳朵打了一個結(jié)。
“真白將阿燦壓到墻角,輕撫著他的毛發(fā),玩味著。這使得阿燦有些害羞起來,扭腰想要從這里掙脫,可誰料到他早已成了真白的囊中之物。纖細的玉腿把阿燦攔住,來了一記腿咚,真白把嘴角靠向阿燦的耳旁,...”
西伯太感覺不太對勁,連忙打斷道:“停停停,再念下去就要被舉報了!”
“哦,好吧?!憋L牙顯得有些失落。
“時候不早了,就在這里休息吧,明早再去找她們?!?br/>“嗯!”
在溫暖的小火堆旁,西伯太與風牙烤著火,他們已經(jīng)趕了好久的路,可是依舊沒有看到真白和卡亞普她們,不知是不是走錯了路。
“西伯太哥哥,我,還是有點餓。”
西伯太將手中的漿果擦了擦遞給風牙。
他接過西伯太送來的漿果,大大咬了一口,嚼一嚼,吞了下去,禮讓道:“西伯太哥哥不餓嗎?那我就吃了哦。”
“不餓,吃吧?!蔽鞑南耄澳愕故窍葐栐僖а?!”
“西伯太哥哥是怎么認識卡亞普姐姐的呀?”風牙嚼著蘋果。
“啊,這個不是和你講過好多次了嗎?!蔽鞑诨鸲焉吓郑澳鞘且粋€狂風暴雨交加的夜晚...”
“停,不想聽了?!憋L牙揮揮爪子緊接著打了一個哈欠。
西伯太:“?”
“嗯!”風牙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剛剛讓我講給你聽?”
“剛剛吃漿果的時候想聽來著,吃完了,就...不太想聽了?!?br/>“你!”西伯太咪了半邊眼睛,“你腦袋上有東西?!?br/>風牙有些慌張,瞪大眼睛,可憐汪汪的看著西伯太,求幫忙。
西伯太也不含糊,輕輕一笑,用力在風牙腦袋上敲出一個大包,“有個,大包!”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西伯太哥哥戲耍了,連忙退了幾步,揉著頭上痛處,“哥哥欺負風牙!”
“還不是你先氣我的啊?!?br/>他們對視良久,笑出聲來。
“那個,我可以靠著哥哥睡覺嗎?”風牙有些累,耷拉著眼皮
“不怕我打你???”西伯太開著玩笑。
“我...”
風牙一點一點挪動著,慢慢靠近西伯太,輕輕靠在了他的身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沒有被打,借著西伯太溫暖的身軀,風牙逐漸陷入夢鄉(xiāng)。
火焰閃爍在樹枝上,火花不斷跳動著,啪啪作響。西伯太將風牙輕輕攬到自己懷里,溫暖的雙臂又一次將他護住。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受涼了。

四
BY?鳴獸藝游zero筱筆
在朦朧的睡夢里,他看見了一個人的身影正在向他走過來,熟悉而陌生。直到他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篝火周圍,身邊的人也消失了。
“我夢游了?”“明明是你叫我出來的嘛。”“?!”
稍作以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趁著風牙睡著的時候,去了隔壁叫醒了卡亞普,但不知為何,他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對了,西伯太君,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給你道謝呢?!彼荒樢苫螅爸x什么”?
卡亞普見他呆愣著,貌似還沒睡醒的模樣,不經(jīng)覺得有些好笑,隨后便開始回憶起幾天前的事情。
“嗯,好,,,,,我這幾天就把那間屋子騰出來,不好意思給你造成了困擾,嗯,沒問題,您放心。謝謝?!彪S著卡亞普掛斷電話,一聲長嘆便從她的口中緩緩?fù)鲁?,又像是在釋放壓力,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但在旁的西伯太察覺到了她不自在的神情,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誰打來的電話?”
聽到他發(fā)問后,卡亞普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整理出行的物品“之前的房東,說那間屋子在規(guī)劃區(qū),需要拆遷,想麻煩我去把那間屋子清理出來,順帶把退租的手續(xù)辦了?!?br/>“那間屋子,還租著么?”
