Этот мир всегда такой ублюдок,Анн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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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新基地
戰(zhàn)術(shù)人形維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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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下午 4:52
“好的,現(xiàn)在只需要,輕輕…輕輕地把這個貴的要死的小玩意兒放上去,然后——”
‘砰——?。?!’
就在我馬上就要做完最后一步的時候,房門被踢開,巨大的聲響也把我嚇了一跳,手一抖,顯微鏡里機器臂上的芯片也消失不見。
“*!”
趕忙啟動分離模式,在按下按鈕的下一秒,被放在透明的防爆玻璃盒里的手機瞬間被回收。
“在哪兒?!在哪兒?!”
我焦急的尋找著那塊芯片,如果這個丟了,我想要再買到一個的話,光是等就要等兩三年。
當然,或許可以在黑市里找到,不過價格……
很幸運,我發(fā)現(xiàn)掉到角落里的那枚藍白色芯片。
“呼……呼……嚇死我了。”
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呦,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露出這種慌張的表情呢。”
光聽這個得意無比的聲音我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安娜,啊,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你安潔了?”
我看向‘安潔’,她抱著手臂依靠在我旁邊的文件柜旁。
“哦?我還以為你會大發(fā)雷霆呢,沒想到這么平靜。不過名字的話…現(xiàn)在還是叫我安潔比較好?!?/p>
“哈啊……在接到那******的通知前我一直以為你會老老實實的上完學,然后再去考慮之后的路,看來我還是把你想的太簡單了。”
一邊說著一邊在身前的操作面板上點按著。
“我也這么認為,但是有了那件事之后我就不那么想了?!?/p>
聽到她的話,我稍微停頓了一下。
“……那不是你的錯,那個時候你甚至沒有成年?!?/p>
‘————’
旁邊的地板被打開,一張機械床慢慢升起。
“好了,現(xiàn)在躺上去?!?/p>
“好好好~~~老爹?!?/p>
她打著哈欠,心不在焉的走過去。
“你還記得這個外號,就算是我從你這里得到的最大的安慰了?!?/p>
“呵呵,如果連收養(yǎng)自己的人的名字都記不住的話,那我也就不用活了。”
她笑了笑,躺到機械床上。
“那你還記得經(jīng)常和你玩的那幾個孩子么?”
我走到她旁邊,手里拿著一個平板,上邊是她身體的透視圖。
‘***?。?!’
她身體上的機械義肢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當然,那個帶著眼鏡的安德,喜歡偷你酒喝的卡勒特,還有總喜歡把我當洋娃娃打扮的小妹燕燕,唔…我記得她好像是混血來著?”
“啊,是的,她是我從其他地方撿回來的。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都在干什么?”
我拿出工具,打開了她手臂義肢的外殼。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p>
“先說說安德吧,他在你離開后不久,就接過我的位置,當上了孤兒院的院長,現(xiàn)在,當‘老爹’的是他”
“哦?真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會讓他去做生意。”
把一顆有些松動的螺絲取下放到盤子里。
“當然,我確實想讓他那么做,他也的確那么做了。他一邊經(jīng)營孤兒院一邊開始做起了生意,現(xiàn)在不光有了自己的公司,還把它做的很大,在不少國家都有分公司。”
“哦?該說不愧是他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圖書館的怪家伙?!?/p>
“的確,不過你走后不久他真的搬到圖書館去了?!?/p>
費了一番功夫后終于把那些或是老化或是損壞的線路和模組都取了下來。
“能把你說服,我想他肯定求了你很長時間。嘖……沒了這個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安潔試著操作自己的機器臂。
“是啊,硬生生磨了我三個多月。老實點,我去拿準備好的東西?!?/p>
“好好好~~~”
安潔十分敷衍的抬起能動的手臂隨意揮了揮。我略感頭疼的走向旁邊放著一堆箱子的儲物架。
“嗯……我看看,應該就在這里?!?/p>
低下身子在那個最大的紙箱里翻找著。
“……”
安潔側(cè)著頭看向在不斷翻找著物品的‘老爹’,心里也思考著等會兒該怎么繼續(xù)對話。
‘如果我之前沒選擇離開,現(xiàn)在大概會跟著他吧……’
安潔回想起了自己決定離開孤兒院去參軍前,兩人的一次談話。
“你確定?”
