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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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驍云說帶如風(fēng)去提輛車，如風(fēng)拒絕了。

他成年之后就開始“自力更生艱苦奮斗”了，連沈清的錢都沒用過。

哦對，沈清是他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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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之后，如風(fēng)給自己定了兩條規(guī)矩。第一，不用長輩的錢，第二，不用女人的錢。

巧了，這兩樣季驍云占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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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悶頭睡了一天，倒時差。

周三一大早的，emmm，九點多對他來說也算“一大早”，他被厲行一個電話給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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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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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輛車停你樓下了。車鑰匙在門衛(wèi)大爺那兒，你去拿一下，報我手機號?！?/p>

“?。。　比顼L(fēng)“蹭”一下坐起來，醒了。

“困就再睡會兒，我這兒忙著，先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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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

緊接著來了條短信——黑色本田，港A·BO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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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有點兒頭疼，長姐如母母愛如山給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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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季驍云去了條微信，言簡意賅——

WIND：姐~~~~~~

季驍云給他回了個笑臉~~

云無心以出岫：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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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無心以出岫：開吧，舊車。你不開也是放我車庫里吃灰。

不過姐姐你忽略了一個重大問題，

WIND：姐，我沒本兒。。。

云無心以出岫：哦。

“哦”？

云無心以出岫：開車注意點兒，出事兒了找你姐夫。

好的吧?！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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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下樓瞅了一眼，倒是能看得出來是輛舊車，估計車牌兒比車值錢，頓感壓力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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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在小區(qū)周邊逛悠了幾圈，大概了解一下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環(huán)境，順便吃了個早午飯，下午就出發(fā)去了月華娛樂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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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欣賞姐夫厲行，很大程度上源于作風(fēng)雷同，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

如果一件事情必須要做，或遲或早，那就早，除非遲有額外收益。

做事情就別拖拖拉拉，談感情就別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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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總部比他想象中要宏偉，大廈華堂，高聳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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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如風(fēng)以往的生活環(huán)境差別很大。

往前捯七八年的時間，如風(fēng)基本上就是混跡各種街舞團體，編舞——排練——比賽——拿獎金，周而復(fù)始。他回國之前所在的ROCKFORCE—CREW，算是圈內(nèi)頂級。

ROCKFORCE—CREW的總部是個連棟別墅，除了健身房，生活區(qū)，就是大大小小的舞蹈室，主橫向占地，一大幫人每天跟開party似的搞嚴(yán)肅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月華娛樂是個典型的商務(wù)風(fēng)寫字樓，主縱向體量，每個人窩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忙得直不起腰來。就像一個嘻哈青年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眼鏡男站在一起，壁壘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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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此刻有一種真切的轉(zhuǎn)折感——也許他的生活，又要被撕開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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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華的辦公室在頂層，如風(fēng)一路刷著臉過去的，應(yīng)該是楊老板按了綠燈。

當(dāng)然，這也得益于他的臉比較好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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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現(xiàn)階段算是個小網(wǎng)紅。之前參加的大大小小的街舞大賽，如果只是讓他行業(yè)內(nèi)出圈兒的話，最近參加的那個綜藝達(dá)人秀，算是讓他在大眾面前出了個圈兒，這也是楊月華發(fā)現(xiàn)他的契機。

亞軍，還不錯。主要是他顏值比較扛打，觀眾緣兒好。

對于自己的顏值，如風(fēng)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他對自己顏值的具象概念比正常人要強大太多——他可是看著季向空長大的，看了十四年。

不過這畢竟是個美國的綜藝節(jié)目，所以他這個跨洋網(wǎng)紅并不會影響他在天朝的日常生活，目前是。至少他回來這幾天，沒有一個找他要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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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去的時候，楊月華正在打電話，抬手示意他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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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卷發(fā)，一半兒松松地挽了個發(fā)髻。一套黑色女士西服，周身配飾只有一塊腕表。和他想象中的人設(shè)差異不大。

長的倒是挺漂亮的，知性美中帶著幾分凌厲。以這個顏值，估計月華帝國一半兒的房梁是靠姿色博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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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了，如風(fēng)并不排斥拿臉換錢。既然其他天賦可以拿來換錢，臉作為一種天賦，當(dāng)然也可以，只要合理利用。重點在于“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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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在沙發(fā)上坐了半分鐘，看對面沒有要收尾的架勢，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開始連連看。

連到第十五關(guān)，楊月華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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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兒這種弱智小游戲也這么聚精會神？”

“也沒那么弱智，后面有難的?！焙冒桑菦]什么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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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楊老板朝他伸出手，“楊月華。”

