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收藏在《DEATH WING》系列中（《DEATH WING》即云行者大導(dǎo)師的那個短片），在普通的不能再平常的某個帝國深夜，一個黑暗天使中士帶隊去平叛，好巧不巧，隊伍里有一個審訊牧師，嚯！這劇情一下就不負眾望起來。

午夜的黑暗像拳頭一樣撲向了黑暗天使的中士兄弟凱倫。迅速消失的雷鷹的減排發(fā)動機是他能看到的唯一亮點。他的面罩變成了幽靈般的綠色，隨著自動感官的啟動，下面星形城市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面罩上顯示著的高度表讀數(shù)在瘋狂的倒計時，他下面的形狀清晰地變成了長方形。下墜的速度很難判斷，動力盔甲使凱倫隔絕了冰冷的氣流和轟鳴的聲音。

隨著思緒的跳動，凱倫將城市的戰(zhàn)術(shù)示意圖覆蓋在他的護目鏡上，并以專業(yè)的自豪感注意到下面建筑物的輪廓幾乎與面前投影的圖像完美匹配。

高度表上的符文閃著紅光，凱倫從落體的姿勢中起身，平穩(wěn)地調(diào)整雙腿，讓腳先下落。他左右掃視了一下，看到他的手下正在重復(fù)同樣的動作，于是猛按胸口的發(fā)射裝置。當(dāng)強大的火箭發(fā)動機點火時，他感到了巨大的減速，減緩了他一頭扎進受控下降的速度。

凱倫的靴子重重地落在大理石廣場上，落地時，跳包在他周圍噴出一股熱氣。明亮的光柱從城市中升起，高射炮像海底的葉子一樣揮舞著，叛軍試圖擊落離開的雷鷹。但這些異端的炮手來不及阻止武裝炮艇完成任務(wù)，致命的貨物已經(jīng)到達。

凱倫低聲為運輸機上的機組人員祈禱，然后把目光移回著陸區(qū)。他們的空投很完美，雷鷹的跳傘員把他們送到了目標(biāo)位置。目標(biāo)是一群尖叫著的蒙面邪教份子。

凱倫躲開了一個邪教徒笨拙的動力錘，將他的動力拳打穿了敵人的胸膛，當(dāng)充滿能量的拳套砸穿其骨肉時，那個人尖叫著抽搐著。他把拳頭上的尸體踢開，把手槍的槍托砸向另一個人的喉嚨。那人抓著破碎的喉頭摔了下去，凱倫匆匆瞥了他一眼，看看他的隊友是否也安然降落。

當(dāng)“留克特拉”小隊剩下的9名士兵在離他不到5米的地方降落時，斷斷續(xù)續(xù)的熱和光在黑暗中閃爍，他們用爆彈槍開火，迅速尋找掩體。

一個邪教徒揮舞著一把巨大的斧頭向他跑來，臉上的表情因仇恨而扭曲——凱倫一槍爆了他的頭。“以雄獅之名，這些傻瓜就是不肯善罷甘休!”當(dāng)一陣猛烈的槍聲從廣場盡頭的巨大大教堂向他襲來時，他躲在一個無名紅衣主教的巨大大理石雕像后面。槍口的閃光穿過破碎的彩色玻璃窗，子彈把大理石撕成參差不齊的碎片，不分青紅皂白地砍倒了邪教徒。凱倫知道，沖進那些槍林彈雨之下，確實是一項玩命的活計。

另一個身形和他一起躲進了掩體，其深綠色的盔甲部分被牧師的長袍遮住了。審訊牧師巴瑞斯舉起了他的爆彈手槍。該武器的槍管加工復(fù)雜，槍口因最近的射擊而冒煙。

“小隊向我靠攏!”凱倫命令道，“雙號前進、單號掩護射擊！”

一位先知出現(xiàn)在瓦萊多的教堂世界，隨之而來的是這個星球的毀滅。在他第一次發(fā)表演說的一年之內(nèi)，神圣帝皇的圣堂就被拆毀了，祂忠實的仆人，從最高的紅衣主教到最低的書記員，都被扔進了圣堂的火坑里。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被清洗，令人窒息的人體灰燼云在幾個月后像怪誕的雪一樣落下。

離他最近的帝國衛(wèi)隊團，第43喀爾巴阡步槍團，自從行星分裂以來，已經(jīng)在圣殿的區(qū)域里戰(zhàn)斗了九個月，與先知的狂熱仆人進行了殘酷的近距離戰(zhàn)斗。鎮(zhèn)反行動進展順利，但現(xiàn)在于行星首都的城墻前停頓了下來。安格利庫斯——這座戒備森嚴(yán)的大教堂城經(jīng)受住了每一次進攻，但現(xiàn)在輪到阿斯塔特修會來結(jié)束叛亂了。對于黑暗天使戰(zhàn)團的星際戰(zhàn)士來說，不僅僅是帝國的榮譽和懲罰處于危險之中。許多世紀(jì)以前，瓦萊多為戰(zhàn)團提供了一批新兵，而這個星球的異端和黑暗天使已經(jīng)上升為了個人恩怨。榮耀必須得到滿足。先知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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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十名邪教徒被星際戰(zhàn)士的第一波掃射擊倒，他們的長袍上血跡斑斑。槍炮再次開火，更多的人死亡。凱倫在掩體里被炸到，一道激光在他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凹槽。第一個擋住他去路的邪教徒死時甚至都沒看到殺死自己的那一擊。下一個——看見凱倫向他逼近，星際戰(zhàn)士中士很欣賞他臉上的恐怖表情。他的動力拳把對方的頭打了下來。槍聲響起，比之前更響，更多的火力覆蓋著穿著長袍的信徒。凱倫一路廝殺，奔向教堂門口，鮮血濺得盔甲通紅。在他周圍，“留克特拉”小隊擊殺效率驚人。短距離的掩護加上致命的精確火力，使他們到達了距離教堂大門不到80米的地方，沒有人員傷亡。在他們的追擊下，200多名邪教信徒死亡或奄奄一息。

猛烈的槍炮聲從被打碎的窗戶里發(fā)出。凱倫知道，即使身著動力裝甲，火力也太猛了，無法沖過去。他啟動了他的vox通訊。

“盧修斯兄弟?！?/p>

“收到,中士兄弟?”

