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拓荒客傳奇

? 戴斯的暈機(jī)緩解了，電視屏幕上也不再播出什么有趣的電影。伴隨著機(jī)艙外平坦的高地云層，那段來自幾百年前的故事從露戴因口中傳出。

? 曾經(jīng)的美國西部并不是如今這般繁榮景象，19世紀(jì)的50年代的第一批拓荒者們到來時，迎接他們的不是數(shù)不盡的金礦、石油與烤牛肉，而是遍地的黃沙、層巖山與頭頂?shù)牧胰镇滉枺€有溫差極大的晝夜。

? 想要取水的話，只能去挖仙人掌或野草根，沒有功夫挖水井。因為沒人能確保自己在挖到地下水前會不會渴死，然后變成禿鷲的食物。

? ?1885年，在西部荒野一片不知名的州區(qū)郊外。

? ? ''來吧鐵掌，好孩子，再多走上幾步！''

? ??

? ? 亞瑟·阿夫頓拉低帽檐，緊握韁繩的雙手因干渴與頭頂那燒人的烈日而松散。一上午，亞瑟已經(jīng)整整一上午沒有喝過水了。在此期間，他剖開了一顆等身高的仙人掌、挖了五叢雜草，可依然毫無收獲。

? ? 1883年，年僅20歲的亞瑟·阿夫頓放棄家中乳酪烤餅產(chǎn)業(yè)的繼承權(quán)，帶著一些口糧與180美元的本金來到這里，希望憑借自己的本事找到金礦與石油。如今2年的時間眨眼而逝，除了學(xué)會開槍與騎馬外，亞瑟什么也沒能得到。

? ? ?就連鐵掌這匹馬，也是只跑不快的落腳馬。亞瑟為了得到他而花的錢，連兩碗加鹽的土豆泥都買不起。亞瑟揚(yáng)起身上的防沙披肩，從腰間拿出匕首，轉(zhuǎn)而又將至快速塞回。

? ? ''不，我不能吃掉鐵掌。我們同甘共苦快一年了，''亞瑟打開水壺，希望這一次會有奇跡發(fā)生?？涩F(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比沙漠更加殘酷：陶制的棕色水壺中滴水不剩，亞瑟一眼就能望到湖底。

? ?指路牌，亞瑟看到了那塊指路牌。他擦去滴落眼間的幾滴汗珠，待眼部視力恢復(fù)正常后又確認(rèn)一遍。是的，那是路牌，用砍好的耐旱樹木制作而成，皺白的木牌上寫著鎮(zhèn)子的名字。

? 只不過，名字對這座死氣沉沉的鎮(zhèn)子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 兩排房屋整齊排列，磚砌的房屋都被刷上白漆，木質(zhì)房屋則均縮聚于白方、巖石后的陰影中，以此來削弱陽光對它們的侵襲。

? ?孤苦伶仃的枯木枝頭，一根帶有吊結(jié)的麻繩懸掛其上，繩套與樹根下的隱約血跡，似乎還在訴說這棵樹風(fēng)華正茂時的故事，以及那些吊死在這顆枯木上的人的往事。

? ?有什么人會在這里吊死？干活不利的奴隸，還不起債的壓債鬼？煙癮發(fā)作但身無分文的煙槍小子？還是破產(chǎn)的石油商人，被擒拿的通緝犯？亞瑟不感興趣，他與他的鐵掌繞過枯木，來到一座石砌的水井邊。

? ?水井修建在一顆仙人掌邊，這么做倒是很貼心。行人飲水的同時，還能借助植物陰影的庇護(hù)納涼片刻。亞瑟拉起水桶，先濕潤自己的嘴唇，之后小口飲水。半桶井水下肚后，他將桶中剩余的井水留給鐵掌。

? ?''喝吧孩子，我去看看周圍能不能賒賬弄到點料草，''亞瑟用闊邊帽扇風(fēng)，開始掃視周邊的房屋，之后略帶幽默地抖了一下自己的長披肩，''否則，你就得吃奶奶給我縫的披肩了！我可不想這樣。''

? ?

