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沒有線索的線索,就是最關(guān)鍵的線索
“所以說,這把槍,不是你想要拿到,而有人想和我交易?”
塞尓科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地詢問著德懷特。
“而且,令您更加驚訝的是,這把槍,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對準我自己的。怎么樣?對外來說,您的動機是否更多了一層呢?”
塞尓科倒是有些驚異,他覺得眼前的少年,或許從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不能用年輕人的視角觀望了。
一個,相當聰明的野心家,但是聰明,可不只是野心家唯一的品質(zhì)。
“我需要這把槍,丟給那個家伙,要把那我頭上懸著的那把劍,需要踢開?!?/p>
德懷特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對面。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那個家伙給我拋出來一個問題?!?/p>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敵人?您覺得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什么樣子的人才會選擇和他理論上的‘敵人’進行合作呢?”
“你和這位叫做敖玨的指揮官,是東煌人吧?東煌和白鷹也沒有多少交惡,至少現(xiàn)在明面上沒有,唯一你要說的沖突,就是他揭露了杰里,克拉德的事跡,順手摸了一些地下魔方的交易場所嗎?”
塞尓科撓了撓頭,然后說道。
“我很高興那個家伙能夠被家伙被扒出來然后被丟掉北聯(lián)進行審判,只不過,這些東煌黨,想要借助這些干些什么呢?想要借助他的話說些什么嗎?我想,東煌的指揮官沒必要想的那么聰明,其實大多數(shù)都不會離開他們自己陣容定下的方針。所以如果把這個目光過多地投入到這個家伙身上,沒什么的,大不了就是東煌的意思而已,只要能夠看得懂東煌要什么,那么,他也沒有什么好和我們?yōu)閿车牡胤健!?/p>
“可是,我在前線的所見所為,我可不覺得,東煌管得住他,或者說,他聽命于東煌?!?/p>
德懷特的這番話讓塞尓科他許久不見光澤的眼睛少見的亮了一下。
“你的意思?東煌養(yǎng)了一個完全管不住的定時炸彈?甚至還能夠他配備‘楸枰號’作為他的支援艦?那他到底什么來頭?”
德懷特對于這個家伙提出的問題,也只是淺淺一笑。
“沒有直接證據(jù),但是我實在想象不出,什么陣營的指揮官能夠有如此的能力和手腕,更何況,這個家伙甚至可以不看陣營的臉色,所以,這個家伙的后門,要么有著他的獨立于整個陣營實力和權(quán)力,那么,靠著他自己港區(qū)里面的那幾個家伙們,怎么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從另外的勢力,區(qū)別于其他的陣營的獨立勢力,那么你也在懷疑?”
塞尓科的疑惑,也是德懷特最開始的猜測。
“您必須要知道一個事情,當一個人對于人們都追求的情報無動于衷的時候,要么這個人的利益和那個情報的利益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么就是這個人本身早就已經(jīng)將這個情報牢牢握在手中,就像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meta的材料,至于在外漂泊的Meta艦船的生死如何,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重要的是,我們要讓別人不能拿到?!?/p>
“那么,對于他來說,一切都巧合了不是嗎?在其他人都在尋找這個‘小姐’的真面目時,而他卻置若罔聞,好像從來不知道這個事情。而且,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啊?!?/p>
德懷特微微地壞笑,他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沒有線索的線索,往往就是最關(guān)鍵的線索?!?/p>
“越是高明的做法,能夠做到的人也就越少啊,塞尓科閣下?!?/p>
“所以,正是如此,我們才選擇和他合作不是嗎?”
很明顯,面前的這位德懷特在塞尓科眼中看來,和那位敖玨指揮官,甚至不相上下,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一群各有千秋的,極度理智的瘋子。

“這位塞尓科同志,還是挺有趣的不是么?”
今天輪班的,是逸仙閣下,不得不說,敖玨在掩蓋意圖的辦法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酒吧里面,現(xiàn)在載歌載舞,都在這個有些喧鬧的環(huán)境下,似乎對于逸仙這種不喜動的少女有些不太合拍。
酒精的刺激,賭桌的喧鬧聲,人們的歡呼和喧鬧聲中,人們在盡力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米利,鮑威爾,目前白鷹艦娘部總司令,負責推動各項事務(wù)和科技研發(fā),塞尓科的研究和對好人理查德的制造?!?/p>
昨天和獒小姐接交過敖玨那天整理下來的情報,逸仙小姐的記性很好,很容易地從那么長一大段的資料中提取出了關(guān)鍵信息。
“那么,在塞尓科引咎辭職之后,米利鮑威爾依舊力排眾議去讓他研究,但是這項研究卻不對外公布了。這是哈爾西那頭給我們的情報,我說的沒錯吧?”