“你是很好的擲彈手。你覺得你能從那些窗戶扔進幾顆手榴彈嗎?”

盧修斯冒險從他用來掩蔽的噴泉邊緣瞥了一眼，簡短地點了點頭?！笆堑? 中士兄弟。憑著雄獅的意志，我相信我能做到?！?/p>

“那就這么辦吧”凱倫命令道?！霸傅刍手敢愕姆较颉！?/p>

凱倫換了個位置，對他的隊友說：“做好準(zhǔn)備。手榴彈爆炸我們就前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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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罩上每一個代表隊友的小符文眨了一下，表示收到了命令。凱倫掃視了一下四周，看看巴瑞斯牧師是否也準(zhǔn)備好了。牧師那魁梧的身影正有條不紊地檢查著死去的信徒，像個普通的搶劫犯一樣把他們的長袍往后拉。凱倫厭惡地撇了撇嘴唇，然后他立刻責(zé)備自己不該如此不忠。但是牧師在做什么呢?

“牧師兄弟 ?”凱倫叫道。

巴瑞斯抬起頭來，戴著頭盔的臉絲毫沒有流露出他的意圖。

“我們準(zhǔn)備好了?！?/p>

“中士兄弟”巴瑞斯說著，走過去蹲在凱倫身邊?！爱?dāng)我們找到這位先知時，我們不能殺死他。我希望活捉他?！?/p>

“活捉嗎?但我們的命令是殺了他?！?/p>

“你的命令已經(jīng)改變了，中士”牧師嘶嘶地說，他的聲音像冰冷的燧石?！拔乙钪?。你明白了嗎?”

“是的, 牧師兄弟。我將轉(zhuǎn)達您的命令?！?/p>

“我們必須預(yù)料到神殿內(nèi)的猛烈抵抗。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指望你的手下有多少人（如果有的話）能活下來”巴瑞斯提醒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死亡的承諾。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凱倫厲聲說?！叭绻覀円鎸Φ奈溲b力量如此強大，那么我們應(yīng)該暫時守在這里，尋求支援?！?/p>

“不”巴瑞斯說道，“我們要么獨自行動，要么在嘗試中死去?！彼穆曇羧莶坏卯愖h，凱倫突然明白，這次任務(wù)比簡單的斬首更危險。不管牧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凱倫都有義務(wù)服從。他點了點頭，“如你所愿，牧師。”他又向盧修斯打開了通訊器。“現(xiàn)在, 盧修斯兄弟 !”

盧修斯站起身，像一只叢林貓一樣輕盈，朝著教堂大門兩側(cè)的每扇窗戶發(fā)射了一枚手榴彈。最后一顆手榴彈剛離開他的手，一門激光炮的猛烈轟擊就把他的軀干炸碎了。激光爆炸的熱量使他的超氧血液變成了臭氣熏天的紅色蒸汽。

兩聲爆炸和尖叫聲。閃爍的光和煙像黑色的眼淚一樣從大教堂的窗戶里涌出來。

“現(xiàn)在!”凱倫喊道，星際戰(zhàn)士們從掩體里站起來，向巨大的青銅門沖去。分散的輕武器火力擊中了他們的裝甲，但星際戰(zhàn)士沒有理會。進去是唯一的當(dāng)務(wù)之急。

凱倫看見馬略兄弟踉蹌了一下，一顆幸運的子彈從他大腿上方炸開了一大塊盔甲和肉，把他深綠色的盔甲染成了鮮紅色。當(dāng)馬略搖搖晃晃的時候，牧師巴瑞斯一把抓住他，拖著他往前走。凱倫有力的雙腿在幾秒鐘內(nèi)跑完了到神廟的距離，他把背靠在大教堂的大理石墻上。他不假思索地從腰帶上扯下兩顆手榴彈，扔進冒煙的窗戶。爆炸的沖擊波震動了大教堂的門，他從破碎的窗框里跳了進去，用爆彈手槍左右射擊。

里面是一片漆黑的地獄，煙霧、鮮血和煮熟的肉。尸體四仰八叉躺著，四肢撕裂，骨骼粉碎，器官融化。受傷的炮手慘叫起來。凱倫并不同情他們。他們是背叛帝皇的異教徒，理應(yīng)該受到更糟糕一百倍的死亡。黑暗天使涌入，進入防守位置，清理房間，運送傷員。門廊是安全的，但凱倫的直覺告訴他，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太久。

馬略靠在墻上。出血已經(jīng)止住，傷口已經(jīng)愈合。凱倫知道他會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要阻止黑暗天使，光靠打碎骨盆是不夠的。

“我們必須繼續(xù)前進”他厲聲說?！皺C動才能活命?！?/p>

牧師巴瑞斯點了點頭，重新裝上手槍的子彈，轉(zhuǎn)身面對著凱倫的小隊。

“兄弟們”他開始說，“我們現(xiàn)在正在為生存而戰(zhàn)。在這座被褻瀆的教堂里，你們將看到自己在最黑暗的噩夢中從未見過的景象。墮落和異端現(xiàn)在于我們敬愛帝皇的浩瀚大地上安家，你們必須保護自己的靈魂免受它的侵害?！?/p>

巴瑞斯高高舉起了他的牧師官階的象征——克羅齊烏茲權(quán)杖。在它的中心，血紅色的寶石像一個微型的紅寶石太陽一樣閃閃發(fā)光?！坝涀∥覀兊脑w，帝皇會保佑你們的!”