? ?一聲鳴響，一陣火光。鐵掌的嘴邊被一顆子彈崩起塵土，惱人的灰黃色沙塵落入棕馬的嘴部與水桶。持槍者成群結(jié)隊地襲來，快如蟒群，他們打翻水桶，將木桶提手系回水井后，轉(zhuǎn)而面向兩個外來者。

? ?看著四人的打扮，不是無賴便是有組織的匪幫：他們的夾克衫應(yīng)該剛?cè)胧植痪茫瑳]準(zhǔn)是從上一批倒霉鬼那里劫來的，腰間與胸前橫掛的子彈帶閃閃發(fā)光，讓亞瑟感到有些不適。

? ?四人之中個頭最高的那個，應(yīng)該是這個小團(tuán)體的首領(lǐng)。他的牙縫中叼著一根細(xì)煙頭，濃密的煙霧從鼻孔中噴出。從他持槍左手的針孔數(shù)量來看，這家伙是個''斯摩奇''——Smokey，人們對抽大煙與白粉的人的戲稱。

? ?''看起來，某些新人不太清楚這座鎮(zhèn)子的規(guī)矩。''匪幫頭目咬斷嘴中的煙卷，他已經(jīng)對這卷無法帶來致幻快感的煙葉感到厭煩了。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能從這個騎馬的野小子手里敲詐上一筆，然后去大煙館里揮霍上一整夜。

? ? 亞瑟扣上自己的闊邊帽，將前帽檐拉低以示敬意?？赡菐蜔o賴并不打算罷休，匪幫頭目繼續(xù)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應(yīng)該不用我說了吧？你以為喝水就像呼吸一樣自由么？''

? ?''在這里，想喝水可是要繳稅的！''另一人插嘴道。

? ?街邊小店的老板拉緊門窗，她可不想插手什么流血事件。

? ?''閉嘴，羅德，''匪幫頭目將插嘴的人推開，''那是我的臺詞，你這蠢貨！下一次如果你想要插嘴的話，那么我會在事后買幾瓶蛇油給你潤潤嗓子的！''

? ?''嘿，我昨天才入伙！''那人攤開雙手辯解道，等待他的只是又一句''給我閉嘴''的怒吼。

? ?''所以，勞煩四位告訴我，離這里最近的稅務(wù)局怎么走？''亞瑟準(zhǔn)備上馬，他不想惹太多麻煩?？煞藥皖^目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屑與嘲諷。

? ?又是一聲槍響，匪幫頭目將槍口再次對準(zhǔn)亞瑟。

? ?''我們就是稅務(wù)局，你這剛投胎的小子！''頭目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人，''巴克斯特，告訴這小子，上一個偷水喝的家伙怎么了？''

? ? 被稱作巴克斯特的獨眼男人，一手撫摸著自己的絡(luò)腮胡須，另一只手用槍口指向身后。亞瑟順著巴克斯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只有一塊無名的石刻墓碑。不管怎么說，上一個偷水喝的人，他的床肯定不怎么舒服。

? ? ?看著那塊即將被黃沙侵蝕、淹沒的石碑，亞瑟的左手伸入披肩。接著，在他拿出被匪幫頭目誤認(rèn)為是鈔票或金塊的東西之前，他問了一句話：''你們對多少人這樣做過了？''

? ? ? 他的疑問所換來的不是解答，只有一陣嘈雜的嘲笑。

? ??

? ? ? ?''你還記得自己呼吸過多少次么？''匪幫頭目猖狂地反問他，亞瑟笑著搖搖頭，繼續(xù)追問道：''你們這么做多少年了？''

? ? ''整整八年，小兄弟。我們可是專業(yè)戶！現(xiàn)在把你那身爛牛皮下面的家伙掏出來吧！''巴克斯特笑著對亞瑟說道。亞瑟沒有回答，但臉上的笑容逐漸暗淡。

? ?八年，八顆子彈，一人兩發(fā)。六發(fā)左輪，六顆子彈，還需要一次上膛。

? ''你們殺了這么多人，''亞瑟對捂住膝蓋傷口的頭目補(bǔ)下兩槍，之后吹散槍管的硝煙，''也是時候該換位思考一下了，不是么？''

? ?亞瑟將四人的尸體拖到一處暗巷，從水槽中洗干凈雙手后回到拴馬的井邊。在這種地方，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更何況對方是想要斗個你死我亡的兇徒。四具尸體上的戰(zhàn)利品并不多，只有1美元外加5美分，以及30顆自己的槍根本用不到的獵槍子彈。