“你好?！比顼L(fēng)站起身，禮貌地回握。

“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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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站著我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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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動找你，自然是對你足夠了解。你現(xiàn)在坐在這兒，應(yīng)該也對月華娛樂有一定了解?！睏钤氯A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頗有幾分巡視領(lǐng)地的意味，“所以，咱們是先商業(yè)互吹一下，還是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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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yè)互吹？怎么吹，，，

哇，你跳舞跳的好棒！

哇，您公司做的好大！

哇，你長的好帥！

哇，您長的也很美~~~

-_-||

“開門見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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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華走向辦公桌，拿了一打紙質(zhì)資料，轉(zhuǎn)身遞給他，“你先看看，重點是最后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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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挺厚。

大概分三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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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是他的履歷，包括前后加入的幾個街舞團體，大大小小的街舞大賽冠軍、亞軍之類的。這部分沒什么可說的，想查的話，很容易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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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風(fēng)參加這么多比賽，并不完全出于“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對于街舞的熱愛”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當(dāng)然熱愛也有，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獎金。

他14歲被沈清帶走，15歲沈清再婚，嫁了個金發(fā)商人。從那時起他和沈清的關(guān)系一路降溫，他也是從那時開始練舞。也許他對街舞的所謂“熱愛”，那些每天練舞14小時的日日夜夜，有一部分原因是排解對母親無法發(fā)泄的怨懟。16歲，沈清以42歲高齡生下了個混血小弟弟，他也徹底從家里搬走了。18歲，他第一次參加街舞比賽，拿了人生第一個冠軍，還有2萬美元的獎金。“從此不用再花沈清的錢”這個想法，給了他無窮的動力，他跟打了雞血似的參加各種比賽，獎金拿了一籮筐，也陰差陽錯地成了圈內(nèi)知名的“戰(zhàn)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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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參賽強度，趕上‘國家隊’了，累么？”

“還好，迫于生計，”如風(fēng)說，“‘國家隊’沒我勤?！?/p>

“錢不夠花？”

您應(yīng)該問誰的錢夠花？“我花的比你想象的多?！?/p>

“所以，”楊月華笑了笑，“來我這兒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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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縫就下套兒，看來跟商人說話真得字斟句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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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他的，，，emmm，社會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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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子厚厚的詳細(xì)資料——

父親季尋，繼母姚紅玉，

母親沈清，繼父Anthony Garfield，

姐姐季驍云，雙胞胎哥哥季向空（已故），

姐夫厲行，，，

?。。?！

連TM顧魏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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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拿“季如風(fēng)”當(dāng)犯罪嫌疑人給處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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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板，你是不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查清楚了？”如風(fēng)皺了皺眉，

“客氣，”楊月華說，“叫我月華姐就可以了?！?/p>

“您客氣，”如風(fēng)說，“您這個‘姐’我可不敢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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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華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明星，是公司向公眾輸出的商品?！?/p>

“商品的成色由我來控制，那么商品的原始材質(zhì)我必須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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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旗下的藝人，有一個算一個，在您面前每天在“裸奔”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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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一點我還挺詫異的，”

如風(fēng)抬起頭看著她，“什么？”

楊月華笑得像只老狐貍，“我以為，在你之前，厲行會先來找我?！?/p>

“哦，，”如此人情世故，“我自己的事兒，不喜歡假手他人?！?/p>

“這一點我表示贊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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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板，你覺得你對我了解的足夠多了么？”

楊月華臉色變了變，從抽屜里又掏出幾張紙，

“你是指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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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登時也變了。

他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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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長長的“前男友”名單。

更準(zhǔn)確地說，是“前炮友”。

不得不說月華娛樂的偵查工作做的事無巨細(xì)，雖然這個名單里有可能遺漏了一些，但肯定比季如風(fēng)自己記得的多。有一些處的時間不長的，他連臉都想不起來了，更別說名字了。唉，真是個拔吊無情的人渣攻。。。

別說，楊月華的這個名單倒是幫他回憶起了不少“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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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前科吧？”

“肯定。”

“那你還找我？”如風(fēng)確實很詫異，他這個取向問題，說是枚定時炸彈也不為過吧，更何況私生活一塌糊涂。這種“劣跡斑斑”的人，在我大天朝都能做公眾人物了？

“還好”楊月華說，“射程范圍內(nèi)?！?/p>

“！??！”您是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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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些黑料嘛~”楊月華往后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所謂‘爆料’，只看握著‘料’的人看不看得住?！?/p>

“我手里的東西，如果我不想爆，沒人爆的出去，”楊月華說，“當(dāng)然了，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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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聽懂了。

也就是說——

你可以自爆。

你自己作死的話，與我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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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件事兒如果換個角度，也就代表著——