凱倫向帝皇低聲祈禱了幾句，然后他們繼續(xù)趕路。

“他們在您的圣所里，吾主!”卡斯塔的每個音節(jié)都流露出憂慮?！澳覀冊趺聪麥缢麄?”

“卡斯塔，你已經(jīng)開始做了。”

“你確定嗎，大人?我不懷疑您的智慧，但他們是阿斯塔特修會。他們不會輕易放棄?！?/p>

“我知道。我正指望著呢。你相信我嗎，卡斯塔?”

“絕對相信，吾主,毫無疑問?！?/p>

“那么現(xiàn)在相信我。我允許刀鋒天使殺死所有的星際戰(zhàn)士，但我需要他們的牧師。

“就照您說的辦，大人?！笨ㄋ顾D(zhuǎn)身要走。

先知點了點頭，從祈禱中站起身來，顯得高大挺拔。他迅速轉(zhuǎn)過身。在他寬大的長袍下露出一絲墨綠色。

“還有卡斯塔”他嘶嘶地說?！拔乙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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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瑞斯牧師揮出一個殘忍的弧線，粉碎了骨頭和大腦。星際戰(zhàn)士們沿著一個裝有圣髑盒的回廊奮力前行，與更多的先知追隨者作戰(zhàn)。黑暗天使兩人一組，交替保護對方的后方。凱倫與巴瑞斯并肩作戰(zhàn)，砍殺和射擊。爆彈手槍空匣了。他把手槍的槍托猛擊在對手的脖子上，打斷了對方的脊柱。

巴瑞斯以一種致命的優(yōu)雅殺死了他的敵人，他躲閃、蹬踹、刺擊。一個戰(zhàn)士真正的天才在于創(chuàng)造空間，在刀鋒之間流動，在那里技能和本能融合在致命的和諧中。敵人的武器從他身邊劃過，凱倫知道巴瑞斯是個天生的戰(zhàn)士。在技巧精湛的審訊牧師面前，凱倫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新兵一樣笨拙。

馬略兄弟倒下了，一把動力錘砸在他受傷的臀部。一雙手按住他，一把斧頭把他的頭劈成兩半。然而，盡管他的頭被毀了，他還是開槍打死了兇手。然后一切都結(jié)束了。最后一個異教徒倒下了，他的血灑在瓷磚地板上。當(dāng)凱倫把新彈匣塞進他的手槍時，巴瑞斯跪在馬略兄弟的尸體旁，吟誦著為死者祈禱的禱文。

“我們會為你報仇的，兄弟。你的犧牲讓我們離消除過去的黑暗更近了一步。我為此感謝你?！?/p>

凱倫皺起了眉頭。牧師是什么意思?巴瑞斯站起來，拿出一塊數(shù)據(jù)板，上面顯示著大教堂的平面圖。當(dāng)牧師確認他們的位置時，凱倫更詳細地觀察了他周圍的環(huán)境。

墻壁是石頭砌成的，精美的雕刻被鑿去，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蝕刻版畫，描繪了毀滅的世界、燃燒的天使和一個反復(fù)出現(xiàn)的斷劍的主題。還有一頭垂死的獅子。雖然渲染得很粗糙，但這些圖像的來源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是什么地方?”他大聲問道。墻上寫的是我們戰(zhàn)團的歷史。萊昂*艾爾’莊森，死去的卡利班。異教徒在他們的大廳里涂滿了對我們過去的嘲弄”他轉(zhuǎn)向巴瑞斯?！盀槭裁?”

巴瑞斯從數(shù)據(jù)板上抬起頭來。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回廊里就響起了轟鳴的槍聲。凱因兄弟和吉亞斯兄弟倒下了，大口徑的炮彈撕裂了他們的胸甲，在他們的胸腔里爆炸。塞普蒂默斯兄弟踉蹌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肩膀被一記重擊擊中，手臂上掛著血淋淋的骨頭和肌腱。他用完好的手臂還擊，直到另一槍把他的頭轟掉。

凱倫突然開了一連串的槍，一頭扎進了一根有凹槽柱子的掩護下。隱蔽的槍把他們固定在了合適的位置，更多的異教徒被派去對付他們只是時間問題。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他的想法，回廊盡頭一扇鑲滿釘子的木門突然打開，一群尖叫著的戰(zhàn)士向他們沖了過來。一看到敵人，凱倫厭惡地張大了嘴巴。

他們穿著深綠色的動力盔甲，這是一面關(guān)于星際戰(zhàn)士榮耀的可惡鏡像。黑暗天使戰(zhàn)團標(biāo)志的粗糙復(fù)制——匕首穿過展開翅膀的中心，裝飾著他們的肩甲，凱倫對這種異端感到非常憤怒。