西伯太才發(fā)現(xiàn),自從她入住助屋以后,似乎沒有怎么提過之前的事情。失去的親人,或者,自己的過去,沒有人過問她從來不會說這個。
“嘛,雖然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很久,但是,母親大人的東西,怎么說呢,實在是有點不好下手?!彼褶D(zhuǎn)的回過頭,不自覺的泛著難為情的樣子,把手里的背包隨手放在了桌上“雖然平日里有經(jīng)常過去打掃,但是,母親大人的房間,一直保持著那個模樣,總是擔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房東的話,就算是母親走了之后,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刻意為難我什么,租金也沒有增長,但畢竟是要被拆遷了,也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彪S著說話聲越來越小,神色越來越暗淡,不自覺的盯著地面,似乎想把注意力從西伯太身前移開,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但,突如其來的安慰并不是他的作風,他不會說什么沒事,你可以的,過去就過去這種大義凜然的話。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他只是輕輕的喝完手中的茶,把茶杯放好,也開始收拾起東西來?!斑z物整理師,知道嗎?”
“嗯?”
“負責整理逝者的遺物,清掃房間什么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guī)湍銣贤ㄒ幌潞昧?。?br/>“既然這么說的話,嗯,拜托你了,西伯太君。”
“很久沒來了呢?!泵鎸υS久的房屋,老舊的好似能聽見瓦礫碎裂的聲音,從背包里拿出鑰匙,卻怎么也開不了門。一用力,鑰匙便掉在了地上。
“沒事,我來吧。”西伯太撿起了鑰匙,一把便扭開了大門。撲面而來的,是許久未曾通風的房屋,散發(fā)著的木制品的氣味,但意外的是,地板的落灰卻不怎么明顯,房間也沒有顯得很雜亂,倒是十分的整潔干凈。
他松了松胳膊,看著一旁的女孩遲遲不曾踏入房門,輕輕的抓著自己的衣角,為何自己卻感到一絲莫名的羞澀?
“整理師大概等一下就會到,我們先清理一下吧。那個房間,就交給他們好了?!?br/>隨著門口響起汽車轟鳴的聲音,他放下手里的臟布,拉開了房門。
“這里是“天堂移居”的正一,初次見面?!苯鹕拈L毛犬穿著深藍色的工服,手里提著黃色的箱子,西伯太帶他來到了那間屋子內(nèi)。
“就是這個房間?!?br/>“很久沒有人來過嗎?”見對方點點頭,他放下了手里的工具,簡單勘探了一下房屋內(nèi)。
“是這樣啊,嗯,我去準備一下工具,整理的話,大概會花上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如果需要的話,您也可以看著我來整理,請放心?!?br/>看著整理師準備之后,他開始在房間里尋找久久沒有聲音的卡亞普,卻聽見隔壁房間的櫥柜里,傳來一聲哽咽的聲音。他拉開櫥柜,看見對方蜷著腿抱著自己,坐在壁櫥的角落里。
“要去看看么?”他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這就是我為什么一直不愿意去那間屋子的原因。因為。。?!闭斔忉尩臅r候,卻沒想過對方一只手托起她的肩膀,一只手托著她的屈膝,就這樣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把她從壁櫥里抱了下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西伯太便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不去自己動手,你會一輩子后悔現(xiàn)在的決定?!?br/>他走到了那間屋子內(nèi),整理師已經(jīng)準備好了工具,正在等待委托人的指令。
“準備的工作已經(jīng)做好了,是現(xiàn)在就開始整理嗎?”
“嗯,拜托了?!?br/>在整理師準備開始整理的時候,卡亞普卻從房門后叫住了他。
“那個,我可以來幫忙嗎?”
“整理的話,會比較臟亂的噢,沒問題嗎?”
“我想,離她更近一點。。。”
直到聽到整理師啪啪拍掉手上的灰塵,和如釋重負伸著懶腰的卡亞普發(fā)出打哈欠的聲音?!靶量嗔恕!蔽鞑剡^神來,給整理師遞過一瓶礦泉水,又直接拿起一瓶擰開瓶蓋后遞給卡亞普,看著面前的女孩抱著水瓶大口大口的喝水,西伯太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看到卡亞普一口氣喝完了整瓶的水,西伯太又不禁想提醒她喝慢一點,接著,他轉(zhuǎn)頭看向整理師,而整理師又似乎望著房間的角落出神。
“辛苦您了?!薄皼]有沒有,哪里的事?!薄盀槭耪哒磉^去,不會感到有壓力么?”