? ?酒吧老板見硝煙散去，心中揣度著這場戰(zhàn)爭應(yīng)該結(jié)束了。于是她打開木窗，剛好碰見準(zhǔn)備找個地方停息片刻的亞瑟·阿夫頓。

? 四具尸體，一名生還者。不用亞瑟解釋，薩莎就知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 這位放蕩不羈、做事果斷的外來者，成功吸引了薩莎的注意。

? ?酒吧中也沒什么其他客人，當(dāng)然了，亞瑟自己除外。吧臺前的老板拿出一瓶無人問津的苦酒，倒上兩杯后開始說話。她并沒有看向亞瑟，假裝自己這些話只是隨心談起：''蝰蛇幫的人招募一切無所事事、能夠開槍的游蕩者與人渣。很不幸，你剛剛踩進(jìn)蛇坑。''

? ?''你不會介意收死人的錢吧？''亞瑟將1美元遞上吧臺桌，老板聳聳肩收好鈔票，端上自己菜單上僅有的菜式：鹽末土豆泥。原本她還準(zhǔn)備了不少款式，可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造訪這座小店了，一些食材也都成了蟲子們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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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介意啊，不過我倒是害怕，下一次你的錢可能會從別人手里交給我。''老板收好桌上的付款，像亞瑟這種人她見過太多，有許多社會渣滓帶著發(fā)財夢來到這座鎮(zhèn)子，最后也是在這里被死神勾走魂魄。

? ?亞瑟伸出左手：''亞瑟，亞瑟·阿夫頓。''

? ?老板也將右手伸出，二人十指交叉相握，''薩莎·羅貝爾，我可不會刻意記住你的名字。''

? ?亞瑟整體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她在這里的時間一定比自己久多了。從她那纖細(xì)到略顯瘦弱的身材就等看出。身上的淺紫色長裙也是為了減少陽光對皮膚的炙烤。

? ? ''她應(yīng)該很愛打扮，可這里不是什么太適合招搖過市的地方。''看著薩莎的鐵制項鏈，亞瑟做出進(jìn)一步推測。項鏈上的飾品，則是一顆玻璃仿制而成的五邊形綠寶石。

? ?用餐結(jié)束后，二人閑來無事。薩莎帶著亞瑟來到陽臺，從這里便能俯視整座鎮(zhèn)子的風(fēng)景。不過在薩莎看來，小鎮(zhèn)的東南西北都一個樣：被死亡與絕望包圍，堆在角落里的東西不是尸體就是棺材堆和木材。

? ?顯露在陽光下的東西也沒什么好瞧的，無非是巖石、白色石屋與仙人掌等耐旱植物。

? ?''這座鎮(zhèn)子很小，可意義十分重大，''薩莎整理著那頭秀麗的黑發(fā)，深色的肌膚映襯午后的陽光，''如果沒有這座鎮(zhèn)子，押運黃金與煙草的官兵可就要死在沙漠里了。''

? ?''令人印象深刻。''亞瑟望著鎮(zhèn)子西側(cè)，手中拿著半杯尚未下肚的苦酒。想到自己來時的慘狀，他明白薩莎說的是實話，而非什么夸張手法。

? ?

? ?薩莎又看向地下被拴在木樁上的鐵掌，''你的棕馬還不賴嘛。''

? ?''落腳馬而已，不過謝了。''亞瑟也望著閣樓下的鐵掌，自己的棕馬正在享受來之不易的料草大餐與一槽井水。想到這里，亞瑟笑了，沒有笑出聲，而是在心里。

? 在薩莎的介紹下，亞瑟大體了解到這座無名鎮(zhèn)的情況：

?10年前，第一批西部拓荒者來到這塊印第安人的狩獵地。他們通過獵槍與砍刀征服了印第安的游民，開始在這里做起淘金、軍火與馬匹生意。

? 幾年干旱過后，淘金河不再流淌，為數(shù)不多的資金鏈斷裂，倒是助長了軍火產(chǎn)業(yè)的風(fēng)氣。

? ''蝰蛇幫的大營，就在你看著的方向，''薩莎微飲一口苦酒，''他們販賣馬匹、蛇油，煙草和毒品，當(dāng)然還有槍支彈藥。只要有錢可得，他們就干?？蛻粜〉侥氵@樣的路人，大到殺人過境的通緝犯。當(dāng)然還有想要復(fù)仇的印第安后裔···''