“留克特拉”小隊的星際戰(zhàn)士喊著戰(zhàn)斗口號，沖上去把這些褻瀆神明的人撕碎，懲罰他們的厚顏無恥。嘲笑黑暗天使會招致野蠻而可怕的懲罰。在正義的憤怒的推動下，小隊以野蠻的技巧進行了戰(zhàn)斗?？諝庵谐錆M了鮮血、死亡和尖叫聲。

當(dāng)與敵人在回廊中央相遇時，黑槍再次開火。

一陣槍林彈雨、飛躍的彈片、破碎的盔甲和煙霧吞沒了戰(zhàn)斗人員，不分青紅皂白地擊中了星際戰(zhàn)士和他們的敵人。一發(fā)子彈從凱倫的頭盔側(cè)面向下穿透。紅腫、疼痛和金屬的臭味充斥著他的感官，使他跪倒在地。他喘著氣，拉開了已破碎頭盔的釋放扣，把它擰了下來。子彈在他的頭部側(cè)面撕開了一道血痕，把頭盔的后面炸得粉碎。但他還活著。帝皇和獅子使他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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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穿靴子的腳轟隆一聲踢在他的頭側(cè)。他翻滾著，用他的動力拳猛擊，一個邪教徒尖叫著倒下，膝蓋以下的腿被摧毀了。他站了起來，再次猛擊，鮮血濺滿了他的臉，又一個敵人死了。凱倫沖向回廊的掩體，意識到他們被欺騙性的黑暗天使引誘出了掩體。他咒罵自己缺乏超然的態(tài)度，憤怒地擦去眼角黏糊糊的血絲。

戰(zhàn)術(shù)形勢很清楚，他們不能原路返回。要到達主前廳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沒走到半路，槍炮就會把他們炸成碎片。唯一的選擇是繼續(xù)前進，而凱倫懷疑他們的敵人知道這一點，并且正在引導(dǎo)他們走向更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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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瑞斯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槍響中喊著自己的名字，指明了那些全副武裝的教徒是從木門里出來的。

“我相信我們只有一條出路。向前,中士!”

凱倫點了點頭，克里斯托兄弟的圖標(biāo)眨了眨眼，他的臉變得陰沉起來。又一名星際戰(zhàn)士在這次任務(wù)中犧牲了。但凱倫知道，無論任務(wù)是什么，他們都將為之獻出生命。巴瑞斯牧師認為，為了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他們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值得的，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好了。

在回廊的掩護下，巴瑞斯和“留克特拉”小隊的其余五名隊員沖過了那扇布滿釘子的門，這扇門通向這個火力陷阱。凱倫中士只希望他們不會遇到更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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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準(zhǔn)備好施行內(nèi)臟祝福了嗎，卡斯塔?”先知問道。

“是我的主人?！笨ㄋ顾穆曇粢蚩謶侄澏?。先知笑了，明白他的下屬不安的原因。

“刀鋒天使讓你不舒服，卡斯塔?”

卡斯塔緊張地坐立不安，光禿禿的腦袋上滿是汗水?！八刮液ε?，大人。我們把這樣的東西當(dāng)成盟友讓人不安。當(dāng)把它從墓穴里放出來的時候，它殺了我的十個助手。太可怕了?！?/p>

“可怕, 卡斯塔?”先知安慰道，雙手搭在祭司的肩膀上，他的護手大得足以壓碎卡斯塔的頭?！斑@比我們奪取這個世界所做的更可怕嗎?是不是比我們沖進這座神廟時做的事更血腥?你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卡斯塔，還有什么更重要的?我們在這里所做的，難道不值得流點血嗎?”

“我知道，但是真正看到它，體驗它，聞到它……太可怕了!” 祭司在顫抖。對“天使”的記憶使他完全失去了勇氣。

“我知道，卡斯塔，我知道”先知悲傷地搖了搖頭。“但是，一切偉大的事物都必須首先戴上可怕的面具，以便把自己銘刻在普通人的心中。事情就是這樣?！?/p>

卡斯塔慢慢地點點頭，“是的，大人。我明白了?！?/p>

先知說:“我們?yōu)檫@個星系帶來了一個理性的新時代。我們在這里點燃的火焰會點燃千千萬萬的火焰將偽帝的王國吞沒在革命的火焰中。我們將作為英雄被銘記，卡斯塔。不要忘記這一點。你的名字將像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一樣在人間閃耀?！?/p>

卡斯塔笑了，他的虛榮和自我戰(zhàn)勝了他一時的神經(jīng)質(zhì)。他熱情的眼睛里閃爍著新的決心。

先知轉(zhuǎn)過身去。

這幾乎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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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中士像一個兇猛的世界捕食者一樣，在大教堂黑暗的走廊里走來走去，眼睛不停地移動，尋找獵物。閃爍的電火花投射出暗淡的光芒，使雕刻的墻壁顯得十分顯眼，他故意把目光從墻上移開。太仔細地看雕刻在墻上的圖像，他的眼睛刺痛，胃里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自從離開了回廊的死亡陷阱，他們就在大教堂里蜿蜒前行，凱倫不禁感到他們正處于可怕的危險之中。并非不是死亡的危險。凱倫已經(jīng)多次直面死亡，不再害怕滅亡。

但誘惑和褻瀆的危險。他們完全是另一回事。通往地獄的道路千變?nèi)f化，而凱倫知道惡魔并不總是頂著犄角、噴著火。因為如果它真的來了，所有的人肯定會厭惡地離開它。不，邪惡在夜里悄悄降臨，像驕傲，像欲望，像嫉妒。