如果有一天你大紅大紫了，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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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婦人心啊，，，婦商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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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的怎么樣？”楊月華指了指如風(fēng)面前茶幾上散落的資料，最下面是一份“賣身契”，“現(xiàn)在答復(fù)，還是考慮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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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賣身契”如風(fēng)收到過郵件，現(xiàn)在這份，和之前那份改動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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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大概就幾個——

五年約，全約，五年之后可以談獨立掛靠或者分約；

藝人分成百分之七十五；

保留兩個個人賬號，不得對外公開，其他所有網(wǎng)絡(luò)平臺賬號由月華娛樂全權(quán)處理，之前的所有賬號注銷，包括海外的；

五年之內(nèi)不提供合約變更；

天價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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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起來就是——

五年之內(nèi)我養(yǎng)你。你是孫子我是爺爺，你事事都得聽我的，但我壓歲錢不少給。

五年之后你翅膀硬了想飛走還是想繼續(xù)跟我混，看你的實力，和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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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如風(fēng)的感覺，就跟楊月華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差不多，該苛刻的地方苛刻，該大方的時候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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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最大的誠意了？”如風(fēng)歪著頭看她。

“不算。”

“怎么說？”

“你上午十點約，下午三點能見到我，這也是我的誠意。”楊月華莞爾一笑，“或者說，能見到我本人，是我給你最大的誠意?！?/p>

行吧，我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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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一下吧，一周內(nèi)聯(lián)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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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現(xiàn)場就把自己賣了不太合適，又不是拍賣。如風(fēng)想至少征求一下季驍云和厲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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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楊月華起身走過來，掏出手機，“加個微信吧?！?/p>

“老板，”如風(fēng)調(diào)侃道，“你確定我這個微信號以后還能用？”

楊月華被他逗樂了，“不是給你留了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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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碼通過——BOSS YANG。

頭像是一張美羊羊的圖片。

“老板，你這個頭像挺有特色啊~~~”

“我女兒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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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華站定了，看著如風(fēng)，“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你能叫我月華姐。”

“我盡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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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如風(fēng)把“賣身契”發(fā)到了季驍云的郵箱，沒一會兒厲行給他回了個電話。倆人探討了一下，覺得這個事兒吧，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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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的，起點不算零，但也不算高，國內(nèi)一般也就是全約，五年算短的了。”

“嗯。”

“條件是苛刻了些，但你有前科，這種處理不為過。分成比較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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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就知道。。。

他那點“風(fēng)花雪月”，楊月華透給他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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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他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至少楊月華和厲行有這個程度的私交，未來他這個“孫子”當(dāng)?shù)牟粫珣K。

而且楊月華肯屈尊降貴親自接見，八成也是做給厲行的“誠意”，他就是個捎帶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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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華的算盤怎么打的，如風(fēng)多少能猜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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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嘛，無非就是唱唱跳跳，拍個戲，上個綜藝。

顏值是天賦，唱歌是天賦。跳舞不用說，別說培訓(xùn)了，他能直接幫楊月華去培訓(xùn)別人。綜藝的話，靠刷臉都能掙回入場券。演戲的話，他倒是沒想過。但不論怎么說，他給楊月華節(jié)省了很大一部分培訓(xùn)費用、資源占用和時間成本。而且，他的起點是一個跨洋網(wǎng)紅而不是純素人，宣發(fā)成本也省了不少。重點來了——他的分成里可沒體現(xiàn)出這些。

在商言商，算是一手妙棋，可掖著方糖只給他嘗咖啡，拿他當(dāng)小毛孩子涮就有點兒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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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合作確實是雙贏——

于BOSS YANG，他算奇貨可居，價廉物美；于他，一者月華是艘大船，二者他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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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美羊羊回了微信，定好了簽約的時間。心頭一件大事算是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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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莫名其妙地想笑。

“把自己賣了怎么這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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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決定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內(nèi)心就一直藏著一份惶恐。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他排斥沈清，是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渴望沈清。同樣的，他渴望季尋，渴望季向空和季驍云。

三年前，他所剩無幾的唯二的渴望被上天斬斷了，那段時間他想過從此再也不回來了?？伤挪幌?。他還有姐姐，他也只剩下了姐姐。

所以他一直惶恐的就是，姐姐變了，姐姐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但當(dāng)他看到季驍云的那一刻，他知道姐姐沒變，和他一樣，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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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他鐵了心，千方百計也要留下來，哪怕給人當(dāng)“孫子”。

他要留在季驍云的身邊，再次生根發(fā)芽，枝繁葉茂，直到大樹參天，刺穿這杳杳十年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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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BOSS YANG，賣你個順?biāo)谋阋?，就?dāng)你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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