在桌子對面,是是身穿白色研究員大衣的無游,也是被她和其他的孩子們稱作‘老爹’的人。
“嗯。”
她點點頭。
“哇哦……好吧,好吧。我得承認,我沒想過你這么早就決定要走?!?/p>
他單手撐著臉,不斷地摸著下巴。
“我…不想再看到那種事情發(fā)生了?!?/p>
安娜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角。
“……”
他站起身,走到安娜身邊,伸出手。
“來走走吧,也稍微平復下你的心情?!?/p>
“嗯?!?/p>
她握住伸來的大手。
兩人在無人的院落內(nèi)漫步。
現(xiàn)在是午睡時間,孩子們都在睡覺。雖然平常總會有幾個調(diào)皮的搗蛋鬼喜歡在這個時候做點惡作劇,但今天卻是格外的安生。
兩人在石子小路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旁邊的巨大槐樹剛剛好為他們遮擋住那刺眼的陽光。
“還是沒有走出來嗎?”
“……”
安娜一聲不吭,但是她逐漸的眼眶開始逐漸濕潤。
“哭吧,孩子,盡情的哭吧?!?/p>
她再也忍不住了,死死的抱住身邊他,放聲大哭。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她的哭泣聲逐漸變?nèi)酢?/p>
“好受點了嗎?”
“嗯,好…好受點了?!?/p>
‘老爹’拿出手帕,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那就好,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為你做的了。想好什么時候出發(fā)了嗎?”
“下個星期三……”
“這樣啊,今天星期六,嗯,還有時間,那這幾天好好的跟其他孩子道別,好么?”
“嗯?!?/p>
“好了,現(xiàn)在去舒舒服服的睡個覺吧。離你出發(fā)的日子還有好幾天呢,別在那之前把自己搞的太累。”
“安潔?安潔?你還能睡著了?”
耳邊不斷傳來的呼喊把她拉回到現(xiàn)實。
“AK12?AN94?你們怎么來了?他人呢?”
安潔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AK12和AN94。
“我們是被指揮官喊過來的,他說要回房間拿些東西,讓我們確保你不會亂動,和……額,跑掉。”
AK12打量著現(xiàn)在的安潔。
“不過沒想到你也有這么老實的時候呢,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跟我們講講唄?我想94她應該也挺想知道的。”
安潔看向AN94,她站在門口,但在聽到12的話后也看向她。
“什么關(guān)系?沒什么關(guān)系,以前負責照顧我的人罷了?!?/p>
“他是你爸?”
AK12有些詫異的看著安潔。
“不對,年齡對不上?!?/p>
AN94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啊,他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我是被他救回去的,在那之后被他照顧了很長一段時間?!?/p>
“救?他是軍人?”
AK12看著老實地躺著的安潔。
“不知道,不過我記得那時候當?shù)剀婈牭膸讉€長官跟他對話的時候都很尊敬的樣子,估計以前在軍隊里混過,但是我一直查不到他的檔案,應該是被隱藏了吧。”
“可是,之前看他似乎對軍方毫不留手,甚至不惜拿出那種級別的火力單位。”
AN94慢慢靠過來。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人,對自己人很好,一旦確認與對方無法交談,只能靠武力解決的時候絕不手軟。當然,就算是那樣他也會注意分寸的,除非他自己認定了對面是絕對無法溝通的敵人?!?/p>
“但是還有一點很奇怪,按照你的說法,他現(xiàn)在至少應該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才對,可他的身體年齡最多不超過20。”
“說誰是大叔呢?”
我頂開門走進去,雙手抱著一個銀色的保險柜。
“你去干什么了?這么久?”
安潔像是有些不耐煩的看向緩緩走過來,手里還抱著一個保險柜的無游。
“找給你準備的東西,真是的,格琳娜把東西放我房間去了也不說一聲,找了大半天最后還得去問她。對了,你們誰剛剛喊我大叔?”
“你還在意這個?”
安潔說著踢了一腳。
“別亂動,不然我就把你綁了?!?/p>
“你有膽子就試試。”
“嘿!”