逸仙小姐一下子聽出了端倪,然后說道。
“如果哈爾西甚至連他的助手winters給我們的劇情都沒問題的話,那么也就是說,這項項目被米利掩蓋了,封鎖了很多關(guān)鍵性的消息,而這些消息,都和什么東西有關(guān)?”
逸仙小姐拋出來她的疑惑,敖玨繼續(xù)復述者他拿到的情報。
“好人理查德的殘骸和其接觸的魔方改造器械已經(jīng)當時圍繞的海域已經(jīng)全部包圍起來。甚至封鎖了半個月的時間,我記得沒錯吧?”
逸仙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當時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需要防輻射,畢竟β材料逆轉(zhuǎn)失敗會導致大量的輻射,會影響周邊群眾和生物的生存環(huán)境,于是他們就需要隔離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隔離時間是長了一點,畢竟白鷹那里可能官方處理懈怠,但是這些掩蓋是不是太明顯了,要掩蓋什么?畢竟,這是米利將軍要推進的計劃,怎么可能會被懈怠,那一定是他們?nèi)パ谏w海域之中的一些事情——”
敖玨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不,從某種意義上,如果要去掩蓋海域之中發(fā)生的事故,一定是需要進行補救措施的,但是從winters給我的情報來看,封鎖那幾天,就沒有看到任何人來處理,只有一部分帶著防護服進海去清理一些殘骸罷了,其次,在解除封鎖那幾天,還是有居民因為那場海域的輻射得病或者死亡,所以說,那個海域壓根就沒有人想著要去解決,而是用這個東西,甚至是政府的失職,來掩蓋另一件事情?!?/p>
“逸仙突然意識到,然后脫口而出?!?/p>
“好人理查德的殘骸?”
“你想想,白鷹怎么會在船只在艦娘化身上出現(xiàn)問題,這應(yīng)該是一件相當便宜和成熟的技術(shù)了,怎么可能還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呢?更何況是在這么引人關(guān)注的前提下,或許他們也知道瞞不住了,所以干脆就沒打算刻意隱瞞?!?/p>
敖玨微微一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然后,據(jù)說這位引咎辭職的人,據(jù)說一開始抱著極其傷痛的情感把自己封閉起來,那么,那位米利將軍是用什么化神奇為腐朽的力量,把這位已經(jīng)自暴自棄的博士拉起來的呢?因為據(jù)情報所知,好人理查德,可以說是他的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女兒也不未過,而且更恰當?shù)恼f法是——在那次實驗之前,好人理查德已經(jīng)艦娘化了。”
敖玨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明明已經(jīng)成功的案例,為什么,還要對外宣傳這次艦娘轉(zhuǎn)換失敗呢?”
“所以說?”逸仙期待著敖玨的回答,但是敖玨卻只是聳了聳肩膀。
“只能到時候問問那位科學家了,不是么?我們現(xiàn)在拿到的情報過于少,還需要我們自己去思考,不是么?”
敖玨此時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后拿著酒杯在這個環(huán)境中四處掃描了一趟。
“接頭的人還沒有來嗎?主公?”
逸仙壓著自己的衣角,順著敖玨的視線,四處觀望,也沒有看到任何疑似接頭人的目標。
“如果還沒有來的話,不如先來一起跳一支舞吧?如此嗨起來的環(huán)境,總是坐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哦?!?/p>
逸仙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太理解敖玨這番話,但是敖玨也沒有打算說什么,示意逸仙拿起她的酒杯,但是這個時候,敖玨的手迅速地穿過逸仙的臂彎,然后以一個交杯酒的姿勢地微微笑笑。
“干杯!干杯!”