年輕時，凱倫曾體會過這種感覺，曾與夜深人靜時肉體和黑暗所能提供的一切低聲誘惑作過斗爭，但他通過祈禱和禁食，篤信人類的神圣帝皇，他的靈魂達到了平衡，他內(nèi)心的獸性得到了鍛煉。

他明白，有些人屈服于自己卑鄙的欲望，把臉從帝皇的光芒中移開。對他們沒有仁慈可言。他們是最壞的一種異端。他們是一種傳染病，把他們的謊言和可憎之物傳播給別人，而那些軟弱的信仰對他們來說是一扇敞開的門。如果那些力量在這些城墻內(nèi)起作用，那么凱倫就會戰(zhàn)斗到流盡他身體里的最后一滴血，以根除并摧毀它。

巴瑞斯走在前面，他的步子邁得又長又穩(wěn)。他們走過的通道微微傾斜，凱倫感到一股涼爽的晚風(fēng)撫摸著他的皮膚。石墻讓位給光滑、發(fā)黑的玻璃，不透明、無瑕疵，寬至近10米。墻壁在他們上方彎曲成一個圓形拱門，完全沒有反光。同樣材料制成的門擋住了前進的路，空氣從靠近框架頂部的玻璃破裂處散發(fā)出來。一道不祥的污漬從門的內(nèi)側(cè)滴了下來，那里有一塊撕破的白布，在微風(fēng)中拍打著一塊鋸齒狀的碎玻璃碎片。

“血。”

凱倫點點頭。他在看到它之前就聞到了。門的另一邊傳來一種奇怪的機械聲，凱倫感到一種本能的恐懼將一股強烈的恐懼送入他的身體。巴瑞斯走上前去，用靴子砰地一聲撞在門上，把門從門框上撞得粉碎。黑玻璃飛了出來，凱倫沖進大門，準(zhǔn)備好爆彈槍和動力拳。

凱倫走進一個圓頂競技場，石頭地板上滿是鮮血和切成碎片的肉塊?？諝庵袕浡厥康某粑丁Ｍ瑯拥牟环垂獾暮谏镔|(zhì)構(gòu)成了競技場的大門。他猛地下了幾級臺階，身子一滑，停了下來，眼前的情景嚇得他的血加快涌動。

瘋狂的尖叫聲在封閉的競技場中回蕩。一個漆黑的穹頂在他們的頭頂升起，可怕的怪物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然后以巨大的、猛烈的步伐轉(zhuǎn)向星際戰(zhàn)士們。也許它曾經(jīng)是一臺無畏。也許它已經(jīng)進化或變異成某種對無畏的拙劣模仿。但不管它是什么，它顯然是一只純粹邪惡的野獸。就連之前曾與可憎的怪物戰(zhàn)斗過的巴瑞斯，也被這臺生物殺人機器的可怕外表所震驚。這個生物足足有六米高，站在四條張開的蜘蛛狀的大鐮刀腿上，以一種致命的優(yōu)雅切割著空氣。一個巨大的、機械肌肉發(fā)達的軀干從帶刀片的腿的中央伸出來，有爪子的手臂，閃電般地從肩上瘋狂擺動，肩上安裝著一個雕刻精美的重型爆彈槍。在它的背后，一對閃閃發(fā)光的、帶葉片的翅膀啪啪作響，它們致命的邊緣預(yù)示著任何靠近的人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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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機器的頭部是一團可怕的毀容血肉。多個眼睛，乳白色且膨脹，從擴大且扭曲的眼窩中突出。它那張流口水的惡毒大嘴上布滿了數(shù)百條鋸齒。像鑿子一樣的牙齒和奇形怪狀的皮膚，油樣的質(zhì)地——腐爛皮肉的顏色。無法分辨出人在哪里結(jié)束，機器在哪里開始。

它的整個身體都浸透了鮮血，爪子和牙齒上還掛著一塊塊撕裂的肉。但最后的恐怖，最令人作嘔的是，在無畏的金屬外殼依然可見的地方，它被染成了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深綠色——在它的肩膀上是黑暗天使的標(biāo)識。

不管這個生物是什么，它曾經(jīng)是星際戰(zhàn)士的兄弟。

現(xiàn)在是刀鋒天使，當(dāng)星際戰(zhàn)士們驚恐地后退時，這個怪物瘋狂地勝利地嚎叫著，用鐮刀腿向前踱步。

對于如此巨大的生物來說，刀鋒天使的速度是驚人的。當(dāng)星際戰(zhàn)士們克服了震驚，開始用爆彈槍射擊時，它的臉上涌出了血。每一發(fā)爆矢都擊中了它的目標(biāo)，濕漉漉地在“天使”的死皮面具里引爆，但它那瘋狂的尖叫聲卻絲毫沒有減弱。

一個銀色的影子從怪物身上撲了出來，它帶刃的腿輕輕一彈，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舔出了梅利烏斯兄弟的內(nèi)臟。他那被剪掉的兩爿倒在一片血光中，但他痛苦的怒吼被“天使”仇恨的尖叫淹沒了。馱在巨獸肩上的巴洛克式重型爆彈槍咆哮著將梅利烏斯的遺骸炸得粉碎。凱倫知道它必須死去?，F(xiàn)在。