“好了好了,是我剛剛喊的?!?/p>
AK12打著圓場。
“你?嗯……”
我走到她身邊,饒有興致的仔細打量著她。
AN94向前踏出一步。
“哎……吼吼吼,AK12么?好吧,好吧,我還以為遇不上我比較感興趣的戰(zhàn)術(shù)人形了?!?/p>
“?”
AK12有些疑惑。
“好了,那我想你應該是…AN94?有意思啊有意思……”
走到AN94身邊,更加仔細地觀察她。
“嗯…真漂亮啊……”
“?”
“……”
“……”
謹慎地用鑷子夾起兩條能量導線的兩端,把它們慢慢地放進被冷卻液包裹的一個封閉的小格子里,然后把鑷子按在蓋子上,抬頭看向安潔。
“這個會有點疼?!?/p>
“?”
‘咔——’
“咳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等的快要睡著的安潔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
“你,管這個,叫做,有點疼?!”
她咬著牙看向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的無游。
“差不多吧,也就相當于挨了發(fā)子彈,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習慣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沒想到會這么疼,我自己感覺就跟被人捏了一下差不多。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活動了?!?/p>
把護目鏡和口罩摘下,轉(zhuǎn)身去拿平板。
“嗯,說起來,如果是卡勒特那個臭小子應該會習慣……”
“哈?那卡勒特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他啊……他現(xiàn)在,嗯……”
“你怎么了?”
安潔看向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無游。
“沒什么,不說他了,我跟你說說燕燕吧。你知道么?她現(xiàn)在可是一個大明星了,每天的應酬商單接到手軟,幾乎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有時間回去看一眼孩子們?!?/p>
我背對著安潔,雙手撐在桌子上,低著頭看向桌子上的平板。
“該說不愧是她嗎。然后呢,卡勒特怎么了?”
“對了!對了!說起來,安德最近打算在柏林開一家分公司,他打算從那里開始進軍金融界,好像是打算先開家銀行什么的。”
“我說,卡勒特他怎么了?!”
安潔的語氣有些發(fā)怒。
“哦哦哦!差點忘了,最近有一部燕燕主演的電影要上映了,你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喂??!”
安潔起身走到無游身后,抓著他的肩膀?qū)⑺麄€人拽過來按到剛剛自己躺的機器床上。
“回答我!卡勒特他怎么了??!”
“死了。”
“什么……”
“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啊?!”
“你以為我因為什么才離開的孤兒院?!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在安德剛成年的時候就把孤兒院交給他打理?!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拋下’他們?!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你知不知道我離開那里后盯上我的人有多少?!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就有人在監(jiān)視我?!”
我憤怒地錘在機器床上。
‘滋滋滋——砰!’
床下突然發(fā)出了電流的聲音,在一聲微小的爆炸聲后沒了動靜,安潔很清楚,那是竊聽器。
但她的確沒想到這么隱蔽和戒備森嚴的地方都能有人潛入。
“發(fā)生了什么……”
“戰(zhàn)爭,明白了么?他們以轟炸居民區(qū)為要挾要求軍方撤軍,軍方怎么可能同意。所以他們立即對所有居民進行了疏散?!?/p>
“然后呢?”
“然后?呵,然后軍方贏了,代價是,包括51名兒童在內(nèi)的387名當?shù)鼐用?,和包括卡勒特所在小隊?841名士兵的生命?!?/p>
“為什么,那個地方,孤兒院所在地不是很安全嗎?”
“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什么東西,直接在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半徑3.4公里的坑,我估計,軍方出了內(nèi)鬼?!?/p>
“……”
“行了行了,趁現(xiàn)在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什么時候有空了記得回去看看孩子們。”
突然想起些什么,走到之前拿來的保險柜旁邊,在里面翻出了一封有些陳舊的信封。
“這個給你。是安德婚禮的請柬,本來應該他去給你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你的所屬部隊,就給我了?!?/p>
“……”
拉起她的手把略顯陳舊的紅封請柬拍上去。
“就當留個紀念了,你要是遇到他就給送句祝福吧,別的他也不需要。”
“……”
“Этот мир всегда такой ублюдок,Анн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