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雨歌樓上 12(墨允/弄權(quán)王爺/身份保密墨染&落第書生/江洋大盜謝允)雙強(qiáng)/權(quán)謀
謝允這才注意到藏書閣的門并沒有關(guān),聽著門口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大,謝允焦急的用眼睛示意著墨染。?
墨染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低頭附到謝允耳邊:“輕點兒吃!”
其實哪里是謝允能控制的!
謝允恨得要命,可是眼下他更怕被人撞見他這個樣子。他眼巴巴的看著墨染,無果,只好順從他的意愿。
墨染……深吸了一口氣。
秋后風(fēng)光雨后山,滿室流水碧潺潺。
……(不知道略了多少老是過不了好氣)
門口的魏無羨喊了半天,見無人應(yīng)答,自言自語道:“不在?奇怪了,那個管家不是說朝這個方向來了么?”
一邊轉(zhuǎn)著笛子走了出去、
門仍舊大開。?
謝允見魏無羨離開了,開口罵道:“北堂墨染,你這個混蛋!”
“還有力氣罵,看來是我沒有伺候好你!”?
…… 略
謝允軟軟的倒在地上,墨染滿意的俯視著謝允,冷冷道:我還沒有問你,來藏書閣干什么呢?
“我不是說了來打掃的么?”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么?”
“你既然不信,還罰我?”
“你闖了藏書閣,本就是一罪,自然要先罰完。” 北堂墨染氣定神閑的說道。?
謝允咬牙切齒:“北堂墨染,你最好小心一點,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的手中!”
墨染哂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在這之前,” 他頓了頓,突然湊近謝允耳邊,一手捏了捏謝允的嘴巴:“好好練練這兒!”
謝允一把打掉他的手,揚(yáng)起手來想要扇一巴掌,可惜墨染卻先他一步拿住了他的手腕,他用力捏了捏:“怎么就學(xué)不乖呢?”
一邊說著,將謝允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藏書閣,轉(zhuǎn)了幾個拐角,將他丟進(jìn)了臥房了。北堂墨染不由分說的拿起一個鎖拷,將謝允鎖了起來、
“不說是吧,那你就在這里好好想想吧!”
待會他要去見秦相國,要是讓這個謝允亂跑,可保不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
謝允見墨染要鎖自己,頓時又慌又緊張,曾經(jīng)不好的回憶一下子蹭了出來,那個被鎖在南風(fēng)館里無助的感受突然就涌了出來,謝允狠狠地踢了墨染一腳,喊道:”放開我!“
墨染怒道:“這么有勁兒,看來你還是沒有被敢舒服!”
謝允恨恨的罵道:“你憑什么鎖我,你放開我!”
墨染說道:“就憑你鬼鬼祟祟闖入王府藏書閣,我不僅能鎖你,還能讓你進(jìn)牢獄,你選哪個?”
見謝允不吱聲了,墨染說道:“老實點,我一會兒就回來?!?/p>
墨染走后,謝允用力的想要睜開鎖拷,卻怎么可能用人肉之軀抵得上頑金?曾經(jīng)被鎖在了南風(fēng)館里的回憶一下子就沖上了頭頂,他一直以為可以忘掉的,但是痛苦的記憶卻像個邪惡的壞孩子,總是在冷不丁的時候出來刺激你一下。?
謝允蜷縮在床上,用力的拉扯著鎖拷,卻怎么也掙扎不開,仿佛是那個被困在南風(fēng)館里的少年,那時候明明是在自己對人生最充滿期待的時候,卻一轉(zhuǎn)眼就成了被追捕的逃犯,接著就被賣進(jìn)了南風(fēng)館,從此將成為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寵,那時候的他舉目無親,孤苦伶仃,對于眼睜睜的看著人生即將被毀滅的無力感,讓他多么絕望!
樓主啊,謝允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那人模糊的面容,他的心只覺得劇烈的痛,像是被生銹的刀硬生生的捅進(jìn)去,只有那些在凌煙樓里面一次次發(fā)瘋的訓(xùn)練才能讓他忘記那一夜的痛苦,樓主說把過去當(dāng)做前世,才能像個人一樣活下去,可是樓主,阿允現(xiàn)在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快要……沒有力氣壓住前世的痛苦了……?
墨染沒有想到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怎么樣的一副慘狀。?
只見謝允的手腕上鮮血淋漓,謝允一見他進(jìn)來,眼眶紅彤彤的。
墨染當(dāng)即解了鎖拷,聲音有些顫抖:“我,我說了一會兒就回來,你著什么急?”
“我說了你別鎖我?!?謝允冷冷道,眼眶里卻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好像輕輕一碰,就會一瀉而下。?