隊友們四散開來，他飛快地跑過院子，跳到這臺狂暴的機器前面。他猛擊這只野獸的臉，動力拳迸出一道藍白色的閃電。凱倫的致命力量砸在它的要害，一團燃燒的火焰包圍了其巨大的身軀。它那變形的肉起了水泡，從臉上脫落下來，露出下面扭曲的金屬骨骼結(jié)構(gòu)?！疤焓埂边€擊了，全然不顧自己所受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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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躲過了一記想要砍下他腦袋的猛擊，在它揮舞的手臂下翻滾。他把噼啪作響的拳頭插進它的腹股溝，向上一扯。

動力拳在“天使”的外殼上刻出深深的凹槽，但凱倫的一擊未能穿透它的裝甲外殼。那野獸閃開一步，另一條腿向他劃去。他閃身向后，動作不夠快，穿著盔甲的膝關(guān)節(jié)轟隆隆地撞進他的胸膛，把他向后甩去。

凱倫的胸甲裂開，壓碎了他的肋骨，胸前的帝國之鷹也摔得粉碎。明亮的光線在他眼前爆炸，他掙扎著呼吸，掙扎著站起來，被巨大的沖擊力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即使摔倒了，他也知道自己很幸運。如果刀刃擊中了他，他現(xiàn)在就會像梅利烏斯一樣死去。重爆矢從掛在肩上的槍里噴出來，打在他的腿和肚子上，把他逼得跪了下來。

一枚爆矢穿透了他盔甲上的裂縫，他尖叫起來，白熱的火焰沐浴著他的神經(jīng)，爆矢在他的臀部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鮮血像河流一樣順著他的大腿流下。他倒在地上，“天使”隱約出現(xiàn)在他頭頂，血淋淋的爪子準(zhǔn)備給凱倫致命一擊，把他撕成兩半。

隨著一聲戰(zhàn)吼，巴瑞斯牧師和“留克特拉”小隊幸存的成員從側(cè)翼和后方?jīng)_向這只怪物。杰納斯兄弟當(dāng)場死亡——被這只生物的巨大爪子砍下了腦袋。另一條腿猛地伸出來，刺穿了他的尸體，把他高高舉起。泰米恩兄弟反握著他的劍，帶著勝利的吶喊，從背后撲上去，刺進“天使”的后背。怪物尖叫著，瘋狂地跳躍著，把勇敢的星際戰(zhàn)士從背上摔了下來。它的翅膀在火炬的光線下閃閃發(fā)光，隨著金屬的撞擊聲，翅膀張開了。當(dāng)“天使”的翅膀劃破空中時，發(fā)出一陣不和諧的鋼鐵之間的摩擦聲，風(fēng)暴般的鋒利羽毛從這只野獸的背上飛了下來，當(dāng)提米恩舉起爆彈槍時吞沒了他。刀片的旋風(fēng)從身上呼嘯而過，把他的身體撕成了碎片——甚至還來不及尖叫。血淋淋的肉塊和落在地上的盔甲已經(jīng)認不出人形。

巴瑞斯躲過了這只野獸剃刀般翅膀的一擊，把他的真理權(quán)杖砸在“天使”的一個膝關(guān)節(jié)后面。烏倫特和珀爾蘇斯兄弟從前面敲打著那臺巨大的機器，凱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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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倫特死時，“天使”用兩只爪子抓住了他，把他的身體撕成碎片，輕蔑地扔在一邊。當(dāng)巴瑞斯終于砍斷了那只野獸的銀鋼腿時，它搖搖欲墜。它試圖轉(zhuǎn)身砍向瘦小的攻擊者，但由于被切斷的腿關(guān)節(jié)在它的重量下崩潰，它搖晃了一下。巨大的手臂旋轉(zhuǎn)著，努力保持平衡。凱倫和巴瑞斯很快就抓住了他們的優(yōu)勢。

凱倫用動力拳猛擊這只怪物變異的臉，巨大的護手抹去了它的五官，撕裂了它的裝甲石棺。凱倫不停地在怪物的心臟里越掏越深。從腐爛的內(nèi)部噴涌而出的惡臭是一星期前尸體的氣味。他的拳頭抓住了一個油膩而可怕的有機物，“天使”痛苦地顫抖著，把凱倫從地上抱起來。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抓住了野獸的外殼，還在努力地把野獸的心掏出來。

當(dāng)“天使”的四肢在他受傷的臀部和胸部痙攣時，痛苦傳遍了他的全身。凱倫的手滑進了它的身體，閃閃發(fā)光的羊水從他的手臂上流出，阻止他殺死潛伏在“天使”身體里的邪惡生物。他的抓握終于有了進展。一個扭動著、跳動著、蠕動著的怪誕東西。當(dāng)他用拳頭抓住了怪物心臟的肉質(zhì)物質(zhì)，在生物機器的外殼內(nèi)釋放出一股力量時，發(fā)出了尖叫聲。動力拳致命的能量在它的外殼里抽動時，這只怪物抽搐著，藍色的火焰從它的排氣口噴涌而出。它的腿搖搖晃晃，巨大的野獸倒下了，慢慢地滑倒在地。一股臭氣熏天的黑血從每個關(guān)節(jié)里噴涌而出，它那惡魔般的哀號漸漸減弱，最后沉寂下來。凱倫抽出他的手套，痛苦和厭惡的表情扭曲了他的臉，毫無生氣的刀鋒天使向前倒去，變成一堆腐爛的肉和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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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滑下天使的外殼，癱倒在這個邪惡的生物旁邊，失血、震驚和痛苦奪走了他驚人的力量。巴瑞斯牧師氣喘吁吁地抓住凱倫的手臂，扶他站起來，珀爾蘇斯兄弟也站了起來，他的深綠色盔甲被怪物的死亡液體染成了黑色。