? ''你好像說過，他們在招收人渣？而且只要有錢就干？''亞瑟打趣地追問她。

? ?薩莎飲盡杯中的苦酒，''好話不說第二遍。不過你說得對，他們今晚8點打算組織一次商隊洗劫，有人在這里喝醉時說漏了嘴。而你殺死的那個人，碰巧是他們在鎮(zhèn)上用來拋頭露面的小傀儡。''

? ?''我猜他們的人頭一定值不少錢。''亞瑟的目光轉(zhuǎn)到自己藏匿尸體的暗巷，薩莎繼續(xù)說下去:''只要你別有命賺錢沒命花就好，賞金令貼過很多次了，如果真的有人能拿錢，那也早該來了。''

? ?亞瑟答應(yīng)一聲，之后翻上圍欄，徑直跳下陽臺。他的方向只有一處：暗巷。拜托，既然蝰蛇幫可以用那家伙做傀儡來索要保護(hù)費，那自己也拿那幫人渣的尸體來用一用，這又有何不可呢？

? ? 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有用，死人不會動，也不會說話。所以，身為生者的亞瑟，自然可以通過他們的四肢與耳目做一場秀，然后得到更多錢。

? ?''如果你也想分一杯羹，那就跟著我一起做。''當(dāng)薩莎問及亞瑟他的計劃時，亞瑟士這樣回答的。薩莎沒有繼續(xù)追問，她倒是想看看，亞瑟要怎么好好利用這四具尸體。

? ?

? ?來到閣樓下，亞瑟披好披肩準(zhǔn)備上路。薩莎已經(jīng)告訴他官兵必走的一條道路，以及蝰蛇幫首領(lǐng)的名字：鄧肯·巨蟒。名字并不重要，但那名字的含金量真的很足?。?/p>

? ?''是的，先生。你手下里的那個人，似乎想要出賣你，''亞瑟屈膝半跪在蝰蛇幫的大宅前廳，''他們在酒吧悄悄議論，準(zhǔn)備先你們一步前往商人來時的路線，聯(lián)系官兵一同伏擊你們，然后帶著你們的人頭去見州長領(lǐng)賞。''

? ? 鄧肯的頭頂光如禿鷲（這句話是露戴因講故事時說的，克里斯聽到后感覺有點好笑。），這種頭頂若是在月圓之夜，那絕對能省不少斤燈油。

? 亞瑟與鄧肯的體型差距，簡直就是水杯碰上了朗姆酒桶。亞瑟知道，只要鄧肯愿意，他一個手勢下去，蝰蛇幫的成員便會向他開槍，把自己做成新的尸體收藏品。

? ?可鄧肯并非是盞省油的燈，他那曾經(jīng)因中彈而盲的左眼，與右眼一同緊閉，腹部的肌肉如堡壘般堅固。其余的蝰蛇幫成員都將槍口對準(zhǔn)亞瑟，鄧肯開始審問他：

? ?''那么，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一切呢？''

? ''為了在你這里贏得一席之地，''亞瑟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他知道這時的情況：回答得越是拐彎抹角，才越容易引起對方的疑心，''跟著你們一起，可能比辛苦挖礦什么的來錢要快。''

? ?鄧肯從自己的狼皮座位上站起，那頭狼是他5年前用絞繩親自勒死的。

? ?''那么，今晚將是你的第一場測試。''鄧肯對亞瑟點了點頭。

? ?

? 如果亞瑟所言為真，那么，那四個跟隨自己8年的叛徒今晚就要見尸了。

? ?如果亞瑟膽敢欺騙自己，那鄧肯也有所對策。他會像亞瑟想象中那樣，一揮手就讓亞瑟變成人形德克薩斯奶酪，讓亞瑟的身體被彈孔爬滿。

? ?鄧肯不是第一次迎接新人入伙了，也不是第一次懲治叛徒。權(quán)衡利弊，在雙邊都留有后手，這便是鄧肯的首領(lǐng)寶座穩(wěn)坐不倒的原因。

? ? ''然后呢？最后怎么了？''飛機(jī)就要到站降落了，克里斯還沉迷于自己的祖先亞瑟的故事。露戴因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額頭，伊麗莎白與墨菲斯的眼中也充滿著好奇。

? ?