“很多人臨走前是抱著孤單離開的,為他們整理過去,即便是在離開后的時間里也同樣有尊嚴的活著,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引以為傲的事業(yè)?!?br/>“這次很棘手嗎?“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逝者的房間很干凈,就算是一些衛(wèi)生角落也看不太出落灰的痕跡,像是有被經(jīng)常打掃的樣子。但是,房間每一處卻好像沒有被移動過一樣,保留著原本的樣子。或許是曾經(jīng)的習(xí)慣吧?”
只是整理師平淡的總結(jié),西伯太卻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是她不愿意面對母親離去的事實,她早已經(jīng)接受,只不過一直當母親仍然在這件屋子內(nèi),每周照常的打掃著,日復(fù)一日,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房門。
我知道你已經(jīng)離開我,但我任然希望你只是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當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
整理師離開后,她的手里抱著深褐色的箱子,而這箱中,卻是她與至親所有的回憶。而此刻站在原地的她,對著身后的房屋,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晚安,媽媽。”
他懵懂的聽著,卻一點也不記得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五
BY 不丟人的谷林
不只飄了多久,熱氣球的油都燒的差不多了,卡亞普和真白才得以慢慢落地。卡亞普攙扶著真白從熱氣球上跳了下來?!翱偹阆聛砹恕谔焐巷h好像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好玩呀,嘔!”,卡亞普捂著嘴,盡力抑制住想吐的感覺。在天上搖晃了這么久還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是為難兩位女生了?!吧智闆r復(fù)雜,我們先繞回去找找阿燦吧”,真白看著復(fù)雜的森林對正在將熱氣球的繩子綁在樹墩上的卡亞普說道。“也是,天色也不早了,貿(mào)然進入森林可能會讓我們也遇到危險”,卡亞普站起來擦了擦汗,“好了,熱氣球先綁在這了。我們走吧”,“嗯”,卡亞普和真白繞著森林邊緣向阿燦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阿燦和熱氣球的老板依然爭執(zhí)不下……“快給錢!”,老板對阿燦大聲說,“我沒錢……”,阿燦無奈地回答,“趕緊,不然我就要報警了!”,老板生氣地說,“別別別!老板,真不是我不想給錢,我是真的沒錢……”,阿燦攤開雙手,表情很無奈的樣子。現(xiàn)在的狀況阿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真是尷尬的場面?!澳銈冞@群無賴!我要叫警察把你們?nèi)孔テ饋?!”,老板氣的跳了起來。這時,一股濃重的殺氣向阿燦襲來,讓阿燦產(chǎn)生了警覺。但是環(huán)顧寬曠的四周,卻沒有看到一點異樣,甚至除了眼前憤怒的老板他一只犬也沒有看到?!拔?!你這家伙,聽到了沒有??爝€錢!”,突然間,一股涼意從阿燦身后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阿燦撲向了老板,“嘭!”,阿燦的身后傳來一陣巨響。阿燦和老板滾好幾圈才停了下來,轉(zhuǎn)身一看,凱撒雙手握著一根粗大的木棍站在不遠處?!笆悄恪?!”,“喲,殘耳的混蛋”,阿燦瞪大了雙眼,情緒也由驚訝轉(zhuǎn)向了憤怒。倒在地上的老板坐起來摸了摸裝疼了的頭,一抬頭就看見凱撒和阿燦殺氣騰騰的站在他的身邊,原先他和阿燦站著的地方被敲出了一個小坑。老板哪里見過這陣仗,嚇得連滾帶爬地溜了,邊跑還邊罵道,“剛遇到個無賴,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土匪,今天真是太倒霉了!”?,F(xiàn)在只剩下了阿燦和凱撒,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只見阿燦一個健步向凱撒沖了過去,凱撒見狀,用木棍掃向阿燦的腰部。