三個黑暗天使站在腐爛的尸體旁，試圖想象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凱倫一瘸一拐地走向野獸的殘骸，凝視著破碎的“天使”外殼。石棺上的肖像是一個穿著綠色長袍手持鐮刀的有翼人物，他的臉被兜帽的黑暗籠罩著。在它胸前的圖像下方，有一個凹槽狀的卷軸，上面只有一個詞，部分被黑色的、油膩的血液遮住了。

凱倫俯下身，用手在甲殼上擦了擦，感覺他的心好像從胸膛里被挖了出來。他跪了下來，盯著那個字，希望它不是真的。但它依然如故，銘刻著可怕的結(jié)局。

卡利班。

黑暗天使失去的家園。在幾千年前的大叛亂中被摧毀了。這東西怎么會從這么神圣的地方冒出來，凱倫真搞不懂。他站起來，轉(zhuǎn)向巴瑞斯。

“你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他問。

牧師搖了搖頭。“關(guān)于這件可憎的事，不知道。我們要面對一個投靠黑暗勢力的兄弟。是的。我知道?！?/p>

凱倫的臉扭曲著，既憤怒又難以置信。“黑暗勢力?這怎么可能呢?這不可能是真的!”

從陰影中傳來一個輕柔而誘人的聲音:“恐怕是這樣，中士?！?/p>

凱倫、巴瑞斯和珀爾蘇斯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飄逸的白色長袍的身影從陰影中出現(xiàn)，旁邊是一個光頭、駝背的男人。這個高大的人留著緊貼著腦袋的黑色短發(fā)，額頭上有三顆閃閃發(fā)光的服役釘。他英俊的五官帶著苦笑。巴瑞斯迅速拔出他的爆彈手槍，對著那個穿袍子的人開了一槍。每開一槍，那人周圍就會出現(xiàn)一道閃光，但他安然無恙。凱倫可以看到他長袍下一顆念珠的模糊輪廓。這個小小的護身符可以保護先知不受他們武器的傷害，凱倫知道這樣的保護幾乎是不可能被打敗的。競技場周圍不透明的玻璃墻開始沉入地下，幾十名武裝人員走了進來，他們的武器對準(zhǔn)了三名星際戰(zhàn)士。巴瑞斯放下打空的手槍，凱倫和珀爾蘇斯也不情愿地放下槍。

“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凱倫又問?！澳闶钦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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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容易理解，中士。我的名字是西菲蘇斯，我曾經(jīng)是一個像你一樣的黑暗天使。當(dāng)你們尸皇的軀殼還在你們中間行走的時候，我們就被萊昂*艾爾’莊森出賣了。他和帝皇一起去征服銀河，拋棄了我們戰(zhàn)團的真正主人——盧瑟。原體把他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星球上任其腐爛，而自己卻驕傲地奪取了本應(yīng)屬于我們的戰(zhàn)斗榮譽!他怎么能指望我們在他回來后不與其作戰(zhàn)呢?”

巴瑞斯走上前去，摘下頭盔，把它扔到一邊，帶著毫不掩飾的仇恨盯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他舉起他的真理權(quán)杖指著對方的胸膛。

“西菲蘇斯，我知道你。我讀過你的材料，我要把你的名字寫在救贖之書上。盧瑟有必要留在卡利班。他的職位責(zé)任重大!”

“必要，牧師，這是你的帝國所犯下的每一個無知行為的借口。這是暴君的論調(diào)，是奴隸的信條”先知厲聲說到。“抹去你眼中的美德吧，我們被拋棄了!分散在時間和空間中成為墮天使。為此我要殺了你?！?/p>

他朝死去的怪物點點頭，恢復(fù)了先前的鎮(zhèn)靜，說道:“你殺死了刀鋒天使。這讓我印象深刻?！?/p>

先知微笑著把長袍解開，讓它們落在腳下。在袍子下面，他穿著一套古老的動力盔甲，明顯地畫著黑暗天使的涂裝和紋章。掛在鏈子上華麗念珠，與巴瑞斯佩戴的玫瑰念珠相似，偎依在胸甲上的鷹徽。我是西菲蘇斯，但這名字對我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在萊昂*艾爾’莊森背叛我們的那天我就發(fā)了誓。

“原體拯救了我們!”巴瑞斯吼道，他的臉氣得扭曲了?！澳憔垢乙C瀆他的圣名?”

西菲蘇斯慢慢地搖了搖頭?！澳惚或_了，牧師。我認為是時候?qū)徱暷阕约?，審視你生活的謊言了。你可以把它投射到我身上，但我只存在于你們每個人的內(nèi)心。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反映?！?/p>

他冷笑著走下臺階，站在審訊牧師面前，從腰間的口袋里抽出一條細鏈子。順著鏈子的長度連接著幾把打磨的閃亮的小刀片，每個都鑲嵌著精美的金線。巴瑞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伸手去摸在他的臀部刀鞘，抽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刀。

“你們稱這些武器為理性之刃。真是諷刺。對你來說，這是職位的象征，就像你的真理權(quán)杖一樣，不是嗎?我這里有十一個，每一個都是從一個黑暗天使牧師的尸體上取下來的。我要把你的也拿走，湊成一打。”