? ? 故事還在繼續(xù)，

? ??鎮(zhèn)子伴隨著夜色融入黑夜之中，像是在為蝰蛇幫的洗劫活動制造煙幕。

? ?鄧肯看向遠(yuǎn)處山坡的篝火與木煙，還有火邊四道令他感到熟悉的人影：那四人便是亞瑟打死的四個匪徒，鄧肯看著在火邊''熟睡''的四人，嘲諷他們還在做著各自的發(fā)財大夢，卻殊不知鄧肯已經(jīng)得知了一切。

? ?亞瑟將尸體搬到此處，就是為了演好這一出戲碼。鄧肯的人快馬加鞭，向著四具尸體與篝火迅速沖去，鄧肯的命令很簡單：先殺死那四個叛徒，再去截下商隊也不遲！

? ? ?官兵的火槍與火把，照亮了洗劫的黑夜。

? ?

? ?? ?"舉起手來！"

? ? 埋伏在巖石后的薩沙與官兵一擁而上，薩莎手持獵槍，與亞瑟一同將鄧肯的蝰蛇幫成員打盡…

? ? ?"鄧肯的人頭，750美元，每個成員各250美元，一共3000美元，這是答應(yīng)你的一半。"

? ? 事后，亞瑟拿出一疊鈔票遞給薩莎，薩莎則謝絕了他的付款。

? ? ?

? ? ?迎著夜幕過后的晨曦，亞瑟騎上對一切并不知情的鐵掌，"來吧孩子，是時候出發(fā)了！"

? ? ?"等等！"

? ? ?薩莎在閣樓陽臺上喊道，她就像昨夜的亞瑟那樣跳下陽臺，落到亞瑟身邊，還揚(yáng)起一圈不少的塵土。

? ??? "咳咳…薩莎小姐，您這是怎么了？"亞瑟打趣地明知故問。

? ? ?薩莎披上自己的深紫色披肩，"還用說么？當(dāng)然是跟著你，離開這里！"

? ? ? 二人的雙唇，在此時緊貼彼此。亞瑟沒有反抗，薩莎撥起臉頰邊的幾絲黑發(fā)，繼續(xù)享受愛情之花帶來的芬芳?xì)庀?/strong>。

?

? ? ?"我可能會害死我們?nèi)齻€，我，你還有鐵掌。"亞瑟說完，座下的棕馬便開始不知所措。他只好補(bǔ)充道："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 ''你的項鏈，它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坐在馬鞍上，亞瑟偶然之中想起薩莎的項鏈。

? ?薩莎攬住對方的腰部，她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自己的左眼。這似乎是在說：''以后有時間再告訴你吧。''

??

? ?亞瑟笑了，一位老淘金客曾告訴過他：會開槍的女人，心中一定有關(guān)于槍的故事。

? ?

? ?夕陽西下，因這座鎮(zhèn)子相識的二人，最終離開了這座小鎮(zhèn)。

? ?"可惜，鐵掌的馬蹄鐵被一顆尖石磨破了，二人又在鎮(zhèn)子上停留了些時日。其他的故事以后再說吧！呼，很有趣不是么？"

? ?露戴因的故事講完了，三個孩子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夏洛特則開始思考這個故事，五分鐘后，她忍不住插嘴道："鄧肯這家伙也太傻了。"

? ? "是啊，就像《荒野大鏢客》? 里那個只會打心臟的歹徒拉蒙一樣，結(jié)果鏢客在胸前綁了一塊壁爐板！"邁克爾接話道。

? ?科尼島目的地到了，阿夫頓一家的假期，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 ??

? ? 露戴因的故事還沒有完：鄧肯當(dāng)年從囚車溜走了，他最終也并沒有死在刑場，而是死在一座名叫腐芯鎮(zhèn)的小城。

? ? ?不過嘛，亞瑟的下一個傳奇冒險，還是下一次再說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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