“對不起,”墨染立即道:“我,我不會鎖你了?!?/p>
墨染很難解釋看到謝允的那一刻的心情,他自知對謝允百般作弄,可是謝允仿佛是一只打不到的小強(qiáng)一般,總是能張牙舞爪的再活過來,在謝允身上,似乎永遠(yuǎn)都有著一種蓬勃的,向上的力量。?
而他,從未見到謝允脆弱的一面。
就像現(xiàn)在。
謝允沒有吭聲,只是低著頭,他半張臉在燈火的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半晌,墨染才意識到,他哭了。
“那個,我錯了行不行?”北堂墨染嘆惋,俯在謝允一旁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謝允原本沒有出聲,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索性自暴自棄的抽泣著,墨染嘆氣道:“我說謝公子,你不是說還要把我碎尸萬段么?你這么脆弱可不行啊!”
謝允聽了這話,氣呼呼道:“要你管!你能鎖我,我就不能哭了?”
“這件事是我不好,”墨染安撫道:“我保證不會有下次?!?/p>
謝允擦了擦眼睛,道:“你剛才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
“嗯?當(dāng)然?!?/p>
“那我要你庫房的鑰匙?!?/p>
墨染一聽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公子打進(jìn)來的第一天起就惦記著他的私庫,于是道:“我可以給你鑰匙,不過庫房在哪里,可要你自己找了。”
墨染說話算話給了謝允鑰匙,又小心翼翼的給他包扎了傷口,哪知道前面還脆弱的讓人心疼的小家伙,現(xiàn)在手里拿著鑰匙來回把玩,全然忘了他受傷的事情。?
謝允歪著頭看著墨染:“我說王爺,我要是把你的私庫搬空了,你可不要怪我,這鑰匙可是你親手給我的?!?/p>
墨染的笑中帶著一絲寵溺,謝允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墨染道:“自然是愿賭服輸。”
謝允的臉上立即露出來俏皮的笑容,他晃著腿問道:“王爺,那,那個庫房,能不能,給個提示呀?”
墨染笑了:“想要提示么?看謝公子誠意了。”一邊說著,一只手輕輕拉著謝允的腰帶,將他拉近了自己。
謝允一把推開了他,冷臉道:“你,你, 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說罷,就氣勢洶洶的將墨染關(guān)到了門外。
第二日,墨染剛從外面回到府上,就見謝允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到了面前,臉上掛著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聲音倒是甜的抹了蜜一般:“哎呦!這不是王爺回來了嘛,一日不見,真是想死人家了……”
墨染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打了什么算盤,卻也不去戳破,反倒揶揄道:“謝公子現(xiàn)在這是不說書了,轉(zhuǎn)行青樓了么?不過,以謝公子這姿色,去青樓也一定是個頭牌?!?/p>
謝允臉上笑的越燦爛,心里就越把墨染十八輩祖宗罵了一遍:“王爺這是說的什么話,人家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去那種地方呢!王爺這么熟悉,莫不是常常去逛?”
墨染順勢說道:“常常倒是不敢說,不過那青樓的女子想念本王可不單單是用嘴的,謝公子還當(dāng)再精進(jìn)一些?!?/p>
用嘴還不夠? 謝允咬了咬牙,湊上去想要親墨染臉頰一下,卻不料墨染剛好轉(zhuǎn)頭,兩人嘴唇對上了,謝允嚇了一跳想要推開,墨染卻順勢攔住了他的腰,借機(jī)攻城略地的侵略進(jìn)去,謝允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分開,忍不住大口的喘氣。?
墨染一副饜足的模樣:“想不到謝公子這么主動,你莫不是真的愛上本王了?”
謝允臉上帶著笑咬牙切齒道:“那是自然,王爺如此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誰能不愛?話說王爺?shù)膸旆烤烤乖诤翁???/p>
墨染輕笑了一聲:“呵!想知道庫房,這樣可不夠。想不到謝公子主動地樣子這么迷人,現(xiàn)在本王想看你更主動一點兒。”
謝允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只好認(rèn)命的分開腿,一手扯著墨染的腰帶靠近,在墨染耳邊道:“王爺,若是你不進(jìn)來,謝允我可就要對王爺造次了?!?/p>
公子長腿如玉,本就惹火,如此一說,墨染早就按捺不住,一番云雨以后,謝允被折磨的渾身濕透,見墨染起身離開,他急急道:“等一下,你還沒有說,庫房在哪里呢?”
墨染看了他一眼,一邊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懶散道:“本王不是說了?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說罷,大步流星的走出門去。?
“北堂墨染!”身后傳來一聲大喊,然后就是一片東西摔碎的聲音。
“哈哈哈哈” 頭頂天空一片晴朗,北堂墨染心情愉悅的站在院子里看著遠(yuǎn)處的沉沉的烏云,忍不住念了一句:“東邊日出西邊雨?!?/p>
道是無情卻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