有人看到了這對情侶的樣子,開始起哄起來,在眾人的起哄下,有些文靜的逸仙瞬間臉上燒了起來,然后在眾人的起哄下,回應(yīng)著敖玨,和他緩緩地貼在一起,感覺面前這個少年呼出的熱氣,瞬間讓她感覺耳朵像是燃燒了起來一樣。
“主公——”
逸仙還是故作鎮(zhèn)定,但是還是舉起他手中的酒杯,那份帶著半分期待,半分羞澀,和敖玨一起喝下那杯交杯酒。
抬起頭,兩個人四目相對,那位古井不波的眼神,似乎泛起了漣漪。
敖玨看著對面的少女中,那份仰慕之下的愛意,似乎也不刻意掩蓋,而是自然地流露出來,如同緩緩的清泉一般,一點點地流淌進敖玨的靈魂中。
溫柔的目光環(huán)繞著敖玨,少女借著酒勁,雙手緩緩地捧著他的側(cè)臉,然后一點點地把手伸過去緩緩地抱著敖玨的脖頸,緩緩地貼著他的側(cè)臉,湊在敖玨的耳畔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親愛的主公?!?/p>
敖玨微微地笑了笑,然后說道。
“那就看誰先倒吧,親愛的逸仙小姐,現(xiàn)在想要下車認輸還是來得及的?!?/p>
敖玨笑了笑,逸仙小姐的請求,自己自然是答應(yīng)的,不過,眼前這位,到底愿不愿意這么玩下去。
“來一局緊張刺激的飛行棋吧(愛情公寓.jpg)”?

然后,敖玨“隨意”地挑了兩名志愿者。
在四人的情況下,開始在眾酒客的起哄聲,開始了他們今日的回合戰(zhàn)!
當然——
最終的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呢。
“emm,好暈,不行不行!你作弊!主公!我怎么會喝這么多——明明,我起飛的棋子很多才對,怎么這么——嗝,就被你踩回去了——一定是,主公你又在棋里面懂了什么手腳吧——嗝”
敖玨微微笑笑,然后他的棋子又被一位“志愿者”踩了回去,然后根據(jù)懲罰,他和一位少年選擇拼酒,互相給對方遞過一杯啤酒而后一飲而下,在互相拍拍肩膀,身體在用力撞擊一次。
“嗝!~關(guān)鍵是~我也~喝了不少啊~”
敖玨笑了笑,然后再說到。
“就最后一局~最后一局我們就走~好不好?”
“最后一局!最后一局!最后一局~!”
外面的人繼續(xù)喧鬧著,在這個本就喧鬧的酒吧更加熱鬧,而此時,混進來想要痛痛快快地喝一杯的人也就越多。
當然了魚龍混雜,盯著他們的人也就越多。
“居然只是來喝酒的?真就打算帶著自己的艦娘出來度假嘛?呵呵呵,昨天和自己的獒共處一室,今天又和自己的逸仙小姐泡酒吧,看起來這位敖玨先生的生活真是豐富?!?/p>
一位男子稍微敲了敲自己的酒杯,金屬的質(zhì)感在玻璃杯上響起。他輕輕地摩挲著酒杯的杯外壁,他微微瞇起眼,從人群中看著敖玨正在拿著手里骰盅,然后還在念念有詞地說著六。
“真是花天酒地啊,不過就這樣的人,也需要去盯防的話,那么也真是令人感覺無聊啊——”
隨后這位先生就拿起了他的對講機。
“這里是阿姆斯特朗,檢查這里所有有關(guān)的人員,和敖玨進行過飛行棋的所有人員,然后我們需要去查證——”
那位先生抬了下他的黑色邊框眼鏡,然后點了一杯簡單的雞尾酒,然后豪邁的一飲而盡。
不過呢——
他的視線還是很快地在這些人之間掃過,看到一位少女獨自呆在一個角落中默默地喝著獨酒。
這種少女并不是多么少見的情況,只是這種人出現(xiàn)的時候,是否有些過早了些呢?
而坐在哪里的少女,正是化裝后的幻露,她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這喧鬧的一切,飛快地在自己的腦子中整理著所有的消息。
她像是干涸了許久的土地,瘋狂地吸收著信息的雨水。
“您好,這是您的一杯啤酒?!?/p>
一位服務(wù)員送給她一瓶酒,打斷了她的沉思。
“可我沒有點啊——”
幻露有些驚詫得說道。
“啊,這一杯是全場每一位顧客都有的,這些是我們專門給在場的所有人準備好的,還希望您在這里生活的愉快?!?/p>
服務(wù)員走了,被打斷了思緒的幻露此時在轉(zhuǎn)過頭來,那個酒桌飛行棋似乎已經(jīng)換了人在玩,而最初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還是得忙著要去處理消息啊,上一次整理到哪里了?”
她翻開自己的手機,一點點地尋找著自己遺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