阿燦突然降低中心,居然躲過了腰部高度的橫掃,同時阿燦從下往上向凱撒的下巴打出重拳。凱撒順勢將右手手臂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阿燦的一拳被凱撒的手臂擋了下來,但強大的沖擊力也把凱撒擊退了很遠。“跟以前一樣有精神呀,殘耳的”,凱撒用手臂擦了擦下巴,繼續(xù)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對阿燦說道,“會插手的都不在。這一次,不會讓你那么容易逃掉了”,凱撒冷笑著眼神中散發(fā)著很重的殺氣,繼續(xù)向阿燦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森林里,風牙睡醒了。西伯太雙手枕著頭,躺在地上依然在睡。這時,風牙敏銳地聽到遠處的草叢傳來了很輕微的聲音,他不由得警覺了起來?!笆且矮F嗎……”,雖然風牙的心智不成熟,但從小生活在山林中的他很明白森林中的危險。森林當中很可能有兇猛的野獸,不過風牙和西伯太都不是省油的燈,想到這,風牙變得自信了起來。風牙再仔細聽,居然聽到了很雜亂的腳步聲。對手居然不只一個……風牙又緊張了起來。他們正處在風口上方,飄散的氣味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不過對方的聲音并沒有暴露意圖,風牙也很難判斷對方是否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行蹤。風牙決定賭一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己先發(fā)動奇襲,打?qū)Ψ絺€措手不及。雙方的距離并不算遠,而且他們正處在風口上方,即便對方?jīng)]有聞到自己的氣味,風牙也不敢貿(mào)然叫醒西伯太,萬一聲音將對方引來的話他們的處境很可能更加危險。想畢,風牙便悄悄摸到了聲音的源頭附近。很奇怪,對方好像也在悄悄地行動,而且在盡力避免氣味的擴散而在尋找風口下方。風牙很疑惑,但還是慢慢向聲音源頭靠近。這時風牙已經(jīng)摸到了聲源的五米附近,對方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風牙積蓄力量,“RUA——!”,風牙撲向了聲音的源頭,但很快風牙就看清楚對方是四只犬,并不是野獸。但是晚了,風牙已經(jīng)撲出去撞倒了四只犬。“啊——真的有野獸??!嗯……?不是野獸,你是誰?”,四只犬的其中一個向風牙發(fā)出了疑問。風牙立刻站了起來尷尬地看著四只犬,“原來是四只犬……我還以為是野獸”,風牙小聲嘀咕著,“對不起!我以為是野獸就想著撲過來突襲了……沒想到居然也是犬”。這四只犬正是迷路的基爾巴特、塞西里歐、阿戈里和神秘犬?!霸瓉韯倓偟臍馕妒沁@家伙,但他是怎么回事,覺得是野獸還敢撲過來……”,塞西里歐頭上的阿戈里吐槽道?!澳愫?,我們在這個森林里迷路了,請問你是這附近的住民嗎?”,塞西里歐向風牙問道,“都神秘兮兮的那家伙帶的什么路,還改造犬呢,就這點智商”,阿戈里沒心沒肺地補充道?!安徊唬覀円策@里迷路了,因為……呃,說來話長了……”,風牙搖搖手回答道?!昂稹?!”,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熊的叫聲?!霸懔耍】峙率沁@位剛剛發(fā)出的聲音把熊引來了”,“??!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風牙連忙解釋到,“沒時間道歉了,你也快跑啊”,塞西里歐對風牙叫道。“西伯太!”,風牙突然想到了還在熟睡著的西伯太,便轉(zhuǎn)身向西伯太的方向跑去,而那個方向正好是遠離熊的方向,四只犬見狀也跟著風牙往西伯太的方向飛速跑去……
“真白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呀?”,卡亞普豎著耳朵認真聽著附近的聲音。“從剛才起就感覺遠處傳來了叮叮當當?shù)穆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希望不是老板別把阿燦揍得太狠……”,真白說,“的確,但是森林里好像傳來了其它聲音……不太確定是什么聲音,但愿西伯太和風牙還好……”。真白和卡亞普依舊向著阿燦和凱撒的方向走去,全然不知道兩邊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請轉(zhuǎn)到下個專欄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