他毫無征兆地從鏈子上扯下一把刀，腳跟一轉(zhuǎn)，狠狠地砍向珀爾蘇斯的喉嚨。這位星際戰(zhàn)士倒在地上，動脈血將他的胸甲浸透成深紅色。

凱倫尖叫著向前沖去，揮舞著他的動力拳對準(zhǔn)先知的頭。西菲蘇斯晃到一邊，用帶刃的拳頭打在凱倫的肋骨上。

刻在刀刃上的神經(jīng)導(dǎo)線沿著凱倫的神經(jīng)發(fā)出熾熱的電流般的痛苦尖叫，他嚎叫著，刺痛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根纖維。他的視線模糊了，他倒在地上尖叫著，刀片仍然卡在他的身體側(cè)面。

巴瑞斯憤怒地嚎叫著，揮舞著他的真理權(quán)杖。西菲蘇斯閃身逼近，從巴瑞斯脖子上扯下了玫瑰念珠。金銀閃爍，鮮血噴涌。牧師跪倒在地，驚恐地張著嘴，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之血從殘破的喉嚨里流出來。他倒在凱倫身邊，把武器扔在倒下的中士旁邊。西菲蘇斯俯身跪在垂死的牧師身旁。他寬容地笑了笑，拿起牧師那把復(fù)雜的劍，把細細的鏈條穿過劍柄。

“現(xiàn)在湊齊了。謝謝你，牧師?！?/p>

凱倫中士咬緊牙關(guān)，努力睜開眼睛。先知的刀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肉里。他使出了最大的毅力，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帶來新一輪的痛苦，他彎腰把武器從身體里拖了出來。他的視線及時清晰，他看到先知俯身在巴瑞斯牧師身上。他憤怒地咆哮著，帶著絕望的力量向前沖去，撲向那個異教徒。

他伸出雙手，揮舞著刀刃，試圖用他的動力拳砸碎先知的頭。但西菲蘇斯動作太快，連忙閃開，而凱倫的手只攥住他脖子上的一條華麗的鏈子——扯了下來。中士向前滾了個個，倒在先知的腳邊，痛得喘不過氣來。

西菲蘇斯笑著對競技場周圍的人講話?！澳憧吹搅耸裁?阿斯塔特修會的權(quán)威在我的腳下破碎了!當(dāng)我們能如此輕松地削弱他們的力量時，我們還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

凱倫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疼痛正在消退，低頭看了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惡毒地笑了。他抬起頭來，看著先知那張閃閃發(fā)光的、瘋狂的臉，發(fā)出一聲原始仇恨的怒吼，向叛徒黑暗天使猛擊過去，他的拳頭發(fā)出致命的噼啪聲。

他覺得時間好像慢了下來。他能看到每件事的細節(jié)。競技場上的每一張臉，每一把槍，都對準(zhǔn)了他。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死他的敵人。他的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他只能看到西菲蘇斯那張自鳴得意的、輕蔑的臉。他的拳頭正對著先知的胸膛，凱倫看到那個異教徒的表情突然變了，因為他看到了中士另一只手里高舉著的東西，頓時感到一陣純粹的快樂。

先知的盔甲被猛烈的一擊撕開了——胸膛炸裂。凱倫的拳頭從他背后轟出，碎骨和血濺滿了競技場的地板。凱倫高高舉起被打穿的先知，向聚集在一起的信徒們喊道。

“此乃違抗不朽帝皇旨意宵小之命運!”

他把西菲蘇斯的尸體——一塊浸透了鮮血的破布，扔到地上，痛苦地咆哮著。凱倫是個可怕的人，渾身是血，嚎叫著渴望戰(zhàn)斗。當(dāng)他站在競技場中央時，黑色的玻璃墻迅速升起，武裝人員從視野中消失了，他們脆弱的勇氣被自己領(lǐng)袖的死打破了。

凱倫倒在地上，松開他的另一只拳頭，讓他無意中從先知脖子上扯下的念珠掉在地上。一只手拂過他的肩膀，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巴瑞斯牧師喘著粗氣的臉。那人掙扎著想說話，但只能喘著粗氣。他的手在身上摸索著，尋找著。

凱倫猜到了巴瑞斯的意圖，撿起掉落的真理權(quán)杖，輕輕地放在牧師手中。巴瑞斯咳了一口血，搖了搖頭。他打開凱倫的拳頭，把真理權(quán)杖塞到中士手里，指著墮落黑暗天使的尸體。

“死翼......”巴瑞斯用最后一口氣嘶嘶地說，閉上了眼睛。

凱倫明白了?，F(xiàn)在責(zé)任的重擔(dān)已經(jīng)交給了他。他擁有黑暗天使牧師的象征，雖然他知道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xué)，但他已經(jīng)在黑暗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先知之死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安格利庫斯，不到一個小時，叛軍就宣布了無條件投降的消息。凱倫慢慢地沿著原路折回，穿過大教堂的區(qū)域，用vox呼叫了發(fā)動襲擊的武裝炮艇。他一瘸一拐地走進大廣場，瞇著眼睛迎著破曉的晨光。雷鷹停在廣場中央，發(fā)動機發(fā)出嗚嗚聲，前方的坡道降下。當(dāng)他接近武裝炮艇時，一個穿著骨白色盔甲的終結(jié)者從斜坡上下來迎接他。

凱倫在終結(jié)者面前停下腳步，遞給他真理權(quán)杖和一條由十二把劍組成的細鏈。

凱倫說:“現(xiàn)在可以把西菲蘇斯的名字加到救贖之書上了。”

終結(jié)者拿起遞過來的物品問道:“你是誰?”

凱倫在回答之前考慮了一會兒這個問題。

“我是死翼?！彼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